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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仁青：“第二次。”

奔驰车缓缓停下，周必洋问道：“接下来怎么办？”

向天亮：“说你的姓名。”

向天亮：“你帮他干活，他给你什么好处。”

经过蒋玉瑛的秘密调查证实，就是这个陶成青，利用职务之便，删除了市海塘工程建设资金帐号的所有进出记录。

陶仁青：“不是，不是咱们清河的人。”

“天亮，你说话的口气，真他娘的像肖剑南。”邵三河会意，一掌拍在陶仁青的后脖子上，将他拍晕在座位上。

向天亮：“群你是什么时候删除记录的？”

向天亮：“职务。”

陶仁青：“好像是同学，高中同班的同学。”

陶仁青：“我估计，估计是被余副行长拿走了。”

陶仁青：“哎哟……不知道。”

“啪……”

陶仁青：“不知道。”

陶仁青：“这个么……有两个原因。”

向天亮：“揍他。”

陶仁青：“啊……真不是，不是……”

“啪……”

向天亮：“知道为什么找你吗？”

“啪，啪……”

向天亮：“哪一次？”

邵三河的肩膀上，还扛着一个男人。

向天亮：“单位。”

向天亮：“张……再揍，再揍。”

陶仁青：“他答应，帮我调到市政府工作。”

向天亮：“说。”

“呵呵……今晚又有得忙喽。”

陶仁青：“三十三岁。”

陶仁青：“清，清河市发展银行。”

向天亮：“你们银行方面谁参加了？”

陶仁青：“哎哟……”

陶仁青：“这个……这个……”

陶仁ｈttｐs://ｍ.ｈｅtusｈｕ•ｃom.com青：“是张小楼。”

向天亮：“三把不同的钥匙？三把不同的钥匙都归你管吗？”

邵三河歉然道：“昏过去了，出门时挣扎了一下，我就给了他一掌。”

向天亮：“难道不是你干的吗？”

陶仁青：“是张，张小楼。”

陶仁青：“我没有。”

眼前这条黑乎乎的小街里，住着市发展银行信息部主任陶仁青。

向天亮：“张蒙，揍重一点，像他娘的像个娘们似的。”

向天亮：“那么，你为什么要删除市海塘工程建设资金帐户的全部信息？”

陶仁青：“这个我真不知道。”

陶仁青：“余玉河副行长。”

向天亮：“为什么你也参加？”

陶仁青：“因为，因为那一次，不但乔安平来了，连张小楼也来了。”

向天亮：“第二次呢？”

向天亮：“陶仁青，你上面所说的每一句，都是真的吗？”

向天亮：“给了多少？”

向天亮：“我再问你，会计室里的那些书面记录，有关市海塘工程建设资金帐户方面的内容，都到哪里去了？”

陶仁青：“余副总经理，就是余副行长。”

陶仁青：“因为钱是借出去的，要不回来了。”

陶仁青：“第三次……第三次大约是在六月下旬，转走了六千万，帐号就是第一次京城那个。”

向天亮：“他娘的，揍他。”

陶仁青：“好像是五月底吧，八千万元，对方帐号是南方特区的。”

向天亮：“说不说？m.hetushu.com.com”

向天亮：“京城的？你没看错？”

“那倒没有，这家伙一个人睡的，他老婆在隔壁和孩子一块睡，不过，要是他老婆醒了就不好说了。”

陶仁青：“别打别打……这个我真不知道啊。”

“呵呵……好一个嫁祸于人，不过，你会吗？”邵三河笑道。

向天亮：“第一个原因是什么？”

向天亮：“没有其他来往吗？”

向天亮：“姓陶的，你又想找揍是不是？”

陶仁青：“是张小楼对我不放心，要当面看着我删除市海塘工程建设资金帐户的全部记录。”

向天亮：“财政被挪用是常有的事，补回去就是了，为什么要删除相关信息？”

向天亮：“先说第一次。”

陶仁青：“市政府，市政府办公室的张小楼副主任。”

陶仁青：“我说，我说。”

陶仁青：“啊……我真不知道啊。”

应了一声，邵三河将陶成青靠放在后座椅背上，一个巴掌扇在了他的脸上。

陶仁青：“是的，是的。”

向天亮：“这事以后再说，你先说说，张小楼为什么要删除市海塘工程建设资金帐户的全部信息？”

“啪，啪，啪……”

陶仁青：“是微机房的门，要用三把不同的钥匙才能打开，我需要一个帮手。”

“你们说呢？”向天亮打开车窗，微笑着叼上一支烟。

陶仁青：“别打，别打……我说，他，他还给我钱……”

邵三河说，“好像刚开了个头嘛。”

陶仁青：“前天，前天下午，下班以后和*图*书，我借口加班留了下来。”

向天亮：“哪个余副行长？”

陶仁青：“不，不。”

