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卷 荣耀之路
第171章 那逼格，老高老高啦！
“不会的。我不会那样做！事实上，我并不认为我在国外得过一次大奖，哪怕是柏林电影节这样的国际性电影节，就会因此认为自己有多了不起了，就有多么高的资格和资历，去指责别人了……大家都是做电影的，没有什么人是比别人牛逼多少的！”
而且就是直眉瞪眼的冲着秦渭来的！
说到这里，他扭头看向愣在厨房门口的保姆，面带和煦的笑容，道：“打开电视吧，我看看！”
见他起床了，秦渭的妻子招呼佣人往外端早饭，秦渭不经意间瞥了一眼，见她的神色似乎不大对。
“歌星？演员？导演？全都是顶级！——中国李闪亮柏林！”
胡斐当即道：“别开了！”
总之，他脸色铁青，一副随时有可能杀人的模样！
秦渭看看杜成邦，再看看胡斐，伸手拿起两片面包，开始往面包上夹咸黄瓜——这是他近二十年来最爱的早餐，提前腌制好的咸黄瓜，拿香油拌了，夹着面包吃。因为他喜欢西方人的吃法，但又讨厌纯粹的甜腻的东西，所以，这算是他的中国改良版。
胡斐正坐在那里走神，忽然听到一声长长的吐息声，赶紧收回精神，抬头看了过去，“老秦……秦哥？”
“不，我不会的。”
胡斐和杜成邦都点点头。
“不，我不会的。”
“不，我不会的。”
过了片刻，秦渭深吸一口气，笑了笑，道：“说罢，还有什么吓人的新闻，都说出来我听听！”
“我没有！”
而在这个时候，在单纯的新闻本身的热度尚未达到顶峰的时候，讯飞网那一篇风格诡异的专访稿，就已经因为其话题的锋利性，成为了全国上下热议的焦点！
当德国柏林时间是深夜，李谦还在抱着廖辽呼呼大睡的时候，中国时间已经是上午，在李谦还完全不知道的情况下，整个中国的互联网已经被他和《红高粱》彻底刷爆，而那些令人匪夷所思的段子，也正在飞速地流行开来。
事先简直是想都没处想去！
……
电脑屏幕上，正是讯飞新闻头条的那一条专访。
早上七点，秦渭准时起床。
过了一会子，他转过身来。
“你会因为中午的盒饭里出https://m.hetushu.com.com现了一条虫子，而看不起自己的同事吗？”
……
——美国FOX电视台《晚新闻》
“胡总。”
杜成邦一下子就不敢说了。
谁能想到呢？简直跟闹着玩是的！
刷的一下，他的脸色要多难看有多难看。
然而，这一切的一切，欧洲地区和北美地区的报纸与媒体的惊讶、感慨、评论，等等，他们对于这件事情的重量等级，相比起中国方面对于这件事情的重视程度来说，简直不值一提！
从德国当地的晚报和晚间新闻开始，从欧洲，到美洲，这条新闻开始以一种极为迅猛的速度飞速传播——因为柏林电影节本身的影响力和重要性，也因为三座银熊奖和一座金熊奖同时颁发给了同一部电影的轰动性和传奇性，还因为李谦本人在《梦回唐朝》之后所拥有的一定程度上的全球影响力和知名度。
那可是柏林电影节！
这就是在打脸嘛！
“你已经是连续两次被扣掉全勤奖的人了，你会因此瞧不起你的同事吗？”
胡斐艰难但是肯定地点了点头。
他缓缓地道：“老胡，帮我摸摸档期，咱们这部电影，就夏天上，我要把《黄飞鸿》第二部，再给他干掉！”
咔咔的嚼，咽下去，他道：“说说吧，出什么事儿了，值得你们俩一大早上就跑过来！”
而有电脑，能够接触到网络的人，不管是否已经从哪些传统的媒体上得到了消息，只要他们打开电脑，或登录QQ，或进入各大新闻网站的页面开始习惯性地浏览和关注时政要闻，都不可避免地在第一时间就被这条新闻给轰炸了！
更何况，等他横扫柏林电影节回来，那肯定就是至少也是当年秦渭拿奖之后的待遇了，全面热捧那是起码的。所以这个时候，还真是不好站出来跟他打嘴仗。
顿了顿，他以一种略带嘲讽的腔调道：“欧洲美国都大肆报道？柏林电影节今年的奖发得诡异？所以对李谦各种吹捧？哦，对了……都不是！肯定是从今天早上开始，咱们国内的媒体开始疯了，对吧？”
“很显然，我没有！”
只不过，没提名没提姓，你连反和-图-书击、反驳，都没处接话茬！
