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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关

作者:飞翔的浪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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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生与活 第424章 我心狂野(十二)

第二卷 生与活

第424章 我心狂野(十二)

“我……”
“现在想想,赵枫林只对涉及自身利益上的事情一点就开窍,这人就是一个精致的利己主义者。对了,你家柴可静没说赵枫林当初怎么追她的吧……算了,不说这个,反正那家伙对你意见大得很。”
那敏又哈哈的笑了起来:“二百四?怎么不多给十块,你不凑了一专有名词?”
在旁人看来,柴可静性格婉约,美丽又聪明,那么自己到底还有什么不知足的呢?
老话说衣不如新,人不如故。
可对于柴可静而言,丈夫和父母到底哪个重要点呢?
冯喆珍重的点头:“是啊,我没钱买啊。”
冯喆不知道是该高兴,还是憋闷:自己所想要的,所注重的从来都不是什么完美的校园恋情,可自己不注重的恰恰就是赵枫林所渴望不可求的。
冯喆不知道该说什么了,脑海里想着一米九的朱利安和二百来斤的菲利克斯在一起的模样,他觉得自己一时半会的还接受不了。
……
“那,你喜欢过我吗?”
因为自己觉得长久付出和获得的不成比例,所以才会产生了疲惫和反叛的心里。
心里想的这些没法给别人说,家家都有本难念的经,或许这一切本就该深埋在心里,即便给这个可能永远都不再见到面的老同学说说也不行……
那怎么做才是珍惜呢?
那敏的大眼睛闪烁着难以猜透的光,冯喆低头看着酒杯,又抬头:“怎么问这个?”
冯喆的心里在呻|吟,他不由的更加迷惑了:自己远渡重洋,还没有解决迈恩伯格的事情,却被这个不期而遇的老同学给设置了新的自身难以解决的问题。
是的,自己真的爱柴可静吗?
这个问题,究竟要怎么回答才好?……
“去你的!”那敏伸手推了冯喆一下,满脸都是嗔怪:“你呀,在学校要是有现在的一半,你准能娶百八十个老婆。”
“有什么不好评价的?他身上所有的优点都在于怎么踩着别人往上爬!他要是离开了他那个家庭,他算是什么?我们老是说大家都在一个起跑线上,社会是公平的,各人的m.hetushu.com.com机会总是均等的,可到底机会均等不均等?同样的学习,你还要兼职,他却将学习之外的时间全用在勾心斗角和追逐女人上,怎么能一样?”
壁炉里的火光照耀着,两人坐在地毯上,冯喆靠着沙发,那敏跪着,手里掂着香槟,她对冯喆的故意调侃予以驳斥:“说了我和朱利安是好朋友的,告诉你,朱利安爱的是菲利克斯……”
这不是简单的算术题。
一个柴可静就让赵枫林很郁闷了,那敏这个大美女也不喜欢赵枫林,难怪赵枫林对自己小肚鸡肠。
一言难尽。
“一样吗?似乎一样,但毕竟有不同的,赫拉克利特不是说,人不能两次踏进同一条河里吗?人总是在前进自我、改进自我、完善自我的,你现在就自信多了。来,我还没男朋友,来追我啊。”
这个漂亮的女人距离自己很近很近,一切都触手可得,这具成熟的女性身体此刻是这么的具有诱惑力,她吐气如兰,她媚眼如丝,她的眼睛里都是渴望,她的身体更是散发着比熊熊燃烧的壁炉之火都要火热的热量!
那敏笑了起来,冯喆有些哭笑不得:“你怎么不多扔一回呢?其实我一直在等着呢。”
“而你老婆和我的性格不一样,即便拒绝了人,还是让被拒绝的那个人觉得似乎还有机会,毕竟是同学,还给人留有情面,今后还要面对的嘛,这是她比我会做人的地方,可她在一定的时候也很勇敢的,能豁出去——她给你表白了吧?”
“我以前怎么了?现在我还不和以前一样?”
冯喆还在消化那敏的话——难道赵枫林是觉得柴可静还给他留有机会才更加对自己深恶痛绝?——所以对那敏的问题没怎么听清楚,嘴里“哦”了一声,那敏笑:“我就不能做出来什么当面告白,我顶多给你扔冰棍。哈哈……”
“啊?”
