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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了。”

“你猜。”

向天亮咧嘴一笑，摊摊双手耸耸肩，一付无可奈何的样子。

向天亮呵呵的笑起来，“小王同志啊，我那不是为了救我六叔么，迫不得已而为之，你看，你看这假警察小骗子之类的形容词，有点难听么，是不是可以免了呢？”

向天亮把王含玉拉到了一边，“小王，你怎么知道向秋是我姐的呢？”

“没听见我的话吗？”王子桂瞪起了老眼。

“公是公，私是私，听说你小子能力不错，又是大学毕业，是个可造之才，以后只要你表现好，做出了成绩，我照样重用你提拨你，你小子要是不听招呼，背后使坏，我一定狠狠的收拾你。”

王子桂回调清河，母女得已团聚，自然有说不完的话，说着说着，说到王含玉的终身大事，这王含玉因为长期不在母亲身边，从小就有内向腼腆的性格，读书期间竟是没有谈过恋爱。

王含玉歪着头，调皮地问道：“你姐姐叫向秋，你姐夫叫李春南，对不对？”

“嘿嘿，我道歉，我道歉。”

王含玉掩着嘴，吃吃的笑了。

向天亮瞧瞧陈大宝，又瞅着司机小高，斜了一眼道：“你们两个人四只手不能搬吗？一点小家俱，还用得着本主任亲自动手吗？”

这只能怪王含玉太天真了。

向天亮一边点头，一边心想，这个臭老太婆，还以为自己女儿是仙女呢，有什么稀罕的，本来就是一面之缘，咱绝没有往那方和_图_书面发展的意思么，这清河地瘦人穷，美女却多得是，往大街上一转，一抓一大把呢。

这时，王含玉还没有回答，旁边却传来了一个声音。

向天亮心里一动，“哎，我还没问你呢，小王，你怎么到清河来了，是走亲戚吗？”

“呸，我还没说呢，哪来的教导？”王子桂骂了起来。

王子桂不理向天亮，转身对王含玉道：“丫头，你给我进屋去。”

“啊……你怎么知道的？”

“我早知道了。”王含玉娇声说道。

“妈……”

好个蛮不讲理的臭老太婆，向天亮无奈的苦笑，以前只听说过母老虎，现在他亲眼见到了。

又是敝人，向天亮听得心里直乐，臭老太婆，你还真是敝人呢。

“你少臭美。”王含玉小嘴一撇，小脸一红，忍着笑转过身去。

“猜不着。”

向天亮不敢开口，唯有落荒而逃。

“那也得回避，你要主动的回避。”

骗子？这可是第一次有人这么称呼向天亮。

不过，他有点发蒙，晋川镇那点破事，这臭老太婆是怎么知道的？两个人之间的事么，那就是王含玉说的了，这个傻丫头，怎么能把那种事告诉她母亲呢。

“但是什么？”

“记住您的教导。”

“丫头，你在干什么？”

“王局长，我不明白，不明白您是什么意思。”

王子桂站在了窗前，双手叉腰，破口骂道：“臭小子，你个没教养的东西，还敢勾引我的和*图*书女儿……滚滚，快给我滚。”

但王含玉吞吞吐吐，红脸含羞，王子桂便追问她是不是有心上人了，这时王含玉已摸清了向天亮的底细，知道他正是母亲的新部下，就羞羞答答的说出了向天亮的名字。

“臭小子，我告诉你，你在晋川镇对含玉做的坏事，敝人都知道了。”

向天亮不以为然的想，这不是废话么，谁的眼里都容不下沙子的，听说在沙漠里行走的骆驼，倒是眼里可以容沙。

他急忙回头，立即噢的一声，认出来了，是晋川镇卫生院的那个小护士。

王含玉跺了跺脚，转身进屋去了。

“臭小子，你不用解释，只须给我记住，我老太婆的眼里，容不下沙子。”

向天亮一看，脸色有点变了，王子桂，王含玉，莫非是？

王含玉微笑着说道：“这也是巧合么，春节前，你外甥得了重感冒，小家伙高烧四十度，连着打了五六天吊瓶，都是院长派我去你姐姐家的，我在你姐家看到你的照片，一问起，才知道你是向秋的弟弟……当然，还是个假警察，小骗子。”

“嘻……可以考虑，但是。”

王含玉手往边上一指，摇摇头，又手指一戳自己心窝，另一只手指着向天亮。

王子桂瞪了向天亮一眼，背起双手，耀武扬威的进屋去了。

“您说，您说。”向天亮忙道。

“咦？你调查得挺清楚的么。”

“没错，她是我王子桂的女儿。”

当时因为计划ｈtｔｐs://ｍ•ｈeｔｕsｈｕ.com.coｍ生育的事，六叔向云平打伤了镇长陈国军，为了打探陈国军的隐私，向天亮假扮警察，从这个小护士嘴里套得了不少情报。

