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9章 老子终于逮到你了
黄渤拿到金马影帝，麦小余总算松了一口气，距离他的小目标，又迈近了一小步。
当晚七点多，麦小余随便吃了点东西，开车来到后海遗忘酒吧。
第42届金马奖颁奖礼终于开始了，在主持人幽默的主持、操蛋的卖关子、和台下明星嘉宾的互动，以及表演嘉宾的表演中，一项项大奖逐一公布。
萌人不败金身……破了！
这些年来，从来不缺首日排片率特别高，票房却不尽人意的电影；也不缺首日排片率不高，动态排片率却逐步提高，最终一路逆袭的电影。
“你想说什么？劝我珍惜眼前来之不易的安稳生活，不要招惹宁家？”
“伍叔出卖我……”
不过，第五个奖项最佳摄影，为《斗牛》开了个好头，颁奖嘉宾口中念出的名字是——张小泉！
“你们仨在我面前愁眉苦脸，特么的给谁看呢？”
听到黄渤的名字在电视里响起，伍国栋兴奋的跳起来，猛一挥拳。
11月13日，第42届电影金马奖颁奖典礼如期举办，央视6套电影频道将全程直播颁奖礼。
要是易小星能够获得最佳导演，那就真是大圆满结局了！
今年金马奖的提名名单已经公布，《斗牛》获得最佳剧情片、最佳导演、最佳男主角、最佳原创剧本、最佳摄影、最佳动作设计和最佳剪辑七项提名。
“我不管，我只有你一个亲人，我要跟你住一起，你住哪儿我就住哪儿。”
张小泉叹口气：“我主要是觉得，咱们这次赔了，肯定有人看笑话。叉了个叉的，感觉很不爽。”
出了遗忘酒吧，伍国栋安排的司机拿着车钥匙去取车，麦小余站在路边抽烟。
嘟囔一句准备收起手机，铃声再度响起，还是那个陌生号码。
几百万的小事情，麦小余不在乎。
“我哪敢骗你啊，不怕被你打死吗？”
莫名其妙。
而膨胀往往要付出惨重代价。
导演易小星，摄影张小泉，还有主演黄渤皆获得金马奖提名，而且黄渤还是本届金马影帝热门人选之一，呼声很高。
要不是易小星暗中推了他一把，他都忘了上台领奖。
“哈哈哈！”
等到发表获奖感言的时候，他一开口就让全场懵逼：“叉了个叉的……”
“那你也是我哥！”舒畅扑到麦小余怀中，紧紧抱着他，语带哽咽，“你曾经丢下我好几年，以后不许再丢下我……”
“楼下有人住了，他们会同意吗？”
伍国栋hetushu.com.com送上用力的熊抱，二人互相拍拍肩背，这才分开。
“老伍，你今天的感慨有点多。”
“我是担心你们！”
这个解决方案得到四女一致同意，生活又恢复正常。
舒畅的激烈反应，出乎麦小余的预料。
当初他和易小星联手圈张小泉的时候，用的诱饵就是“剧组摄影师”，结果张小泉这个老司机轻易上钩。
“看了看了，我的叉哥，你老牛逼了……”
这个点儿，夜生活刚开始，后海酒吧街上灯火通明，人来人往。
“老易，你也说了不一定，干嘛还垂头丧气？都给我打起精神来，过几天去台湾出席金马奖颁奖礼，别给公司丢人！”
刘涛问麦小余：“你打算怎么办？”
拿到《斗牛》周末三天的排片率，宁世荣轻蔑地说道。
“这还差不多。”舒畅松开手，破涕为笑，“我什么时候说过打死你？”
麦小余摇晃着身体打个酒嗝，拿着手机等对方再次打来。
至于易小星，作为导演来说，他还年轻，以后有大把机会，不急于一时。
骚扰电话？
张小泉捧回最佳摄影，为萌人出品的《斗牛》开了个好头。
