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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像围棋的棋盘上的十字星格的一个角落。

“妖在这个世界上已经快绝种了。”

我恍然，道：“你是说。他做了鬼的奴仆？”

苗苗点点头，说完看着我很认真的看着我：“阿春你要记住一点，洪村的事情还没有完结，只是转移了。当初家族派我去洪村，本来一切事情都是由我独立进行的，可结果却发现表面上只是一个普通小山村的洪村，背地里暗流涌动，有些事情的真相触目惊心。也正是因为这个，虹姨才过去帮我的。”

“你说她怕雷？”苗苗追问。

“谁？”我问，本能想到了白脸青年。

“她不是人，是妖！”苗苗道。

待苗苗消化了一阵。我问：“她到底是不是人？”

还有后来遇到的夜游神，它隐隐约约的似乎也参与进了洪村的事件当中，只是从未现身，或者说没人发现它的存在。

“他怎么了？”苗苗奇怪道。

“印记？”苗苗满脸狐疑。

胖子说有这个印在，就算跑到天涯海角，白香月也可以找到我。

“对。”我点头，之前在宜昌我和胖子对上了老妪鬼差点吃了大亏，是白香月出手救下了我们，那天夜里打雷，白香月缩在我怀里瑟瑟发抖。

魑魅魍魉，妖魔鬼怪，其中除了妖魔以外，都算鬼魅邪祟的范畴，加上魔的话，也可算做是阴物。但唯独妖不一样，妖本质上也是一种灵长，是修成人类的“人”，比如传说中狐狸和黄鼠狼修成人身，就属于和_图_书妖。

“你知道那个地方？”我大吃一惊，自己最开始遇到白香月的地方就是重庆的胭脂湖，这个唇印也是她那里留给我的。

当初我用龙牙箭将正在僵持的洪家老妪与魔王残魂一同消灭，它们已经彻底消失了，永远不会再现。

“妖？”

我听的心惊肉跳，这点其实我早就感觉出来的，可经过苗苗确认，依然感觉后脊背发凉。

比如地府参与进来的，表面上来看只有老小纸人鬼，姬夜，牛头和牛统领。

可随后一想又好像没那么简单，因为白香月明显和鬼王殿有瓜葛。渊源追溯的时间就太长了；她曾经出现在胭脂湖根本说明不了什么。

“为……为什么？”我一阵奇怪，之前是有些忌讳，虽然呆在重庆，但一直没回去过胭脂湖，现在苗苗提醒我顿时动了心，却被告知不建议去。

我甚至有一种感觉，她当时是不是专程在胭脂湖等我？换句话说，她知道我会在那一天晚上到达重庆？

我重重点头，记下了。

苗苗沉吟了一下，道：“洪家老祖。”

我听的通体冰凉，瓜哥也曾经跟我这么说过，那次是在文佛山，他说如果白香月要害我，这天下能救我的人，不超过十指之数。

我缓缓点头，魑魅魍魉原则上来讲都是阴物，死人多，或者阴晦的地方就可以产生，但妖需要很长的时间，更需要机缘，成型的难度要比鬼魅一类的东西高了太多太多。

我和_图_书咽了一口唾沫，将有关于白脸青年的事情也挑着说了一遍，苗苗脸色变幻不定，道：“原先我还不是很肯定，但现在来看，他应该是鬼奴。”

我点头说好，然后把和白香月认识的经过，以及所有和她有关的事情摘出来详细说了一遍。

苗苗沉吟道：“是有些难度，但也不是完全没有办法，那些古老的世家，尤其自明末还流传下来的，一定有洪家老祖的资料。那时候的魔王企图一统东土奇门，期间血雨腥风，不知道多少世家在那场动乱中残破，灭亡；洪家老祖作为魔王的左右手，是重点记载的大人物。”

……

如果是这样的话，事情就更加离奇和鬼魅了。自打一见面，白香月就似乎对我很熟悉。

“他？”

“你记住一点，绝大多数的妖都非常的强大，如果她要害你，这天下能救你的人不会超过十指之数，从目前来看，她对你似乎并没有敌意，所以你最好也不要去追根问底，因为这对你没有任何好处，反而容易触怒她。”苗苗很认真地说道。

“鬼奴不一定是鬼。”苗苗解释道：“人和鬼可以互相为奴。人可以做鬼的奴仆，鬼也可以做人的奴仆，甚至鬼也可以做另外一只鬼的奴仆，除了人和人。”

从这点来看。她应该不是人类，实力这么强的人，没有可能会怕雷。

但小纸人鬼被超度后却在地府做起了无常鬼差，而且它喝了孟婆汤却还记得我，这里面绝和_图_书对不寻常，地府参与洪村事件的程度，似乎远比我想象的深。

甚至魔王张献忠曾经还拜鬼为师，他所拜的那个鬼，弄不好就是鬼王殿的鬼王。

我大感意外，道：“洪家老祖已经完全湮灭了，还怎么调查？”

