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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打算就穿成这样去见一个女孩子？”科塔娜指了指周易扔在床上的羽绒服，是非常普通的款式，而且有些臃肿。

“当然。”科塔娜点头道。“就算是见一个普通女孩子，也不能如此随便，这是对人的尊重。换掉那件臃肿的羽绒服……你最好在出门前洗个澡，然后吹个头发……”

在放假之前，他还告诫了所有的球员，下半赛季的争夺会非常激烈，所以他希望每一个人在假期都要务必保持好身体素质，不能暴饮暴食，不能作息紊乱，如果让他看到冬歇期之后回来的体重有了明显上涨，那么这些人不仅要失去在球队的位置，还要面临惩罚性的大运动量训练。

“干嘛？”他奇怪地问。

一想到这个，郑璐璐就很想笑。

一切都很顺利，顺利的让她都感觉是不是幻觉了，接下来一定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在等着她吧？

周易答应的非常爽快，今天虽然是平安夜，但火车上的人也不多，之前广播还报导了这辆车应该会正点到达多特蒙德，那么她还有时间在酒店房间里收拾一下自己。

……

科塔娜要补一个午觉，周易则打开了电视机和游戏机，开始玩起了电子游戏。

“你不准备准备？”

多特蒙德用这么一场酣畅淋漓的胜利为多特和-图-书蒙德球迷们的圣诞节送上了一份最好的礼物。

周易闻言还很配合地揉了揉眼睛：“我确实以为见鬼了。”

马克对周易说：“嗨，周易，今年的平安夜也在我们家过吧？”

说起变化……不知道到时候周易看到自己还会不会认得出自己呢？

他这说的是实话，有些球员对待自己的头发要求一丝不苟，在球场上发型都不能乱，所以他们会打很多发胶。但周易不会，他的头发稍微有点长，还有点自来卷，他都不管不顾，任它们在头顶上散乱着。

在他出门的时候，正好科塔娜也打算回家了。

周易撇撇嘴，他觉得今天的科塔娜怪怪的，但又说不出来是为什么这么怪。

周易翻了个白眼：“在国内上中学时的女同学，别瞎猜了。”

“对啊。怎么了？”周易一头雾水。

“哪儿跟哪儿啊！”周易翻了个白眼。“只是我的高中同学，好几年没见了，没想到她竟然也在德国。”他向科塔娜解释道。“见个同学还要打扮？”

科塔娜上下打量了一番周易，然后摆了摆手：“再见，小帅哥。”

曾经那个被人笑话、忽视的丑小鸭，如今已经出落成了一个亭亭玉立的漂亮姑娘。

“准备什么？”

最后她看着镜和-图-书子中那个微笑的女孩，微微咧开嘴，一口洁白的牙齿露出来，上面丝毫没有牙箍的痕迹了。

往年基本上只要有机会，在圣诞节的时候，周易都会和马克一家人一起度过，因为马克家是他在多特蒙德所待的第一个地方，有着很深厚的感情。善良的马克父母为了缓解周易这种独在异乡为异客的思乡情绪，才做出了这样的决定。

周易一听头都大了：“用不着这么麻烦吧？只是吃顿饭而已！我平时比赛都不做发型的。”

“嗯，我平安夜约了人，要一起吃饭。”

马克却嘿嘿直笑：“好，我不打扰你们了，让你们过二人世界去！”

在家里打游戏打的正嗨的时候，紧锁的门外响起了敲门声，周易扔下手柄，跑去开门，发现竟然是科塔娜站在他的面前。

……

坐在从海德堡开往多特蒙德的火车上，郑璐璐的头微微靠在车窗上，车窗玻璃冰凉，但郑璐璐并不在意。

科塔娜耸耸肩：“我只是提个建议，听不听的权力在你。”

她正在憧憬着这趟多特蒙德之旅。

“这有什么问题……等等，你怎么知道我要去见女孩子？”周易很奇怪。

想到出门前，室友凯瑟琳还要塞给她几支避孕套，说争取今天晚上就直接搞定对方，郑璐璐脸上就和_图_书浮现出了一些红晕。

一听到周易约了人在平安夜吃饭，马克来了精神，凑上来问：“什么人？男的女的？漂亮吗？”

