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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翻开笔记本，翻到最后一页，写到：周明杰同学，好好学习，天天向上！加油！

忽然，有两个人站到了摊位前。

有人道：“我们报社有兄弟在明湖文化守着呢，确保他今天肯定没去公司！”

“无冕的身躯，忘我的思想，还有显赫的破墙。谁也冲不开，谁也抛不低，谁愿一生流离浪荡……”

周明杰吓了一跳，赶紧抬起头来、摘下耳机。

廖辽和周嫫出来之后，固然后头应该有其他人，但记者们却已经没有多大兴趣了，当两个人在自己的助理和齐洁、邹文槐的护卫下往外走的时候，很多记者当时就跟了过去。

李谦接过纸笔和磁带，问清了是哪三个字，然后先在磁带上写：明杰同学，加油！

……

刷的一下，很多鼻子机灵的记者，脑海里的八卦之火瞬间燃起——明湖文化的老总，跟周嫫的经纪人在讨论什么，才能讨论得那么激烈？

“哦，这个……只能说我们俩心有灵犀吧！都选在了五月，然后我俩一商量，会不会有人乱说啊，又说我们打擂台之类的？但是谦说了啊，你们想一起就一起嘛，别人爱说什么让他们说去吧！”

当然，记者们所不可能知道的是，此刻她们两个人之间正在进行的对话，其实跟“和谐”，跟“姐妹情深”，其实完全不沾边——

那女孩笑笑，问了问价钱，然后说：“来二斤排骨吧，要小排！”然后就掏出钱包。

直到这时候，周妈妈才后知后觉地明白了：原来就是这个人的歌，让自己的儿子听得都快入迷了！呃……也就是说，人家是个大歌星？

于是，两个人一个厨房里，一个厨房外，一边忙活，一边闲聊。

何润卿笑笑，没接他的话题，而是扭头看向那个刚才向她提问的记者，道：“你刚才问什么来着？为什么廖辽没有跟我一块儿出来是吧？”

这下子好了。

周明杰狠狠地和*图*书点头，两眼放光，“我一定好好学习。”

对于李谦来说，在菜市场被人认出来，感觉会有些新奇，但他心里清楚，在自己正式站到台前之后，尤其是《假行僧》的成绩还那么好，相信以后类似的事情，会越来越多的，所以签过名、鼓励了那小伙子几句之后，他们两个人就继续逛菜市场买菜。

是故意在躲记者？

于是，他妈妈又瞪他一眼，转过身去，剁骨刀在一扇猪肉上一拍，“啪”的一声，然后扯开嗓门喊：“剌肉了剌肉了啊！现杀的猪，排骨五花都有，快来买啊！”

“呵呵！”

还是早就料到了今天的场面，所以不想让自己处在廖辽和周嫫之间太过尴尬？

那是明湖文化的总经理，圈里著名的女强人、美女总裁，齐洁。

“啪”！

“你那些小花招以后能不能少点儿？你知不知道，你那样压榨他，对他身体不好的？”

应付过几个买肉的之后，他眼见肉摊前稍一冷落，就又掏出耳机想听歌，他妈妈一眼瞥见，忍不住道：“还听！还听！不就是流行歌嘛，你至于那么上瘾嘛你！”

然而周明杰充耳不闻，只是盯着那男的看个不住，等到周妈妈又碰他一眼，他突然开口道：“你是……教主！”

……

“是啊！好爽啊！好爽啊！怎么样？”

周妈妈刚把找零的钱拿出来，却是不由吃惊地看着儿子。

好家伙，你不是说人家相互之间甚至都不说话么？三分钟之后，你不是已经给变成人家在后台已经打起来了么？

“呦！你还那么会关心人呢？我跟你说，我就压榨他，我就耍小花招，气死你！”

