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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就像一只老鼠，被猫玩弄于指掌之间。我们无论做什么，鸡毛蒜皮，抑或丰功伟绩；停红灯，亦或闯红灯；跟谁做情人，亦或陌路人；搭飞机，亦或下飞机……”黑人诡异的笑着：“都属于死亡程序，由死神预先设计的程序。”

“而你们……”双手拍在托德头部两侧的移动床上，黑人阴森森的道：“就在这里。”扭头看着三人：“和托德一样。”

“这与你无关。”左小右拍了拍艾利克斯肩膀：“谁也料不到下一个死的是谁。”

“是……是的。”艾利克斯紧紧攥着衣角：“泰莉……该死，我该早点发现的。”

“所以我们就后会无期吧！”左小右挎着克莱尔转身就走。艾利克斯左右看了看，也跟着走了。

“那个殡仪佬说，死亡是经过设计的。”艾利克斯喝口咖啡，整理了一下自己的思绪，道：“OK，我想说一下噩兆。我们怎么知道，只要坐在这里喝咖啡，或吸一吸空气，有可能引起一连串事件？我们的情绪还没有开始酝酿，最终导致我们若干年后死亡？40年、10年、明天，几时死？”

“之前你在窗户上看到的公交车？”左小右站在他身后，小声问道。

左小右看着他：“看来你已经接触过很多和我们类似的人了。”

“如果你想逃的话……”黑人用他那双诡异的眼神看着艾利克斯：“不过，记住……”黑人把手放在插在托德身上的钢管上，一点点往外拔：“欺诈https://www.hetushu.com.com和彼此不尊重设计，可引致愤怒和恐吓你的内心。”

低头看着托德的尸体，黑人道：“这么多年，我的确没有见过一个东方人。”

卡特正和柳敦交流的时候，差点被撞的比利跑过来叫骂：“卡特，该死的。”

他在等待，等待艾利克斯得到死亡顺序的时刻。因为他不确定自己的座位排在该死的第几位？只能依靠艾利克斯来判断了。

“我……我不知道。”艾利克斯还没有完全搞懂：“但我越来越觉得，我们每个人都有危险……”攥紧拳头：“就像托德一样。”

“我是东方人。能夺走我生命的，只有中国地府的阎罗王。”左小右充满了无比的自信，对黑人摇摇手指：“你们美国的死神，管不了我的生死。”

每个人的表情都很惊恐，艾利克斯更是震惊，看着那辆撞死了泰莉的公交车……

感觉到克莱尔抱着他的力度，左小右给了她一个安心的眼神，扭头看着黑人：“我们华夏古人曾经说过，天无绝人之路。而你，就算漏了一件事。”

“噢！华夏古人的智慧吗？”黑人微笑道：“你说我算漏了什么？”

这番话让克莱尔有些焦躁不安，左小右轻轻抚摸着她的脸颊，安抚着她。艾利克斯表现的却很平静，似乎已经有了一些头绪。

黑人的动作让克莱尔和艾利克斯有些恶心，不敢多看。

“艾利克斯，你已经逃出来了。”黑人说道：“和-图-书从下飞机起。”

艾利克斯和克莱尔不寒而栗，左小右挑了挑眉。

泰莉听不下去了，在两人中间大叫道：“不要吵了，你们两个！”

“你根本不想知道个中道理。”黑人斜眼看着艾利克斯，一口气拔掉了一根粗长的钢管。

“预先设计……”艾利克斯若有所思：“也就是说，如果洞悉了设计，就可以逃出鬼门关？”

双臂做出环抱整个房间的动作：“就在这里。”

“你什么时候搬家？”

克莱尔和艾利克斯这次不但恶心，还被吓到了。

“很好，冷静点艾利克斯，慢慢说。”左小右对走过来的克莱尔做了个噤声的手势，道：“你是怎么知道的？下一个死的会是谁？”

左小右耸耸肩，正要开口，却见艾利克斯一直看着商店的窗户，随后艾利克斯面露疑惑之色，扭头朝窗户对面望去。

这几天，克莱尔很没有安全感，工艺品很少在做了，几乎每天都和左小右待在一起，她觉得只有在左小右身边，才能让她安心。

艾利克斯和克莱尔心里一紧，恐惧占据了他们的身心。

听到这句话，克莱尔紧紧在左小右身后抱着他，全身在轻轻地颤抖。

抬起头，黑人指着艾利克斯：“你想活命，就要猜测。自己会怎样死？几时死？”

“我们不知道，除非我们知道蛛丝马迹……”艾利克斯还不知道左小右心里在吐槽他，继续讲道：“及早洞悉那设计。”

听到这句话，黑人故作神秘的微笑和*图*书着：“不管你多么不畏死亡，我也确信我们不久之后就会再见。”

