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卷 荣耀之路
第175章 卧槽尼玛！
陆平突然露出一个冷笑，心想：“请示有个屁用，想多放一个厅，你们有足够的拷贝吗？”
呆呆地坐在车里，就这么想，想，想。
过去的她，有这样的跟自己单独接触的机会，肯定会叽叽喳喳的说个不停，试图唤起自己对她的注意、对她的好感，但那个时候，自己除了偶尔会觉得她真的很漂亮之外，别的就……真的是对她没什么感觉了。
她昨天刚出去录了一期节目回来，听廖敏给自己报票房，心里还觉得蛮不错的，毕竟自己一家，以不到20%的排片比，就能动不动拿到当日全国总票房的60%左右呢，而且前三天，还是工作日，就拿下了三千六百多万的票房！
心里有些奇怪，百思不得其解的感觉！
“……是啊，卧槽，影评里说的一点都没错，中间有好多镜头，都太屌了！我这是第一次看这种文艺片，发现真好看！”
按下车钥匙，解锁，拉开车门，坐进去。
偶尔收回注意力扭头看向秦晶晶时，他心里总免不了有些诧异，又有些小兴奋——她跟过去真的是大不一样了！
中间有两拨观众看完电影出来，人数都不多，多的十几人，少的才一共出来了六七个人，而且从表情看，都不怎么兴奋，应该是碰上了并不太满意的电影——其中有不少人都是出来之后就地又买了票！
于是，当一个多小时过去之后，脑海里似乎还在回响着李谦那粗犷的嗓音，回响着“妹妹你大胆地往前走”这首最近几天在全国范围内火到一塌糊涂的歌，却又在一声声童稚地“娘，娘，上西南”之中，被那血红血红的镜头给刺|激得忍不住就要激灵灵打个颤栗……电影，结束了。
……
她漂亮是漂亮，但是人很幼稚，很天真，说白了，在陆平看来就是有点傻！但是现在的她，给人的感觉却好像是……反正不一样了！
那么，周五、周六加周日，三天，能给它释放个差不多不能？
然而这个时候，耳边满满地都是议论声——
“走，过去问问！”
正冷眼看着自己。
无法形容的那种不一样。
就这一个停顿，身后那两个声音最大的哥们已经追上来了，秦晶晶也追上来了——
陆平正在一边听着身后两个男人的对话，一边乱七八糟地想着什么，身前的一个中年男人却突然回头，笑道：“想多了兄弟！我就比较爱看文艺片，但我可以告诉你，能跟这部片子水平差不多的文艺片，一年都未必有一部！国外时不时还有个把不错的，但咱们国内不引进，电影院里看不着，只能在网上爬墙，去国外看，至于国内的那些……就差远啦！”
而且好处是，她那个人有点傻兮兮的，目光又短浅，做事情又认死理儿。换句话说就是，这种女人一旦喜欢谁、跟了谁，哪怕后来有所怨怼，也基本上是自己跟自己较劲，压根儿就不会想着主动离开——只要泡上了，拉进门来，她这辈子就跑不了了！
当着自己的经纪人高兰兰，天艺影视的总经理周正旸，还有自己的小妾夏晓月，他忍不住兴奋地道：“前三天，肯定是这部电影的热度最高的三天，也是票房最高的三天！前三天加一起还没过四千万，就算是加上今天，然后周六周末，加一起再给它三四千万的票房，就顶了天了！”
陆平死命地在方向盘上捶了一拳。
3月16日，周五，一大早，昨天才刚带队在外地录完节目回到顺天府的陆平，就拿到了自己最关心的《红高粱》的昨日票房数据。
……
不过没关系！
顿了顿，陆平才回过神来，伸手，“要不我送……”
但是来到电影院，她却发现，现实似乎和自己想的，有点不大一样。
“这个表子，她是……”
她最近在国内国际的出镜率都有点高，再加上《红高粱》正在热映期，到处贴的都是海报，所以还特意带上了墨镜——但是，电影城里和-图-书明显有点冷冷清清的，她刚一出现，陆平第一眼就看见她了。
看着面前电影院里的冷清模样，秦晶晶显然有些吃惊。
但是现在，她就是那么简简单单往那里一坐，也没什么话，偶尔看短信回短信的时候，还会突然莞尔一笑，却显得那么有韵味，那么迷人！
那边有人大声问：“你们就只有一个厅吗？为什么不多开几个厅啊！别的电影明明都没人看！我们想看《红高粱》却买不到票！如果看九点四十的场次，看完得什么时候了！”
因为只要院线想多给排片，只要发行公司那边还有应急的多余拷贝，就一定会给的——赚钱嘛，谁还嫌多？
……
“可能是因为上班时间？”
心里的各种念头起起落落、纷至沓来。
“谢谢！”
陆平闻言，不由得愣在了那里。