而另外一个，则是周嫫的经纪人，邹文槐。

所以呢……明湖文化不会马上要拥有第三位天后了吧？

那么多记者，面面相觑。

两人身后，黄文娟，和周嫫去年冬天新招的小助理刘燕，正推着两和图书人的行李车。

等东西买齐了，两个人拎着东西回到当初租的那间小房子里，王靖露麻利地系上围裙，开始收拾晚饭。李谦倒是想搭把手，但这房子的厨房太小了，多一个人就转悠不开，所以，他也就帮着切了一根葱，然后就被赶出厨房、坐在餐厅的小桌子上开始摘韭菜。

张畅和李心茹的身后几米处，圈内记者们早已熟识的两个人，正在边走边说，似乎是在激烈地讨论着什么。

周妈妈手脚麻利地给称了二斤半排骨装了，递给了那男的，然后从女孩手中接过票子来，递给周明杰，看他一眼，忍不住皱眉头，“愣着干嘛，给人找钱呀！”

他妈妈的确不太懂，闻言只是看着自己的儿子，目光中既有宠溺，又有一抹深深的担忧，说出话来，却依然是大嗓门，“什么摇不摇滚不滚的！我跟你说，你在家里听听也就完了，不许再往学校里带！到了学校，就得正儿八经的学习，知道吗？”

“吵架？怎么可能！我们关系很好啊！一起吃饭，一起逛街！”

再看看，果然，这一男一女，都长得特别俊，一看就不是普通人。

又有人道：“我们那边也有同事去电影学院了，可以保证他绝对没在学校！据说他最近都是这样，周五下午上完课就闪人，周六周末，都不会在学校的！”

“跳槽？我不知道，谦没有跟我说过这件事，所以目前我也不知道下张专辑会在哪里发。不过目前我还是索尼的签约歌手啊！记住哦，《巫的眼泪》，这个月15号就上市啦！”

当然，主要是王靖露在说，李谦在听。

他居然没来接机！

“哼！”

至于优先签约权……拜托，人家是一对公母的两口子好不好？随便喊个天价就好了，是不是真的会给，外人哪里知道去？索尼还能敢跟着报价不成？赔死你！

李谦闻言笑着点了点头，道：“喜欢就和*图*书好，不过喜欢听歌的同时，也不要忘了学习哈！”

好吧，你别管人家是不是表演出来给大家看的，但至少，有了面前这一幕，此前所有的流言与八卦，全部都不攻而破了。

见那记者拼命点头，她笑笑，云淡风轻地道：“她跟周嫫在一块儿呢！你们再等一会儿吧！”

5月6日，周六，下午五点。

不过眼看出口越来越近，记者们也越来越近，黄文娟扭头看看自己的小伙伴，发现这个才刚上岗不到半年的小姑娘比自己还嫩呢，这个时候头都快扎到裤裆里去了，看样子是别指望了——于是，她只好快走几步，追到两大天后的身旁，小声提醒道：“那个，姐，别说了，看那边，那么多记者呢，一旦让他们听见的话，就不好了！”

……

这一男一女，正是李谦和王靖露。

“呵呵！”

巴拉巴拉地《假行僧》专辑里的歌说了一个遍，周明杰才突然想起来，特意郑重地道：“对了，我也上网的，我混飞讯网的论坛，我是李谦教的教友。”

而现在，周嫫在五月份就要上市发行的专辑，可已经是第二张了！

……

要真是那样，李谦在业界那个“天后收集癖”的称号，可就真的要坐实了！

这么重要的日子，这么多天、这么远的路程，自己的两个女人终于回来了，他居然没来接机？

周明杰愣了一下，然后迅速掏出一个笔记本和一杆笔来，但想了想，他又把随身听掏出来，手忙脚乱地取出磁带，一脸激动地递给李谦，道：“我叫周明杰。”

某菜市场内。

那……他干什么去了？

周明杰无奈地关掉随身听，走过去帮忙收钱。

不过，一直到两人走出大楼，记者们居然都没有发现某人的到来。看着廖辽和周嫫互相挥手告别，然后分别坐上了各自公司派来接机的商务车，记者们不由得再次傻眼。

周明杰闻言忍不住解释道：“和图书妈，您不懂，这不是流行歌，这是摇滚！而且这是我们家教主的摇滚！您不知道，好听极了！”

