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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加方要求上岗人员的年纪要在四十岁以下，这也有些不大可能，太有难度了，为什么呢？众所周知，棉纺厂是个老厂，现有工人进厂的时间都比较久，后来厂子不景气了，就没怎么招人，这样没有了年轻的血液补充，都是一帮老员工，这样，加方一是卡着文凭，二是卡着年龄，这两项都不够标准，我看我们是满足不了人家要求的，还怎么合作？”

棉纺厂改制的问题冯喆仅仅用了半个月的时间，就有了重大进展！

“那在这件事就由王生安局长牵头来办。”

冯喆沉吟了一下说：“棉纺厂的事情大家都知道了，咱们和加拿大一个公司有了合作的意向，对方要求，我们的工人必须要有高中文凭，或者相当于高中的学历证明，可是我们棉纺厂的职工达到人家要求的合格率只有百分之二十左右。”

“不过，县长考虑的是棉纺厂千家万户的问题，这种造假就不是造假了，是为了大家的吃饭穿衣和社会的稳定，这是有大功德的，是给大家谋取福利。”

“指示？”

至于联系到了加拿大的棉纺公司后，冯喆不可能让兆丰的人出面，有些人不给自己添乱就算好了，想来想去的，也只有李蓉最为合适代表自己和加方接洽了。

正说着话，从河边走过来一个女子，因为水面被阳光照着有些反光，冯喆只能看到一个朦胧的影子由远而近，这个影子肩膀上扛着一根扁担，扁担的两头挑着箩筐，她的裤脚挽到了膝盖的位置长裤就像短裤一样的紧紧包裹着她浑圆的臀部，整个腰身因为走动的原因非常的具有弹性，也许是出汗了的原因，她的上衣紧紧的贴在身上，冯喆几乎都能看到她坚挺的乳|房在随着箩筐的上下跳动而一抖一抖的。

刘大宇说：“保险金？袁国锋这帮人将钱都装自己兜里了，过去哪https://wｗw•ｈetｕshu.cｏm.ｃｏm给工人们交过一分钱？”

“这个保险金的问题，我看是不是这样，前面有追缴了苗一普等人的一些贪污款，我们是不是将棉纺厂的那个接待楼给拍卖了，拍卖后的钱和那些赃款合并起来，是不是就差不多够保险金了？”

冯喆联系到了加拿大的一家以棉纺织为主的服装公司的亚洲区分公司，双方几乎就是一拍即合的就达成合作意向：加方提供资本、技术，而棉纺厂提供厂房和劳动力以及原材料。

“县长，其他的。”王秀良看了一下自己眼前的记事簿说：“关于已经退休的老工人的养老统筹金这个问题怎么解决？”

在兆丰，大街小巷中如今被提起频率最高的名字，就是新县长冯喆。

杨跃民开始请示起了自己。

加拿大的这个亚洲的分公司是冯喆让李蓉去联系的。

隐而不发，一击必中！

仅仅曾有志几个就贪污挪用了棉纺厂大约五百多万人民币，这只是明账，还有那个刚刚新建的接待楼也花费了二百余万，如果光是将这两项资金给使用好，用杨跃民的话说，那就是兆丰棉纺厂在岗职工两年的生活费。

“杨县长说的，的确是个事，嗯，我们先放在一边，说其他的。”

“县长，要是确定在这里的话，教室里有些局限，要放在外面操场就好了。”谢乐迪顿了顿问：“县长是想在这搞培训，还是开千人大会？”

“那我们就去沙坡乡学校看看。人数不要多，你一个来最好。”

王安生听了说：“县长的这个说法我认为可行，我看，就将接待楼给拍卖了，拍卖的过程一定本着公开、公正、透明、平等的原则进行，钱拿回来后，这些钱应该够刘县长所担忧的问题用了。”

“大家有什么意见和想法可以说说嘛。”

