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章 你个小混球
黄一凡的疯狂感动了万千读者，但他的疯狂却也吓住了自己的父母以及学校的老师。
作为凡尘笔名的黄一凡，当时的他，却还在网吧不停码字。
“那我明白了。”
只是，周庆说完之后，董小雨却为难了。
“哇，这么多。”
当他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黄一凡已经躺在医院。
感动的是，在黄一凡醒来以及随后的疗养当中，母亲以及父亲没有提过黄一凡十天之内去哪儿了的任何话题。自责的是，黄一凡知道，这十天自己躲在网吧码字的时间，不知道操碎了多少人的心。特别是对于父母，自己这十天，可是让母亲连白头发都生出了几根。还有自己的父亲，听说自己失踪不见，更是从远在千里之外赶回。
这个世界上，能这么骂自己的，也只有自己老妈了。
“既然你能这么想，臭小子，我现在就要痛快的骂你一骂了。”
看到这么多信件，董小雨有些惊讶。
黄一凡当时已将自己逼上了顶点，要是突然下来，那就再也不可能上去。
她原本也是很看好聊斋，但毕竟只是一个新人编辑，即没资历，也没经验，哪怕认为这样的稿子不错，但也不敢开口向主编提价多少。如果不是前几天主编善意的提
和图书醒自己，哪怕是千字80的价，董小雨也不敢提。如今听到主编的解释，董小雨这才恍然大悟。没想到，这几篇此前她认为的很不错的稿子，却能得到主编如此力赞。
她只是新人编辑，手下没有一个大牌作者。在她手中，别说千字800了，哪怕就是千字80的作者也没有几位。有一些忐忑，董小雨再一次来到主编办公室。
人，有的时候，就是将自己逼出来的。
“啊，老妈，我从来没有发现你有这么智慧过。”
在这十天当中，黄一凡不是没曾想过自己的父母，也不是没曾想过回家。
“那就直接打电话过去。”
“你逞英雄还是耍帅？”
董小雨有些为难，但还是说道，“既然主编这么高度评价聊斋，那岂不是意味着，最近我们半夜谈销量大涨，与凡尘写的聊斋有很大的关系。”
“邮件也没回。”
会议结束，董小雨仍是有一些缓不过神来。
并且，在医院，一住就是一个星期。
董小雨正想说，又觉得这似乎说出来不太好，又摇摇头，“没什么。”
“那是老娘怕你这个小混球神经不正常，怕骂了你，变得更浑蛋。”
“你个小混球，你知不知道你这十天，可是气死你老妈ｍ•ｈeｔusｈu•cｏｍ•cｏm我了。”
“没电话。”
只是，周庆却摇摇头，“千字800高吗，或许对于普通作家来说，哪怕他们一辈子也拿不到千字800的稿费。但是，对于那些天才作家来说，千字800也许只是他的起价点。聊斋系列故事很不错，之前我没有认真看，差点错过了这一部经典的作品。现在想来，聊斋这一部作品。故事浅白，但却创新十足。故事简单，但却令人记忆犹新。故事通俗，但却紧扣华夏文化。这样的稿子，千字800只会觉得低，一点儿也不贵。”
周庆一幅要抓狂的样子。
“对不起，妈。”
“明白什么了？”
“原来如此。”
原来刚才老妈是在看他是不是神经有问题，这才什么也不说。
突然，董小雨眼珠子一转，似乎明白了什么。
周庆笑眯眯的看着董小雨，问道。
“所以，你应该明白，我为什么向聊斋提价。不过，小雨，现在我们半夜谈正在一个关键的时刻。很快，悬疑世界的张云即将要推出他的连载作品。凡尘，你可得密切联系住。对了，下一期，也就是我们第303期的半夜谈，我准备将聊斋当成是主打，你看看凡尘能不能拿出3篇聊斋系列的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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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黄一凡有一些目瞪口呆，突然之间，母亲李淑华披头盖脸的就骂了过来。