也许东西方生活方式不同,这样的话直接的从那敏的口中说了出来,她一点都不矫揉造作。
冯喆心里想知道,但是嘴上说的很客气,那敏笑着说https://www.hetushu.com.com:“你没招惹他?你可是校草,喜欢你的女同学多了去了,谁让你总是那么旁若无人的一幅高冷的模样?你是心思都用在学习上了,可人家不是啊,他所想要的、所追求的、所在意的都被你在无意识的情况下给俘获了,你还不就是他心目中的敌人?”
兴许,两边都不得罪,自个超脱一点的好?
那敏和冯喆依偎了很久才分开:“我在这边过的也好,但是总觉得缺少了些什么,冯喆……”
这难道就是赵枫林从头至尾针对自己的缘由?
“赵枫林不是草包,这人绝对不是草包,潇洒不潇洒我不知道,不过,我不好评价他。”
“我不是在笑话你,也不是说教,我是说人到了什么时候人就要做什么事,要是今天在这没见你,有些话我还真是要在肚子里闷一辈子了,想想我们以前,在学校那会,都傻得可以,哪有那么多的道德约束,哪有那么多的规章制度,这个顾忌那个条条框框的,多不痛快,活的太累。”
冯喆满眼惊讶,有些难以置信,那敏点头:“是啊,是菲利克斯,我们公司的人都知道,他们感情很好的。”
“人家都说我聪明,其实你家那位身上有些地方我就不及,比如说对赵枫林,我拒绝他是当着很多人的面,很斩钉截铁的,没有一点回旋的余地,所以赵枫林在那之后就没再找过我。”
兴许她在丈夫和父母之间也很为难吧?
“其实啊,我们都是太在意别人怎么看待自己,太在意所谓的面子,几千年文化的沉淀让我们一个个都负重的像是背着壳的乌龟一样,只是我们却不自知。”
有的人平时对你客气,但是忽然对你发脾气,那证明这个人其实早就对你有意见了,只是他一直在隐忍你,一直没有爆发。
冯喆被那敏问的有些窘迫,那敏笑笑的说:“你真的没变……你刚刚在说大二那年,发生了什么?”
那敏的意思难道是她拒绝赵枫林的借口就是说的喜欢的人是自己?
自己难道什么时候否认过柴可静和*图*书的美好了吗?什么时候有过不珍惜这个家的举动了吗?
冯喆定定的看着那敏,在街灯的照耀下,她的脸如此真切的呈现在自己面前。
“你爱柴可静吗?”
而柴可静也是拒绝了赵枫林的。
“只要你喜欢,你在这个国家可以做任何想做的事情,而且这里的人都坚信只要坚持,你就会获得成功,因为你做的别人没有做过,你的坚持他人无法替代,所以他人就无法对你所要做的指手画脚指责你是错的,而坚持则是成功的必要前提,这就是这里每个人都似乎很有个性的原因:自我价值的实现全靠自己,除了你自己,没人能将你打败。”
爱,或者不爱,答案似乎很简单。
是的,他们就是在显示并揭示一种高高在上的存在感和优越感,他们就是要让自己知道,漂亮、温柔、端庄、贤淑的柴可静能嫁给自己这个来自穷乡僻壤、无父无母一无所有的穷小子,自己唯一能做的就是要感恩戴德,就是要知道受宠若惊,即便自己无论如何的努力,怎么披荆斩棘的在无论工作还是人生当中取得了一些成绩,那也是因为娶了他们的宝贝女儿柴可静之后才能具有的和获得的,那些都是在幸福的家庭的激励下才能够做得到的……
……
怎么回答?
曾经的那些女孩们都在哪里?
可自己从头到尾对这一切都一无所知啊!
包容他们所作的一切吗?
冯喆又不知道该说什么了,那敏笑着伸手将冯喆抱住,脸热的像是炉中燃烧的煤一样:“你真是傻瓜,我又没有说让你娶我,我也没打算结婚,咱们做情人不好嘛?你不喜欢我?”
柴可静有做错什么吗?似乎没有,她只是在保持着一种中立,以她的聪明,她不可能没有觉察到家庭中的一些问题。
自己对柴可静,是责任多于爱情了吗?
这个问题也许在众多的已婚夫妻之间都存在。
“谁呀,不就是你?”
那么,曾经在自己生命里出现的和现在依然在身边的,她们哪个对于自己的意义更为重要一些呢?
可杨凌在哪里?
那,生命中和-图-书其他存在的女人,自己也是爱着的吗,否则当初为什么会在一起呢?
