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8章 只有两句话
“陛下答……”
“哈！！”
……
潘丰等了半天才反应过来，“没了？”
……
见曹佾欲言又止的样子，唐奕不禁好奇，“其实什么？”
……
“多叫两个伙计，在一旁侯着。”
一君一臣，如父如子，偌大的休政殿呆了三个时辰，结果加一块儿却只说了两句话，六个字……
“……”
“他没明说，却只是略微地给你提了个醒，已经是宽仁无二了。你又何必固执，不肯道出实情呢？”
……
“来，痛饮三杯，以鉴莫逆！”
“其实……陛下知道你命二程动儒家根本的事情。”
“当年咱可是什么都不知道，就把身家性命都交给大郎了！”
“倒是老哥哥我啊！”潘丰标榜起来。
“哈哈哈哈！”二人再笑，却是很少见曹国舅吃瘪。
“所以……”
曹佾平复了一下心神，深吸一口气。
举起酒杯，“不论如何，同进同退！”
“还真是没说什么。”
三人郑重地举杯。
苦着脸道：“我要说什么来着？”
唐奕摇头www.hetushu.com.com，对赵祯却是没有什么怨恨。
肃然地看着唐奕，“有些话，还要与大郎说在前面。”
“但是……”唐奕肃然望着曹佾。“你能来……”
“陛下……也不容易。”
曹佾笑了，终于接上了情绪。
还所以什么？让唐奕和潘丰这么一打岔，哪里还煽情得下去？
“哈哈哈。”潘丰附和。“我也不信！他比猴子都精，没见到甜头，哪说得出这般豪言？”
“毕竟国舅身份特殊，这个时候你不来，我不怪你。”
潘丰知道，曹佾要是说没说什么，那可能就真没说什么了。
唐奕笑够了，一边顺着气，一边安慰道：“行了，无需多言。”
“总之一句话，当年曹家与唐疯子就绑到了一块儿，现在咱们更是密不可分！”
“唉！！”曹佾一拍大腿，沮丧地坐了下去。
唐奕把杯中之酒一饮而尽。
“我很感激！”
可能，也只有赵祯与唐奕这两个当事之人，才能体会吧？
“子浩！”
“哼！
和图书”潘丰冷哼一声。
“严肃点儿，严肃点儿！”
“……”
或者说，在皇权桎梏、士大夫专权与唐奕之间，他更愿意相信这十年间建立起来的无间信任。
……
两个字——
接话的不是唐奕而是曹佾。
“不是我说，陛下这次做的有点过了啊！咱们观澜这些年为大宋做下了多少事情？事到临头，大势隐现，陛下第一个疑心的却是咱们观澜，让人好生憋闷！”
接着潘丰的问话答道：“没说什么……”
“啊？”
高兴！
“我说：我不想当官。”
“陛下没问？”潘丰端着酒杯，瞪着牛眼。“你也没说！？”
……
曹佾诚然劝道：“陛下不知道你为什么要动儒学大道，更不知道你打的是什么心思。”
唐奕暗自摇头，身边这两位老哥还真都不是省油的灯。
这其中的心思较量、五味杂陈……
唐奕原来对曹佾的一点点芥蒂也是荡然无存，凝视着曹佾一脸真诚的在那“耍帅”，唐奕嘴角渐渐牵起一丝笑意，猛的高叫：“小二！和*图*书”
“慢！”曹佾端着酒杯，出声阻止。
唐奕也无可隐瞒，和盘托出：
“……”
……
“嘎？”
唐奕站起身形，端杯相应，“但说无妨。”
“你若真这么想，也不枉费陛下这些年对你的真情。”
潘丰见此情形，心里那叫一个痛快。
“咱们本就是一党……”
曹佾得了台阶，立时就想往下接，“所以……”
文彦博等一众文臣阻止唐奕入朝，说到底，不还是有一层不想让将门得到更多的话语权的意思在里面吗？
曹佾话里话外，意思很明显，与赵祯是通过气的。而潘丰这个莽夫，什么事儿都知道啊，什么事儿都明白着呢！
“身家性命全交于弟，进退与共！”
埋怨地看着二人，“你二人端是可恶！”
“就说了两句话。”
“同进同退！”
这个时候，曹佾是应该避嫌，可是他没法避嫌。
“其实……”
在他看来，两家早就和唐奕绑在了一块儿，只要三家齐心，就没有什么过不去的坎儿。
“那昨天你与陛下在m.hetushu.com.com休政殿足足呆了三个时辰，都说什么了？”
曹佾看着唐奕，由衷赞叹：
曹佾更是带着几分调侃地苦笑出声：“咱们三人今天这出一醉方休，那边官家却是要睡不着觉了。”
“同进同退……”
“在呢。”
来到雅间，未等上菜，甚至冷盘还没摆上，潘丰就急不可待与两人满杯。
唐奕大乐，“一会儿……好抬你回去！！”
“那到底说了什么啊？”
简单两句，把十年知交的情份道得明明白白。
曹佾有一点说的没错，他在接了唐奕的那份观澜商契开始，就已经上了唐奕的贼船，荣辱与共，生死难离！
潘国为砸吧着大嘴，冷汗都下来了。
……
曹佾闹了个大红脸，本来还挺正经的样子，倒是端不住了。
曹、潘两家那是最早上船观澜的两股势力，虽然占股都一样，但在心理上就比王、杨两家高那么一截。
为了保证大宋这条战船不翻，赵祯左右支应、小心翼翼，在国家和祖宗大义面前，不容许他有任何私情，有所顾忌实在情有可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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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来，子浩倒是要想多了……”
潘丰不信，“没说什么，呆了三个时辰？”
“好好好！”唐奕笑着安慰。“算你说过！”
“我哪知道你要说什么。”
“当年入股观澜，兄就曾经说过……”
熊臂一伸，潘丰一手一个，揽着二人上楼，也不管什么体统仪态。
“来来来！今天要你二人知道知道某家的厉害，非把你们灌躺下不可！”
“好。”
一句话就勾起了唐奕的回忆，立时对潘丰道：“国舅爷端是不实在！当年我把三张商契摆在他面前，他差点骂娘，还去官家那里告我的状。可是没有什么进退与共的话。”
……
唐奕愣了一下，心中略有释然，难怪赵祯慌了……
“日！”
赵祯在忌惮唐奕的同时，又何尝不是在忌惮观澜旗下的这些将门？
“没了。”
曹佾一怔，“叫，叫伙计做甚？”
红着脸强辩道：“我后来说过吧？对不对，后来是不是说过？”
曹佾立时应道：“怕你不成！？”
“什么话？”
雅间之中，三人痛饮三杯，心怀大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