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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墓诡影

作者:东方卜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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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七章 白云观

第一百五十七章 白云观

“阿升,想什么,这么入神?”见我目光游离,面带微笑,王雨晴疑惑地问道。
二师兄这么一说,所有人都把目光集中到后面的王雨晴身上。王雨晴躲都没有地方躲,脸早就红透了,自顾自地低着头,不敢抬起头见人。
师父眯着眼,用余光瞄了瞄我,“油嘴滑舌,都出去大半年了,这毛病还没有改?我前些日子为你卜了几卦,发现你最近将遇到了一颗灾星,从此你会麻烦事不断,不过说来也怪,这颗灾星同时也是你的福星,福兮祸所伏,祸兮福所倚,所谓祸福相依,这就是你的命!”师父说完后,目光一直打量着我身边的王雨晴,很明显,师父话里的灾星和福星指的就是她。
“沐升,大半年不见,你小子好像长胖了?”大师兄看着我说道。
“就知道你小子不可能会诚心回来看我,你是不是惹了什么大祸?”
“问题,什么问题?”见王雨晴很兴奋,我也来了兴趣,反正走在这无聊的山道上,不如找个话题聊聊。
“这好办,只要我开口,相信师父不会拒绝的。”师父脾气古怪是不错,不过对我还是爱护有加,要不然我也不会带着王雨晴千里迢迢跑到这白云观来。
为了支开猴子让我们有时间对鱼肠剑做更深入的了解,同时也为了试试猴子是否可靠,我和王雨晴让猴子独自一个人带着紫晶盒去找买家。可是猴子一去就是好几天,就像人间蒸发了一样,既没有消息传回,人就更没有回来。我和王雨晴都觉得猴子肯定是“卷款私逃”了,心里堵得慌。虽然我们早就有心理准备,可是一想到那一叠叠的人民币仗着翅膀飞走了,再想到猴子那猥琐的笑脸,心里总有一种上当受骗的感觉。
聊着聊着,我和王雨晴不知不觉就来到了山顶,不远处就是我熟悉的白云观,而在大门口,几个熟悉的身影早就恭候多时了。
“各位师兄好!https://m.hetushu.com.com”宛如天籁的声音,从王雨晴的口中发出,听得师兄们如痴如醉。虽说我这些师兄都是修道之人,可是像师父那样清心寡欲的却没有一个,我怕他们吓着王雨晴,赶紧说道:“各位师兄,小弟这次回来,可是给你们带了不少的好东西哦?”
只要师父收下好处,接下来就好办了,毕竟王宗汉和师父也算是老相识了,金钱牌,人情牌,我们都打出去了,所以师父肯定会有求必应的。
“嗯嗯!”远处的师父故意高声咳了两句,就是为了让我们所有人听见,尤其是师兄们,一听到师父的声音,各个显得惊慌失措,刚才一时高兴,居然忘了师父的存在。
“阿升,我突然想到了一个问题,现在想起来,觉得好奇怪哦?”王雨晴突然来了兴致,眉飞色舞地说了起来。
猴子没有回来,倒是前些天外出父亲和红婶一道回来了。从他们俩的言行举止上观察,我们发现似乎他们的关系更加的亲密。虽然碍于面子,两个老人不敢太过表露,不过我还是难逃我们的火眼金睛,隐约觉得红婶成为我后妈的时间已经不远了。不过,这是他们两个老人家的事,他们不说,我们做晚辈的也不好多插嘴,一切顺其自然吧!
我和王雨晴都懵了一下,要知道,我受伤的事情只有几个人知道而已,师父这里我根本就没有通知。本来今天上山,我已经是搞突然袭击了,可是师父和师兄还是早早地守候在山门,看来师父的修为更加精进了,想通了这一点,我也就不觉得奇怪了。“嘿嘿嘿,师父,我受伤您都能算得到,您的功力又涨了,看来您老离得道成仙不太远了!”
