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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乃云：“不想，好汉不提当年勇。”

邵三河：“海龙帮的那三个家伙，一死一重伤一轻伤，那个轻伤者，是你的高中同班同桌同舍的同学。”

姜学明：“家庭住址。”

向天亮：“你拒绝了吗？”

乔乃云：“我家里还有父母，我又没有亲兄弟，你曾是我最好的同学，我不找你找谁？”

向天亮：“我明白了……我答应你。”

嗯了一声，向天亮点着头戴上耳机。

向天亮：“少废话，什么命啊运啊，我比你懂，你少跟我班门弄斧。”

乔乃云：“我家穷，我只能出来打工了。”

乔乃云：“警察把我的姐夫打残了，终生残废。”

乔乃云：“是的，是没机会了，当我听说要杀的人是你时，我拒绝了。”

晚十一点多，向天亮正在女人们身上纵横驰聘，邵三河的电话就来了。

乔乃云：“没什么好说的，我只是拿钱办事，真不了解海龙帮。”

向天亮：“你知道我的枪法？”

乔乃云：“……”

向天亮：“于是，你决定向警察报复？”

向天亮：“雇来的？”

向天亮：“谁？”

向天亮：“不想说说你的经历吗？”

向天亮：“抽烟吗？”

乔乃云：“我要见向天亮，否则我不再回答问题。”

乔乃云：“……”

向天亮：“不是条子，是人民警察。”

乔乃云：“杀人的。”

姜学明：“说不说？”

邵三河：“对，顺手牵羊。”

姜学明：“你是海龙帮的成员吗？”

邵三河：“而且，我们是乘他们敲开八零一号房的房门后和_图_书才动手的。”

向天亮：“这么快啊，战果如何？”

乔乃云：“我姐夫帮人家搬运走私货，碰上警察，警察开了枪。”

挂了电话，向天亮急忙下床。

向天亮：“很难让人相信，因为你和海龙帮的人在一起。”

姜学明：“你是海龙帮的成员吗？”

向天亮：“警察为什么打你姐夫。”

向天亮：“但是，你要把你的事说清楚。”

向天亮：“老乔，你是知道我的，我这人喜欢笑。”

邵三河：“我们实行了全县戒严，又在城关镇进行大搜捕，他们藏不住了，只能去找主子求救了。”

乔乃云：“一言为定。”

姜学明：“你的籍贯。”

姜学明：“年龄。”

乔乃云：“有一次我负了乡，被海龙帮的老二救了，我们就成了朋友。”

姜学明：“姓名。”

乔乃云：“东埠乡玉树村小岙自然村。”

乔乃云：“……老亮。”

其实，向天亮和邵三河深谙敌中有我我中有敌的道理，谢自横也好，王再道也罢，在县公安局里，都还会有人向他们通风报信的，秘密实际上成不了秘密。

乔乃云：“我要见向天亮。”

“乔乃云，我可有六年半没有见到他了。”

“这家伙，死不开口啊。”姜学明无奈道。

乔乃云：“道上听来的，说你是白道第一神枪，不少高手都死在你枪下，比清河的双杰余中豪和肖剑南还要厉害。”

向天亮：“伤在哪里了？”

邵三河：“对，据他说，高中三年，他是你的死党之一。和-图-书”

向天亮：“怎么证明他们就是海龙帮、大闾帮和三兴帮的人？”

抓捕王再道，当然是在演戏，是演给谢自横看的。

乔乃云：“我不是好汉，但是论枪法，我还真想和你比一比。”

乔乃云：“不。”

向天亮：“后来呢？”

乔乃云：“我呸。”

向天亮：“这个证据倒是很有说服力。”

向天亮：“你呢？我只是听说你没考上，后来没复读吗？”

向天亮：“妙，这样就把住在八零一号房的谢自横也带进来了。”

乔乃云：“有那个想法，但那时还没有那个能力。”

乔乃云：“我是他他们雇来的。”

乔乃云：“后来，就碰上我姐夫的事。”

向天亮：“老桥，我来了。”

邵三河伸手在监视窗的玻璃上敲了敲，姜学明回头看看，起身走出二号审讯室。

向天亮和邵三河在监视器前坐下，邵三河说，“天亮，先让学明例行一下公事。”

监视室里，向天亮看了邵三河一眼，“这家伙，还是那个德性。”

向天亮：“哦，关于海龙帮，你不想说些什么吗？”

乔乃云：“也是，你书也比我读得好，第一年就考上了。”

乔乃云：“这个你就别问了，我不会说的。”

二号审讯室里。

向天亮：“一言为定？”

乔乃云：“你们不是知道了吗？”

邵三河：“肯定的啊。”

邵三河：“三个人，从滨海大厦后门进入，我们在八零一号房门外动的手，一死一重伤一轻伤。”

邵三河：“他说除非你我在场，否则不会说的。”

和-图-书乔乃云：“我没有家。”

向天亮：“你怎么加入海龙帮的？”