哼！
陆平闻言眉头一蹙！
对于一部投资1200万，宣传费用也并不算太高的文艺电影来说，这已经是非常高的票房了。甚至长线来看，这部电影的票房在现在的基础上再翻一番，完全没有什么问题，破亿也在情理之中，算是基本上符合了各大院线的看片专员们事先对这部电影的票房预估，但是……
嗯，是的，有些冷。
要知道，他可就是文艺片导演出身的！
然而很快他就叹了口气。
到现在的话，回忆一下，还是能够很清楚地想起两年前两人来往时的一些细节，那个时候，秦晶晶是有点黏人的，而且是很明显的在刻意地讨好自己！所以，如果是两年前的话，那么自己约她看电影，这个时候见了面，十有八九她应该会是一副欢欣雀跃的模样，然后……主动跑过去买票？
“卧槽！”
当然，随后那么半秒钟不到的时间，他就回过神来——傅学隆嘛，中国第一个柏林电影节的最佳摄影银熊奖，李谦的同学、死党、铁杆！
他心想：“那我就再影响回来好了！”
等到进了放映厅坐下，快要开始播放的工夫，回头大概的扫一眼，居然坐了个七七八八！
这时，那环卫工人又瞥了陆平一眼，眼中的不屑越发的浓了，一副轻佻加嘲笑的口吻，“……你要扔，可以！”
同时，心里觉得有些怪异——真的很怪异！
“卧槽尼玛！”
一句话说出口，胸口更闷了，但声音总算流畅起来。
但是就这一眼，突然就让陆平心里有点慌！
“对不起，《红高粱》的六点场和七点五十分的场都已经卖完了，现在九点四十的场还剩十几张票，要不要？”
咦？对呀！她的笑容……
不过不得不说，现在的她，往那里一站，那股子气质，那种气场，还真是突然有了些迷人的感觉了！
《红高粱》正在热映！
等大家都出去了，连夏晓月都出去跟高兰兰一起聊起了等电影上映之后一起去逛街扫货的事情，陆平花了几分钟时间平静了一下自己的心情，然后拨通了秦晶晶的电话——巧了，秦晶晶居然也在顺天府。
砰地一声！
能在那么短的时间内，把一个人的精神、气质，甚至智商，都给改变了？
“卧槽！”
周五的下午、晚上，以及周六周日全天，这两天半的票房，往往会占据整个一周总票房的60%-70%，甚至更多！
“哦……还没！我马上去买！”
但这个时候，秦晶晶的脸上，却又不知不觉就出现了一抹笑容。
等到了地方，时间才刚刚三点二十。
“是啊！虽然没有什么激烈的动作，但我觉得比他，妈那些大片还过瘾！尤其是你还记得吗？中间日本人让剥皮的时候，那家伙喊，‘狗！狗！狗！’，连着喊了好几声，我跟你说，那会儿我鸡皮疙瘩起了一身，觉得眼泪都快下来了！”
而现在……一点都没有。
而且她似乎听见了，背对着这边，举起手来，潇洒地摆了摆手，“不用啦！”
那人明显是愣了一下，然后才不屑地ｈttｐs://ｗｗw.hｅtｕshu.cｏｍ.com笑了笑，道：“失恋了，对吧？女朋友跟人跑了？还是干脆给你戴绿帽子了？”
目前令人忐忑的是，一个周末，是不是能让这部电影的票房消费能力爆个差不多？
扭头看看陆平，她道：“那……我先走了？”
尤其是……现在是个好时候！
他一摊手，一脸无辜，“绝对没这个意思！我是想说，我本来是希望《红高粱》能把气氛给带起来的，因为我那部片子下周就要上了嘛，能跟着蹭点热度什么的，但现在看来，恐怕这个热度，我是蹭不上了！”
秦晶晶正低头看信息，也不知道谁给她发的，看样子是要回复一下，但闻言她第一时间抬起头来，问：“红高粱？”
它是因为周五下午，所以购票欲望的一次突然释放，还是这种购票看片的热情会一直延续下去？
3月14日，周三，《红高粱》以1402块画布，20.2%的排片比，全国共计6892场的放映，拿下了574206的总观影人次，场均88人次，平均上座率71.1%！
不知道多久之后，当陆平忽然惊觉，才发现自己已经到了地下停车场，而自己的车，就在前面不远处了。
所以，哪怕是带着各种复杂的心情最终坐到放映厅里，甚至是发自内心的期盼这部电影拍得更文艺一些、更深度一些——把普通观众推得越远越好！
说到这里，他扬着手里的数据，傲然道：“下周，就要看咱们的了！”
“应该……不会吧？可能是看别的片子的？”
陆平的脸色越发的难看了起来。
陆平脸上下意识地挤出一个笑容，但嗓子却有些发紧，“电影……的确不错！”
陆平深吸一口气，一扭头，秦晶晶就在旁边站着呢。
当日全国票房，1217万！占当日全国可统计总票房数的62.2%！