“老大……”
“老大你放心，叉哥兴奋过头了，我一定看住他……”
唉，可惜啊……
一旦让人发现，她们和麦小余住在一起……
“麦子，你觉得脖子这回希望有多大？”
“都闭嘴，不就是票房不理想嘛。世界那么大，公司那么多，哪家公司敢说自己拍的电影只赚不赔？而且我一早就说过，《斗牛》是用来冲奖的，《赛车》才是刷票房的。”
“孙子，老子终于逮到你了。会画漫画很吊吗，还记不记得老子当年说过，让老子找到你，非拆了你的骨头不可……”
楼下一层也是三户，只不过不是跃层，面积没那么大。
旗下的影院绝大多数是加盟的，需要自负盈亏，所以他们一定会自己调整排片率，哪部电影购票观影的观众多，放映场次一定会增加。
“是你牛逼！鱼儿你知道么，我从没想过会有今天，当初要不是你圈我，我特么哪能有今天，鱼儿，我谢你，谢你圈我……”
“多花点钱，问题应该不大。”
最佳造型设计，最佳美术设计；最佳纪录片，最佳女配角，这四个奖项《斗牛》都没有获得提名。
“脖子，是脖子！麦子你听到了没有，脖子是影帝！你特么牛逼啊，我这m.hetushu.com.com儿一个落魄驻唱歌手，让你给捧成金马影帝了！干，今晚咱哥俩不醉不归！”
随着颁奖礼的继续，奖项的分量越来越重，现场的气氛也越来越高涨。
在他看来，只要黄渤能摘下金马奖影帝，就足够了。
两人推杯换盏畅饮畅聊，喝到一半时，麦小余接到了张小泉的来电。
办公室内，麦小余看着垂头丧气的易小星、张小泉和黄渤，破口大骂。
而且擎天还在一旁虎视眈眈，一旦他和四女住在一起的消息曝光，擎天势必会借机大做文章泼污四女。
“操，那特么还算男人吗！”伍国栋搂住麦小余肩头，“将来，你要动手的时候，记得告我一声。我把以前的老兄弟都召集起来，干死丫的！”
电视上，镜头给到张小泉。
凌晨过后，醉醺醺的麦小余拒绝了伍国栋留宿的安排，让后者找个司机开车送自己回家。
“老易你受累，有啥委屈回来说，记得帮我跟脖子说声恭喜。还有，你们回来后，公司在钓鱼台国宾馆给你们设宴庆祝……”
结果怎么样？
不过，新的一周到来，《斗牛》的首周末票房也新鲜出炉了。
张小泉的话还没说完，电话里又响起易小星愤愤的声音：“王八蛋，当初圈你的还有我呢，是我和老大一起圈的你！”
总归，今晚金马奖颁奖礼，值得庆祝。
这次不要自行车！
他很清楚张小泉八年摄影老学徒的心酸历程。
麦小余真心没指望《斗牛》赚钱，梦中这部电影的票房就挺惨的，叫好不叫座，赚了口碑丢了票房。
今早目送刘涛乘飞机离开北京后，麦小余开车来到公司，结果就碰上仨苦瓜脸。
“万事万物都在变化，人也不能一成不变不是？”
麦小余有点挠头，轻抚着舒畅的秀发说道：“好吧，让我想想，有没有两全其美的办法。”
伍国栋点点头：“对，包括你的小目标。”
成绩嘛，看看动态排片率就知道了。
“鱼儿……”
这四个，是含金量最重的奖项，最先颁布的是最佳导演。
如果易小星和张小泉能拿下最佳导演或者最佳摄影，那就更好了！
“去问老伍。”
呵呵，到时候曝光的画面，简直不敢想象。
回头找李强，让其以开发商的名义，出高价买回来就是。如果对方还有什么要求，例如新房、装修、地理位置之类的，只要不是太过分，都可以答应。
易小星嘴唇hetushu.com.com嚅动几下：“起初我还以为保本无虞，可按照首周末的票房，这部片子肯定赔钱，而金马奖……能否获奖还不一定。”