两个男人?
柴文正和葛淑珍就是那样的人,就是以那么一种冷漠疏远难以接近的方式让自己感受着一种隔膜与威压:他们是长辈,自己是晚辈,他们的存在方式就是让自己以恭敬和牺牲为前提的,这个似乎归之为“孝道”,这种中国传统式的家庭伦理观念似乎没有什么不对,毛病似乎就是出在自己身上。
“你问,我回答。”
“你说的对,有些与生俱来灵魂上的孤独,不是生活的环境改变了就能在你思想里消失的,我觉得你就有些宿命论,你怎么能摆脱你的骨子里的那种忧郁呢?这叫生于忧患,而后要死于安乐?有些人,比如说赵枫林,就是一没心没肺的草包,但是人家活的多潇洒?”
冯喆的视线从那敏的眉毛、眼睛、鼻子一直看到了嘴巴上,她的丰|满的唇微微张开着,里面白齐整的牙若隐若现,喷出的气息带着酒味,冯喆刚想躲开自己的眼神,那敏有些迷离的说:“还想吃冰棍吗?我请你……”
家庭?
“是吗?”那敏睁大了眼。
冯喆不由的看着那敏,那敏已经真真假假开玩笑或者正式的问了好几次这个问题了。
“我就想知道。”
冯喆想笑着叉开话题,却觉得自己那么做有些虚伪,他的视线从炉火移到那敏身上,又从那敏的身上移至了那敏和自己身体之间的地毯上:“那敏,婚姻和爱情,永远都是两码事。”
“我……不说这个……”
那敏为自己和冯喆再次倒了香槟,问:“有些根深蒂固的思想和观念是要被抛开的,是要扬弃的,就是aufheben,冯,我知道这里留不住你,但我希望你能留下来……你这次回去,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再见了,你能告诉我一件事吗?”
“你怎么不知无不言呢?干嘛对我意见大?我又没有招惹过他。”
菲利克斯和朱利安?
那敏听着笑,外面有些冷,她攀着冯喆的胳膊回到了屋里。
在来德国之前,自己是去了大牛庄试图弥补和葛淑珍的关系和图书的,可是在那里又发生了什么呢?
那敏说的轻松,冯喆却从她的眼中看到别样的情绪,他选择无视着说:“……那冰棍真是甜,那是我上了大学后吃的第一支冰棍,我那时想,这那敏什么都好,怎么从我那门岗前就过了一回呢?为嘛?她不能就这样小气吧?那卖冰棍的零钱怎么之后就恰好都够用了呢?”
冯喆故意的轻轻笑笑,想错开那敏,那敏说:“别动,让我抱一会……我想起了很多以前的事情……少年不识愁滋味,爱上层楼、爱上层楼,我们以前,都是傻瓜……”
“那敏,你说的真好。”
冯喆也笑了起来,那敏和他碰了一下杯子说:“想多了你,那可不是专门给你买的。我们几个吃冰棍,人家卖冰棍的没零钱找我,我就多拿了一个,我也懒着拎啊,那还不得化了,正好瞧见你在那屋里挥汗如雨呢,就顺手丢给你了,算是帮我解决一问题,我还得谢谢你呢。”
壁炉里的火光照射出来,将那敏的头发肌肤乃至衣裙都裹上了一层暖色,从来没有感觉到醉意的冯喆觉得自己有些被酒精麻痹了,他不禁的扪心自问自己这么多年以来的情感历程,可追问的结果,自己都感到惶惑了。
似乎,越是久远的记忆在情感中占得比例份额就越多。
兴许都重要。
“所以,我来了这边之后就不想回去了,这里想怎么就怎么,我很自在。你知道吗,朱利安的爱人是谁?”
“嗯?”
冯喆看着远处,满脸回忆,声音低沉的说:“那会我在学校门卫那站岗,就干了两月,每天四个小时,一个月学校给二百四十块钱,有一天,那天真是热,我在门岗房间里坐着吹着电扇,结果你和几个同学从门岗过,噗通的就朝着里面的桌子扔了一冰棍,当时还真吓了我一跳,我以为是什么见血封喉的暗器呢……”
责任?
那么照着这样推演,葛淑珍在心里永远是不会对自己产生喜欢接纳了,柴文正的态度似乎总是不偏不倚,但是除了明显的在维持现在已有的这种女婿和老丈人的关系外,再也没有其他的亲情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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