意识到了一点不对劲，但秦渭没往别处想，慢悠悠地下楼。
秦渭的脸色一下子沉了下来，放下手里的面包，停了片刻，他道：“说说，拿的什么奖？我记得听你们说过，他进的可是主竞赛单元，要是拿奖了，那声势估计可就小不了了。什么奖？银熊奖？”
足足一分多钟，秦渭似乎开始缓过气来，长长地吐出一口气，“行！行！这小子厉害呀！这也算是破了格了！今年的柏林电影节评审团主席，是齐丹达·雨果吧？”说完了，不等人回答，他又自言自语地道：“真捧啊！雨果可真捧他呀！”
事实上，即便是那边他在柏林电影节大杀四方的消息都已经传回来了，胡斐还忍不住在想：他那个什么《红高粱》，能有那么牛逼？
胡斐捏了捏手里的车钥匙，道：“是李谦拿奖了！”
——英国BBC电视台《晚间新闻通报》
恼羞成怒？羞恨交加？
……
而且他不但拿了奖，还在拿奖之后的第一时间，就通过自己旗下的网络媒体，发了这么一篇专访稿！
“在刚刚闭幕的柏林电影节上，全球著名歌星，四大美人乐队主唱李谦，携一部展现中国古老而神秘的色彩的电影《红高粱》，获得电影节最高评审团的高度认可，一举囊括最佳男主角、最佳女主角、最佳摄影三座银熊奖，和电影节最高奖，最佳影片金熊奖，《金色宫殿》遗憾错失主竞赛单元所有奖项。”
然后，他就看到了那段话——
夹好黄瓜，另一片面包盖上去，拿好，咔嚓咬了一口。
其它不论，作为一个职业的电影人，秦渭肯定是一个绝对的敬业的人。
所以，他才顺嘴开了这么一个玩笑。
但是，胡斐和杜成邦都没有回应，反而都是一副非常尴尬的模样。
“中国李称雄柏林，新片《红高粱》登上柏林电影节最高领奖台！”
尤其是其中关于“获得金熊奖之后”的一问一答，不提名不带姓，但矛头直指中国的电影大师秦渭，语言风格极为锋利，瞬间成为全网最热点！
“最重要的？”
因为那太容易惹人嫌了！
李谦玩票一和图书样拍了一部所谓的文艺电影，然后拍完了一年多都没动静，结果往柏林一拿，居然入围了，入围了就入围了，居然还获奖了！获奖就获奖吧，结果还是现在这样轰动性的四座大奖一人囊括！
话还没说完，别墅外面已经响起引擎的咆哮声，然后，车子挺稳了，隐约听到了关门声——半分钟之后，胡斐推门走了进来。
一时之间，全国轰动！
李谦去柏林参加电影节的消息，或许外界不怎么关心，但身为内行，而且还是消息灵通的内行，秦渭当然是知道的。
柏林电影节在德国柏林时间三月四日下午四点多闭幕，然后，《红高粱》囊括了三座银熊奖和一座金熊奖的消息，就犹如一枚被投入深水的炸弹一般，在全世界范围内，引起了巨大的轰动。
咽了口唾沫，杜成邦硬着头皮开口道：“这还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
而从早上七点多开始，本来已经逐渐沉寂下来，只剩很少一部分人还在活跃的网络各大论坛和无数个QQ群里，又重新开始注入了新的力量，并且很快，大家讨论的热度，就一下子远远地超越了昨天晚上！
顿了顿，又笑道：“其实很正常！当年我在威尼斯拿奖那个时候，忘了？不也这样嘛！咱们国家就这样！从政治到军事到经济到文化，一部没跟上就步步落后，话语权长期在西方手里，所以，但凡你能从欧美那边拿点什么成绩回来，立刻就把你碰上神坛了，从上到下，都给你吹得天上地下独一份！”
然而，这已经是事实了！
一则新闻，被传播到这一步，已经基本上可以算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了。
秦渭又咔嚓咬了一口，大嚼一番咽了，开玩笑一般地道：“是中日开战了，还是周阳华要卡咱们的排片了？再不然……李谦在柏林拿金熊奖了？”
早上起来，床头是空的。
嗯，某个在第一时刻就会进入人们视线的手持两座奖杯的胖子，顿时就引来了更多地惊奇——他比昨天晚上更红了！
他没问，走到餐桌前，还招呼杜成邦，“那就来，一起吃！”
