退出阅读

过关

作者:飞翔的浪漫
过关 手机阅读请点击或扫描二维码
手机阅读请点击或扫描二维码
0%
第三卷 第560章 寻(四)

第三卷

第560章 寻(四)

“庄用宾是明代嘉靖年间的进士。至于吕留良,是明末清初人,比庄用宾有名。吕留良自身是学者、思想家、诗人以及时文评论家、出版家。他不愿当官,削发为僧,雍正十年的时候被剖棺戮尸,家人子孙全部被杀或者流放,为清代文字狱之首。”
平清明推脱不过,将钱收下说:“那好吧,我就不客气了……那个冯哥,甭管打听出什么,有消息我就给赵师傅说,让他通知你。”
赵凤康说:“没意思。这是你冯哥一点心意,联系个人还不打电话坐个车?你这样帮忙,电话费车费总不能让你出。来的时候,你冯哥都交待好了,不多,你先拿着。”
冯喆倒是有些奇了怪,不知道平清明担忧什么。
“你可以说我狗拿耗子,可我真的担忧,为毛?你想,这社会上要是都成了这种头脑简单的傻子,我儿子到时候能娶得上正常的点的媳妇不能?那我平家可不就绝后了?是不是一代不如一代?”
马苏的住处和亓思齐的很不同,里面摆设的很简单,除了稍微有些女人的幽香之外什么特征都没有了。
“你跟我提钱?你真是有意思。我能收徒弟的钱?”
云娟在那边有些不乐意,像是又说了什么,冯喆既不知道赵凤康胡诌的这个李老板是谁,也不想听他说什么,赵凤康看了冯喆一下对着手机说见面再谈,就给挂了。
赵凤康哈哈大笑:“你拉倒吧你,操的什么闲心,你管好自己就成,你老婆看生活剧你能管得了?根都坏了。你能管你儿子娶媳妇的事?你看不顺眼的东西,你儿子却喜欢呢。”
“我就那么实际?我又没有避着你,怎么叫鬼鬼祟祟?”
亓思齐问:“你从哪弄得这个?要这个去干嘛?”
平清明脸红脖子粗:“道理我知道啊,我是管不了以后,可是眼下这小子他花的钱是我给的。不管我怎么给他说那些速成的明星就是在投其所好赶紧把你兜和-图-书里的钱赚了,等你明白过来自己是傻逼他就没影了!关键我这说话他听不进啊,跟我害他似的。”
平清明虽然说的是酒话,但情绪激动,赵凤康还是笑他咸吃萝卜淡操心,什么叫“祸害别人可以?”
冯喆又端详了几眼,觉得确实是古物,问赵凤康多少钱?
赵凤康笑说:“你这都是套路。”
亓思齐却就是不说,冯喆也想不明白怎么回事,只有寻找机会再询问她。
两人斗了几句嘴,亓思齐问冯喆在哪,问清楚后让他等着,就挂了电话。
“老子辛辛苦苦搞的钱就这样没了!祸害别人可以,管我鸟事、那可是我亲儿子,我心里不急?真是一代一代啊,割韭菜似的,你是怎么都跟不上形式,人家专门有人研究你的心思,变着法想怎么从你兜里掏钱呢。这就是市场效应。还是那句话,我累死累活的容易吗?”
冯喆听了点头,平清明很认真的说:“我不是吹牛,哥你是干大事的,但是小事找我,绝对没问题。譬如说,你要是被人抢了偷了——哎呸呸呸,我是说万一啊,这省城甭管大街小巷,到处都有我们大王村的人,没我们大王村的也有我们大王村认识的人。找我,真的绝对没问题。一句话的事。”
赵凤康吃住在店里,两人进门后他又泡了茶,冯喆问他有没有字画之类的古物?赵凤康摇头:“字画那东西不好搞,压钱,辨不清真假,我一般不收,我最喜欢金银首饰玉石这些东西,再有就是大家都知道价格的手表之类的,那个好出手,转得快,你不上过大学,资金流动快挣钱不就多?”
冯喆一说,平清明和赵凤康都愕然,他们不知道冯喆说的这个疯子是谁,却都异口同声感叹感情什么时候都有混蛋和居心叵测的人渣。
冯喆点头,平清明说自己要回家一趟,好几天没见儿子了。
