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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飞翔的浪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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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生与活 第515章 兆丰无故事(三)

第二卷 生与活

第515章 兆丰无故事(三)

“原来庙洼的人住的都比较零散,前几年县里让改建新农村,将村里人都集中了起来,不过规划上有些问题,现在的庙洼村离大路就比较远,出行很不方便,这会县里修路,主干道还是偏离了庙洼村,庙洼人肯定闹情绪。”
黄光材先是丢了工作,加上以往都是他甩掉别的女人,这下两个女人都不理他,心里很是失落。
“……乡里修路,冲到我家,我要赔偿,这是合理要求吧?有人将工程队的车给掀翻了,和我真没关系。”
等到汽车离开,黄连弟又觉得这人就是黄光大,不然有谁能和一个死去的人长的那么像?
冯喆问:“黄光地刚刚出狱,没有工作,那个黄光材不是在学校教书?”
那这人究竟是谁?怎么从埋黄光大的地方走了过来?
“还有,黄光材说他们家的地里埋着他家大哥的尸骨,那就要迁坟,不说农村讲究的风水,光迁坟的钱县里给的补偿款也不够。”
等古方谨和周建仁离开,冯喆单独的给周健雄交待了几句,周健雄心说果然还是你想的周到,这是你的家事,你怎么说就怎么做吧。
黄光材笑笑说:“此处不留爷,自有留爷处。你要是乡里能给我安排个工作,我去给你拎包?”
古方谨听了笑:“这样的话,庙洼村人可就高兴了,哪里还会再闹事。书记这样一说,我们在底下的工作就好做多了。”
就在这一天,黄怀慈与黄家兄弟几个将黄光大的坟迁移了地方,听着儿子黄浩然说黄光大的坟地里真的有尸骨,黄连弟才放下了心。
“走,先去吃饭……都是一个乡的乡亲,你老是想着给我添乱,我要是再抓你,你爹妈都能把我家门槛给踏断了。”
裘樟清到岭南城市银行任副行长了。
黄光材笑说:“母狗不愿意,牙狗上不去。不去了,断了,人家要当模范媳妇……”
黄家的老大黄光大死了,黄光明黄光有不说,黄光地从监狱刚回来,黄光亮是瘸子,黄光宝m.hetushu.com.com小时候发大水被冲的没影了,黄光材当了教师,黄光荣这会是冯县长,那早上和死去的黄光大长的很像的人,究竟是谁?
接下来黄怀慈家里还发生了一件很奇怪的事情,家里像是遭了贼,但是贼翻箱倒柜之后,什么值钱的东西都没有偷,柜子衣裳里夹着的钱被扔在地上也没拿,就像是在找什么,后来黄怀慈和韩水娘才发现仅存的一张大儿子黄光大的照片没了。
周健雄心说你那些兄弟哪个是省油的灯,嘴上回答:“光材因为田维泰的事情被拘留了几天,事情搞清楚了,就回来了,不过,学校将他给解聘了,这一段在家没事干……黄家其他人倒是没人出头闹事的。”
周建仁的说辞都是周健雄交待好的:“光材,乡里修路,你跟着闹,你这是拆我台呢?就算是你继续闹,能多给你补多少钱?”
周健雄噗嗤就笑了:“还历史不清白……我给你找一活,县里正在筹建火化场,你去那帮忙搭个手,要是表现好,以后我再给你说说,看在里面承包个什么,怎么样?”
至于黄家的老大黄光明,冯喆让黄满贯以花圃找人帮忙的名义将他招了进去,这样,黄家弟兄几个都算是有了固定的经济来源。
这个电话是裘樟清打来的。
黄光材嘿嘿了两声说:“那不能了,你放心,我其实不爱凑热闹,没什么意思,又不奖女人。”
“那也不是,说话说习惯了,真没那意思……不过这事说不到头,政府就是再处理我,我也要闹到底。我占着理吧?”
“闹个球!”周健雄想你再闹你兄弟要我将你再送进监狱,我可只有服从:“行了!我看你就是没事骚情的慌,这么大人也不成家,我看你是没人管!还没吃饭吧?”
饶是黄连弟活到了六七十,这会也觉得自己碰到了鬼,而且这个鬼还会开汽车!他心里越想越害怕,干脆的顺着原路跑了回去,花圃也不去了。
“那我和_图_书得谢谢你。”
冯喆哦了一声,问怎么回事?
