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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女服务员身材很好，屁股很圆，乳看着也很尖，有一种果实熟透了的感觉，但涂着粉的脸板着不笑，眼睛珠子很活泛的在骨碌骨碌的转动，很有些不情愿的说没有换厨师，还是老样子，冯喆就说那请你将厨师叫来，服务员说：“干嘛？这会正忙着呢。”

冯喆差点笑出声，哪有正经女人能一下就说自己正经不正经？再说自己拿钱还没说要干嘛，外面人来人往的，你在这个稍微大点声全楼都能听到的包间里假正经什么？真是此地无银三百两。

蒋道游生气，冯喆比他表现的还要生气，得知了蒋道游回来痛斥了金图康之后，他就跑到书记办公室将柳述俊和谢骏驰不轻不重的骂了一通。

“什么秘方，说食客是嘴下留情，那就是个腌臜货，高庙的一个老骗子。你问这干嘛？”

“嗯？”

坐车从市委大院出来，冯喆一直习惯性的凝着脸，古方谨觉得县长今天可能真的心情不好，或者是在思考什么重大问题，想问接下来是直接回县里，还是应当如何，正在组织措辞，冯喆在后面说：“往右拐，再往前直行。”

“真的？你要问什么？”

自己是领导，一言一行足以引发下属的喜怒哀乐，这个今后要注意。

停了一会，冯喆装作上厕所，到了外面看到为自己端菜的服务员，伸手招了她一下，将她叫到一个没人的包间里，将门轻掩，掏出一百块钱，还没说话，这女的就说：“你要做什么？我是正经女人！”

冯喆一听感情自己还真是碰到一个挂羊头卖狗肉的，就借口有事，说回头再来推门出去了。

冯喆专门的说明当天早上开完了县务会议之后，自己在郭世杰来县里汇报柳述俊谢骏驰问题之前，他是给蔡志阳打电话要给蒋书记汇报https://www.hetushu.com.com工作的，可没想到事情变化的这么快，曹英东在公安部门的专政之下竹筒倒豆子似的什么都说了，所以更为不可思议的是，自己堂堂一个县的县长竟然被医院里躺着的一个已经残疾的犯罪嫌疑人给耍了。

手里有钱，等着发展GDP的地区那么多，岭电集团为什么一定要来兆丰投资？

柳述俊和谢骏驰的位置，争夺的人不会少。

这女的很利落的接了钱，脸上有了笑：“这我不知道，反正死胖子有一次喝多了，说他做甲鱼的秘方就是高庙县的一个老混混教的。”

在阳光下，一切黑暗都将像是阳春白雪一般的自然消融。

冯喆笑笑说没有，冒裕鸿有些吞吞吐吐，最后像鼓起勇气，说：“领导，我想借你点钱，真不好意思，你看，要是不方便，就算了。”

“领导，是我，我没打扰你吧？”

这个电话号是本地的座机，接通之后，里面传出了一个熟悉的声音：“忙不忙？还在市里吗？”

冯喆问：“师傅是哪里人？”

但是蒋道游发火归发火，在公安局和纪委所掌握的确凿的证据面前，他也是无能为力：柳述俊和谢骏驰违规违纪已成事实，只能按照相关规定步入审查的程序。

这女的皱眉了，不耐烦的说：“不干了呗。”

柳述俊被双规了，法院那边关于五里屯乡庙洼村村民黄浩然诉林业局和公路局的案子也就有了眉目，县法院撤销了公路局和林业局对黄浩然家人的行政处罚决定，公路局还专门的到庙洼村给黄浩然家人赔礼道歉了。

冯喆嗯了一声，见古方谨有些小心翼翼，心里的气猛然的就松懈了，微笑说：“进去先点一个甲鱼汤，其他的，你看着办。”

“你说hｔｔps://m•ｈｅtushｕ.ｃｏm.ｃom高庙的那老骗子，是不是姓俞？给，这一百给你，我说话算数。”

冯喆说的客气，但不容置疑，服务员只有出去了，一会一个大胖子笑嘻嘻的进来，先问了一声几位老板好，古方谨指着甲鱼汤抢先说：“师傅，今天做菜手艺有所保留啊？”

岭电集团的人最终还是离开了新源，杨跃民的说辞是人家公司要开年会，忙完了这一段，岭电的人还会回来的。

蒋道游看不出什么情绪波动，他安抚了冯喆几句，同时，将夏言冰叫来训斥了一通，夏言冰当即表态，立即将冯县长借的钱还上，今后绝对避免出现像五里屯重大责任事故那样无钱可用的局面。

“我哪知道她去哪了？你认识她？她没给你留联系方式？嫌钱少，不干了，去发大财去了。”

……

柳述俊和谢骏驰的事情还没有最后定性，冯喆对马光初说的话完全就是一种态度，也是一种政治的交换，毕竟，蒋道游那边还没有发话，究竟怎么处置柳述俊和谢骏驰甚至于那些可能和曹英东案子有关的人，目前都是一种未知。

冒裕鸿能跟自己打电话借钱，估计真是遇到了难事，冯喆先没说借，也没说不借，只问需要多少，冒裕鸿说：“五万，你看？……”

剩下来的事情，冯喆懒得过问了，谢骏驰和柳述俊被扳倒了，谁替代他们两个，那由着县里的一些人去挣、去折腾吧，谁本事大谁上。

“怎么可能！那死胖子因为犯事被老板开除了。”

