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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关

作者:飞翔的浪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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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生与活 第473章 选择与艰难同行(二)

第二卷 生与活

第473章 选择与艰难同行(二)

很多的问题都不需要再问了,比如那个接待楼是什么时候建造成的,造价是多少?当时用的钱从哪里来?他们这些领导又是什么时候才住进去的、每次进去住多久、都是一个一个的还是全部去住?
处在这个位置,考验就接踵而至,真的就身不由己,你不去找事事情会来找你,因为你的存在对有些人就是一种障碍、一种威胁。更有那么多的人在看着你。
“可是后来,纺织企业全国性的不景气,接待楼就失掉了原来的建造目的,但这样闲置也不行,就是浪费资源,于是厂里的领导们就有时候进去住住,也没有据为己有。这工人代表提这个问题,真是有些过分了,他们不了解情况就知道乱提意见,给县长你添乱。”
“杨县长说的也是,不过这个问题要辩证的看待,别说他们现在没什么问题,就是犯了错的人进了监狱,经过改造后还能到社会上继续生活嘛。还有,我觉得领导威信这东西不是自诩的,是要让别人给的。”
曾有志沉吟着说:“县长,说起来复杂,其实简单,去年四月厂里停产了,袁厂长说,设备放在厂里也是浪费,不如支援老区人民做建设。至于到了后来又将设备买了回来,是因为老区的人民对这些设备做了重大的技术改造,我们呢,付给了老区一些技术转让费,所以将改良过的机器再拉了回来。就这样。”
郭世杰知道了,冯喆这就是下定决心要治理棉纺厂了:“县长,袁国锋是杨县长管工业那会提拔上来的,蒋书记也是点了头的。”
这个副厂长说完,冯喆点头问:“哦,很有道理。抱歉啊,我没记住,你叫什么名字?”
“你说的也对,不过,也不算是给我个人添乱。”冯喆笑笑的说:“工人代表来,反和图书应问题,就要认真的接待,这不,你们一回答,事情不就明朗了,这下不就都清楚了?”
自己怎么可能没有想法?但光是去掉头上的那个“代”字就等待了一个来月,这一个多月的时间里任何的事情都不能干,否则恐怕会有变化。
郭世杰进门后,冯喆和他一并的坐在了沙发上,将刚刚与纺织厂领导层的人的谈话大致说了一遍,而后说,要公安协助找一下袁国锋。
郭世杰明白了冯喆的意思,迟疑了一下问:“这事是县里的决定?”
“这样?”冯喆点头:“这倒是很有意思了,袁厂长的责任心很强嘛,很具有一方有难八方支援的主人翁思想。既然曾厂长这样说,那去年底,纺织厂要搞技术改革,又买回来了几车新设备,为什么有工人发现新买回的设备恰恰就是四月从厂里拉走的那一批呢?”
杨跃民进来就问:“县长,监察公安几个部门联合调查棉纺厂,动静是不是太大了?”
冯喆让古方谨叫田永玺进来,对田永玺说,通知监察局、工业局、审计局的局长来自己这里开会:“这不,郭局已经先来了。”
自己来兆丰已经一个半月。赵文曾经说过,如果自己真的有想法,就一定在上任的头三个月树立一个形象工程,让大家看到自己的能力。
冯喆知道了,郭世杰在暗示副局长兼刑警队长陈柏旭和他不是一条道上的人。
“杨县长怎么说?”
郭世杰也没再提袁国锋:“县长,县高中老校长的事情,还没结果,我心里惭愧啊。”
“县长,有这事,袁厂长当时说了,虽然咱们的日子也不好过,咱们兆丰本身就是贫困县,但吃水不忘挖井人,饮水思源,咱们再难,也不能忘了今天的幸福生活是怎么来https://m.hetushu.com.com的,所以,咬紧牙关给老区的人捐献一些旧设备,很有必要。”
兆丰的情况真是太复杂了,一个破纺织厂就出现了一窝的鸟人!
监察局局长卢焕生、工业局局长王生安、审计局局长王韬奋到了之后,冯喆让他们和郭世杰一起组成联合工作组,对兆丰棉纺厂立即进行全面的审计,不管查到了什么,无论涉及到了谁,要第一时间向自己汇报。
苗一普说:“县长,现在棉纺厂效益是不行了,但这种情况不可能一直这样下去,我想,在县委县政府的领导下,我们一定会战胜困难,克服阻力,总归会有好起来的那一天。”
“可是这样棉纺厂的领导就失去威信了,今后还怎么领着一千多号人干工作?”
郭世杰明白了:“好,县长,我让人去办。”
回到了办公室,冯喆一个人静坐了几分钟,伸手拨电话让郭世杰来一下。
看来杨跃民是知道自己不让财政给棉纺厂拨钱了,冯喆说:“给钱的事,暂停。等调查组的结果出来再说。以前的做法不一定就是正确的,也未必是最好的处理方法。说到这里,杨县长知道现在财政上有多少钱能用?如果没钱,夏言冰局长是不是又要找谁去借钱周转?这不可取,无异于饮鸩止渴。”
杨跃民皱眉:“县长,棉纺厂可是我们兆丰最大的国有企业,现在厂里不景气,这有大气候的原因,也有管理不善的因素,但是因为这样就派人去查,恐怕对稳定人心没好处。”
