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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玉花：“我说，我说。”

姚玉花：“都在家里。”

姚玉花：“大概是，大概是六点十分的时候，我和老胡正在吃饭，老胡突然接了一个电话。”

向天亮点着头，“三河兄，姚玉花是个关键证人啊。”

姚玉花：“下午……下午三点半左右吧。”

张蒙：“职业。”

姚玉花：“他们，他们把许白露关在我家的贮藏室里……”

欢呼和道谢声中，十多个警察一哄而散。

张蒙：“姓名。”

姚玉花：“真的，我知道的就这些，我没问过他，他也没告诉过我。”

监听室里聚集了一帮警员，正在交头接耳，一个个都挺兴奋的。

姚玉花：“没有。”

“什么意思？没奖励就不工作了？”

张蒙：“走了？”

姚玉花：“是的。”

张蒙：“真的都在家里吗？”

姚玉花：“老胡接完电话，饭没吃完，就带着二毛和大头，扛着许白露离开了。”

张蒙：“胡三说了些什么？”

姚玉花：“他们把许白露关起来之后，二毛和大头留下来看着许白露，老胡带着老虎开车走了。”

审讯室里。

张蒙：“这么说，你是下岗工人了？”

张蒙：“他是一个人去你家的吗？”

“要么，是胡三骗了姚玉花。”邵三河道。

姚玉花：“大概是，是上午七点四十分来的，走的时候，是晚饭后，大概六点半左右。”

姚玉花：“认，认识？”

张蒙：“接完电话以后呢？”

姚玉花：“三合乡三合村六组。”

姚玉花：“这个和*图*书……我真不知道。”

对姚玉花的审讯，由主管刑事侦查的常务副局长张蒙负责。

姚玉花：“因为，因为他们进门前，老胡就让我躲到自己住的房间里去了。”

姚玉花：“他们都是老胡的兄弟。”

邵三河笑着，指着审讯室说道：“开始了，先看热闹，先看热闹。”

张蒙：“他们到了你家以后呢？”

张蒙：“胡三住在你那里吗？”

张蒙：“什么车？车牌号是多少？”

邵三河笑道：“你是一人吃饱，全家不饿，饱汉不知饿汉饥，平均一个人两千元，一笔不少的收入啊。”

张蒙：“结婚没有？”

“有屁快放，有话快说。”邵三河没好气的笑骂着。

姚玉花：“不是，还有二毛、大头和老虎。”

“瞧你，就那点出息啊。”邵三河看着一帮手下，笑着说道，“我宣布三点啊，第一，得感谢向副县长，这钱是他帮忙弄来的，第二，年终奖、过节补助还有加班奖，在前年标准的基础上增加百分之十五，还有你们手上没有报销的发票，从明天开始，到财务科去领取，第三，除了值班的，都给我马上滚蛋，我看着你们就烦。”

张蒙：“为什么？”

姚玉花：“没有。”

姚玉花：“不，不知道。”

张蒙：“真不认识吗？”

“嘿嘿……有这么个情况，刚才方副局乐歪了嘴，说是年终奖和过节补助，还有加班奖什么的，都有着落了，这个消息不会是空头支票吧？”

张蒙：“二毛、大和_图_书头和老虎，他们是谁？”

向天亮好奇的问：“三河兄，大家至于这么高兴吗？”

姚玉花：“还有，还有一个女的。”

张蒙：“嗯，那两个人是什么时候走的？”

姚玉花：“结过一次，两年前离了。”

两间审讯室门对着门，中间就是监听室，坐在可移动的转椅上，可以想监听哪一间的就听哪一间的，很是方便。

姚玉花：“还带了两个人回来。”

姚玉花：“她叫许白露，是，是姜副县长的老婆。”

两个人面向监视窗坐下，戴上了耳机。

张蒙：“除此之外，你都没有出去过？”

姚玉花：“嗯……嗯……”

张蒙：“老家是哪里的？”

张蒙：“说，你是靠什么为生的？”

张蒙：“没了吗？”

张蒙：“文化程度。”

张蒙：“有孩子吗？”

张蒙：“还什么？”

“给句实话么。”

张蒙：“两个人？他们是谁？”

姚玉花：“姚玉花。”

姚玉花：“我知道，我知道。”

张蒙：“那你说，胡三是干什么的？”

张蒙：“家庭住址。”

姚玉花：“他开车来的。”

姚玉花：“没，没了。”

张蒙：“原来的工作单位呢？”

向天亮和邵三河摘下耳机。

张蒙：“许白露是什么时候离开你家的？”

张蒙：“他是什么时候去你家的，又是什么时候离开你家的？”

姚玉花：“你们……你们不都知道了么。”

姚玉花：“噢……不，九点钟多我去了一趟菜市场，十点钟回家的。”