半夜谈的编辑，当然联系不到凡尘。
“刚才你不是说我懂事了，自己知道怎么做就好。”
听到主编的评价，董小雨这才松了一口气。
只是，事无两全。
“不骂你个大头鬼，谁说不骂。”
“要你这个儿子何用，我和你爸正考虑着是不是再生一个，反正现在二胎也开放了。”
哪怕母亲骂得再欢，黄一凡也一点儿也不恼怒。
最终，黄一凡选择疯狂到底。
“不是，主编，聊斋的作者凡尘只是一个新人作者，千字800，是不是太高了。”
千字800。
“那好吧。”
黄一凡泪流满面。
“明白……”
“怎么，聊斋的稿费有问题吗？”
只是，十天十夜的通宵，终究还是损伤了黄一凡的身体，在他回到学校之时，就此倒了下去。
“小雨，怎么，还有事？”
“岂止是有关系，这完全是聊斋一手带来的结果。”
“什么没什么，想到什么就说，我可不喜欢说一半留一半的人。”
“对方没有给我留电话，而且，凡尘说他没电话。”
“主编，我是……为了……聊斋的稿费问题而来的。”
不
hetushu.com.com过，此时此刻，黄一凡心里却是仿佛吃了蜜糖似的，无比的舒心。“你是皮痒了，还是发神经了。好好的课不上，居然学会了逃课。逃课就算了，你还吃了豹子胆，直接当着你们班主任的面逃课。”
“妈，妈，你停停，刚才你不是说不骂我吗？”
几乎是瞬间，黄一凡的眼泪掉了下来。
有一些吞吞吐吐，董小雨说道。
“我是想问，只是，我觉得，你也长这么大了，做妈的也不能操心你一辈子。什么事该做，什么事不该做，我想，你应该知道。”
“其实，妈，这十天，我并没有去哪里，我没有去玩，我也不是讨厌上课。我只是去做了一件我认为的很有意义的一件事情。不过，妈，你放心。以后，儿子再也不会这样了。哪怕有再重要的事情，我都会妥善处理好。不会让您与爸担心，也不会让老师担心。”
“嗯。我给他发了几十条信息，他都没回我。”
如果不是看在黄一凡还是病号的份上，说不定，黄一凡一顿打是免不了的。
直到，当无比确认黄一凡一切正常之后，这十天十夜积累来的怒气，却是全暴发了出来。
“好呀，我李淑华生了个好儿子，我现在恨不得分分钟将你扔进垃圾筒。”
在这一个星期和-图-书的时间之内，黄一凡即感动之余，又感到深深的自责。
哪怕到现在，董小雨还是觉得主编在与自己开玩笑，甚至，是在测试自己。
“刚夸了你，转眼就掉了链子。我现在命令你，不管你用什么方法，必需给我在三天之内联系到凡尘。不然……算了，就这样，你去联系凡尘吧。如果联系到，无论如何也要问到他的电话号码，或者能第一时间联系到他的联系方式。”
“什么我我我，又吞吞吐吐，有什么话快说。”
“你知不知道，我与你们学校的老师找了你多久。你知不知道，我连警察都叫了过来。”
……
病床上，黄一凡问向自己的母亲。
“啊，你联系不上他了？”
“那你给他发邮件呀。”
“妈，你怎么不问，这十天十夜我去了哪？”
“聪明。”
低下头，黄一凡认真的道歉说道。
说着，周庆将桌子旁堆着的几十封信件，“你看，这一些都是最近读者寄过来的信件。其中有八成的读者，完全是冲着聊斋而来。”
只是，他怕自己回家冷静之后，之前的一切冲动全都会消失不见。
这个时候，别说是他们半夜谈了，黄一凡连谁都没理。
“其实，主编，最近这一些天我也联系不上聊斋的作者凡尘。”
“主编，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