赵凤康很有意思,刚刚在店里从保险箱里和-图-书取出来的时候虫蛀砚就是裹着几层油纸,现在倒是包装的精美起来,冯喆在车上就要将盒子拆开,马苏说也不急于一时,到敞亮的地方仔细看。
马苏一听低头看着砚台,亓思齐眼睛睁得很大,冯喆问怎么了,亓思齐又眨眼说:“你去京城?这礼送的够贵重的啊!还说和马苏不相称,要不这个留下你买束花去京城得了。”
到了车上,亓思齐瞧了冯喆几眼,冯喆问怎么了,亓思齐叹气说:“套路。你真是一个套接一个套的,防不胜防。你真行!”
“二战时一个疯子说的。”
酒足饭饱,赵凤康结了账,而后从自己兜里掏了五百块给了平清明,平清明问:“老赵你这什么意思?”
冯喆决定让人看一下,估个价,不然到时候没法报账,于是赵凤康将虫蛀砚重新包好让冯喆带走。
赵凤康嬉笑推辞,冯喆点头说:“不是为了我私人的事情,也不是我掏钱,要是,我能和你客气?这钱你得接着。”
平清明却死活不要,不管赵凤康怎么说就不接那五百块钱,冯喆将钱塞到他手里说:“真的拜托了,这个人,对我非常重要。你要是找到了,我另有重谢。”
没几分钟,亓思齐的电话打了过来,冯喆知道她已经到了,和赵凤康作别拿了东西走,赵凤康说你走我也睡了,今个高兴喝的有点多,但是等冯喆没走几步他将门关住蹑手蹑脚的跟着走出了文化一条街。
“下午真是谢谢你,不过有个稀罕物让你鉴别一下。”
冯喆也不隐瞒,说了自己要去文化部找人办事,还说多亏了马苏那时的论证,否则事情没这么顺利。
几人就要分开,平清明又握着冯喆的手说:“哥,我要是下次进去了,你可得再捞我出来啊。”
“所以,你这个吕留良的虫蛀砚,价格只能比庄用宾的那个高,不能少了。”
冯喆和赵凤康坐车往紫金广场那回,半路上云娟给赵凤康hetushu.com.com打电话说那个姓张的女人请吃饭的事,赵凤康眼睛一翻冯喆,冯喆摇头,赵凤康说:“下午李老板将冯喆接走了,人家很急,推辞不过啊。”
冯喆看着墙上一幅“读万卷书,可医一俗”的字出了神,说:“我要字画这类的东西送人,金银一类的,不好拿出手。”
冯喆说你不用这样,我想这人也不是一时半会能找到的,平清明又拍拍自己的胸脯:“哥,今天兄弟和你一见如故,我谢谢你。这样,找人归找人,在省里,你以后要是遇到什么麻烦事,就尽管来找我。”
“这样……”赵凤康沉吟了一下,从保险箱里拿出一样东西,层层裹裹的解开,是一方砚:“这个是有人死当在我这的,我也不懂,他说这是明代学者吕留良的虫蛀砚,你看看合适不合适,行了,你拿走。”
等冯喆将包装打开,马苏小心翼翼的将虫蛀砚看了一番,说:“是明代的东西。你说是吕留良的,这砚的价格就很可观了。”
亓思齐看着砚台上的几个坑洼问:“值多少钱?”
亓思齐和马苏一起来的,她们将车停在街头下来靠在车上看别人跳广场舞,赵凤康远远的先看到了一辆好车,然后就看到冯喆和两个如花似玉的大姑娘说话,接着坐车三人一溜烟没影了,心说这家伙,身边不缺漂亮女人干嘛还非得找杨凌?真是没事找事。这人看来都是贱货,得不到的永远是最好的。
冯喆知道赵凤康说的绝对有虚头,说不定那时候他只给了那死当的人三千或者更少,否则不符合他的秉性。不过这虫蛀砚要是真的,就不止三五千了。
在赵凤康忙着包装的时候冯喆给亓思齐打了电话,还没开口亓思齐问这下又是让我放谁啊?
冯喆莫名其妙,问:“我又怎么了?什么套路?”
平清明酒量不行,看样子已经喝多了,他拉着冯喆的手说:“哥,你给兄弟说的事,放一万个心,兄弟一和-图-书定为你赴汤蹈火万死不辞。包在我身上。”
赵凤康和平清明都眨眼,问:“这是谁说的?”
冯喆一看说:“是个好东西,不过我也看不明白。文房四宝和字画相通,寓意差不多,我看行。”