艾利克斯站了起来，克莱尔亦是神色凝重。事到如今，她已经相信了艾利克斯的假设。在空难中逃脱的人，已经进入了死神的名单，没有人能逃掉。

艾利克斯扭头看着左小右，做了个无奈的样子。看来她是不指望自己能听懂艾利克斯的话了，那就只能让唯一能理解艾利克斯的左小右出场。

黑人低下头，把三人目光引到托德身上，道：“现在你朋友已经死去。这就是说，死神为你们准备了另一套新设计。”

……

发泄完，泰莉疲惫地说道：“我要走了卡特，如果你一定要浪费时间，如果你每次看到艾利克斯都要揍他一顿的话，你迟早会一命呜呼的。”

泰莉没有任何闪避的机会，直接被撞的身体爆裂，鲜血飞溅……溅在了柳敦老师、卡特和艾利克斯身上。

离开殡仪馆，三人去了路边一家咖啡店，每人要了一盒纸杯装的咖啡，找个空桌坐下。

“听着，我有话要对大家说。”艾利克斯想把所有事都告诉在场的人，但是卡特却不想听他说话，哪怕他被艾利克斯救了一命，他也不会心怀感激。他向来认为自己的命运自己掌控，绝不容许他人干涉。

左小右站起来，看着所有从空难中逃脱的人汇聚到了一起，扭头看着艾利克斯：“也许这真的是命运？”

“不急。”左小右追问道：“艾利克斯，后面的顺序呢？柳敦老师之后会和-图-书死的是谁？”

“听着，左，我知道下一个是谁了。”艾利克斯的语气很激动。

于是卡特和艾利克斯吵了起来。

同样在他们身后，柳敦老师拿着一盒咖啡从商店里走了出来：“卡特？”

黑人看着三人离开的方向，目光幽幽：“中国人……”

“是……”

“一辆公交车。”艾利克斯不确定地说道：“窗户上映着一辆驶过的公交车，但是我在街上什么也没看到。”

左小右心中一动，问道：“艾利克斯，你看到了什么？”

卡特突然调转车头，差点撞到比利，一阵轻微的混乱之后，左小右他们也注意到了开车驶来的卡特和泰莉，以及正在走来的比利。

克莱尔又抱紧了左小右，让一个十七八岁的女孩去面对死亡，这太艰难了。

就在三人紧张商议的时候，卡特开着车，载着他的女朋友泰莉路过这里，看到了他非常讨厌的艾利克斯。在他对面，比利骑着自行车驶来。

克莱尔抱着左小右的力量更大了几分。左小右盯着黑人，道：“不要吓坏我的女朋友。”

黑人扭头看着左小右，眼神中带着几分惊讶：“年轻的东方人，你是我多年来见到的唯一这么放松、没有丝毫恐惧的人。”

为了让克莱尔听懂他的意思，艾利克斯解释道：“这就像一则信息，有人暗中设计。”

“噢，太糟了，我们失去一位最喜欢的老师。”

“艾利克斯，你有什么想法？”左小右问道。

“我看到了电视上关于飞机爆炸的调查原和图书因，然后找到了死亡的顺序。”艾利克斯稍稍冷静地说道：“听着，首先出事故的地方是托德的座位，然后是泰莉，下一个是柳敦老师。我们应该立即去柳敦老师家里看一看。”

几天之后，左小右终于等来了艾利克斯的电话。

“我不明白。”克莱尔抓了抓略显凌乱的长发，问道：“你有没有预见托德的死亡？就像你在飞机上预见到爆炸那样？”

“我受够了！”泰莉用力拍打着卡特：“我不要让飞机爆炸成为我生命中重要的事！上帝！”

泰莉的死亡阴影笼罩在每一个人心头，但左小右没有展开救援行动。

黑人看着他，静静地沉默着。良久，黑人眼神有些动摇地说道：“也许你说的没错。”

艾利克斯摇头：“没有预见，但有预兆。”

听到有人叫自己名字，卡特抬头看过去，见到柳敦老师，不禁打趣道：“看来我们像是要团聚。”

说话间，泰莉身体后退，走向马路。但是刚刚说完这些话，转身要离开的时候，就见一辆公交车呼的一声驶来。

说完，黑人诡异的笑了：“但是你给了我一份很好的素材，如果以后再遇到你这样的人，我就不会感到惊讶了。”

克莱尔一脸疑惑，听不懂艾利克斯的意思。左小右低头喝咖啡，心里充满了无奈：艾利克斯的口语表达能力太差了，难怪总被人误解。

“你是说，下一个人的死亡和公交车有关？”左小右问道。

托她的福，左小右这几天死了几百亿子孙。

“几星期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