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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高手，我领教过你的能耐，在你面前紧张不算丢脸。”

“追心？”

向天亮道：“你也去排队了。”

肖剑南道：“如你所说，他是在茶楼等我？”

“老肖啊，你，我，到底谁是魔鬼，咱们用事实说话。”

“你心里有个魔鬼，我要追到你内心深处，我要洙杀你心里的魔鬼。”

向天亮道：“老肖，你艺高人胆大，不愧为心思缜密的枪手，那两个电话都是你打的，为了不引人注目，你找了两个公用电话，两个公用电话隔着两条街，距离在一公里以上。”

“扯淡。”

肖剑南道：“在街上转悠呗，你们滨海的市政建设搞得不错，我当然要趁机逛一逛了。”

“老肖，你紧张了。”

“你紧张了，因为你坐得太稳，所以你紧张了。”

“我当时说，狗日的老肖，有一天你要是落在我手里，我也要往死里追捕你。”

肖剑南道：“我也排队了。”

“我说你紧张了。”

肖剑南道：“没有，我在你们滨海的熟人，大概也就是你们几个了。”

向天亮道：“你买了。”

向天亮却又笑了起来，“老肖，我在帮你，或者说我是在挽救你，因为到现在为止，我还是拿你当朋友，而不管你有没有射杀刘曲龙。”

向天亮不说话的时候，其他人都没开口，说实在的，如何对付肖剑南，大家都是心里没底，都想看看向天亮会如何制服肖剑南。

对付肖剑南，向天亮心里既有数，又没底，他的反ｍ•ｈetusｈu.coｍ•ｃom侦察反审讯能力炉火纯青，一般的方法根本对付不了。

“你想起什么来了吧？”

“言归正传，老肖，咱俩言归正传。”向天亮挥了挥手道，“刚才咱们说到刘曲龙在河滨茶楼喝茶，但今天中午却与往日有所不同，他既没带同伴，而且还坐在室外的回廊上，老肖，你知道他为什么这样吗？”

看到肖剑南手里没烟，向天亮掏出一支扔给他，还俯身伸手为他点上了火。

向天亮道：“就在十点四十三分，又一个电话打到了滨海市气象局，询问小南河的风力和湿度，而这个电话也是一个公用电话。”

向天亮道：“你几点钟离开市委招待所的？”

肖剑南道：“这也是一种功夫吧。”

向天亮道：“眼见为实。”

“所以，你要端正态度。”向天亮笑道，“落在我手里，总比落在狗日的余中豪手里要好，尽管我这里也是来得而去不得。”

向天亮道：“你不可能当面约他，所以你只能电话约他，你不可能用自己的手机或居住地市委招待所的电话，所以你只能用公用电话。”

向天亮道：“接着呢？”

肖剑南道：“还真让你说着了，中石桥附近的超市正在搞打折大促销，排队的人都排到了人民广场上了。”

肖剑南道：“对，我一个人，当然没有人能帮我证明。”

向天亮道：“去你的，你不会跟我说，国泰超市恰好今天搞打折大促销，你也去排队买便宜和图书货去了吧？”

肖剑南道：“我没买药，上街后我胃不疼了，所以我没买药。”

向天亮道：“为什么？”

肖剑南道：“我什么也没买。”

肖剑南道：“电话？”

“好啊，一报还一报，礼尚往来，很正常嘛。”

向天亮道：“你别急，这个电话是上午十点十一分打的，通话时长十三分钟。”

这时，周必洋和杜贵临回来了，向天亮笑道：“证据来了。”

“这一点我绝对相信，我谢谢你。”肖剑南的脸色也有所缓和，“正因为如此，我才打电话给你，因为只有你才敢担当，才能帮我解决问题。”

“噢……呵呵……”

肖剑南道：“我有任务，但我请假了。”

肖剑南道：“我胃疼。”

“啪。”

“来吧，我等着呢。”

向天亮道：“老肖啊老肖，你没说实话。”

向天亮道：“你是从哪座桥过河的？”

肖剑南道：“不能，我只是瞎逛，人生地不熟的，我可记不住。”

肖剑南道：“这说明不了什么。”

“哈哈……”

“是么，我紧张了吗？”

“什么话？你小子婆婆妈妈的，说过的话多了去了。”

肖剑南道：“我排了一会的队，问旁边的人卖什么，旁边的人告诉我，卖的是日常用品，我去，我买这些东西干什么，所以我扭头就走了。”

向天亮道：“一个他不想见而又不敢不见的人。”

“你猜，我想起什么来了。”

肖剑南道：“你是在说我吗？”

肖剑南道：ｈtｔps://m•ｈｅｔｕsｈu.ｃｏｍ•ｃｏm“没办法，陪老婆练出来的。”

