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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关

作者:飞翔的浪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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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我,需要一个机会 第328章 我已经不再是我(八)

第一卷 我,需要一个机会

第328章 我已经不再是我(八)

两人一边慢慢的往楼下走,焦海燕轻声的说:“我看到你的那篇稿子了,写的不错,算是我们青干班第一个在报纸上发文的,作为五陵同事,我祝贺你。”
冯喆本身长的精神,这几天穿着西装看上去很有气质,一个女学员就将矛头对准了冯喆,冯喆说:“我本来是愿意的,不过好事首先要想到领导,领导说你们两个他都要,我只能偃旗息鼓。”
焦海燕的脸色有些苍白,眼睛越发的大而眼神显得空洞,乍一看模样有种憔悴的温柔,但是冯喆知道,这个女人的温柔是飘在男人眼前的一道迷雾,焦海燕太知道她自己想要什么了,对这种女人动心,是男人情感的幼稚和智商悲哀的典型表现。
常满红穿着红色的外套,她的个子高挑,如果摘掉了那副五百度的近视镜还算是一个美人,听到这问话冯喆心说来了,树大招风,枪打出头鸟,刚刚在城市晚报发了文,针对性的问话就扑面而来,可见出名未必是好事,是要经过众目睽睽的窥探和质询的,这是一种考验。
正好同路,冯喆没有理由不和焦海燕一起去上课,那样做太生硬和显眼。
“能发就是肯定,存在就是道理,你就是成功了。你要还说不成熟岂不是在否定报社、在质疑编辑们的评判标准?”
只是五陵同事?丝毫没有提及在半间房也是同事,还是自己的下属,这是没话找话还是真心或者假意的恭维……
阮煜丰插话说:“这叫惊喜。要是能住一个屋就知道了,这又叫近水楼台。”
“我算哪门子成功?成功男人的标准是三岁不尿裤子,五岁能自己吃饭,十八岁能自己开车,到了二十岁https://www.hetushu.com.com有女朋友,三十岁有钱,到了四十岁有钱五十岁还有钱,六十岁了还有女朋友,七十岁的时候能自己开车,八十岁还能自己吃饭,九十岁不尿裤子,一百岁还没有挂在墙上,而三百岁,还在墙上挂着,这才是成功的男人,你看我那一条符合?”
阮煜丰嘿嘿笑着,冯喆解围道:“无关荣耀与名利,只为牛奶与面包,就那几百块的稿费,熬了好久,生活都不正常起来,今后坚决不写了,太累不说,简直就是遭罪。疯子才当作家。”
“别的地区我不知道,我们那里,或者说我们县就是那样,这里有历史的原因,也有中国几千年的民族文化和民族个性遗传的因素。有些观念已经是扎根在大家脑海里了,根深蒂固,改变,需要时间。”
“你这样说是不是有些偏颇?或者过激?传统文化难道只有儒家文化?这不科学嘛,再有,集体主义有什么不好?集中力量办大事,你也说我国长期的是小农经济,人们的思想意识普遍不高,如果没有凝聚力,还谈什么建设?不就是一盘散沙?”
赵枫林的插话让冯喆又有了一种昨日重现的念头,仿佛此刻又时光倒流到了大学那会,张光北在大学同学面前说自己“躲避不是解决问题的方式,厕所的门一直开着,可是成功的门,却只会留给不断进取有准备的人。”
阮煜丰开着玩笑和平时表现一样,冯喆故意的走在了焦海燕的一边说:“副的就是副的,永远是正职的手下,二十个女人的胡子加起来不如一个男人的胡子长,二十瓶水的酒精含量不如一瓶酒,要我今晚www.hetushu.com.com摆酒席,不如班长好事成双。”
“你也是班长,你也是领导。”那个要推销自己的女学员故意的噘嘴不满意,阮煜丰哈哈的笑,伸手在冯喆的肩膀上擂了一下:“今天就摆酒席入洞房吧你。”
几个人说说笑笑的到了教室,大家都知道了冯喆的事情,笑闹着还是要冯喆请客,有的说今后写论文的任务就让冯喆给包了,王趁铃似笑非笑的趁着乱说冯喆:“行啊你!整天在一个教室还是住隔壁,我都不知道,你瞒的很深呢。”
“联系说不上,基层就是执行,许可权这个概念和我的工作关联不大,我认识的也不够,所以,说不好。”
“成功?”冯喆决定不隐藏自己的失落感,应该说自己必须要将往常埋没的失意和落寞给彰显在外了,否则会让焦海燕觉得自己会有什么应对结业后无处落脚的对策,虽然自己真的没有什么好办法,但是让这个女人打心眼里觉得自己就是一个垂死挣扎的失败者好过于认为是卧薪尝胆的越王勾践。
冯喆一说,班里的人开始了窃窃私语,赵枫林猛然的问冯喆:“历史原因?你所谓的几千年民族文化和个性指的是什么?”
赵枫林的话得到了一些人的响应,冯喆点头说:“赵枫林同学没有理解完全,可能离得远没听清楚,我说的是‘在传统儒家文化和集体主义的双重压制下’,并没说传统文化只有儒家文化嘛,不能以偏概全。”
