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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姬妖且闲

作者:袖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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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七十章 美人

第二百七十章 美人

建邺外的官道上,一行人策马疾驰,刚刚下过雨不久的路上还有些泥泞,马蹄溅起泥点,为首的马上是一袭青衣,头上戴着的斗笠压的很低,路上行人只能看清如玉的下颚和修长的脖颈,宛如优雅的仙鹤一般,却如电疾驰,那等姿容,令人一见难忘。
白苏暗叹,陆离不愧是陆离,连大巫也都伤的了,他在宁温这里丢了面子,恐怕早晚都会变本加厉的找回来。
“用什么方法才能让娘娘忘了顾大人?”夏花嘴上问着,其实心中早就想到了一个好主意,只要向大巫求药,洗去白氏的记忆,那她许是没有那么排斥陛下的情意。
“你这人平时聪明的紧,怎么节骨眼上犯傻啊”春徐捅了捅她,张望四周无人,这才凑近她低声道,“今日雍国的帝师过来,你还看不出?他们哪里是一般的故交,分明是有情的,她怕就是连州公子的夫人了,方才我从门缝中看见两人相拥,我能感觉出来,情分不和图书一般,如此情形,夫人又怎么会把陛下的情放在眼里。”
“娘娘”夏花心想,受的重伤还不是你自找的听白苏提到这个,她火气也腾地一下子上来了,连尊卑都不顾,厉声斥责道,“你怎么可以如此无情陛下不在乎你嫁过人,肯封你为后,还要顶着天下人的反对,便是块石头也捂热了,你这妇人心肠忒硬了”
“已经入秋了啊”白苏喃喃自语,眼眸有些暗淡,“阿翛应该能说话了,真是遗憾。”
白苏颇有些恼怒,扯开唇角嘲讽的笑了笑,“宁国皇帝陛下的命是命,我的命就不是命了?我受了重伤,下不了榻。”
夏花是宁温身边的侍婢,宁温平时虽不喜欢别人近身,但夏花多少比别人了解他一些,那温润如玉之下的空洞,恐怕也只有这个白氏能够填满了。
夏花噗通一声跪在白苏榻前,“陛下已经两日不曾用食了,奴婢斗胆请娘娘前去看看。”
和-图-书苏淡淡的看了怒气冲冲的夏花一眼,她就想不明白了,强抢民女的人俊美点,柔情点,民女若还是不从,怎么到头来却是民女的不对了?更何况,在白苏看来宁温虽然温润如水,但当真算不上柔情。
春徐和秋香吓得魂不附体,不可思议的盯着夏花,虽然陛下还不曾给白苏封位,但这事儿恐怕是铁板上钉钉子了,夏花如此作为,是自寻死路啊
白苏躺在榻上,能看见外面的景色,硕大的梧桐树树冠在阳光下微微有些泛黄,风吹拂过的时候,会有许多叶子扑簌簌的漂亮,宛如蝴蝶。
顾连州本是欲下马赔罪,但听闻这般不客气的话,立刻止住了动作,微微抬头看那车队,华丽的香车是没有四壁的,华盖周围掩以粉色白色相间的薄绡,风一吹起来,能隐约看见里面并排而坐的美人。
“出去。”白苏的声音浅浅淡淡,却有着一种上位者的压迫感,纵然夏花现在居高临下气势汹汹,hetushu.com.com也不敢再做出什么以下犯上之事。
然有时候,无声更胜有声。
春徐转去御膳房通知庖厨给白苏烹食,心中祈祷着夏花千万不要做什么出格的事,万一白苏真的出了什么好歹,她头一个就跑不掉。
“放心吧,我不会冲动的。”夏花灿然一笑,脚尖一点,几个起落消失在重重宫墙之中。
急行了约莫一个多时辰,到建邺城的边界驿站时,从驿站的小道中有一个车队忽然上了官道,树丛掩映之下,那车队也不曾发现疾驰的马队,待到双方发现时,已经只有不到五丈远了。
一个看似都尉官职的武将按着腰间的剑,大步流星的走了过来,横眉竖眼的吼道,“没长眼啊这里头可都是贵族娇娇,吓着你赔得起吗”
“娘娘。”不管白苏怎么纠正,夏花一直固执的保持这个称呼。
顾连州这一来一去,就恍如梦一般,没有想象中的激烈争执,亦没有因为久别重逢而激动的不能自已,他们m.hetushu.com.com都是冷静之人,也都不喜欢用死去活来的方式去爱。
春徐看见夏花眼睛中闪烁的光芒,忧心道,“你不要冲动行事啊,主子们的事,我们没资格插手。”
可见,气场它与高不高大没有多大关系。
顾连州目光在白苏一缕银白的发丝上淡淡扫过,俯身在她额上落下一吻,留恋的抚了抚她白皙的脸颊,然后一言不发的转身离去。
白苏也懒得计较这些,躺在榻上懒懒的应了一声。
春徐生拉硬扯的把夏花给拽了出来,微微松了口气,夏花身怀武功,若是真的拗起来,恐怕几个壮汉也拉不住她,许是一番激动之后,自己也回过味儿来,便也任由春徐拉扯。
目送一袭青衣离去,白苏捋起鬓边的一缕白丝,心中微叹,她埋怨顾连州不曾给她选择的机会,可是归根究底,命是妫芷的,即便告诉了她,她也没有资格做主,况且顾连州准备作出这般牺牲,也都是为了她和孩子,这些,白苏都能想透,只https://m•hetushu.com.com是不知为何,她心里总揪着一个结,即便知道事情的真相也不曾释怀。
而顾连州这个动作,恰好也暴露了自己的容貌,那都尉怔愣一下,也顾不上满是泥泞的地面,连忙单膝跪下请罪,“末将不知是顾大人,言语多有得罪,请大人恕罪”
春徐原本是上一任皇贵妃身边的大宫女,为人处世要圆滑的多,见白苏不欲怪罪,连忙拉住夏花道,“快出去吧我有些事情与你说。”
“他伤了那两个巫,自己也受了点伤,并无大碍。”顾连州淡淡道。
遗憾她无法听见顾翛第一次说话。
顾连州急拉住缰绳,马匹一声嘶鸣,在距离车队不到两尺的地方堪堪止住步子,虽是如此,对方的马屁也受到了惊吓,不安的踢着前蹄,若不是驭夫的安抚,恐怕早就奔走了。
白苏睡的久了,也不再能睡着,躺在榻上直勾勾的盯着房梁,脑海一里一会儿是顾连州的脸,一会是顾翛,一会儿又是妫芷,心情也是忽而纠结、忽而欢喜、忽而伤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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