刘大宇嗓门有些和图书大，愤愤的说：“算一算，棉纺厂要补缴的保险就要好几百万，这钱从哪里来？县里又没钱！——怎么公安那边还没有消息？怎么还抓不住袁国锋？”

沙坡乡乡中和小学边上就是沙河，这会正值五月，水光粼粼水鸟纷飞，风景优美，在学校的大操场边上放了几把椅子，大家都围着冯喆坐下，冯喆看看眼前的校舍，问谢乐迪：“要是组织八百到一千人学习，谢局觉得在哪里比较合适？”

杨跃民一连用了两个“很大”，冯喆问：“什么问题？”

问题的解决方式和速度出乎了兆丰所有人的意料。

王秀良说的语气很沉重，但是话说出来有听着却有些黑色幽默。

谢乐迪是古方谨的女友王丹阳的姨夫，冯喆最近一段在县里的声名日重，许多人心里都有重新认识这个小冯县长的意识，谢乐迪想从未来的外甥女婿那里得到一些内幕消息，但是他失望了，古方谨也不知道冯喆去沙坡乡是想做什么，只说县长叫去，咱就去，到时候他问什么就答什么，再说，县里的教育即便存在问题，也是县长来之前就存在的，姨夫你心态放平稳就行。

谢乐迪这时才知道县长之所以说的要参与的人少是什么意思，也明白他叫自己来沙坡乡学校，看似检查教育工作，其实是掩人耳目，归根到底还是要解决棉纺厂工人的问题：“嗯，要是将一千来人带到这里上课，场地是有了，可就是像县长说的，有些兴师动众，不过在县里，要堵住悠悠之口，这可真是难办，就得讲策略。”

冯喆一说，众人越发的好奇了，心说难道县长要带着大家伙干什么坏事？

谢乐迪带着人是在县里去往沙坡乡的路口见到的冯喆，冯喆只带了古方谨，可见县长说的人数不要多的确是有原因的。

诚然，兆丰棉纺厂效益低下的原因有机和*图*书械老化、管理落后、产品不能赢得市场的客观原因，但主要让厂子破败的因素还是在于人，在于管理层。

“县长，根据加方的要求，我们兆丰还面临着很大的压力，存在着很大的问题。”

所以要想厂子起死回生，必须解决人的问题，如果不换班子领导，那就是换汤不换药，不然就是倾全国之财富都给了棉纺厂，袁国锋之流也能给败光了。

刘大宇后来这句话是给田永玺说的，田永玺看了一眼刘大宇，对着冯喆说：“郭世杰局长说，已经又增加了去抓捕袁国锋的人手了。”

杨跃民和一些人明眼处是见冯喆用了半个月的时间探讨策划搞改制，其实冯喆暗中已经准备了两个多月了。

就这还没有算那个还在外逃逸的袁国锋到底在棉纺厂里捞了多少钱。

大家想笑，但是又都笑不出，冯喆环视一圈说：“三个臭皮匠赛过诸葛亮。我是才思枯竭了，你们都是咱们县的教育专家，所以才让大家来集思广益。我顾虑这个就难以周全那个，应该说这件事是在县里就近解决最好的，不过我还没想到哪有那么大的地方合适的。”

“当然，固定技能工人们是不需要培训的，只说相应的文化教育，怎么能让这七八百人在很短的时间里达到具有高中学历相应的知识？”

冯喆给教育局局长谢乐迪打电话，问询县里哪个乡镇的师资力量稍微强一些，哪个乡镇比较薄弱，再有，哪里的环境条件好。

加方看上的是兆丰相对而言廉价的劳动力和岭南乃至全中国广阔的市场前景，而且关键兆丰的自然环境很好，兆丰棉纺厂要的就是资金和技术，因此，已经是濒临灭绝的兆丰棉纺厂简直就是有如神助一般的起死回生了。

杨跃民看着冯喆平静的脸，很郑重的说：“县长，我们归根到底主要想解决的是工人再就业的问题，https://www.hetushu.com.com但加方要我们提供劳动者的资历，首先必须要有高中文化程度，光这一点，我们就很难达到。”