四十来个人八十只眼睛都看着冯喆,冯喆知道自己不能退却了:“在传统儒家文化和集体主义的双重压制下,国人在漫长的历史长河中多被抹杀了个性,个人的生存往往依https://www.hetushu.com.com傍于一个结构,这个结构或者是家庭、家族结构或者是社会结构,从而形成你我不分的共生关系。我刚刚说过我国是农业大国,农民自给自足的思想还很严重,这样共性和个性在目前就成了一种强烈的对比和冲突,当觉醒的意识从潜意识中突围而出,自我摆脱了一切束缚后发现了自由和个性的美好,对于旧的观念和人生价值自然而然的会产生怀疑,那么问题就来了,宪法也指出了,我们急需解决的是人们日益增长的物质文化需要和落后的生产力之间的矛盾,这个过程是需要为之做出持续的付出的,没有一蹶而就的可能,要想改变,先得从解放思想开始。”
焦海燕听着轻轻笑了笑,她其实无力对冯喆的自嘲发表见解,身体还是有些不舒服,这时在路边的布告栏前有两个女学员见到了冯喆,老远的就让冯喆请客,说冯喆不声不响的就发表了文章,这下闻名于岭南了。
但是冯喆的话还没有说完,他觉得屯茂林说的对,关于农民,青干班这四十来个人没有人比自己更有发言权,而自己已经在报纸上发表了文章,就不要怕面对挑衅的时候锋芒太露,就算是言辞激进,也是可以原谅和接受的,毕竟这是课堂,课堂中发表意见和学术见解属于争鸣和研讨,更何况今天这是由常满红提问引起的纷争,属于老师在问学生,赵枫林自己耐不住跳了出来,而生活有时候恰恰就是需要一点刺|激的,冯喆觉得自己在此时、此地,在自己经历了这么多之后,必须对赵枫林和他所代表的行反击。
“那倒不是,知道而不说和不知道而不做是两码事。常老师,我m.hetushu.com•com国是农业大国,几千年的中国历史其实就是一部农民史,小农经济占了主导地位,资本运转这个概念对于许多农民而言恐怕是陌生的,而行政更是属于上层建筑,行政这个词语对于习惯了逆来顺受的农民阶层而言是一个很新鲜的词语,我之所以说和我的工作关联不大是因为正像你所讲述的那样,我刚刚也重复了行政的几个类型的许可,我的工作就是执行,而不是制定,我一贯的就是知其所以然而不知其为何所以然,只有埋头大干而没有抬头思考的时间,这恐怕是我们基层工作者的共性,我想组织上必然也考虑到了这一点,所以才让我来省里接受高规格的教育,这也恐怕只是一个开端,努力的从基层从源头做出改变,以期提高执政的效率。”
“谢谢,其实,我觉得写的还是有些不成熟。”
张光北是赵枫林的亲戚,常满红不会也和赵枫林沾亲带故吧?
“你从自身的角度谈一下行政许可和基层工作的联系。”
“同窗就行了还有非分之想?不过班长看上哪个了,我们倒是觉得你和焦海燕一墙之隔,很像梁山伯祝英台在一张床上睡却在中间放一碗水呢,这个典故就叫一衣带水,想凿壁偷‘光’也有可能。”
冯喆说着,阮煜丰在下面竖起了大拇指。
“那不成,咱们讲究共产,起码要给冯班长匀一个。”
阮煜丰这时候匆匆的从校外走了进来,见到冯喆几个脸上笑笑的说:“有同窗的运却没有梁山伯的命,苦啊。”
布告栏上张贴着一份城市晚报,上面就有冯喆的文章,冯喆笑说要让请客就请客,不过要是因为那豆腐块大的一点文字就免了,那东西也就是冬天打和-图-书雷虚张声势罢了,这两个女学员就嚷嚷着说:“冯班长是鲲鹏展翅志向高远,今天能在城市晚报发文,明天就会在岭南日报上稿,终有一天能闻名全国到时候千万别忘了都是同过窗的阶级姊妹。”
气温骤然的升高,除了早晨和傍晚,阳光照在身上叫人觉得有了一些灼|热,学员们穿的衣服就五花八门,有人还没脱保暖衣和毛衣,有人却穿着单衫迫不及待的露胳膊露腿,快到了上课时间,冯喆从宿舍出来就看到焦海燕套着羽绒衣从自己门前经过。
王趁铃看着阮煜丰说:“近朱者赤,你更近水楼台,耳濡目染的,我等着拜读你的大作!”
但冯喆没有回答赵枫林的发问,常满红示意说:“有同学提问,你做一下解答。”
本来是打趣开玩笑,焦海燕却一下被刺中了心里深处,脸色骤然的红了一下,这种红有些病态,但是那两个女学员没有看出来,焦海燕的目光也没有看阮煜丰,阮煜丰哈哈笑着说:“我倒是你们两个都喜欢,怎么办?”
“共性?你是说你这样有一定的代表性和普遍性?”
“你的意思是说和你没多大关系的事情你就不用了解?这不好吧?”
今天上的是行政许可法的课,老师是副教授常满红,课程到了快结束的时候常满红让大家就“法律法规和规章有哪些行政许可设定权”做出自己的见解,学员们陆陆续续的都谈了自己的认识,冯喆如同往常一样没有吭声,但是常满红却点名叫了他,冯喆只有说:“诚然,如同常教授说的,行政许可设定权可分为法律的行政许可设定权、行政法规的行政许可设定权、地方性法规的行政许可设定权和省级政府规章的行政许可设定权几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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