说完，她转身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你那是什么眼神，跟见鬼了一样？”科塔娜看到周易之后白了他一眼。

周易一个人站在房门口，扭头看向隔壁被关上的门，还觉得有点莫名其妙——我和女同学见面，她这么操心做什么？！

打量完镜子中的自己，郑璐璐掏出手机，看到上面周易给自己发的餐厅信息。

两天的恢复性训练很快就结束了，球队正式解散，大家各奔东西。

他踢球又不靠发型。

“我晚上会回去的。”

在已经拿过一次冠军的情况下，同时国内联赛和欧冠都竞争激烈的情况下，很难说他们会选择在德国杯中一路杀到最后。

“那天马克在家里非常兴奋地说你的春天要来了。”科塔娜挑眉道。

不过最后周易还是去洗了个澡，换了身衣服，最起码看起来不会过于随便了。

在一块吃完午饭之后，周易帮着科塔娜将餐具都放进了洗碗机。随后两个人都各自回房间休息了。

……

来德国四年了，终于第一次有勇气联系周易，与他见面。

她最后没有要那几支避孕套，虽然她觉得自己这四年里有了和*图*书很多改变，但也还是没办法变得这么开放大胆。

但是这一次，周易的回答让马克很吃惊：“这次就不了，马克。”

“咦？”马克很奇怪。“怎么了？有什么事儿吗？”

最好的妆容，最好的衣裳，最好的形象，最好的状态……最好的自己去赴这场约会。

收拾完了东西，他打开门走出自己的房间，发现科塔娜竟然在准备午餐，他很惊讶地看着她。

二十四号那天，周易睡了一个懒觉，一觉起来都十点过了。洗漱完毕之后，他没有吃早饭，而是直接开始收拾行李。

“你还在玩游戏？”科塔娜一歪头就看到了周易扔在床上的游戏手柄。

然后她挎上包，踩着靴子出了酒店房间的门。

周易在比赛中也打进了一个球，还有一次助攻，表现也很出色。

郑璐璐刚刚在预订好的酒店里入住，第一时间冲了个澡，接下来的时间都用在了做发型和化妆上。

“什么啊！同学吃个饭，很正常的。”周易说。

当他做好这一切的时候，他在手机QQ上把餐厅的地址和联系电话留给了郑璐璐，然后出门去了。

训练结束之后，多特蒙德的球员们回到了更衣室里，抓紧时间冲澡换衣服，内外温差大，要小心感冒。

德国杯比赛之后，球队并没有马上放假，克和_图_书洛普还专门给球队安排了两天的恢复训练，用两天时间来让球员疲惫的身体得到一些休息，然后再让他们出去玩。

“马克只是在为他最好的朋友终于有爱情滋润了而感到高兴。”科塔娜说道。

“别别别……”周易连忙求饶。“我就是奇怪，你怎么不回家和家里人一起过节，今天在你们西方，算是很重要的日子吧？”

明天，也就是二十五日的晚上，他就要和杨牧歌一起飞回中国了，把明天要带的一些行李提前收拾好。主要是带给家里人的东西，他自己的东西倒并不多，他甚至都没有带换洗衣服——他是回家，不是去度假，换洗衣服这种东西家里多得是，当然不用带。

德国杯八分之一决赛，多特蒙德在主场迎战汉诺威96。作为德国杯的冠冕冠军，多特蒙德能够在本赛季的德国杯中走多远，完全取决于他们是否重视这个冠军。

“午餐没你份儿了。”科塔娜冷冷道。

“我也没说不正常啊？”马克笑着走掉了。

“马克这个大嘴巴！”周易愤愤道。

……

不过现在距离做出决定的时候还早，采用了轮换阵容的多特蒙德在主场5:1大胜汉诺威96，其中他们上半场就三球领先了，这场比赛的胜利毫无悬念。

……

周易没有急着走，他还有约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