所以，讯飞网昨夜的新闻与评论，随着很多人在疲惫至极之后的睡去和-图-书，似乎正在渐渐沉寂，在等待着新一波的、更大的爆发，而某个把自己的照片挂到了专访页面第一张图片的胖子，还在柏林匆忙地赶稿写到了深夜，但这个时候，早上七点半，拿到了华夏通讯社第一手稿件和视频的华夏电视台，已经开始全面发力了——华夏电视台一套节目，上午七点开始的《早安中国》，在从七点到八点的一个小时新闻播报中，共进行了一次时长长达两分钟十三秒的主要报道，和此后的共三次回顾！
杜成邦清了清嗓子，“三座银熊奖，最佳男主角，最佳女主角，和最佳摄影，还有金熊奖，最佳电影。”
眼睛眯了眯，他放下手里的面包夹黄瓜，目光在杜成邦和胡斐身上来回的扫，“周阳华真要卡咱们的排片？不能吧？”
……
“我有因为我今天内裤穿反了而瞧不起你们吗？”
因为很显然，李谦在中国更红，而且柏林电影节的大获全胜对于中国电影和中国文化来说，意义更为重大！
但即便这样，他还是慢慢地滚动着鼠标，往下拖着看。
李谦，手握两座奖杯，面露微笑！
面包里有着面粉的香甜，又有一点蜂蜜鸡蛋烘焙之后独特的甜香口味，配上脆生生咸丝丝的黄瓜，在他看来，简直绝配。
秦渭闻言不由愣住了，过了好一阵子，他才看向胡斐，一脸的不能置信，“三座银熊奖？都给了他一部片子？还又加上一个金熊奖？”
胡斐和杜成邦面面相觑。
秦渭直接开口打断他，声音严厉，有些吓人。
只能说，中国人天赋里的欢乐劲儿，碰上了发达的互联网，使得他们几乎是不会放过任何可以编出段子的机会——更何况还是大喜事！
传说中那逼格，老高老高啦！
一屋子人，大气都不敢出。
“我有因为自己昨晚去网吧通宵了而你们没去就瞧不起你们吗？”
秦渭没回应。
然后……是的，相比起其它网站、报纸的报道的简陋，有图有真相，而且各种引战的讯飞网首页的头条专访，在第一时间就吸引了最多的人进入。
秦渭这一口还没咬下去，看到他们俩的样子，一下子就停住了。
说话间，他挥挥手，道：“老秦，书房
和图书说！电脑上，让你看点东西！”书房里，秦渭呼吸沉重而急促。
早饭已经预备妥当，但出奇的是，他发现自己的经纪人杜成邦居然就坐在客厅里——愣了一下，他问：“你怎么过来了？还那么早？”
脸色依旧很难看，但已经面容平静。
——《莱茵晚报》
秦渭闻言一愣，“他？柏林电影节？”
“老秦……呦，你也在呀！”
——《亚平宁晚报》
而这个时候，与此同时的，今天几乎每一份被送上街头和报刊亭的报纸，除了少部分政策性大报只能把这条新闻放到第二版或者娱乐文化版块之外，其它所有的报纸，全部都是头版头条，配上巨幅的照片！
昨天晚上待在公司剪片子，剪到了十一点多才回来，到深夜一两点钟才朦胧睡去，却连梦里都是在剪片子。
再然后就是进化版——
保姆犹豫了一下，只好过去开电视。
“柏林电影节闭幕，颁出史上第三次三座银熊奖，《红高粱》囊括三银一金，成最大赢家！”
这一刻，他心里恍然明白：肯定是有什么事情发生了。
秦渭的脸刷的一下有些苍白。
在他身后不远处的沙发上坐着，胡斐和杜成邦都是一脸的低沉。
甚至，短短一两个小时的时间，因此而来的各种段子，就已经开始通过各大论坛和QQ群，开始飞速地传播起来——
他迷糊了一阵，洗洗涮涮穿衣服。
他可是李谦！
杜成邦听见声音，呼哧一下子站起身来，扭头看向楼梯，脸上挂着一抹牵强的笑容，“那个……我，过来蹭饭，呵呵，蹭饭！”
说到这里，他见保姆还在那里愣着，不由得眼睛一瞪，“愣着干嘛！开电视！”
等到下楼的时候，大概已经是七点十几分。
“作为一个本学期将会因为旷课而提前被告知已经挂掉了三科的人，你会因此而看不起你的同学们吗？”
——美国NBC电视台《新闻半小时》
“柏林电影节疯了，中国李新电影《红高粱》拿下全部四项大奖，获得极度认可！”
没有电脑和没有网络的人，被电视台、电台和报纸上的海量新闻报道给彻底淹没，基本可以说是达到了你想不知道这件新闻都不可能的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