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篇 生而为魔
第十二章 他乡遇故人
队长看着气定神闲的小天，不由一诧：“你是何人？”
“打！”六郎又一次开口了。
这两件事情有一件出了错，便极有可能丢了官帽，甚至是性命！闹大了，殃及池鱼，连累家人也不是不可能的。
“小天哥哥，你背上的是你儿子吗？”毛羽凡惊讶的看着六郎。
小天看着稀稀拉拉几张桌子，客人却是很多，不由笑道：“生意这么好，开分店指日可待呀。”
从惊讶欲绝的围观人群中走出，小天心情不赖，找了家面馆，吃了碗素面，继续往城东走。
“嗯。”小天点点头：“只不过大乾那边比较富饶，人的口味比较挑剔，小馄饨什么的，一般人家都不屑于吃，怕丢面子，生意不是这么好做。”
队长大吃一惊！他哪里知道小天背后的毛孩子是谁啊？！
令小天惊讶的是，这个毛羽凡竟然还的出自己，那可是将近十年的时间了，小天的容貌和当初完全不一样。
七八个五大三粗，穿https://m.hetushu.com.com着差服腰挂衙门大背刀的家伙嬉皮笑脸走到一张桌子面前，原本在吃东西的客人见势，慌忙站起身来，灰溜溜的连钱也没付就走了。
“小凡！不许说话！！！”毛羽凡的母亲怒叱道。
毛羽凡一家人省吃俭用，在汉中外郊租了一处小茅屋，依旧买着馄饨，顺便还卖些包子。
“二！”小天左右衣袖之中各滑出一把精芒短刃……
毛羽凡是当年小天加入大乾镇军前一天和匡少在君怜阁玩了一晚上后，小天早起在长安城吃小混沌时候认识的那个小男孩。当年和自己母亲在街上摆弄馄饨摊子的小家伙如今也是一个十三四岁的小小少年了。
快乐的时光总是这么短暂……万恶的城管来了。
小天淡然一笑：“我是何人不重要，重要的是我背上的孩子！你知道他是谁吗？”
几人顺理成章的坐下，也不说话。
“好好好！”毛羽凡母亲赶紧连连应道和*图*书：“马上搬回屋里。”
小天吃着馄饨和毛羽凡有一句没一句的瞎聊着，在异乡碰见故人，也是倍感亲切。
“一！”小天脱口而出。
众人的围观下，老者一言不发。
“骚年，你说话这么冲动是要吃亏的。”胖子面不改色。
小天哑然失笑。
“你放屁！！”毛羽凡勃然大怒：“我们向来只卖菜包子！哪里来的肉？！你还可以再扯蛋一点吗？！！”
“停！！”
毛羽凡的母亲赶紧从屋里出来，端上几碗热腾腾的馄饨，陪着笑脸道：“几位官爷辛苦了，吃点东西填填肚子。”
“小子！”队长指着毛羽凡喝道：“你这属于次裸裸的暴力抗法！是要吃官司的你知不知道？！”
“我吃你奶奶个嘴！要多少钱你直说，少当表子还要立牌坊！”毛羽凡气的浑身发抖！这些贪官最近越来越过分！本来一个月收一次钱，久而久之，见无人反抗，他们越来越肆无忌惮，这个月已经来https://m.hetushu.com.com了第三次了！
“嘿嘿~~”毛羽凡不好意思的挠挠脑袋：“就是这里的管爷太黑，赋税着实重了点。换在大乾，要是每天生意这么好，倒是可以开店了。”
“那是！”毛羽凡自豪道：“我家的馄饨是最好吃的！等有了钱，我还要开连锁！”
如此盛气凌人！小天许久没有这么强势了。有道是得饶人处且饶人，但是面对一些不知好歹的刁民，无需去做什么老好人。
这不，小天经过这里，居然一下被帮母亲揽客的毛羽凡发现了，硬拉着小天到自己摊子上，要请小天吃馄饨。小天拗不过，便坐下叫了碗馄饨，与毛羽凡边吃边聊。
“那不知几位官爷前来所为何事？”毛羽凡的母亲自然知道这些人无事不登三宝殿，肯定又是想讨点零花钱用用。但是，话得顺着这些人说。
老者终于屈服了，他摸不透面前笃定的少年，擦掉满脸虚汗，将一个小小钱囊扔给了小天，嘴中只吐出一和_图_书个字：“走！”
“不急，”胖子慢悠悠说道：“这次我们前来并不是为了这件事。”
毛羽凡身同感受：“是啊是啊，凡事都有两面。不管怎么说，在这边，日子反而是要好一些的。”
“呸！这些吸血鬼！”坐在小天旁边的毛羽凡暗暗往地上啐了口口水。
“怎么可能？我侄子而已。”小天吃了口馄饨：“嗯！不错，味道确实不错！”
小天摸了摸鼻子，静观下三滥的老套剧情的发生。
老者死死|逼视这小天：这小子到底是虚张声势，还是真的实力惊人？！
小天慢悠悠的站起身来，看着队长，文绉绉的说道：“敢问官爷，此子何罪之有？”
毛羽凡的母亲闻言吓得脸色惨白，恨不能堵住自己儿子的嘴。
“呵呵~~”小天开口了：“我数三声，不还钱，我废你们所有人一只右手，省的你们再出来害人！当然，其中要是有左撇子，那算他运气好，养好伤大概还能重操旧业。”
“根据群众举报，你们的包子里和*图*书面的馅……根本不是猪肉！”胖子猛的一声暴喝，倒是吓了小天一跳！
“不必。”有个貌似领导的胖子手一推，道：“你做点小生意不容易，我们当官的也能体桖。但是跟你们这些刁民说多少次了，不要把摊位扩展到不属于你们的地方来，你们就是不听！这让我们很惆怅啊！”
“打！”六郎咬着拇指，随意道。
但在官场混的，有两件事情是所谓的至理名言：一，跟对人；二，不要说错话！
“打！”六郎说梦话竟然也是一个‘打’字！
“嗯？”胖子队长眼珠骨溜溜一转，暗忖：“这小子脾气向来温顺，今天怎么跟吃了火药似的？难道‘上面’有人？‘上面’有人的话，他娘也不会这么低声下气啊？不行，一定是虚张声势，搞他！不然如何显示我作为骨灰级的城管队长一贯的雷霆手段？”
傍晚时分，小天竟遇到一个小熟人：毛羽凡。
三年前，大乾兵荒马乱之际，毛羽凡一家人为了躲避战乱，一路颠簸来到鄡国国都汉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