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差距太大了。

只要杨老还活着，就没人会为了李部长去触杨老的霉头。更何况，就这件事来看，的确是李部长仗着宋书记的大旗狐假虎威。犯了政治错误。

等级差距太大，多说两句，对龚部长而言都是巨大的煎熬。这就像村长跟镇长拉拉关系，有政治目的的聊几句还算靠谱。但你要一个村长跟县长，甚至跟市长去套交情。

李部长虽然没这层关系，却也绝对算得上杨老部下的部下的部下……

白无双仗着白老爷子的资历和影响力，倒也不会像那几个厅级官员那般束手束脚。他先是厚着脸皮和杨老、宋书记打了招呼，这才来到林画音跟前，微笑道：“姐。您怎么也来了？”

可谁也没想到，沉默寡言地站在杨老身边的林画音竟是神色一冷，面无表情道：“谁是你姐？和你很熟？”

打得白无双又羞又恼，憋着一肚子气缩了回去。

李部长一听，却是彻底懵了！

就算杨老招呼他们过和*图*书去，也不知道怎么开场。

龚部长一眼就看出来了。这是在敲打李部长。甭管什么程度的敲打。李部长算是彻底把杨老给得罪了。

杨老已经从巅峰退下来了。而龚部长，却还在前行的道路上挣扎。差距太大，大到龚部长终其一生，也难以企及。

“是我。”萧正穿过人群，毕恭毕敬地说道。“杨老您好。”

哦！对了！

别说李部长，即便是进了政治局的宋书记，也得小心翼翼的伺候着。一是杨老的能量太恐怖，二是——本来就是老领导。在官场这个极讲究规矩的地方，宋书记岂敢放肆？

算起来，都是杨老的老部下。

就连不是体制内的白无双，也不由自主地远离了李士凯。

萧正那层关系，还真不是直接托得赵秘书，而是——杨老？

不过杨老没和李部长做任何交流，却点名找上自己——这里面又蕴含了什么意味呢？

老林就站在旁边，他就算再傻，也看得出这和图书位杨老，是老林搬来的救兵。心中感动之余，也知道这杨老已经登顶了。不管是顾及老林的面子还是对杨老的尊重，他都得装装孙子。

杨老一出手，就直接毁了李家父子的锦绣前程。听起来好像就这么两句不急不缓的话语。可这番话背后的力量，却是石破天惊！

这打脸太直接了！

李士凯懵了。

和林画音散步聊天不一样，此刻的杨老身上无形中多了一层威严。甚至都不是他自己释放的，而是被周围的气氛给烘托出来的。

杨老应该是照顾到外公的面子，这才主动和自己打招呼。

杨老含笑点点头，既不显山也不露水地说道：“你常年在国外，也不是太了解咱们国内的情况。近期呢，你还是把注意力放在学习上，别急着做人生规划。路没选好，难免保证不犯错误。”

谁认识你是谁啊。

简单寒暄了两句，杨老的视线定格在了萧正的脸上。微笑道：“萧正？”

龚部长和图书受宠若惊，杨老竟认识自己，而且给予了高度评价。就是不知道这个好评，是否包括了最近和凌籁内亲王的谈判。

杨老像是没事人一样，依旧把李部长当成透明人，笑着招了招手，冲李士凯说道：“小李啊，刚回国没多久吧？”

白无双这话没什么营养，纯粹就是打个招呼。

那可是前政治局常委啊！

这哪里还是敲打啊！

这简直就是断了李士凯从政的路啊！

啪啪啪！

真要论起来，杨老可不就是宋书记的老师么？

玩了。

露了个脸之后，龚部长便识趣的挪到了一边。

起初众人还有些纳闷堂堂宋书记为何表现得如同学生面对师长一般，谨小慎微，态度谦恭。可此刻，在众人瞧见老者的模样之后，登时就懵了。

“杨老您好。”李士凯踱步走了过去，一脸恭敬地说道。“嗯，我回国还没多少日子。”

什么叫别急着规划人生？什么叫避免犯错？

在场有一个算一个，就算没有ｈｅtusｈｕ•ｃoｍ.ｃoｍ在现实中和杨老打过交道。可在场众人，谁还没看过新闻联播？谁还没电视里聆听过杨老的发言？

就算退下来有几年了，可其在政坛的影响力，人脉根基，有几个人比得上？

“小龚啊。”杨老含笑点头，说道。“你们外交部这几年做得很不错。继续努力。”

“年轻有为啊。不错，真不错。”杨老十分热情的拍了拍萧正的肩膀，语重心长道。“你在电视上的演讲我看了。虽然偏激了点，但说的很好。咱们华夏就得多几个像你这样的兵。”

套得着吗？

李部长瞬间满头大汗，难以自持。难怪宋书记这般冷漠，多一个字都不愿说，原来——他是去迎接自己的老领导去了！

满头大汗的李部长面如死灰，知道自己这回算是真踢到铁板了。而且还是最硬的那块。

转念一想，以杨老在政坛的地位，他就算不主动打听，恐怕也会听到一些风声吧？

这根本就是在明示李士凯，从政呢，你是别想了hetushu.com.com。踏踏实实当你的二世祖，官三代吧！

看来，今儿这事儿算是彻底把林画音给得罪了。连面子工程也懒得做了。

这话什么意思？

“您谬赞了。”萧正微微垂着头，把姿态做足。

连我爸都不找。怎么先和我打招呼？

说句大逆不道的话，打狗还得看主人呢。赵秘书亲自上门来求情，你都置之不理。这不是让杨老难堪吗？

他知道，李家父子这回得罪了杨老。政治生涯基本也就走到尽头了。就算有登顶的大佬保他。估计也很难有什么上进空间。

正儿八经的正国级大佬啊！

“都在啊？”杨老笑了笑，环顾四周。

甭说是宋书记，常委大院的干部们，只怕有大半都在杨老手底下工作过。

所以那几个李家派系的厅级官员索性就只表现出恭敬的姿态，微微弯着腰，却不敢上去搭话。

“杨老。”龚部长尽量舒缓着脸上的表情，恭敬道。

龚部长咽了一口唾沫，诡异的扫了萧正一眼，然后硬着头皮上去打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