冯喆点头:“好,今天的会,就开到这里。理不辨不明,话不说不清,谢谢大家配合我的工作,也算是给工人代表们一个交代了。”
因循守旧、照着前面的模式走,不求有功但求无过?那不是自己。
但冯喆和_图_书这样说,杨跃民只有住口了。
嚣张的都是有资本的,纨绔的都是有后台的。
连亓思齐都说了——你在兆丰需要努力!
“哦,曾有志,这名字好,曾厂长,工人代表还有话要问你:去年的四月,厂里停产了几天,有四辆车从厂拉了机器离开,当时司机持有袁国锋的批条,说是这些机器属于废旧机器,要援助给革命老区农民办企业,但是工人代表很明确的提出这些机器并不是报废机器,全是新买的,当时挡着坚持不让放行,曾厂长你这时出来说要执行厂里的命令,还是让车子将机器拉走了。曾厂长,有这事没有?”
响鼓不用重锤,冯喆话说的很淡然,卢焕生几个听了就离开了,古方谨没一会推门进来说,杨县长来了。
杨跃民这么快就找自己了?事关自己、果然上心,消息倒是挺灵通。
冯喆看着这个曾有志,这个曾有志也瞧着冯喆,一脸的坦然,冯喆哦了一声:“我要是问曾厂长,老区的人对这些我们捐献出去的设备都做了哪些创新的技术改造,估计曾厂长说的我也听不懂。”
杨跃民听了不说话了,心想夏言冰怎么将那十万块不给田永玺呢?这人真将财政局当成自己家开的商店了,这下让冯喆找到了说辞了,十万块钱都给不了,从哪弄更多的钱给棉纺厂的工人?真是误事。
“清者自清,有问题就要查,没问题想查也查不出,杨县长,调查组去棉纺厂不一定就是查问题的,也是一种澄清,没问题的话,这不正好就给了一千多名工人一个交代?每个月工人代表都来发牢骚,你、我,都头疼啊。”
杨跃民想说这根本不是开不开县务会议的问题,而是要不要派调查组去查棉纺厂的问题。
杨跃民说着,见冯喆一直的看着自己和_图_书,就干咳了一下:“县长,上次你没有给纺织厂的工人代表钱,可今天我和职工代表们座谈,答应给他们钱,这也是遵循以前的做法。”
这副厂长戴着眼镜,看起来非常的斯文:“县长,关于跨地区购买原材料的问题,主要是当时在买原材料之前,咱们省里的市场价格居高不下,因为急着生产,厂里就只能到赣南去订了货。县长,市场经济就是这样,价格有浮动那很正常,原来很贵的商品一夜之间价格下调,这种现象多不胜举,定了合约就要履行,不然没有了信誉,今后谁还和我们厂打交道?所以赣南的材料价格就是贵一些,也是允许的,厂里的职工他们不理解,只是看结果,这可真是冤枉人,他们哪知道我们这些人究竟有多难。”
“有问题就查,没问题最好。”杨跃民顿了顿说:“这么大的事,为了慎重,要不,大家在一起商量一下?”
但是你要这么问他们就会那样回答,问了还不如不问,纯粹浪费时间。
这下换成冯喆不吭声了,棉纺厂的工程师看看,说:“县长,我来汇报一下,你一开始说的厂里的接待楼的事情,那楼当初盖的时候目的是为了给来场洽谈业务的客商们住的。县长,咱们县是贫困县,街上连一个像样的宾馆也没有,再说,来了客商后住外面花销也大,说事情也不方便,所以厂里就拍板了。”
“县长,我叫曾有志。”
冯喆笑了:“我觉得这不是什么大事,让他们做一个调查,借此了解一下我县最大国有企业的状况,结果出来了,咱们再上县务会讨论,到时候不管有没有问题,大家都可以畅所欲言,否则这会开会,说什么呢?”
“哦,什么原因,苗一普书记畅所欲言嘛,我这听明白了,也好再给工人代表回复,和图书不然,他们每个月都来,我不了解情况,张口结舌的,也会言而无文、也就行之不远。”
冯喆知道,杨跃民这会不反驳,并不代表着他对自己的做法消除了意见。
“来,喝茶。”冯喆亲手给郭世杰续了茶水,答非所问的说:“这茶,是周健雄送来的,他非说这茶是什么十八岁的大姑娘采的,郭局,你还别说,这茶呀,我没喝出什么大姑娘的味道,这人啊,做事为什么总讲一个噱头,就不能本分一点?不过茶真不错。”
冯喆知道郭世杰在提醒自己,笑:“找人难道还需要向谁请示?袁国锋十多天没音讯了,作为我们县的一员,公安局要求异地协助一下工作不过分吧?何况,他还是咱们县最大国有企业的法人代表,他不回来,很多事怎么能说得清,就算是一个家庭里,家庭成员失去了联系,我这个作家长的还不能关心一下给公安报个案?郭局,凡事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啊。”
让纺织厂的这些人离开,冯喆回到了自己的办公室,心说这些人都在胡说八道,一个个都道貌岸然的,各种理由也冠冕堂皇,但恰恰就证明了纺织厂已经集体腐败,全部领导阶层都成了一丘之貉。
“县长,我们用的这几辆车,都是外面的一些企业单位因为欠咱们厂的钱,但无力偿还,这都成了死账坏账了,没办法,总不能老是这样下去,所以,大家想想,就同意让外企业用车抵债了。”
杨跃民有些意外,他没想到今天冯喆会一改往日言语中没有词锋的做法:“县长,我还是觉得稳定压倒一切,一千多在岗职工,还有离退休的,加上家属,这万一要是有点事,可太难压下去。”
曾有志不说话了,苗一普开口说:“县长,关于我们几个用车的事情,这中间,还真是有别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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