……

她们似乎是也在说着什么，彼此都面容平静，宛若老友。

当然，一边干活，他一边还是忍不住轻声地哼唱起来，“围着老去的国度，围着事实的真相，围着浩瀚的岁月，围着欲望与理想……叫嚷！”

“嘁！爽在哪里啊？这就觉得自己已经赢了？”

不过，不知道考虑到什么，到最后，他还是迅速地收起了脸上的不快，笑道：“她们俩会打架？不怕回家挨家法？哈哈！反正我是没见到！你们做记者的，也不要随便瞎编好吧？你纯粹就是无中生有嘛！润卿，你说是吧？”

“吵架？没有啊，她是我妹妹啊，我都是拿她当小妹妹来看的，我们怎么可能吵起来！大不了就是平常多让着她点儿嘛！”

就在很多记者愣住的时候，突然有人抬手一指，“我靠！看！”

还记得当初周嫫复出，跟索尼签的是2+1的合约，即三年内两张唱片，然后同等条件下，索尼拥有她下一张唱片的优先签约权。

一棒子记者，集体傻眼。

两人身后，两个苦逼的小助理都低着头，一副装作听不见的模样。

……

扭头再看看自己儿子脸上那一抹激动的潮|红，周妈妈突然又一伸手，把钱匣子里的那张大票拿起来，塞到王靖露手里，道：“原来你们是大明星啊，我儿子特别喜欢听你的歌，连那个小录音机都让学校里给收去俩了！你帮我多开导开导他，让他好好学习，这排骨我就不要钱了，送给你们！”

他妈妈却是早就已经回过头去了，一边顺利地问，“您来哪一块儿？您瞧，这块儿好，后臀肉，炒菜香啊！”，一边还回过头来，瞪着眼，“还听！还听！没看正忙嘛，赶紧的，过来帮忙称肉收钱！”

周明杰叹了口气，虽然脑海中反复回响的那一段段https://www.hetushu.com.com旋律，好似有着魔力一般，让他无比的想要时时刻刻都戴上耳机、沉浸在那音乐之中，但这个时候，他还是忍住了，拉过钱匣子，开始摘大票、捋到一块儿。

周明杰的妈妈当即笑着问：“剌肉吗您？新鲜刚杀的，排骨、猪蹄，都有！回去烧个排骨、炖个猪蹄，保准儿下饭！”

周明杰闻言不说话了。

王靖露愣了一下，李谦却笑笑，伸手把钱拿过去，又递给她，笑道：“劝他好好学习是肯定的，但买东西给钱，也是肯定的！”然后扭头看向周明杰，问：“你叫什么名字？然后……带笔了吗？”

刷的一下，彻底冷场。

身为同一间公司的姐妹，廖辽没有跟何润卿一起走，反而跟周嫫一起？

两大天后，并肩而行，都是一身清爽的家常打扮，就连头发，也都是随便地绾在头顶，但仍然架不住自身的清丽无匹。

一男一女。

“还有《女人花》！……呃，别的不敢保证，肯定比《巫的眼泪》好听那么一点点！”

此时，李谦闻言愕然抬头，旋即笑了起来，“喜欢听我的歌？”

“哼！”

……

说话间，她手里还拎着剁骨刀呢，就指了指儿子手里的随身听，道：“告诉你，这是最后一个，知道吗？你要是再让你们老师给收走喽，就别想再要了！还说什么听英语、听俄语，这都买了三个了，买一个让老师收走一个，买一个让老师收走一个！我就不信，你要是真拿它听英语、听俄语什么的，那老师会给你收走？”

就在齐洁和邹文槐的身后几米，廖辽和周嫫出现了。

周明杰激动得面色赤红，连连点头，在这一刻几乎老妈附体，机关枪一般地道：“我喜欢《一无所有》，喜欢《无地自容》，喜欢《长城》，还有《花房姑娘》，《小鸟》……”

“这么多天都没搭理你，这几句话你憋了很久了吧？现在说出来了，你的小花招也气到我了？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