这里面的因素交织在一切，一团乱麻。

“目前来说并没有太多的线索，存在这个可能。”

至于鬼王殿就更加明显了，洪村地下的地宫完全就是古蜀文明的产物，大魔城也是，甚至洪村还有鬼王，有鬼鳐，和大魔城同出自于古蜀文明。

白脸青年更诡异，他是从青龙镇最先开始出现的，老小纸人鬼经常去他的白事店里买阴纸。他最后一次出现是在临水镇，把我和胖子用五鬼搬山的方法送进了大魔城。

苗苗脸色一下凝重起来。忙道：“我被关幽禁的这段时间，很多外面发生的事都只知道个大概，你把事情的经过和我原原本本的说一遍。”

苗苗点头，缓缓道：“我第一次去青龙镇的时候便注意到了他，他浑身鬼气环绕，一看便知经常和鬼打交道，后来又发现他和纸人鬼做生意。便单独去见了他一次想探探他的底细；结果我还没开口，他便说他只是派驻到青龙镇的打听消息的，无意插手和干涉青龙镇的任何事情，我不知他的底细没敢贸然动手，后来派人监视他也没有发现任何异常。直到洪村事件结束。”

我点点头，第一次见白香月的时候湖边有一栋小楼，可奇和*图*书怪的是，每次白天小楼就会消失的无影无踪。当然，到了晚上也不一定现身，时而有，时而没有。

苗苗伸出手，半信半疑摸了一下，看了看手肚子，似乎想到了什么，惊道：“你去过胭脂湖？”

我眉头一扬，妖魔鬼怪当中。后三者我都见过了，唯独妖从来没见过，赑屃应该不算。至少也得化成人形吧？

但我能隐隐感觉到，这是一张跨越了不知道多少年的棋局，洪村或许只是这张棋局地图上的小小一角。

“阿春，这一次我被长老会解除了幽禁，我想重新开始调查一个人。”苗苗道。

想到白香月，我又想到了另一个隐约和她有隐秘关联的白脸青年，好几次白脸青年出现的地方，白香月都出现过。虽然并没有直接证据表明她们之间有联系。

苗苗摇头，说：“现在还不清楚，按照你所说的，胭脂湖应该存在一个未知空间，你曾经获得允许进去过，要想弄清楚她是什么，去一趟胭脂湖或许会有收获。”

“真的，不信你可以试试，擦不掉的。”我急忙演示给苗苗看，还用手去摸了摸。

“还记得那个白脸青年吗？”我急忙问，“就是曾经在青龙镇开白事店的那个。”

“那他会是谁派驻到青龙镇的？目的是为什么？难道是神秘莫测的鬼王殿？”我连忙追问。

“应该是。”

“你听我解释。”我心不禁一虚，急忙道：“这个唇印不单纯是唇印，而是一个印记，当初是无意之中被弄ｈｅtusｈu.com.cｏm上去的。”

苗苗沉吟了一下，缓缓解释道：“妖修成人的过程非常的艰难，哪怕在古代也是难如登天，如今人道大兴，妖生存的土壤被一步步压缩，几乎到达了一个极限，很多年没听说过妖的踪迹了；只有一些人迹罕至的深山老林，或者大海沙漠的最深处或许还有残存。”

“但是阿春，我不建议你去追根问底。”苗苗郑重的对我说道。

打一个恰当的比喻，妖就是猛犸象，鬼就是蚂蚁和蟑螂；两者之间的珍稀度完全不在一个等级上。

白香月身上的疑团太多了，而其中最重要的一个疑团便是她为什么屡次帮我？而且第一次见到她的时机也很诡异。是在我离开洪村到达重庆的当天晚上，头一天。

因为我想不出除了鬼王，还有谁有资格做张献忠的师父？！亦或者说，除了鬼王，谁还能调|教出这么强大的魔王？

自己身处漩涡的中心，最后居然活下来了，最大的原因是苗苗替我撑开了保护伞，但必须承认也有一部分气运，毕竟有些事已经超越了苗苗和虹姨的掌控。洪村事件掺杂了太多莫名的因素，光地府和鬼王殿足可让人触目惊心。

“鬼奴？！他是鬼？”我心底直发寒。但很快我又否定了这个答案，当初在青龙镇的时候，我见他白天出现过，而且还不惧太阳，鬼做不到这一点。

“那她属于哪一类的妖物成形呢？”我急忙追问，心说白香月出现在胭脂湖，该不会是湖里的什么东西成精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