“沐升,沐升!你小子总算是回来了!”师兄们大老远就朝我打招呼,一个个兴奋异常。
我赶紧给王雨晴使了一个眼色,王雨晴马上就和_图_书心领神会,“老道长您好,我是王宗汉的女儿,王雨晴,二十年前家父承蒙大师相救,一直无法报答,今日特让我登门拜谢,这是家父捐给白云观的一点香油,希望能够重修白云观,以扬道法。”说着,王雨晴递上一个厚厚的信封,里面的东西自然是王宗汉托我们带来的钱。本来王雨晴是不愿意如此做作的,可是不这样说,我师父这一关就很难过。师父是一个好面子的人,认为修道之人就一定要清修,做人一定要施恩不望报,所以你要是直接说给他钱,他绝对不会收的,但是如果是以白云观的名义捐香油,那意义就不一样了,这道观上上下下可都指望着香油钱生活呢,所以我料想师父不会拒绝的。
也许是半个小时,或者更久,师父突然睁开眼,对我怒斥道:“大胆孽徒,为师辛苦传授你技艺你十余年,没想到你如今居然做出如此伤天害理之事,你说,为师要如何惩罚于你!”
“阿升,你师父会不会很凶啊?”王雨晴有点担心地问道:“我可是听说老道士基本上都很古板,都很不好相处的。”
“师父,”我笑嘻嘻地走到师父的旁边,说道:“您老还真是神仙下凡,这也能知道?其实我们这一次除了来看望您,还有一事相求!”
“当然记得,我们不是破解了所有的谜团了吗?鱼肠剑现在也在你的手上,然道还有问题?”仔细想来,我们应该也没有什么疏忽了,所以我不明白王雨晴这么问是什么意思。
“哦,没什么,离开着了这么久了,今天再回来,有点感触。不知道师父身体是不是还和以前一样的硬朗?师兄们还是一样经常搞乌龙?”
“其实还有一个疑问,我们一直以来都忽略了,你还记得碑文里提到的董妃还有建文帝的后人吗?”王雨晴说出了她心中的疑问。
我和王雨晴走的这一天,父亲和红婶一直站在村口,目送着m.hetushu.com.com我和王雨晴离开,久久不曾离去。我心里虽然有点舍不得,不过为了尽早帮王雨晴找到解除诅咒的方法,再多的不舍也只能深深的埋进心里了。至于我们为什么要离开,又要去哪里,这件事我并没有向父亲和红婶挑明。只是随便找了一个借口,说是要回福建打工,淳朴的父亲和红婶就信以为真,还特地嘱咐我要好好工作,他们没事,不要太惦念。虽然我不想说这个谎言,可是我知道,有些事还是越少人知道越好,权当这个谎言是善意的谎言。
“嗯,谁叫我也是学考古的呢?如果要是不把这些问题弄明白,我都睡不着安稳觉!你是不知道,关于建文帝和建文帝后人的秘密一直都没有人解释的清楚。如果我们能从你师父那里得到一点线索,所不定能成为近年来考古的最新发现呢?”
本想和父亲再多相处一段时间,可是我们的时间也很紧迫,不能再逗留下去。原本回家只是想路过时探望一下父亲,可是却没有想到遇到毒|龙帮在我们村里捣乱的这档事。而我们在卷入如那场事件后,我又受重伤了。这些事情前后那么一耽搁,一个月的时间就这么悄悄地溜走了。按照原计划我们是要去找我师父,看看他老人家有没有办法解除王雨晴身上的诅咒。现在想来,我们在这里该做的事情都已经做完了,是时候去白云观了,毕竟王雨晴所剩的时间正在一分一秒地逝去。
“哪有,我看大师兄才是添了不少的膘。”我摸着大师兄肉肉的肚子反笑道。大师兄天生就是一个胖子,在山上枯燥的生活,清淡的伙食,不但没有让他瘦下去,反而越来越圆润,几乎每年都要胖上几斤,现在这吨位快接近两百了。
“额,这个应该不会吧?”其实我心里也没有把握,师父的脾气确实比较古怪,我跟他这么久,也很难摸清楚他心里在想什么,但是反过来,我心里hetushu•com.com想什么,他不用问都能知道。
“晴儿,你是不是想借此机会问问我师父,关于寒魄的来历?”我反问道。
我也是一阵感动,师兄弟一场没有感情那是不可能的,所以很快我走跑过去,和他们就相拥在了一起,你拍我一下,我打你一下,亲热非常,相互聊起来。
“一别二十年了,想不到王施主还记得贫道,既然是王施主对白云观的馈赠,贫道也就不推辞了,”师父一抬手,指着大师兄说道:“了云,替我收下王施主的好意!”