王含玉笑道：“那你就猜猜，我来清河干什么来了。”

“我叫王含玉。”她伸出了小手。

小护士的小脸蛋红通通的，像两个苹果似的见了向天亮，除了惊喜，还有一些害羞。

他也不敢迈进王子桂的家门了，抬起头一看，王含玉站在二楼窗前，正冲他招手呢。

王含玉做了个对不起的手势，然后，羞涩的笑了。

“至于私的方面，我警告你，以后离我女儿远一点，最好不要打她的主意，否则，你会死得很惨的。”

这个臭老太婆，得想个办法治治，不然，这往后的日子怎么过啊。

向天亮吓得回过身来，看到王子桂正背着双手站在那里，一边冷笑，一边用老眼瞪着他。

王含玉瞅着向天亮，有些犹犹豫豫。

“小王，你是？”

两个人正打着哑谜，不料，王子桂突然出现在王含玉身旁。

“王局长，您，您回来了？”向天亮赶紧陪起了笑脸，心里说乖乖，这么丑的一个老太太，怎么能生出这么漂亮的女儿呢。

向天亮吓了一跳，偷眼一瞄王子桂，果然凶神恶煞般，样子有些狰狞。

“我可以不喊你小骗子了，但恐怕有人还会这样喊你的。”

再联系上昨天在火车站的打人事件，王子桂的脑海里，留下了对向天亮的恶劣印象ｈｔtｐs://m•hetushｕ.cｏｍ•ｃｏｍ。

陈大宝瞄了王含玉一眼，坏坏的一笑，拉着小高搬家俱去了。

向天亮先是点头，然后小心地问道：“王局长，那要偶然碰上了呢？”

王含玉急忙逃了开去。

“你不是警察吗？你不是很会刺探别人的隐私吗？”

二人这边嘀咕，那边陈大宝喊了起来，“小向，家俱还搬不搬呀。”

向天亮心道，您的手段我领教过了，以后我就在档案室里待着，不奢望您的重用，也不希望的“收拾”。

“你记住什么？”

那么，王子桂又是怎么知道，向天亮在晋川镇对王含玉做的那点破事呢？

“今天把你叫来，是因为含玉她要求见你，我老太婆发发慈悲，就成全她一次，但我希望这是最后一次。”

狗嘴不吐像牙，谢自横的嘴里，哪能有关于向天亮的好话。

“王局长，我明白您的意思，我会记住的。”

“真的吗？”

“臭丫头，妈的话也不听了？”

王子桂走到向天亮面前，冷笑着哼道：“你这个小骗子，竟敢调戏我的女儿。”

王子桂当年以领导身份，追求身为普通教师的许衡太，遭到许衡太的拒绝后，一气之下，报名加入了支摇边疆建设的行列，到了西部一个国营农场，在那里渡过了二十几年，先后结过三次婚，王含玉是她和第三任丈夫的结晶，也是她唯一的孩子，但西部的生活条件太苦，她又是一个人生活，难以带着一个孩子继续工作，便咬咬牙，把孩子送回清河市和*图*书，交给滨海县一个远房亲戚抚养，后来，干脆把她的户口也迁回到了清河……

“臭小子，你记住了没有？”

“是你啊……你好你好。”向天亮忙着招呼，想起自己不但骗了她，而且还顺便“揩”了点油，心里颇是不好意思。

王子桂继续追问，王含玉想赢得母亲的支持和帮助，就把自己和向天亮在晋川镇的那点故事说了出来。

向天亮苦着脸道：“唉，怎么又哪壶不开提哪壶啊。”

装模作样的想了想，向天亮道：“是来看我的？”

“王局长，您误会了，您听我解释……”

这丫头，真的对我有点意思啊，向天亮大喜，急忙打了个手势，意思是你下来行吗？

原来，王含玉真是王子桂的女儿。

但王子桂动作也挺快的，初七和女儿团聚，初八就把向天亮调查得一清二楚，她了解情况找的人不是别人，正是有过几面之缘的市公安局长谢自横，当年为把女儿王含玉的户口迁回清河市滨海县，她找过当时的滨海县公安局刑警队队长谢自横。

“我，我叫向天亮。”

向天亮挺了挺腰，虎着脸道：“除了你小王同志，谁敢叫我小骗子，我就赏他两个大嘴巴。”

听了女儿的叙述，王子桂当时没说什么，哪个少女不怀春，丫头涉世不深，见人一次就芳心暗许，这不能怪她，何况向天亮那臭小子长相确实不赖。

王子桂摆着手，打断了向天亮的话。

王含玉红着脸，低声道：“你这个骗子，还说自己是个警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