向天亮道：“既然你承认了，那我也不否认，约见刘曲龙的人就是你。”

向天亮微笑起来，阴阳怪气，皮笑肉不笑的那种。

向天亮道：“肖剑南，你别嘴硬，我问你，今天你没有任务吗？”

向天亮道：“因为有人电话约见他。”

杜贵临坐回原位，冲着向天亮点了点头。

肖剑南道：“请指正。”

肖剑南道：“我没买。”

向天亮道：“将近三个半小时，我可真服了你了。”

“对，证据，拿出你的证据来吧。”

正好杜贵临也看着向天亮，目光相碰，杜贵临先微微一怔，但马上若有所悟。

“肖剑南，你在撒谎。”

肖剑南道：“谁？”

肖剑南道：“废话，我买不买关你屁事啊。”

向天亮怒目直瞪肖剑南，右手重重地拍在了桌子上。

“天亮，你说过这话吗？”

向天亮道：“你买什么东西了吗？”

杜贵临站起身来，走到向天亮身后，俯息贴耳地嘀咕起来。

“老肖，我记得你从来不会坐得这么稳，这说明你现在很紧张。”

向天亮道：“你真的什么也没买？”

“你想起了我被诬陷我在逃亡，你威风凛凛地追捕我的时候。”

向天亮道：“对，我和周必洋及杜贵临都看到了，他在等人。”

向天亮道：“胃疼？胃疼为什么不在市委招待所休息，跑到街上去干什么？”

肖剑南也不甘示弱，迎视着向天亮冷冷道：“我说过了hｔｔｐs://ｍ.heｔｕshu•ｃｏm•ｃom，别给我来这一套，我当警察拿枪的时候，你说不定还在你妈怀里撒娇呢，你破案是有一套，但我不吃你那一套。”

向天亮道：“你能说说你上午的行动轨迹吗？”

“现在，我就是在追捕你，往死里追捕你。”

向天亮又嗯又哦，面无表情，听完后微微地颌首，“必洋，麻烦你和贵临一起去一下。”

向天亮看着肖剑南，“所以，你要想解决问题的话，你就不该对我撒谎。”

“老肖，还记得当时我逃脱时说过的一句话吗？”

向天亮听罢，看着肖剑南坏笑起来。

肖剑南道：“你怎么证明那个电话是我打的。”

肖剑南道：“这只是你们的判断而已，当不了证据。”

肖剑南稳如盘石，除了嘴角叼着香烟需要运动，整个身体可谓纹丝不动。

肖剑南道：“我不知道。”

向天亮道：“电话。”

向天亮道：“真有闲情雅致，你居然从小南河南岸逛到了北岸。”

“所以你别紧张，紧张也没有用，因为只要是你，你绝对逃不了。”

肖剑南道：“上街买胃药。”

肖剑南道：“八点不到。”

“就算你说过这话，那又咋样？”

向天亮道：“你一路上没碰到熟人吗？”

应了一声，周必洋和杜贵临离开了包厢。

肖剑南道：“这不行吗，你们滨海的市容，最美的小南河沿岸了。”

“所不同的是，你带人用枪追我，而我是追心。”

肖剑南道：“即使刘曲龙在等人，你如何证明他在等我呢？”

和图书趁着肖剑南也俯身接火的时候，向天亮眼珠一转，眼睛的余光扫了杜贵临一下。

“少来这一套，别玩少儿科的东西。”

向天亮道：“老肖，不是我说你，你怎么像个娘们似的爱逛街啊。”

肖剑南道：“这我记得，是中石桥，那个中字写得特别大，看一眼就记住了。”

肖剑南道：“然后呢？”

肖剑南道：“向天亮，你这就是血口喷人了，证据，证据呢？”

周必洋来到向天亮身边，在他耳边小声说了起来。

又是倒茶，喝茶，又是点烟，吸烟，向天亮不慌不忙。

向天亮道：“我们在刘曲龙的手机上发现了一个号码，这是一个公用电话的号码。”

向天亮道：“这就是说，没人能证明你整个上午去了哪里，又干了些什么？”

“这我相信，因为你才是魔鬼，人怎么能赢得了魔鬼呢。”

耐心也是一种本事，大家都是耐心之人，但时间越久，耐心的高下便逐渐显露，余中豪、邵三河、蔡春风和姜学明都是事不关己，心态良好，不烦不急，向天亮犹如平常，看不出他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肖剑南道：“又是公用电话，都是公用电话。”

向天亮道：“为什么请假？”

向天亮道：“你在哪家药店买的药？”

肖剑南哼了一声，“装神弄鬼。”

“哈哈，狗日的，你猜得真准。”

肖剑南也笑了，“这倒也是，对此我深信不疑，因为我还欠你一条命，你是债主你说了算。”

“我说过，你不是贵人，所以你别玩贵人多忘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