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

陈美兰点着头，“第二点呢？”

柳清清点着头道：“我也这么认为，我听说余俏俏这两年在北碚区那边倒腾煤矿，闷声发了大罪，他看上单可信，说不定与她倒腾煤矿有关系。”

林霞说，“这就是当领导的臭德性。”

“我的想法其实也很简单，也是三点。”向天亮道。

杨碧巧道：“这种现状必须得到改变。”

陈美兰点着头说，“判断基本准确。”

于是，不爽归不爽，向天亮还是答应了单可信。

“你说呢？”陈美兰反问。

柳清清和林霞倒是态度鲜明，一个说“当然要帮”，一个说“还得帮好”。

话到人到，随着笑声推门而进的人是高玉兰。

跟着高玉兰的当然还有陈美兰、杨碧巧和顾秀云，她们出席市新领导班子的聚餐回来了。

向天亮说，“对，四个区的书记区长，滨海区是焦正秀和成达明，用不着再作调整，东海区、南河区和北碚区那六位，咱们一时换不了人，但可以换岗，从而打乱原有的格局，间接地达到咱们的战略布局。”

回到百花楼后，柳清清和林霞还心有疑惑。

略作思索，陈美兰嗯了一声，“天亮，这事交给你，明天你就去找老谭和老余。”

“可是。”向天亮皱着眉头道，“既然这个余俏俏这么复杂，我这方面的意志又特别的薄弱，那你们为什么还要让我见这个余俏俏？”

“反了，反了。”向天亮哀叹不已，“他妈的，真，真被和图书古人给说着了，三天不打，上房揭瓦啊。”

陈美兰问向天亮，“你对区一级领导班子是怎么认识的？”

向天亮说，“一，你和老谭老余要统一认识，老余也想调整区级领导班子，只要老谭也同意，这事就好办了，你可以发挥你一把手的优势，主导区级领导班子的调整，把咱们的人尽量多地塞进四个区的领导班子里。”

林霞道：“见余俏俏是小事，见单可信是大事，而你这个人吧，大事上不犯错误，小事上常跌跟头。”

“这可说不好。”向天亮往沙发上一躺，摇着头道，“说不好，不好说，这就要看老谭的意思喽。”

陈美兰道：“天亮，说你的第一点。”

杨碧巧问道：“天亮，你的第三点是什么？”

林霞说，“我也想，余俏俏今天晚上相对老实。”

杨碧巧笑着问道：“为什么说要看谭市长的意思呀？”

向天亮道：“单可信说他想动一动是他的个人行为，我看恰恰相反，正是他主子余胜春的意图，这也就是说，余胜春想动一动南河区和北碚区那边的领导结构，因为不好意思开口，所以想通过单可信来试探咱们，当然了，我看单可信自己正好也想动一动。”

向天亮斥道：“胡说八道，人家快结婚了，怎么可能会勾引我？”

“我本来就很有领导范儿。”向天亮笑着说，“我要是没有领导范儿，怎么领导你们这些臭娘们呢。”

柳清和*图*书清道：“主要是让你见单可信，而且这是美兰姐的意思。”

“然后呢？”向天亮问。

向天亮连声叫苦，“美兰姐，你让我见单可信，实在不是什么好差使，简直就是吃力不讨好么。”

林霞说，“而且，你这方面的意志特别的薄弱。”

向天亮乐道：“说得对，说得对，正因为我这方面的意志特别的薄弱，所以才会被你们成功地勾引。”

柳清清说，“奇怪，今天晚上余俏俏有点反常呀。”

顾秀云噗的一笑，“先三点，又三点，行呀，越来越有领导范儿了。”

打定了主意要帮，但怎么帮也是个问题，太痛快了不行，而且不能把话说死。

小纸条上写着十一个数字，显然是个手机号码，向天亮过目不忘，看一眼就记住了，待柳清清和林霞把单可信和余俏俏送走再回来，小纸条早被他不动声色地“消灭”了。

但是，且慢，向天亮转念一想，帮不帮是个态度问题，主观问题，而帮得上忙帮不上忙是个客观问题，“礼”收了，茶喝了，不好一口拒绝。

“我们就是下梁弯了，看你怎么着。”陈美兰、杨碧巧、顾秀云、柳清清和林霞异口同声、同仇敌忾，纷纷将屁股往向天亮身上搁。

幸亏还有正事大事商量研究，让向天亮避免了一场折磨和摧残。

林霞认真地说，“骂你是要提醒你，省得你犯大错误，我觉得余俏俏不简单，她傍上单可信说不定有不可告人和_图_书的目的。”

