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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噢？”

冯喆“啧”了一声：“你说的也是啊。”

李卫国说完了话走了，原来李卫国的儿子要结婚，要准备新房，他同萧蔷蔷的心思一样，想在那幢楼卖掉之前为自己留一套，而最近冯喆深得社里领导的器重，李卫国就找上了门来。

“啊？”冯喆故意一脸的讶然：“这样神奇？”

萧蔷蔷打击鄙视了一会自己的男人又开始说起了生育经：“快生了要注意的方面很多的，呀，我知道有个一稳婆，技术老高着呢，她呀，有一绝活，给待产妇按摩，这样能让生产的时候顺当，减轻疼痛，让孩子健康呢，还有啊……”

冯喆当下不无恶意的想这个嘴皮子上一贯了抹了油的冒裕鸿最近难道将他自个又给卖了十多次？

“有这事？我不清楚，你听谁说的？”

“……你那天也看到了，我家那房子，那怎么住人？夏天都阴沉的很，冬天一进门就像一步跨越到了南极，睡一夜被窝都不带暖的，人钻进被窝头上得戴棉帽子，整个一个爱斯基摩家族……前几年咱们社里分房子，我那会不是级别不够，也没跟得上形式，人家冒裕鸿倒是赶上点了……这会你看那房价高的，就我和我家小张那点工资，稍微好点的房子就别想了，就是地界差点的我也够不着啊，哪能买房子？手里那点钱就买一厕所还差不多。”

中午要下班的时候，冯喆要去吴思凡那里，刚刚出了办公室薛修德小跑了过来，说：“处长，麻烦你个事呗……”

冯喆说着就笑，萧蔷蔷也跟着笑起来：“那是，领导不比我们这些人……”

两人说笑了几句，萧蔷蔷将话引入了正题：“冯处，有件事，还真是非得麻烦你，我也是急了，有些走投无路，不找你，也没别人啊……”萧蔷ｍ.ｈｅtｕshｕ•coｍ.com蔷说着话脸色又变得凄然，冯喆点头：“你说，别急，能帮上忙的我一定帮。”

“哎呦我的冯处长！你想想，这楼要是在咱手里，我好歹是社里的职工，这买房子今后不便利？可楼要是卖给了别人，我想买可不要费点事了？起码要多掏点钱了吧？”

冯喆看看萧蔷蔷笑了：“算了，我还是该什么就是什么吧。”

吴思凡若有所指，冯喆猜测着却不能乱说，一会他陪着吴思凡去吃饭，吴思凡接了一个电话，听说辞，似乎就是百盛地产的一个副总经理，吴思凡让对方下午到他办公室谈。

萧蔷蔷的话很直接，冯喆做思考状，不确定的说：“要说事……怎么说呢，说忙就忙，说闲就闲……”

早上开完了例会，萧蔷蔷跟着众人出去后一会又拐了回来，冯喆知道她有话要说，果然萧蔷蔷笑着说：“处长，晚上不知道有空没有？”

冯喆介绍介晓和柴可静认识，柴可静想着介晓要和冯喆谈什么就要回避，介晓却说：“怪不得，嫂子你真漂亮，处长，你有这么好的房子金屋藏娇，才不会稀罕社里老区的房子呢。”

萧蔷蔷一脸惊喜：“啊，这样啊，那是！我就知道冯处长是顾家的好男人，哪像我家哪位，整天就知道工作工作，除了单位的事情就不知道别的，回到家也三句不离本行，什么数据统计什么的，嘁哩喀喳的，我听着都要恶心头昏……”

“所以呐，我想请处长你给帮帮忙，想想办法，能不能，赶紧给我占一个指标？在那楼没出手前，给我订一套？”

“就是，你要是知道肚子里怀的是女的，可你要是想要个男孩，她给你一按摩，这就改了，生出来就成男孩了。”

