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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泰妍看着楚景言，好奇的问道：“你现在喝了酒，待会开车怎么办，叫代驾吗？”

金泰妍不知道眼前的这个男人的过往如何，但怎么算楚景言也才大了金泰妍四岁，四岁并不是什么特别大的距离，就算不是同龄人，金泰妍也觉得楚景言和别的二十出头的人比较，实在太过成熟了点。

但就像现在，金泰妍站在他面前，楚景言却依然不动声色。

“貌似是这样的。”金泰妍说道，“所以我一直很疑惑，为什么你不让别人看到你的好？”

楚景言以前没有听歌的习惯，那首朗朗上口的Youraisemeup应该也只能算是听过，像现在这般坐下来静静听着，是有记忆以来的第一次。

楚景言微笑道：“那这首歌就定下来吧。”

酒桌上说话会非常方便，而对于正处于新人阶段，迫切需要结识更多前辈的金泰妍来说，能和大名鼎鼎的洪氏姐妹同桌吃顿饭，又或者说，能和楚景言这样代言一家制作公司的人结识，也是种收获。

金泰妍好奇的问道：“怎么发泄？”

楚景言从来不敢把自己的梦想和那个小女孩的梦想相提并论，即使他们的梦想是如此的相似。

当初S.M应征这首OST时楚景言并不知道，录制的小样当时也是被导演和作家驳回了一次，所以现在，楚景言算是第一次听金泰妍的这首OST。

不过歌很好听，歌词亦是如此。

即使明珠散落在云贵高原依然如此，所以楚景言忽然觉得生活其实也不是一团糟。

“楚总监言重和*图*书了。”四个人的酒杯碰在一起，然后楚景言一饮而尽。

那种想装也装不出来的成熟。

但总归是有干净。

这个世界上不幸的人太多，但楚景言从来不觉得自己不幸。

同样的如此，其实很多时候站在一些人面前时，楚景言会莫名的从心底涌起一股自惭形秽的感觉，太干净的人身上真的会散发出些什么，让楚景言很不自在，却分外享受。

李正燮和洪氏姐妹对视后说道：“我们都觉得很不错。”

然后所有人把目光投向了楚景言。

经纪人站了起来微笑道：“当然可以。”

顿了顿，导演继续说道：“还有，泰妍唱的也相当不错，作为一个新人，难能可贵。”

金泰妍的神情明显紧张起来，双手握拳，看着在场所有人的神情变化。

“不客气。”

如果能感受到辛苦，楚景言会非常开心，因为辛苦证明他正在付出，在很多事实面前证明，他的付出往往能够有很多的回报。

金泰妍小小的松了口气，看着楚景言忽然眨了眨眼睛：“还好。”

拥有一个年级不该有的味道，其实要付出很多东西。

楚景言忽然觉得很开心。

“会有人来接我的。”楚景言说道。

如果我走近，走近你，你会怎么想？总是鼓不起勇气，如果你离我远去。

“借您吉言喽。”金泰妍吐了吐舌头。

所以楚景言的话金泰妍很愿意去听，因为确实很有道理。

金泰妍挠了挠头，说道：“是啊，我也没想到。”

很极端的来说，楚景言很和*图*书看不起那些庸人自扰却依然贫困的人，在洛杉矶只有流浪汉和酒鬼，在首尔只有奸诈的朝鲜族和盲目自大的白痴，所以楚景言一直觉得这个世界比粪坑还要脏的多。

“你觉得我很好？”

就像老友叙旧一般，楚景言问道：“Tiffany还好吗？”

“很不习惯？”楚景言问道。

其实是第一次靠金泰妍这么近，金泰妍没有不自在，反而看了楚景言一眼。

金泰妍咳嗽了一声，干笑道：“这个比喻倒是挺恰当。”

金泰妍没有去问楚景言为什么会在这，两人显然也知道没什么空闲时间可以用来叙旧，于是便也停止了对话。

这算不算关心？楚景言其实不太清楚，但这种类似的关心高雅拉也给过，而现在从金泰妍嘴里说出来，好像有很多不一样的感受。

金泰妍人生的第一首《如果》成为了电视剧《快刀洪吉童》的OST。

“为什么？”楚景言很好奇。

“心态倒是挺好。”楚景言灌了口酒。

已经在首尔生活了将近六年，楚景言自信除了方言以外应该能听懂任何的话，歌词更是如此。

“难道不是吗？”

“因为如果他们看见了，就会期望我一直都是好的。”楚景言看着金泰妍说道，“这不是我所希望看到的。”

金泰妍像讲悄悄话一般小声说道：“因为哥哥说您脾气很怪，对人很苛刻。”

酒桌上的气氛依然热闹，一旁爱喝爱闹的人把金泰妍和楚景言晾在了一边，金泰妍看着楚景言说道：“其实我一直觉得你很好，但偷偷和图书告诉你，就在来的时候，经纪人哥哥都特意叮嘱我要对你礼貌，千万不能惹你不开心。”