再说了，单可信北碚区区委书记兼区人大常委会主任单可信，好歹也是一方“诸候”，面子够格，也不能不给他一点面子，而且帮单可信就是帮余胜春，相当于与余胜春搞好关系，余胜春是市委副书记，滨海市的三号人物，他的“面子”能不给吗？

当然，下定决心帮单可信的忙，最重要的因素还是余俏俏。

向天亮摇头一叹，讪笑道：“得，你们俩也瞎凑热闹啊。”

柳清清说，“又要狗嘴不吐像牙了。”

向天亮躺在地毯上，索性不起身，嘴里还不住的念叨，“同志们，同志们啊，注意形象，注意形象嘛，兰姐，特别是你，你这不是上梁不正下梁弯吗。”

忽地，轰的一声，沙发真的散架了。

单可信和余俏俏告辞离开时，向天亮送到包厢门口，柳清清和林霞已到门外，余俏俏却哎了一声，说了拿自己的包，于是折回包厢，趁机往向天亮手里塞了一张小纸条，两眼朝向天亮扑闪几下后，才与单可信携手而去。

林霞微微一笑，“我们俩事先曾经估计，余俏俏会勾引你的。”

挨打的结果，与往常一样是皆大欢喜，向天亮被彻底解除了“武装”，一张沙发上挤了六个人，摇摇欲塌。

林霞说，“对呀，刚才她说与单可信还处于朋友阶段，并没有办理结婚登记手续，可就在不久前，我听清河那边的老同事说，她与单可信早就秘密结婚了。”

陈美兰嗯了一声和-图-书，“天亮所言极是，当时这样安排，的确很不合理，属于万不得已的权宜之计吧。”

“呵呵，这就好有一比。”向天亮坏笑着说，“美兰姐，谭市长，余副书记，三个正副书记，大家要同舟共济，就不能不互相兼顾，就像我现在面对着你们五个臭娘们，兰姐，美兰姐，碧巧姐，秀云姐，清清姐，林霞姐，哪个也不能冷落，因为你们都是大吃货，不管冷落了谁，谁都会找我拼命哟。”

柳清清和林霞顿时齐声娇骂。

“主要是三点。”向天亮说，“第一点，咱们的力量太弱，四个区，书记区长八个人，不包括老谭的人，咱们的人只有滨海区区委书记焦正秀一个，这也太不成比例了，同时，四个区除了书记区长以外的区常委，一共三十六人，咱们也只有十个人，滨海区五个，东海区四个，南河区一个，而北碚区甚至没有咱们一个人。”

“咯咯，我就上梁不正了，看你怎么着。”高玉兰干脆骑坐到了向天亮的身上。

“所以。”向天亮说，“第二点，就拿现在这局面来说，真的是极不合理，原滨海县干部都待在滨海区和东海区，原南河县的干部都待在南河区和北碚区，这很不利于干部队伍的团结么，还有，南河区的一二把手分别是老谭和老余的人，北碚区的一二把手分别是老余和老谭的人，甚至包括滨海区和东海区的一二把手，本应该是搭挡，实际上却是对头，互相提防，互相拆和_图_书台，这怎么能做好工作呢？”

柳清清说，“这是因为我们了解余俏俏，她可不是一个好女人，就是结了婚，她也一定会红杏出墙。”

高玉兰点着头说，“这个问题值得重视。”

向天亮呵呵傻笑，“林霞如，你是人民教师，可是从来不骂人的啊。”

女人们笑个不停，这沙发也太不结实了。

陈美兰说，“第三点就是四个区的书记区长了。”

高玉兰点上一支烟，吸几口后又塞到了向天亮的嘴里，“说说的具体想法嘛。”

向天亮说，“二，咱们在每个区的区级领导班子里都要有自己的人，滨海区要保持现状，东海区争取增加一到两人，南河区只有一个自己人，太孤单了，最好能增加两人以上，最少也得增加一个，而北碚区居然没有一个自己人，咱们也得设法塞进去一到两个。”

臭娘们，向天亮心里骂了一声，头发长，见识短，该打屁股。

找骂的话，找抽的话，女人们纷纷动嘴加动手，向天亮当然只有挨打的份。

向天亮道：“就是你刚说过的，这种现状必须得到改变。”

向天亮看了看柳清清和林霞，“清清姐，林霞姐，你们说呢？”

陈美兰微笑着坐下，“你辛苦了，先说说你的判断吧。”

向天亮有些心虚，“你们两个是什么意思？”

这个单可信好没道理，尤其是一句“你帮不帮我”，让向天亮听着不舒服，连一般朋友关系都算不上，老子凭什么帮你。

“说得对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