石修远这就是指着和尚骂秃驴。

但什么时候岭电集团的考察组再来兆丰，实在是无异于傻婆娘等汉子，是遥遥无期的事情。

冯喆自己当着马光初金图康和郭世杰的发怒可以理解为受到了欺骗和愚弄，这一和*图*书点让冯喆以己度人的看，蒋道游以及其他县里人会都很理解，但是在此时，要是开始动起了接替谢骏驰柳述俊位置的主意，是有些为时过早，因此应该让给马光初和其他人去考虑。

心里有事，饭菜也不对胃口，离开这家饭店，车子刚开出没多远，手机响了，是冒裕鸿打来的。

夏言冰的话模棱两可，冯喆根本不去当真，自己借来的钱当然能还的上了，难道还让自己这个当县长的给黄满贯打欠条？

这女的倒是失望了，冯喆说：“那个春雁去哪了？”

冯喆目前是没有合适的人选去接替柳述俊和谢骏驰的职位，而且他也没想在目前的情况下找“自己的人”去替代这两者。

女服务员脸上又是果不其然的神情：“……你要玩的美，玩的开心，春雁那种不行，什么都不懂……要不，我给你介绍介绍，三百……”

这女的说着一副瞧不起的神色，冯喆哦了一声：“不是和咱的大师傅一块走的吧？”

“嫖？偷？哪个老食客？可别小看做菜的方法，那可是秘方。”

“他？高庙的。”

事情的发展没出乎冯喆的预料：除了柳述俊之外，在市里同杨跃民一起陪着岭电集团的谢骏驰也被金图康以难以拒绝的理由从市里召回，并立即开展了调查，蒋道游从市里回来之后就对金图康发了火，强调县纪委处理科级以上的领导干部，必须向他打招呼。

冯喆觉得，这些都是表象，其真正的原因还在于查办了柳述俊，还在于谢骏驰被金图康从市里杨跃民的身边叫回兆丰一并被查办了，最后这一点杨跃民觉得不能忍，而前一点以及后一点蒋道游都不能忍。

……

在冯喆断断续续的指挥下，车子开到了一个不怎么大的饭店前，古方谨下去给冯喆拉开了车门，问：“在这m.hetushu.com.com里面吃饭？”

挂了冒裕鸿的电话，又有一个电话打了进来。

冯喆通过周健雄授意给黄浩然，事先打电话给新源市电视台，在与电视台取得联系后，一家人敲锣打鼓的给县法院送了“心存高于，执法为民”的锦旗，没几天，新源电视台就播放了这一则新闻，这让兆丰法院的一干领导着实的兴高采烈了一段时间，起码，是表面上高兴了一段时间。

“好，我怎么给你？”

冯喆用男人看女人的眼神从这女的胸一直看到了她的腿，脸上做出一副色相，口中却有些遗憾的说：“美女，不为别的，就问几句话。”

未知就存在着变数。

“我？马铺的。”

“那那位有事的呢？”

自己应该“支持”和“服务”某些人在兆丰豪赌？

总之，种种的因素交汇起来，就有了今天石修远在这个会上的一番高屋建瓴又明修栈道暗渡陈仓的说辞。

对自己身边的人生气是无能的表现，只是冯喆今天确实有些郁闷，心里在想事情，倒是忘了自己的身份。

今天市委市政府召开了书记，县、区长会议，主持会议的是石修远，会议的主要内容是交流情况，研究问题，部署任务，推进工作，认真践行新发展理念，科学规划明晰方向，聚焦产业主攻项目，健全机制筹足手段，全力推进重点工作，促进全市经济社会持续健康发展。

但有些话此时不说，过期就失效了，起码效果会大打折扣，所以又他必须给马光初说一些什么，而马光初也肯定知道自己什么意思，这，已经足够了。

说来说去，就是怎么推进重大项目招商、农业结构调整，怎么又快又好的发展经济。

“哎呦，不可能吧，他做菜挺好的。”

“几位看来是常客，实不相瞒，专门做这汤的师傅，碰巧家里有事，今天不和图书在。”

进到店里，冯喆看了几眼却没见那个巧笑兮然的春雁，一会甲鱼汤上来，味道比之前和黄满贯来的那次也差了很多，随便的吃了几口，冯喆让服务员进来，问今天是不是换了厨师了。

“嘁！好什么好，半挂子，就会那一道王八菜，他其实根本不行，就是个色胚子，嫖还没钱，手脚不干净，就偷，让公安抓了，还要罚老板的钱，你说老板能愿意？你说的甲鱼那道菜，还是听一老食客说的做法。他将自己当成了神仙，以为地球离了他就不转？”

今天的这个会，冯喆觉得无异于是蒋道游在借着石修远的嘴在敲打自己，而蒋道游的不满必然源自于杨跃民，杨跃民必然将岭电集团离开的原因归罪于那次抓赌，而岭电集团的人赌博是无论如何上不了台面的，那这件事总得有个说法，不管怎么个说辞，投资的事情总归是暂时黄了，于是冯喆这个政府的法人代表就自然而然的被推到了前面挡枪子。

冯喆问着，但发现这人已经有些不心不在焉了，就让古方谨给他递了一支烟，让他走了。

亓思齐？

石修远讲完话后，让各县、区长结合各自地方实际说思路，客观分析存在的问题，务实提出工作打算和意见建议，而后，不点名的指出某些同志思想保守，因循守旧，在“支持”和“服务”这两点上做的不够，今后要以会议精神推动重点工作的落实。

蒋道游没有在县里说过任何冯喆的不是，相反的岭电人员的离开却被市里给拔高到了一定的程度。

“这菜做得好，我想请师傅喝杯酒，麻烦你了。”

“我去兆丰，到了，给打电话？”

冯喆本能的觉得这个骚到骨头里的女人和那个已经离开的大师傅肯定有过一腿，想要再问，却觉得说多了露陷，就叹气说：“这春雁，去哪里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