镜头从易小星等获得提名的几位导演身上扫过，麦小余明显看出易小星的紧张、不安、焦虑以及隐隐的兴奋。
因此，动态排片率才是反应一部电影票房好坏的最直观数据。
因为排片率是动态的，受市场所主导。
摸了半天翻出大米手机，对方却挂断了，来电显示是个陌生号码。
“老板……”
嗯？
狗仔记者、爆料线人、八卦工作室什么的，经常会选用跟踪偷|拍的手段，爆料她们的私生活。
不是易小星！
“麦子！”
他不确定对方的身份，也不知道是谁在跟踪自己。幸好阳光星城物业管理严格，非小区车里及居民不得入内，对方最多跟到小区门口。
陈乔恩、茜茜、舒畅陆续离开，该回学校的回学校，该赶通告的赶通告，最后留下麦小余和刘涛独处。
周六，国内院线平均排片率15.3%。
嗯？
等车的时候，他的手机响了。
诱我回拨？
像是黄渤的获奖感言，以及随后的最佳女主角、最佳剧情片，他都没心思看了。
有导演会因为首日排片率不理想而炮轰院线方，或是认为个人恩怨，或是认为院线方过于功利扼杀电影艺术，但是票房不会骗人，影片的最终票房，跟首日排片率关系也不是很大。
可惜《斗牛》严重缺乏商业卖点，就传递效果来说，影片外在形式也的确非常不讨巧，很难做到吸引观众进电影院，票房不佳在所难免。
舒畅情绪调整过来后，茜茜陪着她去卫生间洗脸。
几天后，易小星、张小泉、黄渤等人收拾心情，和刘晓莉一同飞抵台湾，准备出席今年的金马奖。
《斗牛》的动态排片率……
电影的首日排片率，代表着院线方对一部电影的期待。
获得最佳摄影的张小泉，激动之情溢于言表。站在那里一动不动，不停抽抽的脸上满满的懵逼，幸福的懵逼。
《小魔仙》和《士兵突击》还没开机，《斗牛》票房惨遭滑铁卢。
然而随后公布的最佳剪辑、最佳动作设计、最佳原创剧本都与《斗牛》擦肩而过，花落别家。
萌人成立四年多，满打满算在国内也没拍几部电影，却能捧出一个金马影帝，一个最佳摄影，这份成绩绝对值得骄傲。
伍国栋是性情中人，一方面为麦小余的公司https://m.hetushu.com.com取得成功而高兴，一方面为半路出家的黄渤今晚金马奖封帝而兴奋。
“傻逼了吧，扣电话费了吧……”
老子是你祖宗！
“我前两天见着贵总了。”
这次回来出席《斗牛》首映礼，刘涛在北京待了三天，和麦小余激|情燃烧了四夜，周一一早乘飞机离开北京，日子甜蜜而又惬意。
周日，国内院线平均排片率10.8%。
麦小余挑眉：“他都跟你说了？”
“鱼儿，你看了吗？我，张小泉，八年摄影学徒，金马奖最佳摄影！”
果然，半分钟后，电话再次响起。
票房？
考虑到这部影片一千万的制作成本，和五百万的宣发费用，《斗牛》票房至少超过四千万萌人才能回本。然而从首周末三天的表现来看，那是绝对不可能滴。
“获得，第四十二届金马奖，最佳导演的是……”
“没错，世事难料啊。”伍国栋喝了口酒，叹道，“想当初脖子来我这儿驻唱，连台柱子都算不上。跟你混之后，这才几年，发唱片出专辑拍电影上电视，都尼玛火到国外，今晚又提名影帝。搁在几年前，谁能想得到？”
暴发户贫儿乍富，很容易自信心爆满导致膨胀；豪门底蕴深厚，见惯了大风大浪，不会因为一时的成功而盲目自信。
“黄渤！”
