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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飞翔的浪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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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生与活 第480章 走出困境(二)

第二卷 生与活

第480章 走出困境(二)

冯喆接下来的话说的义正辞严:“各位常委,毛主席说过,政策是革命政党一切实际行动的出发点,并且表现于行动的过程和归宿。一个革命政党的任何行动都是实行政策。不是实行正确的政策,就是实行错误的政策;不是自觉地,就是盲目地实行某种政策。所谓经验,就是实行政策的过程和归宿。政策必须在人民实践中,也就是经验中,才能证明其正确与否,才能确定其正确和错误的程度。因此,我们所有的决策和判定,都要走群众路线,经过群众的检验,也就是谓之的经验。而实践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脱离这一点,我们必然是要犯错误,是要走弯路的。”
“我今天讲的有些笼统,主要是这个课题比较大,话题也比较沉重,需要深入仔细的来研究探索。”
曾有志当天晚上曾经供述,他在棉纺厂所干的一切违法勾当都是受到了袁国锋的指使,同样,棉纺厂的其他班子成员的所说的和曾有志几乎差不多,袁国锋就是查清棉纺厂所有症结的关键,这下,袁国锋消失了,不见了,棉纺厂的事情要想往深处核查,就没有了可能。
凡事都有因果,冯喆从来都没有低估斗争的复杂性和困难程度,但同时也说明了自己要重新的认识有些人的手段和他们所掌握的力量。
所有的这些,都是需要好好想想的。
冯喆还没有开口发言的准备,他决定再等等。
封平公安局当时在宾馆抓获袁国锋和两个女子正在进行性|交易,袁国锋当即就要贿赂执行公务的警察,当公安民警发现他携带的大量现金和护照后,就在网上对其身份进行了核查,正巧的就看到了兆丰公安局的网上协查通告,于是就将袁国锋予以羁押。
“杨县长和马书记的话,确实是深刻的揭露了棉纺厂的问题关键。”冯喆语调很慢的说:“改革是摸着石头过河,遇到的问题不可能都千篇一律,破产不失是一条解决之道,不过也不是唯一的解决之道hetushu•com.com。”
“现实中,进行改制的国有企业比较多,我们可以借鉴参考兄弟县市成功的例子引入实际的工作中来。棉纺厂破产也好,改制也罢,都是为了让兆丰的经济得以长足的发展,都是为了解决目前存在的问题,都是为了充分实现让工人们真正的当家做主。”
道理人人都懂,但杨跃民说的都正确,目前除了破产,棉纺厂似乎已经没有第二条路可以走了。
兆丰警方去到封平之后,袁国锋的拘留期还没结束,等袁国锋从拘留所里放出来,因为涉及诉讼,封平警方也要求不让袁国锋离开,兆丰公安就将他看着,那时候兆丰西区茶苑的事情还没有被查出,兆丰公安只是有带人回县里的任务,而不是一定要对袁国锋必须进行强制措施,就这样,在郭世杰带着便衣警察将曾有志光着屁股从茶苑押出来的当晚,袁国锋就从兆丰的两个警察的眼皮子下没影了。
杨跃民听到这里问:“冯县长说了这么多,不知道到底怎么做,才能解决眼下的棉纺厂危机?”
于是,封平警方对袁国锋做出了拘留的处罚决定。
金图康开始了自我批评,会议室有几个人脸上开始有些动容,政法委书记贺冰说:“我觉得冯县长说的对,杨县长说的也有道理,破产是一种方法,或许也有其他的方法来改变棉纺厂现有情况的可能,总之要慎重,绝对不能再让工人们再失望,再骂娘,那样后果不堪设想。”
有人附和贺冰:“对,工人能敲锣打鼓来感谢,也能来提意见,一定要谨慎,不能再出乱子了。”
连怎么分配处置厂产和资金以及下岗职工的去留问题都想好了。
大多数的人都沉默着,但是总归有人要说话的,果然,一会马光初就提出了暂缓棉纺厂破产的意见,但是反对的理由和杨跃民的发言比较是趋于空洞的,这些理由也是他刚刚已经说过了的,一是情怀问题,作为兆丰的老干部感情上www.hetushu.com.com难以接受县里最大国企的倒闭,同时,马光初也要大家考虑到棉纺厂的职工们会怎么想破产这件事,工人的反应将会是什么、县里的工作又要如何去做;第二,则就是关于下岗职工和今后的去留问题,杨跃民县长说出了办法和措施,但县里必须要做到慎重再慎重,谨慎再谨慎。
说完了这些,马光初也沉默了。
“棉纺厂的兴衰和每个工人的切身利益是挂钩的,工厂的劳动者是厂子的主人,既要改革,就要改变主人却决定不了工厂的领导人选这种旧的观念和情况,如果工人不能决定厂里的干部、决定由谁来带着大家往前走,当家做主和民主监督又从何而来?”