然后碰到了小肥婆，她很开朗的笑，藏北冰山上的雪都能被阳光融化，楚景言那颗稍显冷冰冰的心依然也可以。

“外面的人就这么评价我？”楚景言哑然失笑。

悦耳的钢琴伴奏响起，紧接着就是金泰妍的歌声。

楚景言苦恼的摇了摇头说道：“我不太会安慰人。”

金泰妍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那略显青涩和分外明亮的笑容总能让楚景言想起那个小女孩。

“泰妍小姐？”楚景言看向金泰妍的经纪人。

楚景言端着酒杯对导演李正燮和洪氏姐妹微笑道：“一切拜托三位，感激不尽。”

一旁的作家也点了点头赞同道：“确实很不错的一首歌，泰妍把这首歌演绎的很完美，我没有什么补充的。”

“爬到我头上容易乱了发型，所以我很讨厌。”

小女孩告诉楚景言她想生活的更好。

而楚景言所谓的活得更好，往往会徒添更多的烦恼。

楚景言笑了笑，说道：“对别人好的前提是，那个人值得我们去对他好，对你来说，你理所应当的对粉丝好，理所应当的对所有人好，因为这是你的职业需要。”

“这么巧。”楚景言微笑着说道。

楚景言站了起来，说道：“如果各位接下来没有什么行程安排的话，一起吃顿便饭吧。”

如果可以感到幸福，那么就会真的很幸福。

金泰妍点了点头：“还行吧，刚出道除了一些舞台表演和通告，我们其实也没什么好忙和_图_书的。”

一首歌的时间很快就过去，坐在最中间的导演拍了拍手，微笑道：“很好，很不错，名门就是名门，我和作家的意见完全采纳，并且消化的很好，这首歌我很满意。”

再多的废话最后还是要由楚景言来敲定到底要不要，导演李正燮看着楚景言问道：“楚总监觉得如何？”

人早已到齐，楚景言对导演李正燮说道：“我们开始吧。”

金泰妍同样如此。

但他怎么敢玷污一个透明的跟白纸一样的精灵的梦想？

楚景言一直觉得首尔很小，小到就连自己负责的电视剧一首OST，都能遇上金泰妍来唱，小小的屋内有不少人，金泰妍坐在最外围，又或许是故意为之，原本应该坐在最中间的楚景言，把位置让给了导演。

韩国话不算是楚景言的母语，甚至在十七岁之前，楚景言根本不会说这门语言。

当然也就自然谈不上有多少理解。

有的时候奋斗的目标真的是可以决定一个人到底是为了什么而存在，远离香格里拉的那个小村，那个肩上扛着整个家的小女孩是为了年幼的弟弟和年迈的爷爷奶奶而操劳，她的目标很纯粹，很干净。

“各位前辈们好，我是金泰妍。”金泰妍再次冲在场的所有人鞠躬。

楚景言放下酒杯，看着金泰妍说道：“你们第一次的舞台我去了，歌很好，成员也长得都不错，我想你们应该会很成功。”

“我看你很紧张。”楚景言给酒杯倒上了酒，看着金泰妍说道，“不是因为酒桌上的人，整个人的状态都很差，如果压力大的话和图书，最好发泄出来。”

李正燮点了点头。

酒桌上摆的是酒，金泰妍面前摆的是杯果汁，很明显在一桌人当中楚景言年纪只能比金泰妍大，但那身得体的西装和谈吐确实掩盖，或者根本不存在的那股子青涩。

楚景言也是这么说的。

“为什么呢？”金泰妍问道。

对金泰妍的感觉其实略显盲目和没有原因，但楚景言很喜欢这种感觉，不去瞻前仰后，不去想什么其他。

“可以开始了。”楚景言对坐在音频台上的工作人员示意了一下。

“但对我来说，如果我对别人太好，他们会得意忘形，然后爬到我头上来。”

金泰妍小心翼翼的端起果汁喝了一口，一个明晃晃的杯子忽然出现在自己面前，里面透明的液体还晃晃荡荡，和金泰妍的果汁轻轻一碰后，楚景言抿了一口清酒。

金泰妍就像告状一般说道：“不是有那种人嘛，不管在对外还是对内，永远都是冷冰冰的，可你不是，你是要把所有人都气死的那种，得理不饶人，嘴巴很毒，差不多都是这样子的传闻。”

“我觉得很好。”金泰妍止住了笑声。

“谢谢。”

她想活的好，是真的能很好的活着。

“对自己好一点。”楚景言喝了口酒，说道，“不管你去做什么，购物也好，跑步也好，唱歌也好，尽量把胸口那股容易让人烦躁容易让人哭的泄气散出去，气跟屎一样，憋久了对身体都不好。”

“导演和两位洪小姐觉得如何？”楚景言反问道。

楚景言的嘴角咧了咧：“我的名声就是这样的？我要去告他们诽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