黄光材还是笑:“我不能跟你比,你是乡长了,你哥又是公安局副局长,我家坟头没冒青烟,一家人没有当官的命,只有逮住一个是一个,一毛钱也是钱,反正钱是国家的,也不是你的,要是你的,我连吭声都不吭声。”
周健雄带着黄光地到外面饭店点了几个菜,要了几瓶啤酒,吃了一会说:“你这样也不是办法,纯粹闲得慌,得找个活干。”
周建仁说完了,古方谨没吭声,周健雄瞅瞅,咳嗽一声说:“健仁说的是原因之一,这个基本上我觉得好解决,这是单个的问题,还有重要的一点,今天下午将车推翻的人不光是黄家一家,还有其他的村民。”
黄光有两口本来这些年一直在外打工,这下进了食品厂比在外面挣的钱都多,也可以回家照看儿女了,黄光亮腿有残疾,李聪就让他在厂里当门卫看大门。
周建仁刚担任了五里屯乡长,自身就是五里屯乡人,对情况比古方谨熟悉:“冯书记,庙洼村这一段可以说是乡里修路征地碰到的最难处理的地段,经过古书记的多次协调做工作,到前天基本上已经将涉及征地农户的合同给签了。”
冯喆对于冒裕鸿和老丈人的要求都答应了,只是对冒裕鸿说要回到省里才能给他。
“谢谢政府……”
“昨天早上,黄光地带着几个人喝了酒到工地上要收保护费,工作人员报了警,毛根文带人去了之后,黄光地的弟弟黄光材也在,黄光材说他是要保护费了,但此保护费非彼保护费,因为征地冲了他们家刚刚搭建起来的花棚,里面的花圃损失和赔偿的钱款差价太大,所以这个保护费是对花的保护费用,不是其他意义上的保护费。”
黄光地在几个兄弟里体格最好,站着像是铁塔,要说黄家几个孩子个个都算是长的比较出众的,只可惜黄光地面由心生,脸上有了一些横肉,看起来就有些凶。
www.hetushu.com.com光明是黄家的老大,黄光有是老二。
到了稍晚的时候,冯喆接到了今天第三个让他惊讶又欣喜的电话。
县里通过了冯喆的建议,另行规划了庙洼新村的村址,庙洼村召开了村民大会进行了表决,等公路修好后就集体搬迁,这样庙洼的问题得到了彻底的解决。
……
周建仁从来没见过黄光材这样,反而有些纳闷,后来才知道黄光材这几天去找过田维泰的老婆,原来这女人因为黄光材要和田维泰离婚的,但是这下丈夫残疾了,撞她丈夫的肇事车辆和司机到底没找到,她倒是放心不下了,自觉对不起这一家人,思来想去的,和黄光材断绝了关系。
以前周健雄在五里屯派出所没少和黄光地这个刺头打交道,算起来也是熟人,不过监狱确实能改造人,黄光地那会瞧人斜愣着眼,说话也瞪着眼,走路横着肩,这会不了,变得老实了。
“至于公路偏离村子,这件事倒是之前没有考虑周全,修路的目的不仅是为了方便,也是为了发展。这样,我回头开个会研究一下,看能不能将庙洼村集体搬迁到公路附近,这样问题应该就解决了。”
当天夜里,周健雄派人趁着黄光地在外喝完了酒回家之际,将他押上了车,带到了县局,关了一夜什么都不问,也不理他,同时给周建仁嘱咐了一番,由他出面,将黄光材约了出来。
庙洼本身位于林区,气温比县里别的地方要低得多,水汽也大,有时候县城里太阳红艳艳的,要是往庙洼行进,眼睛能看得到有白蒙蒙的雾气,颇有些山路原无雨、空翠湿人衣的意境。
深秋的清晨十分清冷,地上露水很多,山坳里雾蒙蒙的,黄浩然的父亲黄连弟因为要去花圃起的很早,顺着新修的还没有铺柏油的路基往前走,经过了原来黄怀慈那块已经被公路一冲为二的地头时,黄连弟听到有人从地里往自己这边走,他以为是黄怀慈或者黄光明弟兄哪一个,站着张和*图*书口正准备问候,嘴巴却再也合不拢了。
“我没什么事,我也不知道怎么了就被带来了。”
“别贫嘴,我是我,什么政府?先说好,你要是再胡球捣乱,可别说我没帮过你,到时候我亲自给你戴银镯子。”
……
“你不是要保护费?我看你住监狱上瘾了吧你?”