“师父,我们这一次来……”我的话还来不及说完,师就见父微微地摆手,“此处不是说话的地方,你们俩随我来!”
王雨晴扯扯我的衣角,小声地对我说道:“阿升,你师父好有威严哦!”
“什么媳妇儿?二师兄不要乱讲,我们还是清白的?”我瞪了二师兄一眼,把王雨晴拉到身边,大方的介绍道:“晴儿,这些都是我的师兄,各位师兄,这是我女朋友,王雨晴!”
二师兄就比较清瘦,不过他也是个好事之徒,“沐升,你这会下山可是收获不小,连媳妇都带上了!怎么也不给我们介绍介绍?”
一听到我给他们带礼物了,各个如狼似虎地扑过来,瞬间就把我手里的包抢走。我带回来的无非是一些吃的,比如豆腐干,辣条等,就算是这些最普通的零食,也让我的这些师兄口水猛流,至于荤腥之物那就算了,毕竟师兄们还在修道,要是让师父看到就不好了。
王雨晴眨了眨眼睛,说道:“你还记得,那石碑上的碑文吗?”
我刚想说话,可是师父先开口了,“沐升,你的伤好了吧?”
“修道者,最重要的是什么?是心静,你看看你们,哪还有一点修道人的样子!”师父的声音虽然不是很大,可是对我们这些师兄弟来说,那简直比天打五雷轰还要有震慑力,就连我这个已经离开大半年的人,此时也站得笔直笔直的,丝hetushu.com•com毫不敢再喧哗。
“哪里哪里?”大师兄不好意思地摸摸自己的肚子,憨憨地笑道:“同胖,同胖!”
“寒魄?”我下意识地摸了摸藏在怀里的寒魄,突然间明白一切,碑文里提到当初董妃的手里可是有一把太祖遗兵,先是赠给了我的祖先花英,后来花英又还给董妃,自此杳无音讯。而这把太祖遗兵极有可能就是我手中的寒魄,至少我和王雨晴都是这么认为的,所以这里就有一个很大的疑问,如果说碑文里提到的太祖遗兵是寒魄,那他又是怎么落到我师父的手上,如果说太祖遗兵不是寒魄,那又会是什么神兵利器呢?
离开了虞城,我和王雨晴就直奔我学道的地方,白云观。离开这里并不是很久,可是我却觉得恍如隔世。山上的生活单调乏味,但是却是一个世外桃源,没有名利,没有纷争,更没有城市里的喧嚣。走在熟悉的山道上,看着路旁那我从未注意的花草树木,都倍感亲切,我心里不停地感慨,“我花沐升又回来了,不知道师父和师兄们可好?”
“记是记的,可是我们好像没有时间,也没有那个必要去寻找建文帝的后人吧?”我心里所想的当然是尽快找到解咒的办法,对于建文帝的后人,虽然有点感兴趣,不过那不是最主要的,“怎么了,晴儿,然道你想找建文帝的后人吗?”
“哎呀,你怎么还不明白,我说的是你的寒魄?”王雨晴见我没有领会她的意思,气得直跺脚。
白云观还是和我走之前一样,穿过大殿,就来到了后院师父经常打坐清修的禅房里。师父随便找了一个理由就把师兄们都打发走了,此时房间里只剩下我们三个人。师父盘坐着,双目紧闭,一言不发,就好像入定了一样,而我和王雨晴不知道师父葫芦里卖什么药,也不敢出声,就这么静静地等下去,气氛变得有点尴尬。
“是的,师父!”大师兄恭敬地从王雨晴的手中接过信封,退到了一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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