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卷 外科新时代
第十九章
鼻间闻到未婚妻身上那股淡淡的幽香，约翰心中顿时一暖，连忙笑着点头道：“嗯，是有点儿事情，不过是好事儿，而且是大大的好事儿啊！”
“呵呵，非常好。”
在沙发上坐下之后，约翰关切地问道：“在柏林的一切不太顺利吗？呃……我是说，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吗？”
“爸爸？嗯，已经回来了。”
摇了摇头，约翰耐心的解释道：“而且还要在输血之前必须要进行试验，确定不会发生凝集反应……霍华德，你想要研究人体间的输血？”
听完了凯利的解释之后，约翰顿时沉默了下来。
放下手中的刀叉，约翰心满意足的冲着布里斯特夫人笑眯眯地说道：“很庆幸最终我没有选择住在酒店，您做的菜实在是太棒了。”
不过还不等安娜开口问些什么，约翰就拍了拍她的小手笑问道：“安娜，我记得你们家以前曾经做过木材生意，对吧？那么除了木材之外，有没有
和-图-书经营过牧场什么的？……”
约翰的话让他未来的丈母娘顿时心花怒放，如果不是女仆进来餐厅说有客人找亨特拉尔先生，布里斯特夫人恐怕会和往常一样，拉着自己的准女婿唠唠叨叨说上好半天，因为她刚刚发现约翰比自己丈夫要善解人意多了……
深吸了一口气之后，霍华德·凯利声音低沉地说道：“以前我总是考虑是不是要试试看，昨天发生的事情终于让我下定了决心……”
“你看起来有点儿憔悴，霍华德。”
点了点头，霍华德·凯利正色道：“我知道你发明了血型，而且认为不同人之间如果相互输血的话，必须要血型一致才行……”
目光紧紧的盯着约翰，霍华德·凯利非常认真的点了点头道。
约翰的表情也变得郑重了起来，沉声问道。
听了约翰的话之后，安娜倒是微微一怔。刚才她看约翰的眉头紧皱，表情也有些古里古怪的，还以为电和图书报里说了什么麻烦事儿，没想到竟然是好事儿！
“一直以来，我都对其中的一篇非常感兴趣。”
“昨天……发生什么事情了？”
眨了眨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安娜心中此时分外的好奇。
算算时间，约翰发现从自己给埃尔利希提出方案到对方找到提纯的方法，竟然只有短短三个月的时间，这么巨大的反差让熟悉历史的他一时间有些接受不了，自然就坐在沙发上愣了好一会儿。
收起手中的电报，约翰暗暗的叹了一口气。
当初之所以能够那么容易的邀请到凯利和奥斯勒的加盟，除了亨氏综合医院的条件之外，约翰本人的出色也是极为重要的原因之一，毕竟对于这些医学家们来说，能够和更出色的医师公事是很具有吸引力的。只不过这会儿凯利突然提及这件事情，让约翰一时间有些摸不着头脑了。
“……小羊排很棒！”
感受到了凯利的诚恳，约翰微微一和_图_书笑道：“我也有同样的想法，如果你有兴趣的话，我们正好可以开始第一次的合作了……”
稍稍一顿，霍华德·凯利叹了口气道：“昨天下午的时候，有一位产妇和她的孩子一起离开了这个世界，而死亡的原因是……失血过多！”
“是的，先生。”
“好事儿？”
“……”
约翰的眉头一挑，略有些不解的点了点头。
“不，不，不只是血型一致。”
深吸了一口气之后，约翰重重的点了点头。
从极光的发明到白喉抗毒素血清的提纯，约翰已经前后犯了好几次同样的错误了。大多数时候他都只会看到这个时代的落后，看到技术和理论体系的落后，但是却忘了自己这个穿越者造成的影响力：暂且不说提前出线的理念，就是约翰给这些人提供的研究资金和设备就远远不是历史同期可以相提并论的。充足的资金和研究人员，穿越者的协助，还有卡尔本茨和埃尔利希这
和-图-书样的大牛在，速度快一些又有什么不可能？
刚看到这个电报的时候，约翰确实大吃了一惊。
“是的，先生。”
稍稍犹豫了一下之后，凯利声音有些沙哑的开口道：“亨特拉尔先生，我曾经和你说过，我以前读过你几乎所有的论文，对吧？”
但是现在……
“怎么了？”
在他的对面，霍华德·凯利的脸色确实有些难看。
悄悄的坐在约翰的身边，安娜关切地问道：“刚一回来就拿着这封电报发呆，是美国那边出了什么事情了吗？”
“唔，是的。”
……
“嗯，好事儿！”
默然片刻之后，约翰轻轻的叹了口气道：“你说的那篇论文，是有关输血的吧？”
电报来自于那位未来的大牛埃尔利希，内容也非常的简单：他们已经找到了提纯白喉抗毒素血清的方法了！
做了两辈子的医师，虽然从事的是普通外科，但是约翰见过的死人也真是不算少了，就算是死在手术台上的也有和*图*书好几位。但是听到霍华德·凯利的这番话，他还是习惯性的心头一紧，好一阵子的不舒服。生老病死是人类的自然规律，但是像产妇大出血这种情况恐怕是最让人难以接受的死亡原因之一了。
历史上是谁最先开始了抗毒素血清的研究，实际上已经无法准确的得知了，罗伯特·科赫提取了结核菌素，但是后来事实证明它是诊断的好帮手的，但是对于治疗却没有太大的作用。鲁和耶辛研究的更早，但是最后名利双收的却是贝林……不过有一点可以肯定的是，这种全新的治疗方式诞生并没有那么容易，贝林和北里柴三郎都花费了很长的时间，尤其是最后的提纯，更是在埃尔利希的帮助下才得以成功。
再次告诫了自己一番之后，约翰放松了一下心情，扭头笑道：“安娜，这封电报确实挺重要的，我需要立刻回复一下……对了，布里斯特先生回来了么？”
“要提醒自己多少次，别低估了这个时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