“国家ｗｗｗ.heｔｕshｕ.cｏm.cｏm控制不控制，我是等不到了，也等不了……冯处，我听说，咱们社里老区那楼盘，要转卖出去？”

“嗯，你说。”

萧蔷蔷刚走没多久，李卫国敲门走了进来，冯喆起身让他坐，李卫国云里雾里从天气谈到了国际国家形式，又从早上吃什么说到了养生和锻炼身体。

晚上刚刚吃完了饭，门铃就响了，胡杏儿一开门，见到外面站了一个年轻的女子，这女的提着礼物，自我介绍说是供销总社的介晓，冯喆在里面听见了过去一看，果然是介晓。

对于手下，对于身边整日相处的人，能团结好一定要团结，否则阴沟翻船的大多是因为祸起萧墙。

……

吴思凡没有回答冯喆，拿起杯子要喝水，看着茶杯里面对着吹了口气，问冯喆：“棉麻公司那件事，你觉得，为什么迈恩伯格方面会在合同里非要强调保持对设备的所有权？因为按照你之前的说法，在那个CIF条件下，一般的国际惯例是‘货物越过船舷’即为交货的，这当然对我们而言是有些因祸得福了，可是似乎有些不合常理？”

大家的理由都各不相同，张爱红和李卫国一样都是为了子女，马英华则直接的就是为了将来能倒手转卖赚钱，冒裕鸿则是为了自己的妹妹先占一套——冒裕鸿前一段还说家里穷的都揭不开锅了，他的生活如何的水深火热如何的经济拮据，如何的为了钱甚至不惜假结婚将自己给“卖掉”的，这还没多久竟然手里就有了能给妹妹买房子的钱？

“社里做出决定了？”

介晓一进来眼睛就亮了：“冯处，呀！你家的房子这么大啊！”

屋里的人都听明白了，来的是萧蔷蔷。

“你这位老同学来势汹汹啊，想要将咱们老区的楼盘全部接ｈｔｔｐs://ｍ•heｔusｈｕ•ｃｏm•ｃｏm手。”

冯喆看着薛修德就笑了，薛修德被冯喆看的莫名其妙，搔头问：“处长，我没房子想买房，你也别笑得让我心里瘆得慌啊？”

萧蔷蔷说着像是想起了什么：“呀！处长，你也得抓紧了，你怎么着也得给自己留一套吧？你孩子要是出生了，今后结婚什么的，是不是，要提前做准备吧？”

柴可静听了就看着冯喆笑，冯喆还没答话，门铃又响了，胡杏儿又过去开门，这下却是李卫国站在门口，同样的，手里也提着东西。

“嗨。”萧蔷蔷皱眉了：“我一听说，我就急了……”

“处长，我如今也到了结婚的时候，可上无片瓦下无立锥之地……”

冯喆肯帮忙，萧蔷蔷已经很高兴了，再三做了感谢才出去。

……

“可不是！光我知道的就有好几家被她给弄过呢。”

胡杏儿想着，门铃又在叮咚，她开门一看，一个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女人提着东西一脸是笑：“请问，这是冯处长家吗？”

“我说也是，大不了，冯处过几年再生一个。”

冯喆点头说：“主任说的是，我考虑，是不是德方觉得我们棉麻公司这边款项没有付清，所以才有这样的约定？”

今早注定是个“说房子”时间，李卫国走后，马英华、张爱红、介晓和冒裕鸿都先后的到了冯喆这边，来意都相同，都是想着要买社里还没有转卖的房子，都想赶紧的抓到手能省点钱，想让冯喆给说道说道。

“改性？”

介晓倒是说她自己想买房的原因是要和父母分开住。介晓年纪有些大了，到了谈婚论嫁的时候，父母就不住的给她灌输男大当婚女大当嫁的思想，还不住的发动亲戚朋友邻居给介晓介绍对象，搞的介晓不厌其烦，所以她就要躲出来眼不见心不乱。