向天亮知道，自己或邵三河去说服王再道配合，结果只能是两个字，没戏。

向天亮大喜，立即电话通知邵三河，实施第二套方案，秘密抓捕王再道。

乔乃云：“二十五。”

向天亮：“啊……乔乃云。”

向天亮直接来到位于一楼的刑侦大队。

姜学明气得将拳头砸在了桌上。

姜学明：“回答问题，你是海龙帮的成员吗？”

向天亮：“你没当过兵，哪里学来的射击技能。”

而让这些老家伙们去说服王再道，王再道是抹不开面子的，这事十有八九能成。

演戏要演得像，就要做到以假乱真，让人看不出其中的假。

向天亮：“拘了谢自横没有？”

二号审讯室里，县公安局常务副局长姜学明正在审讯乔乃云。

乔乃云：“……你的命比我好，你现在更有理由笑了。”

如果不是向天亮，王再道现在还坐在邵三河的位置上，还是滨海县政法及公安系统的老大。

姜学明：“文化程度。”

向天亮：“那就好了，我也可以睡个好觉了。”

乔乃云：“没多大的事，腿上被条子打了一枪。”

乔乃云：“……”

乔乃云：“可以。”

向天亮：“为什么？我记得咱们一起读书的时候，你我的理想都是当警察么。”

来到二号审讯室，外间的监视器前，坐着市公安局刑侦支队长周必洋和县公安局政委方云青。

向天亮：“死鸭子的嘴，硬啊。”

夜色深深，县公安局却是灯火通m.ｈetｕshu•ｃｏｍ•coｍ明，岗哨林立。

邵三河：“而且，还有一个人，他也想见你。”

向天亮：“这个证据，好像说服力不太强吧。”

邵三河：“恐怕你睡不成了。”

姜学明：“职业。”

乔乃云：“你是来讲道理的？”

邵三河早就等着向天亮了，“你想先见谁？”

姜学明：“你会见到他的。”

姜学明：“职业。”

乔乃云：“高中。”

乔乃云：“不错，用枪。”

走进二号审讯室，向天亮坐到审讯员的位置上，径自点上了一支烟。

乔乃云：“姓姜的，我要见向天亮。”

果不其然，老家伙们屁颠屁颠地离开南北茶楼，不到两个小时，黎明打来电话，王再道被说服了。

向天亮：“呵呵……当然不是，他们说你要见我，所以我就来了。”

足足吸了半支烟，向天亮重重地咳嗽了一声。

邵三河：“而且，死者和重伤者的左胳膊上，都绣着一条龙，和在百花楼里出现的那些人胳膊上的一模一样。”

乔乃云：“我没有工作。”

乔乃云低着头，根本没看向天亮。

向天亮：“那你找我干什么？”

乔乃云：“你在笑我？”

与此同时，邵三河反而更加严密地监控谢自横，让常务副局长姜学明亲自带队，将滨海大厦围得水泄不通。

所以，大年初一的黄昏抓捕王再道，并且是悄悄的，最大限度地实现了秘密的要求。

乔乃云：“谢谢。”

向天亮：“三河兄，我马上过来。”

向天亮：“你是专业杀手？”

向天亮：“去，他有什么资格见我，我懒得理他。hetusｈｕ•ｃoｍ•com”

向天亮站起来，拍了拍姜学明的肩膀，“学明你休息一下，我去找他谈一谈。”

乔乃云：“本来我应该进入你的百花楼的，我拒绝了，我没进入百花楼。”

向天亮：“说战果，说战果。”

乔乃云：“中阳市，打工。”

邵三河：“他们都带着武器，每人一长一短，经初步检验，和出现在百花楼里的武器是同一批号的。”

乔乃云：“恨，恨死了。”

邵三河：“谢自横要见你。”

沉默片刻，向天亮摆摆手，起身离开了二号审讯室。

向天亮：“那你为什么不加入海龙帮呢？”

乔乃云：“乔乃云。”

向天亮：“不会吧，老乔，你把我大半夜叫过来，总不会说一堆谎话给我听吧。”

邵三河：“他们果然中计，我们得手了。”

乔乃云：“我没有加入海龙帮。”

向天亮：“这些年你在哪里？”

姜学明：“乔乃云，你也太狂了吧。”

乔乃云：“对，这一趟如果得手，他们要付给我二十万。”

乔乃云：“我喜欢独立独往。”

向天亮：“那么，你又是怎么和海龙帮搭上的？”

姜学明：“姓名。”

何况今天还是大年初一，哪怕是演戏，身陷囹圄也是天大的晦气。

向天亮：“好汉？你老乔算得上是好汉吗？”

向天亮：“这个啊……好像不该怪警察吧。”

向天亮：“你恨警察？”

向天亮：“为什么？你不会让我干活吧。”

向天亮：“可惜，你没有机会见识我的枪法了。”

乔乃云：“我不是，我要是海龙帮的人，我的胳膊上会被绣上一条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