早在初来兆丰进行全县调研的时候，冯喆就着手考虑着怎么解决棉纺厂的问题了，因为这个问题迟早会归他管的，他通过德国柏林的那敏咨询相关的一些关于棉纺厂改制或者重新生产的事宜。

杨跃民一说，张航军几个也皱起了眉，刘大宇声音有些大的说：“这怎么办？没门路我们急，有了门路，我们更急！”

见冯喆没有话，常务会议就结束了。

“其他的，基本就没什么了。”杨跃民听冯喆说完，说着看看四周，见大家都不说话，问冯喆：“县长还有什么要指示的？”

这女子的身材真是好看极了，头发也一甩一甩的，只是在水波的辉映下，她的脸怎么都看不清。

谢乐迪不知道这个年轻的县长想问什么，考虑了一下说，沙坡乡毗邻城关镇，水产养殖业发展的还不错，乡中学和小学是在一起的，占地面积比较大，虽说建筑比较老旧，但宽敞明亮。

这样看，就算是在往年的时日里棉纺厂再能赚钱，怎么能够得上让这么一帮饕餮的硕鼠肥他们自己的肚皮呢？

谢乐迪听了越发猜不透冯喆什么意思，等和冯喆的通话完毕，又将电话打到了古方谨那里。

穷庙富和尚，棉纺厂再穷也穷不了领导，再富也富不了工人。

君不密则失臣，臣不密则失身，机事不密则害成。是以君子慎密而不出也。

杨跃民对自己的尊重，就像孔雀开屏，不常见，但终归是有了，至于是不是心甘情愿的，那只有两人心里知道。

冯喆看看在场的人，脸上带着笑，但语气很严肃的说：“今天开的是保密会议，我在这里说的话，就限于你们几个知道，法不传六耳，当然，这也不只是六耳了，哪个传出去，哪个就违背了保密协议。”

做hｔtｐs://ｗwｗ.ｈetｕsｈu.ｃom.ｃｏm事一定要谋定而后动。那敏所在的公司是卖设备的，兆丰棉纺厂更换设备那不现实，但迈恩伯格公司的业务遍及全球，凭着冯喆和朱利安和菲利克斯的友谊，让他们给牵线搭桥寻找合作的伙伴，这个还是可行的。

李蓉……

这一举措，挽救了兆丰这个最大的已经和破产、下岗等词语划上等号的国有企业。

王秀良说着叹了口气：“机器老化，人家不在乎，可人老化，人家不可能不在乎，加方要的就是我们的人力资源，而且，我们也打了包票的，这人，总不能回炉重铸。”

都知道和领导干一百件好事不如和领导干一件坏事的，只有和领导一起干了坏事，领导才会将你视作自己的人，但干坏事，需要当着这么好几个人公开说吗？这哪还存在神秘和隐蔽性？

“那赶紧抓，要快！”刘大宇说着又重复了刚刚的话题：“保险金不说，要是再加几个买断工龄的，这可真是够呛的。”

“是啊，县长，要是这样的话，棉纺厂估计能上岗的，就只有一两百个人了，可我们的目的是要解决全部、起码是现有职工百分之八十左右的人就业才能让工人们没有意见，才能算是稳定了局面，我们县里的工作才算是完成了的。”

消息传出后，兆丰人、尤其是棉纺厂职工以及家属将近一万余人将冯喆看作了救世主一般的存在。

众人一听都笑了，谢乐迪说：“县长，你说的是，一下给成千人培训，还要具有隐秘性，是不好操作，不然传出去加拿大方面可不就想着我们造假？”

杨跃民说着环视了会议室一周，看看与会的其他几位副县长张航军、王秀良、刘大宇以及列会的王生安说：“大家可能有所不知，咱们棉纺厂的职工基本都只有初中文化程度，这个比例占有率在百分之六十以上，这个怎么解决？”

冯喆在棉纺厂人的心目中，威望已经无以复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