和图书向天亮吸着烟，“公民的贫困乃至堕落，政府至少要负百分之五十一的责任。”

姚玉花：“两年多了。”

姚玉花：“还有……还有……”

姚玉花：“二十八岁。”

姚玉花：“别克轿车，黑色的，车牌号是，是‘东TB零三八七八’。”

张蒙：“跟了胡三几年了？”

邵三河的脸拉了下来，“干什么干什么，看热闹也不挑个时候，明天还要不要上班了？”

王平嘻皮笑脸道：“邵局，你给句实话，我们大伙好回家向老婆报喜呗。”

张蒙：“噢，我再问你，胡三他们带着许白露去你家的时候，是她自己走着去的，还是被绑着去的？”

张蒙：“真不知道吗？”

张蒙：“真是你自己的？你哪来的钱买五间房子？”

向天亮点着头，“那倒也是，历史的经验充分表明，社会治安的好坏，和经济投入的多少是正比的。”

“我呸，你当我是开银行的啊。”

张蒙：“十二点来的，下午三点半走的，也就是说，待了三个半小时，是不是？”

张蒙：“继续说。”

姚玉花：“认不出来。”

“真理，真理啊，你要是今年再给我弄来一千万，我保证破案率提高到百分之九十以上。”

张蒙：“他去你家的时候，是步行的还是开车的？”

张蒙：“说，还有谁？”

张蒙：“我问你，今天胡三是什么时候去你家的，又是什么时候离开你家的？”

姚玉花：“西街小龙巷六十三号。”

“姚玉花没有全部说实话吧m.hetushu.com.com？”向天亮笑着问道。

张蒙：“女的？你认识那个女的吗？”

张蒙：“你住的房子，是胡三买下来的吧。”

特警队队长王平凑了上来，陪着笑说道：“邵局，我问个问题，代表大家，代表大家啊。”

张蒙：“如果你再见到那两个人的话，你还认得出来吗？”

姚玉花：“不知道。”

张蒙：“那么，二毛、大头和老虎三个人，总见过那两个人的脸吧？”

张蒙：“刚见过就能忘了？”

张蒙：“她是谁？”

姚玉花：“在，在。”

张蒙：“就这些？”

姚玉花：“不是不是，他们来的时候，还有走的时候，老胡都让我在自己房间里待着，我只看到他们的背影，没看见他们的脸。”

张蒙：“姚玉花，现在我问你，从今天早上七点开始到现在，你都在家里吗？”

姚玉花：“初中，初中毕业。”

张蒙：“姚玉花，知道胡三是干什么的吗？”

姚玉花：“许白露在县妇联工作的时候，到我们纺织厂来过，所以，所以我认识她。”

姚玉花：“县纺织厂一车间挡车工。”

姚玉花：“不是……他，他一个星期来三四回，有时候，有时候留下来过夜……”

姚玉花：“知，知道一点。”

姚玉花：“反正，反正房本上登记的是我的名字，不信，不信你们查去么。”

姚玉花：“老胡没说什么，只是一个劲‘是’‘是’的应着。”

张蒙：“后来呢？”

张蒙：“那么，今天胡三在你家吗？”

姚玉花：“我……我没m•ｈｅｔushｕ.cｏｍ•coｍ工作，总得找条活路么。”

张蒙：“哪个老胡？”

张蒙：“姚玉花，我警告你啊，如果你知情不报，后果是很严重的。”

张蒙：“那你是靠什么为生的？”

……

邵三河移动椅子，转向了二号审讯室，“咱们再听听胡三的交代吧。”

姚玉花：“不认识。”

姚玉花：“不过，中午大约十二点的时候，老胡带着老虎开车回来了，还，还……”

张蒙：“年龄。”

张蒙：“谁来的电话？”

张蒙：“你怎么会认识许白露的？”

姚玉花：“我……我……老胡每月给我，给我三千元。”

张蒙：“那就把你所知道的，都统统说出来。”

姚玉花：“真不认识。”

对胡三和姚玉花的审讯，分别在两间审讯室里进行，因为胡三在抓捕时头部受了点伤，对他的审讯比姚玉花晚了半个多小时。

姚玉花：“是……不是，不是，是我自己的。”

“这个女人并不坏，下岗工人啊，我们会把她保护起来的。”

“干么啊？”

姚玉花：“胡，胡三呗。”

姚玉花：“他是船老板，还有，帮人家管理码头上的生意来着。”

姚玉花：“是，是被绑着去的，嘴里还，还塞着毛巾。”

姚玉花：“是老胡带着老虎，把那两个人送走的，后来，下午五点半时，老胡一个人回来了。”

邵三河陪着向天亮来到了监听室。

张蒙：“这么说，你是被胡三包养起来了？”

姚玉花：“是，是。”

姚玉花：“没有。”

张蒙：“除了二毛、大头和老虎，还有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