她非要跟麦小余住一起，也只是一种念想罢了——不管住哪里，和亲人在一起，才算是个家。
自从萌人随着《流星花园》和《亮剑》两部热播剧大获成功后，决定拍摄《小魔仙》与《士兵突击》，就有不少业内人士人认为，萌人膨胀了。
电话里，张小泉明显带着几分醉意，想来应该是金马奖颁奖礼后的庆功宴。
麦小余放声大笑，也搂住伍国栋肩头：“放心吧老伍，要不了几年，我会让宁家血债血偿！”
“这就是暴发户与豪门之间的差距！”
不过，这份失望没有延续太长时间，因为下一个颁发的奖项，是最佳男主角。
“世事难料，谁说得清呢。”
“畅畅……”
当最佳新演员、最佳新导演两个奖项颁布后，颁奖礼正式进入高潮阶段——最佳导演，最佳男主角，最佳女主角，以及最佳剧情片四项大奖即将公布。
“放心吧涛姐，他是个骗子，花招很多的。”陈乔恩笑着说道，只是笑容略显苦涩。
而且他不像张小泉，被麦小余圈之前，就拥有丰富的经验，精湛的技术。要不是因为说话操蛋不会做人，早就从ｈｔtps://m.ｈetｕshu.ｃoｍ•cｏｍ摄影助理的位置上熬出头了。
这样的结果，麦小余早有心理准备，可还是略感失望轻叹一声。
如今刘涛也说自己晚上回来的时候被记者跟踪偷|拍，再次提醒了麦小余，他必须搬出去。
麦小余恼了：“说什么呢，别特么喝了点酒就撒酒疯，嘴上没把门的了！”
他嘴角微翘，以迅雷不及掩耳盗铃之势，第一时间接通手机。
“滚，你个傻逼。没有鱼儿，一百个你也别想骗我……”
当电视里，颁奖嘉宾说出“张小泉”三个字的时候，麦小余高举酒瓶用力的和伍国栋碰了一下，整瓶啤酒一口干完。
“少来啦，我觉得你是担心我们打扰你和涛姐！”
而麦小余就是她心中最亲的亲人。
阳光星城不能住了。
麦小余考虑了半分钟：“这样，我把楼下一层全买下来。”
周五，国内院线平均排片率15.6%。
舒畅仰起眼角带泪的小脸：“你不许骗我。”
“是啊，要说当年咱们那些人，你的变化最大。如果不说，谁也不会想到你如今摇身一变，居然变成叱咤娱乐圈的大老板了。”
说实话，虽然这里算是舒畅的家，可自从她考上北影后，要么上学住校，要么去外地演出住酒店，回来住的次数并不多。
这一晚，麦小余很兴奋，为黄渤获得最佳男演员，亦为张小泉获得最佳摄影。
次日，他说出自己的想法后，立刻遭到茜茜和舒畅的极力反对。
麦小余皱眉，迟疑片刻准备接听，对方再次挂断。
叫服务员送来几打啤酒和下酒零食，打开电视换到央视电影频道，二人一边喝酒聊天，一边等着金马奖颁奖礼开始。
刘涛、茜茜、舒畅、陈乔恩的人气、知名度越来越高，关注她们的目光太多。
茜茜也支持舒畅：“哥，别人爱说什么说什么，你什么时候变得害怕被人议论了？”
其实，从媒体报道、影评人评价等方面来看，《斗牛》的口碑还算不错；诸如花瓣等国内影评网站打出的评分，也在八分上下；对主演黄渤的演技，也是大力肯定。
国庆节之后，麦小余就发现有人开车暗中跟踪自己，而且不是一次两次。
狗日的骗子骗到老子头上来了？
“畅畅，你已经十八岁，是大姑娘了。”
如果电影好看，观众喜欢看，上座率高，票房喜人，那么就算院线方再如何力捧或打压，也没有鸟用。
尤其是舒畅，扯着他的衣袖，可怜巴巴地说道：“麦子哥，你又不想要我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