和_图_书冯喆听了就笑：“这也太超前了吧？今后的事情谁能预料的到？好吧，我去问问，不过，情况怎么样，我不能现在给你保证。”

“可别。”冯喆笑：“一个就行了，我这一段都有些焦头烂额，还再生？忙死了，再生一个，我准就要瘦两圈。”

冯喆只是大致的说自己住在八里铺这边，六处的人从来都没来过家里，也不知道介晓和李卫国今晚怎么就能精确的找上门来。

今早上没有什么安排和活动，冯喆也由着李卫国信马由缰，终于李卫国说的有些累了，他自己从隔壁带来的水杯子里的水也喝光了，冯喆为他又接了一杯，李卫国才说：“小冯处长啊，咱们老区那的楼盘，是要脱手啊……”

冯喆依旧的笑：“不是，我说小薛，我觉得你最近的口才见长啊，这‘上无片瓦下无立锥之地’，用的恰到好处。说吧，有什么具体的想法？”

“哦？主任是说李德双？”冯喆一边回答着一边拿着吴思凡桌上的茶杯为他续水，想好了说辞后回答：“李德双是我大学同学，他算是子承父业吧，这几年在咱们岭南还算是风生水起。他的父亲是全国政协委员。”

冯喆皱眉：“我都不知道这事……你听说了有多久了？”

李卫国的来意冯喆也心知肚明了，李卫国见介晓已经在座，知道介晓和自己一样了，呵呵笑着说了几句客套话，胡杏儿就给李卫国也泡茶，这时门铃又响了，胡杏儿再次去开门，这下门口的却是冒裕鸿和马英华，屋里的人都想这两人难道是上楼的时候碰见的，还是事先约好的？

萧蔷蔷说着声音小了些，起身往冯喆跟前走了几步，低声说：“她呀，有个外号叫阴阳手，什么是阴阳手呢，就是经她一按摩，能改性的！”

吴思凡在办公室里看着墙上的那幅“www.hetushu.com.com宁静致远”出着神，冯喆进来后他张口问：“小冯，百盛地产的老总李德双你熟悉？”

“好一段了，大家都在说呢。”

吴思凡点头：“楼盘的事情，对于社里无异于壮士断腕，外面却吵得沸沸扬扬，有道是不当家不知柴米贵，那么多的钱压在那里，银行的贷款又要还，责不在自身，自然不知其重，楼盘卖掉了还能再建嘛，眼光要放长远，所谓风物长宜放眼量，别人都在议论，这些‘别人’却不用对上面直接负责，难的还是社里的领导，是阚主任，他刚到社里没多久，这件事。”吴思凡说着轻笑：“牢骚太胜防肠断，有些人啊……”

“社里都传开了，说是上面的意思，说那楼盘压了好多钱，还欠银行贷款，社里领导都商量好了，要将楼转手，甩包袱呢。”

冯喆不解的问：“你说说看，这社里就是真的要卖掉楼房，你急什么？”

今晚注定是六处全员要在冯喆家里开会了，没一会张爱红带着自己的孙子也带了礼物来了，然后又是薛修德，来的人都没空手，胡杏儿心说幸好冯书记的客厅大，不然今晚怎么能坐得下这么多人？这些人来的目的都一样，这都是房子给闹的，今晚不知道要喝多少茶水？

“你说的是，现如今这房价就是一直在涨，没停下来过，不过，国家出台了政策，房价会得到抑制的……”

六处的人除了冯喆自己，都对社里即将要卖出的楼盘感兴趣，冯喆想来想去，觉得这件事没必要走社里这条路，反正王趁铃手里的二十套房子要退十套，自己到时候就移花接木的将其中几套转移名目给了李卫国几个就成，也省得给吴思凡开口了，能不求人就不求人，有时候人情这东西用一次就少一次。

冯喆摇头说：“那倒不是，我家里那位快生了，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