袁国锋不知去向了。
田永玺出去了,冯喆的手机又来了电话,他以为还是周健雄,没想到竟然是老丈人柴文正的。
“从群众中来,到群众中去,我认为,今天会上大家所说的都具有建设性,是不是可以让棉纺厂的工人们讨论一下这些个方案,毕竟这跟他们息息相关,我们正是有了眼下袁国锋等人所犯的错误,才务必要将下来的工作做到谨慎和慎重。”
“比如说今天早上,不知道大家看到了没有,我和蒋书记都看到了,棉纺厂工人们的精神是好的,面貌是积极向上的,情绪是高涨的。”
杨跃民通过冯喆的表态,觉得自己的这个上级在政治上还是有些稚嫩了,其实他要争取,自己还是可以让步的。
金图康说:“冯县长说的对,我们的工人太善良了,太好了!对于棉纺厂的班子腐化,县里是有责任的,发展经济是我们在座各位常委的责任,但去腐生肌拿下袁国锋苗一普这些人,工人们就敲锣打鼓的来县里表示慰问与感谢,同志们,面对他们,我这个纪委书记,真是感到惭愧。”
会议结束,冯喆准备叫人跟着自己去棉纺厂,这时候周健雄打来了电话:“领导,想不想知道杨跃民的一些个人隐私?”
和-图-书跃民也目光澄清的看着冯喆,从表面看不出任何的情绪波动。
“我在供销社工作的时候,遇到过类似于我们棉纺厂国企改革的一些例子,比如有的地方实行两权分离,还有的搞分块搞活,也有实行一厂多制的。”
看来,杨跃民如果不是工作能力太强、思维太缜密,就是事先早就在着手于如何处置棉纺厂的问题。
冯喆沉吟了一下说:“……三个月吧。”
“失去了制约和有效的监管,有些事物,是要失控的,一旦失控了,造成的后果将会是难以承受的。”
“至于棉纺厂破产之后的下岗职工,可以挂职到人才交流中心,我们可以实施再就业工程,尽己所能,对下岗职工再就业进行促进,具体办法,可以再考虑、协商。”
事情忽然的又有了这样的变化,就像不相信袁国锋那会会无缘无故的起诉警察一样,冯喆这会也不相信袁国锋莫名其妙的就从公安的监控下无影无踪。
袁国锋说,他遭受了封平有关公安民警的非人待遇,这些警察对自己进行了殴打和刑讯逼供,让自己承认没有做过的事情,因此,他要求封平公安机关对自己赔礼道歉、退还所谓的嫖娼罚款,并恢复名誉。
按说袁国锋这下该老实点,可是让警方诧异的是,袁国锋在看守所里对封平公安局提起了诉讼,还请了律师要打官司。
“所谓两权分离,就是所有权和经营权分离,就是在所有权不变的条件下,生产资料所有者将经营权委托给其他人使用。这就像我家有地,我就将土地租给其他人来耕种,到时候我收租子,土地的所有权还在我这里,我只管收租子,怎么种好地,怎么多收粮食,那就是他人的事情了。”
冯喆一口回绝了周健雄,这时田永玺走了过来,冯喆就挂了周健雄的电话,让田永玺通知监察局长卢焕生、工业局长王生安一会到棉纺厂去开现场会。
“那就由小冯县长将棉纺厂改制的事情抓起来,至于破产也要做准备,设定和*图*书一个期限,到时候该改制就改制,该破产就破产,两手准备。”蒋道游说着看着冯喆:“小冯县长觉得这个时间多久合适?”