向天亮：“为什么？”

向天亮：“就你一个人？”

随着“啪”的一声，陶成青低哼一声醒过来了。

人是活的，机器是死的，机器也有“记忆”，但还是比不上人有用，因为人会说话。

陶仁青：“我向组织坦白，我把钱交给组织。”

手铐脚镣都有，还蒙着脸，正是市发展银行信息部主任陶仁青。

向天亮：“你和张小楼是什么关系？”

向天亮：“这三次转账时，你都在场？”

向天亮：“张小楼是什么时候要你删除记录的？”

陶仁青：“我说我说……因为，因为市海塘工程建设的资金，被人挪用了。”

向天亮：“那你说是谁干的？”

向天亮：“没了？”

“啪……”

向天亮：“你说，我不揍你，你不说，我揍你，揍到你说为止。”

周必洋道：“我是个开车的，你们说往哪里开，我就往哪里开。”

没用十分钟，邵三河和周必洋就从小街里出来了。

“这么不经打，还他妈的出来混，哎，惊动他的家人了吗？”向天亮问。

陶仁青：“三年内，三年内提两级。”

向天亮：“张小楼是谁？”

陶仁青：“二，二十万，还有三十万没给。”

向天亮：“年龄。”

向天亮：“姓名。”

陶仁青：“哎哟……”

陶仁青：“啊……我知道，我知道……”

陶仁青：“是上星期，五天前。”

陶仁青：“不知道。”

周必洋开车，奔和图书驰轿车又徐徐的驱动起来。

陶仁青：“啊……我说，我说。”

向天亮：“说。”

陶仁青：“啊……别，别打了……”

陶仁青：“副主任那把，是我偷偷配的，余副行长那把，是张小楼带来的。”

向天亮：“那你是怎么搞到的？”

向天亮：“哼，又想找揍了是不是？”

一边拿出录音笔，向天亮一边笑道，“没吃过猪肉，可我见过猜跑啊，弄醒他弄醒他。”

“那咱们就抓紧时间，在车上审他。”向天亮道，“三河兄，你扮演张蒙，我扮演肖剑南，我让你揍他你就揍他。”

陶仁青：“绝对没错。”

向天亮：“还有呢？”

向天亮：“他娘的，一北一南，够远的，第三次呢？”

陶仁青：“银行信息部主任。”

向天亮：“他为什么要来？”

陶仁青：“真，真不是故意的……”

陶仁青：“不是，我一把，副主任一把，还有一把在余副行长那里。”

陶仁青：“你们是……是什么人？”

陶仁青：“认识。”

向天亮：“他娘的，就用手那么轻轻一按，五十万就到了，姓陶的，你是个牛人啊。”

陶仁青：“不，不，我只参加了一次。”

陶仁青：“负责，负责微机管理，保护所有客户的信息，及银行的全部业务数据。”

陶仁青：“他分管那方面工作，可以自由出入会计室。”

陶仁青：“酒桌上认，认识的。”

向天亮：“谁让你干的？”

向天亮：“认识市财政局的乔安平副局长吗？”

陶仁青：“第一次是在五月份，具体日期ｈeｔusｈu.ｃｏｍ•cｏｍ我忘记了，五千万元，对方帐号是京城的。”

向天亮：“揍他，揍他，揍他。”

陶仁青：“没有，真没有。”

陶仁青：“工作关系。”

陶仁青：“你们……”

向天亮关掉录音笔，打开车内灯，看着邵三河呶了呶嘴。

向天亮：“不老实，哼，揍他。”

向天亮：“是不是还想挨耳光啊？”

陶仁青：“大概，大概是七月中旬的时候，当时我没答应。”

向天亮：“谁怎么牛，敢欠市政府的钱不还？”

向天亮：“他娘的，那你知道什么？”

陶仁青：“不是。”

向天亮：“第二个原因呢？”

向天亮：“太轻了，再揍。”

向天亮：“张小楼与你们的余玉河副行长是什么关系？”

向天亮：“是谁？”

陶仁青：“为了，为了市海塘工程，工程建设资金的帐户……”

向天亮：“哄三岁小孩啊。”

“啪……”

“啪，啪……”

陶仁青：“陶，陶成青。”

向天亮：“他娘的，揍他。”

向天亮：“职责范围。”

“啪……”

陶仁青：“没，没了。”

向天亮：“你们是什么关系？”

陶仁青：“我只知道，只知道总共一点九个亿，是分三次转出去的。”

陶仁青：“不，张小楼来了，他提前两个小时来的，一直躲在我办公室里。”

向天亮：“你答应他是什么时候？”

副驾座上的向天亮，看了一眼一动不动的陶成青，向邵三河投去疑惑的目光。

……

向天亮：“我听不见。”

陶仁青：“是我在，在检修微机时，不小心按，按错了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