亓思齐“嘁”了一声:“你能有什么稀罕物,拐弯抹角的,不又是鬼鬼祟祟的想找马苏。”
平清明摇头:“不不不,老赵,我这绝对不是嫉妒,我真是有点担忧。”
“为嘛啊?说穿了,一句话,咱们国家人多,而且,一大半是农民。我可没看不起农民的意思,我自身就是农民,我告诉你冯哥,反正像我们那的人基本没有什么文化知识,谈不上什么欣赏水平。话说回来有文化谁干我这个?”
三个人去了马苏在社科院的住处,到了门口的时候,亓思齐嗔冯喆,说你怎么回事,初次登门也不带礼物,冯喆啊了一声,亓思齐又笑说你把手里的东西留下就可以了,冯喆说:“这东西和马苏不相称,我得去买束花。”
“这就是市场你知道不。这些人组成了多大的造星工厂?那些经过粗略包装的半成品、残次品、速成品经过他们一加工都成了名牌!就是来圈钱的。他们哪管父母挣钱容易不容易,你就瞧我,我他妈搞俩钱容易吗?还不如人家搔首弄姿一下的出场费,我一辈子都搞不到。”
“而且越是年轻的小屁孩更没法说,有个词叫低龄脑残粉,为什么这样讲,我这个岁数的人都是吃过苦的,起码还知道世态艰难,钱难赚屎难吃,这些小屁孩他奶奶的基本从小都娇生惯养,四肢不勤五谷不分,根本就不知道什么叫辛苦。现在很多地都占了,有些孩子根本没去地里干过活,他们有什么生活阅历和社会经验?除了书本上的死知识就是媒介上获得的稀里哗啦嘁哩喀喳,肤浅的很!那叫什么,对,快餐文化。所以有思想有深度的东西对他们来说就是天书!就是不可思议!他们喜欢的hetushu•com•com是脸蛋、身材、爽,你甭管那些狗屁明星自身多无知多愚蠢,只要爹妈给了个好脸——哎,对了,长得丑还可以去手术整容——只要在镜头前玩帅耍酷扮靓再另类一点标新立异的,越是奇奇怪怪这些毛孩子就越喜欢。”
赵凤康嗤之以鼻:“你是没那个脸,不然你也去。”
原来他磨磨唧唧的在担心这个。冯喆心说我没问题,可再这样下去,亓思齐可就把我给骂死了。
“那我也不知道价钱啊,那时候我五千块钱抵的。”
“套路?什么叫套路,有套路证明了有人中圈套,也证明有人就吃这一套。它管用。就拿我家来说,举两个例子,我家三口人,我老婆除了打麻将其余时间就守着电视机,我儿子除了上学就盯着电脑,我老婆永远在看那些爱来爱去死去活来的韩剧啊生活剧什么的,我儿子看的永远是港台的什么扯了吧唧的综艺节目,这些玩意在他们本地有人看吗?有,但是不多,但有咱们这里受欢迎吗?绝对没有。对,人家对准的就是咱们这个市场。”
平清明就急了,冯喆有心招揽平清明,说:“清明说的有道理。有这样一句话和清明说的意思大致相同,说:不需要年轻人有判断力,只要给他们汽车,摩托车、美丽的明星、刺|激的音乐八卦、流行的服饰,和同伴的竞争意识就行了。去剥夺年轻人的思考力,让他们对批判者和反思者保持一种动物般的原始憎恶,让他们坚信那是少数派和异端者罪恶。让他们都有同样的想法,就是让他们认为思想和大家不一样人就是敌人。”
马苏沉吟了一下说:“这种文物要是光看物,不考虑人的属性,倒是值不了多少钱,但是要是有来历的,就有价无市了。前一段省里有人拍卖了明代嘉靖年间庄用宾的一方虫蛀砚,价格是二十三万。”
在马苏那里没停留多久,冯喆和亓思齐就离开了,马苏说让冯喆再找人看看,自己说的不一定对。
  • 字号
    A+
    A-
  • 间距
     
     
     
  • 模式
    白天
    夜间
    护眼
  • 背景
     
     
     
     
     
书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