岭东省是沿海省份,封平市更是经济比较发达的地区,像袁国锋这种住酒店招小姐进行三陪的事情根本就是很小的案子,封平警方按照平时处理的方法,对于卖淫的女子只是进行训诫,罚款后就放人了,而对于袁国锋则准备处理后也放人的,后来才在网上发现了协查通告,就等着兆丰公安局来人将袁国锋带走的,但是没想到袁国锋竟然要当时出警的公安向他道歉,这简直是对公安机关的公然侮辱。
“至于分块搞活和一厂多制,甚至还有搞模拟股份,这些都可以在规范化改制的前提下去探索。”
“这个两权分离放在我们棉纺厂,就是全民所有的厂由两权统一走向两权分离,即国家仍拥有企业中国有资产的所有权,企业则自主经营、自负盈亏、自我发展、自我约束,成为市场竞争的主体和独立法人。”
冯喆看着杨跃民说:“杨县长慨以当慷啊,作为曾经主管工业的领导,你的心情我可以理解,不过我们要充分的认识到,所有眼下的危机,都是长期矛盾作用的结果,量变累积到了一定的阶段才引发质变。因此,棉纺厂存在的问题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相反的,我觉得棉纺厂的情况正在有起色,不能以棉纺厂的班子集体腐败就感觉天要塌了。天塌不了,地球少了谁都照样转。”
“不想。”
或者,有人心里也有其他的想法,只不过杨跃民的主张就代表了蒋道游的意见,假设自己的话说出来,那会不会被采纳?别人又会怎么看待自己?说出来的内容成熟不成熟?会不会存在漏洞被人攻讦?
袁国锋就是这个时候开始倒打一耙,他声称自己和两个此时已经不知去向的女人在宾馆中只是聊天,至于为什么警察进门的时候自己身上没穿衣服,那是因为那两个女人说她们会按摩,按摩需要脱|光衣服,于是和_图_书他就享受了一下这种酒店里提供的服务,但是,他并没有和那两个女人之中的任何一个发生肉体上的关系。
冯喆脸上作难,大家都以为他会再争取一下的,但不料冯喆说:“好吧……就照杨县长说的办。”
常委会继续召开,杨跃民说道:“我谈一下关于棉纺厂破产的设想:现在已经查获的棉纺厂原有班子成员中,持有非法所得有差不多二百万,棉纺厂那个接待楼,那是新建的,要是拍卖了,价值应该在二百万左右,这样,我们手里就有了四百多万,大家再看,棉纺厂现有二十多亩土地,要是将这些地卖给房地产开发商,按照现在的市价,可以卖到差不多一千万,这样的话,将这些税费留给棉纺厂,要是将设备再转让或者卖出的话,再回收几百万是没问题的。”
所有的人从冯喆的话里得到了一些提示,因为冯喆在这段话里说到了杨跃民是分管过县里工业的副县长,还说眼下的危机都是长期矛盾的结果,这有些尖锐。
“我再说一下早上的事,往常这些棉纺厂的人来县里都是提意见闹情绪的,今天来了多少人?他们有什么过分的举动吗?我看没有嘛。”
“小冯县长给个意见?”
冯喆一说,杨跃民表示反对:“三个月是不是有点长?各位,我们现在已经有些火烧眉毛了,改制只是一种操作方法,只是试点,实验就有成功和失败,况且别人有成功的经验但未必适合我们兆丰。”
“我看,最多一个半月。”
君子讷于言而敏于行,有时候,既要讷言,又要讷行。
“有了这些钱,一个是可以用于破产前的离退休人员社会保险,再一个可以用于破产过程中提前退休职工的社会保险金,第三,可以用于择业扶持金发放,涉及具体的数字可以再说,如果这样的话,应该可以解决棉纺厂的大部分问题了。”
蒋道游问杨跃民:“你认为多久合适?”
大家似乎人人都有话要讲,可是又觉得说出来没有实质性的意义,所有最后还是没人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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