周建仁搔搔头皮说:“你这话说的……这样吧,你在家里没事,我给你想想法。”
“乡里学校解聘你,又不是县教委和你解除了关系,只是没地方接收你,沙坡乡学校夏天那会不是扩建了,可能要人,我联系一下给你说。”
银镯子就是手铐,黄光地点头答应了。
冯喆考虑了一下说:“征地赔偿,按照标准来,青苗费和地上建筑物该怎么赔怎么赔,迁徙坟地县里也是有标准的,黄光地再闹事,该怎么处理怎么处理。”
中午之前,冯喆接到了两个让他觉得有些颇为思量的电话,第一个是冒裕鸿,冒裕鸿打电话的目的还是向冯喆借钱,要的同上次一样,还是五万,并依旧说遇到了很困难的事情、走投无路了。
“你鸡|巴给我胡扯!”周健雄瞪了黄光地一眼说:“没球事能抓你?怎么不抓黄光明?怎么不抓黄光有?”
可是黄光大死的时候才十七岁啊?就算是黄光大活着,这会也五十多了。
“这个黄光地用我们五里屯的话说,就是家大业大,这倒不是说他家产有多富裕,而是农村有‘人多是一势’的说法,因为弟兄众多,一般有事人也不敢欺负他们,这个黄光地在家里排行第三,从小就喜欢和人打架,基本没人能管得住,前几年因为将人给打残废了,被判了刑,刚刚刑满释放回来。”
两次两人要的数额都和上次一样,是这样的无独有偶,冯喆觉得有些奇怪,他不知道这两人都遇到了什么。
“哪个村离公路近,哪个村发展的就快,庙洼人吃过了亏,这会是吃一堑长一智,他们是反映过这些问题,但是图纸都出来了,修改一下公路方hetushu.com.com向就绕了一个大弯,不仅有些不可行,费用也增加了很多,所以就对庙洼的要求没法满足,这样庙洼的人借着黄光地这么一闹,都跟着起哄了。”
弟兄几个长的像的也是有的,双胞胎有时候让自己的亲人都分辨不清,前一段见到冯县长的时候,黄连弟就有些恍惚,后来一想,知道冯县长其实就是黄家那会送出去的那个孩子黄光荣了。
“……没有。”
接着黄连弟听到了汽车发动的声音,刹车尾灯一亮,在雾气濛濛之中,那辆车开走了。
黄连弟在这人露面的第一时间就情不自禁的打了个寒颤!嘴里差点喊出了黄光大这个名字,但是又觉得不是黄怀慈家那个已经死了几十年的大儿子。
周建仁和黄光材熟悉,问他为什么不上班了。
“怎么?”
“别谢!你不给我添乱,就是支持我工作,我还得谢谢你呢。”
将黄光地整整的关了一夜,到了第二天中午,周健雄才叫人将他带到自己办公室,开口就说:“我刚知道,你怎么了?”
“今天事情的根源出在黄光地身上。”
分化了黄光地和黄光材,冯喆又让李聪借着食品厂扩建的机会将黄光有两口子和黄光亮招进了厂里。
第二个电话,是老丈人柴文正打来的,同样竟然也是要钱,这次也还是二十万,也和上次一样叫冯喆不要告诉别人。
周建仁看看黄光材说:“光材,田维泰残疾了,你也该认真考虑一下个人问题了……”
晚上,冯喆将周健雄、周建仁弟兄两个和古方谨叫到一起,问庙洼修路受阻的真正原因是什么?
黄光材说着停顿了一下:“就这,我先走了。”
“没人要我……历史不清白。”
只见从果林中走出来了一个人,这人大约不到四十岁,穿着夹克,气度不凡,他头发有些湿漉漉的,看样子是在树林中呆的久了,脚上的鞋也都是泥土,眼睛也有些通红,像是刚刚哭过,见到正巧走到一棵树后面的黄连弟,只瞄了一眼,而后顺着路基继续往前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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