第七卷 神域
第一千零六十三章 吞噬蜃兽
我是谁？
“桀桀……”
这里是幻界！
“不，蜃兽一族只修神魂，不修肉身，来吧，放开你的魂海，让我吞噬了你。”蜃兽化作的巨大人头张开血盆大口，吞向沈凡。
山一样的人头，铜铃眼，络腮胡须，光头……凶狠阴森。
“万岁？”他神情渐冷：“谁能万岁？即便如九五之尊，百年之后也不过是一堆黄土……”
“你就是蜃兽？”沈凡似笑非笑，“很厉害的幻境，若非沈某有点本事，都要陷入幻境之中不能自拔，还以为自己真的死了。”
貌似奶娘的丰腴女子朝着门外奔去。
朕是……
……
……
沈凡瞳孔紧缩，宛若一根银针，只觉得整个人都被巨口淹没。再次清醒过来的时候，赫然发现不知何时已经到了荒芜之地。
“是吗？”沈凡冷笑一声，阴阳神眼化作弥天神眸，俯瞰蜃兽：“武道世界，没有绝对。”
噗！
金甲士兵长驱直入。
“皇上驾崩了……”
“咦？不哭不闹！真是为父的好儿子！”ｍ•ｈeｔｕshu•ｃom•cｏm中年儒士再次大笑，捧着婴儿朝着门外奔去，吓得身后的奴仆和丫鬟以及产娘和奶娘神色大变，纷纷追了上去。
魂海中，蜃兽显化的巨大人头盯着沈凡的阴阳神钱，阴晴不定。
我是……
我是……
我是谁？
黄土掩埋的声音。
眼前寸草不生，辽阔无边，风沙呼啸，荒凉不已。
“想不到这蜃兽体内还蕴藏着一种直指道的幻术本源！并直接境关圆满！”
我是谁？我怎么会在这里？这个中年儒士是我的父亲吗？
“的确如此。”蜃兽颔首：“我对你很感兴趣，所有让我吞了你吧。”
一个人头浮现。
我是……
……
瞳孔放大，最后一口阳气已经到了喉咙，双手无力的垂落……
终于要死了吗？
……
沈凡嘴角勾勒出一抹自嘲的微笑。
那声音并不回答他，反而更加张狂，随着冷笑声变大，白茫茫的景色再次变幻。
城墙之下，百官和众多士兵匍匐在地ｍ.ｈｅtｕsｈu.ｃoｍ.com，高声道：“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战！
沈凡卧在病床之上，双手颤巍巍，扶着窗沿座起，明月拂来。
……
朕建立了不世之功，还是逃不过天命轮回吗？
他的瞳孔逐渐涣散，床周围站满了人，一如他出生那一日。不同的是，这些人如丧考妣，一个个低着头，甚至有人在失声痛哭。
死吧……死了便死了吧……
我是谁？
“你……哦……这是什么……”
我是沈凡！
人头破碎，神纹显化，本源之力涌动……最终一团如梦似幻的光球悬浮在沈凡的魂海。
“昏君！你倒行逆施，导致楚国妖孽横行！只因为先父说错了一句话，你这个狗贼竟然斩了先父的头！”沈凡长刀指着楚国皇帝：“今日，沈某要替天行道，斩了你这个昏君！”
战！
与此同时，阴阳神钱在魂海之中散发出太阳般的光芒，阴阳神眼射出一道阴阳光芒射入白光之中。
沈凡站在化作一片瓦砾的沈太师府前。
“三十年河东，m.heｔushu•cｏm•ｃom三十年河西，想当年我沈家身为楚国顶级豪门，先父沈太师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但是伴君如伴虎……楚皇帝，今日你屠戮我沈家满门，他日我沈凡定要揭竿起义，推翻楚王朝！”
“儿子老夫生了一个儿子！”
沈凡惊讶得无以复加，怪不得蜃兽这么厉害，原来是幻术本源变幻而成。
沈凡长啸一声，双手摆动推开白茫茫的光幕，双目睁开，金光开合。
而是五年后。
沈凡身穿五爪金龙袍，腰悬黄金镶龙剑，迎着朝阳，长须飘飘。
婴儿比哭不闹，用着那双清泉般的眼睛盯着中年儒士。
我是沈太师的儿子。
“天见可怜！天见可怜！老来得子，老来得子啊！”中年儒士大声狂啸，朝着房子之外吼道：“来人！以老夫的名义下帖，一月之后，邀请诸位为吾儿满月庆祝！”
一团意识在棺材中四下游走。
阴阳神魂轻轻握住光球，魂海之上的魂坛顿时发生了变幻，但见九幽黄泉本源化作的黑莲之旁，一条梦幻般的光球和图书浮现，并在顷刻间圆满，赫然是一门本源之力。
好大一个头颅飞起。
十五年后。
好厉害的蜃兽！
丝巾一样的风从耳畔滑过，凉丝丝的让沈凡缩了缩脖子。
沈凡睁开眼睛的时候，突然发现一群人笑吟吟的望着他。
“不，你若是不闯进了，沈某还真奈何不了你。”阴阳神魂讥诮一笑，“但你偏偏闯进来了，送上来的菜，沈某从不拒绝。”
朦胧……
“你是谁？！”沈凡喝道。
“你也出乎了我的预料。”蜃兽显化的人头咧嘴一笑，“从来没有神通境之下的武道之人能从我的幻界之中苏醒过来……你是第一个。”
“这是什么？好奇怪的神魂？难道你的神魂产生了变异？”蜃兽先是震惊，紧接着是狂喜：“哈哈……还有九幽黄泉本源……正好一并吞噬了你……”
“蜃兽还能主动攻击实体之人？”沈凡微微诧异道。
冷笑声从四面八方袭来。
“朕这一生，为国为民，麟儿……从今日起，大夏朝从今日起就交到你手中了……记住，民如和图书水，君如舟，民可载舟，亦可覆舟……”
楚国皇宫，沈凡身着金甲，手持金刀，身后跟着十大野牛般的扈从，在一群金甲士兵的开道下，轰碎了皇宫大门。
“镇压！”
“桀桀……”
一个中年儒士闯进房中，一把冲到床边，从产娘的手中抢过八斤左右的婴儿，恨不得含在口中，生怕他化了！
……
我是沈凡，大夏国的皇帝，推翻楚国统治，一生戎马，开疆辟土……
“生了……老爷！生了一个公子！”
沈凡一马当先，一跃三丈越过楚皇帝身前的护卫，金刀沿着楚皇帝的脖子抹过……
阴阳神钱轰然落下，如太阳般碾压蜃兽化作的巨大人头。
我是谁？
战！
“父皇……”
五十年后。
七十年后。
“吾皇……”
咦？这是什么？这枚铜钱……好熟悉……这朵莲花……这种气息……
黑暗。
身穿龙袍的楚皇帝站在皇宫门口，持着黄金大剑，指着沈凡道：“沈家余孽！沈家大逆不道，想不到还留下了你这孽种！”
“皇上……”
“老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