呵呵，但是，估计今天已经是它最后的辉煌了！
这数据真的已经很牛了！
扭头再看，陆平的脸色一片铁青。
电影很快就开始了。
算算时间快到了，陆平提醒一声，秦晶晶终于结束了拇指聊，戴上墨镜，陆平买了单之后，两人起身走向电影院。
还好没通电，没有喇叭声。
扭头再看那边，售票员正在打电话，似乎正在紧急地请示着什么。
顿了顿，他摊手，透过大厦内部全落地的玻璃窗四下打量，道：“这里已经是顺天府比较繁华的购物中心了，按说据我了解，这里的电影院，上座率应该是比较有保证的，但是现在看来……”
秦晶晶认真地看了他一眼，没说话。
秦晶晶点点头，又问：“上座率很低？”
现在回想，似乎从今天见面的第一眼开始，她对自己就有些冷冰冰的？
秦晶晶扭头看着他，突然摘掉墨镜，“你是在讽刺《红高粱》吗？”
当秦晶晶主动叫他的时候，他才逐渐回过神来，起身顺着人流往外走，快要走出放映厅了，他才终于从这部电影带给自己的震撼之中回过神来，同时想起了自己今天的目的。
犹豫了片刻，他还是点了点头，艰难地道：“好！”
不是漂亮了，没有更漂亮，但就是更迷人了！
一杯咖啡喝了二十来分钟，陆平大概看见了三四十个人过去不远处隔着玻璃能清楚看到的电影院售票处买票。
到现在她还清楚地记得，当时《我的野蛮女友》和《黄飞鸿》上映时候，不管自己跑到哪家电影院，都能见到的那样一副热闹景象。
一个穿着红黄色环卫服的中年人快步跑过来。
陆平低头、皱眉，试图快步走出去，实在是有些不想听这些刺耳的评论。
陆平点点头，“红高粱！”
一抬头，人已经走远，在五六步之外了。
忽然间又想起刚才秦晶晶的笑容来——
陆平抬起到一半的手臂，缓缓地垂了下去。
所以，业界的惯例就是，除非一部片子实在是烂到了根本没人看，否则和_图_书，院线方既然选择了放映，那么至少也会给它一个周末，来试试成色。
此时想起后备箱里的那些花，他突然再次剧烈地恼怒起来。
然后，3月15日，周四，《红高粱》在全国各大院线的排片微微缩减到了19.7%，然后，这部电影以6784场的放映，最终收获了538436的总观影人次，总计收入票房1139万！
拿着票回来，顺势邀请秦晶晶到旁边的咖啡店先小坐一会儿，喝杯咖啡等等时间，然后等两人进店坐下，点了咖啡，他晃了晃手里的电影票，放到桌子上，皱起眉头，道：“刚才顺嘴问了一下，售票的情况果然不太好。”
看见她进来之后，陆平就已经起身走过来，见她一副惊讶的模样，陆平无奈地陪她环视整个电影院，叹口气，道：“现在淡季嘛，电影院就是这样了。我刚来的时候，也有点惊讶，我还以为最近《红高粱》那么热，已经能够把电影院的热度给带起来了呢！现在看来……”
下车，打开后备箱，然后拼命地往外拽，完全不顾自己的手上传来的刺痛感觉！
其实……过了那股子劲儿之后仔细回想一下，秦晶晶那个女孩虽然算不上梦中情人的级别，跟自己所喜欢的鹿灵犀的那种秀外慧中的范儿有所不如，但作为一个女孩子来讲，单说漂亮，她跟鹿灵犀顶多算是各擅胜场的！
是的，现在的她，跟两年前相比，真的是很不一样了！
嗯，陆平特意点明了的，说想去看看秦晶晶的这部《红高粱》。
没等他往深了想，秦晶晶往前走了两步，见他没跟上，已经停步，回头看了过来，眼神中没有迷恋，也没有欢喜，反倒是平平淡淡的，好像是有些老友相聚的感觉——见陆平有些发呆，她问：“你不是要请我看电影？票买好了？”
至于是买的《红高粱》，还是其它场次，那就不得而知了。
……
然后，看完数据的他，哈哈大笑。
即便是各大院线那边，纷纷对这部电影在缩减排片场次之后的长线表现报以相当高的评价，且对它的内部评价，在文艺片中仍然偏高，所以至少在第一个周末档期到来之前，基本上没有哪一家院线会主动的大幅度调低给它的排片。
嗯，印象中前些年跟她一起吃过几次饭、喝过几次咖啡，好像从来没用自己付过钱，每一次都是她无比主动地悄悄就把钱给结了！
属于他的第一个周末，还没有到！
她的笑容缓缓地收了起来。
尤其是这部电影的镜头把控，和那种泼墨式的色彩调度与渲染，看得陆平这个电影才子直接就高潮迭起了！
甚至于，陆平心想：或许就在今天，它的上座率就应该会已经比较难看了！
不过再想想……毕竟才第四天，而且又是李谦主演，又是柏林电影节大奖的，嗯，又是这样身处顺天府最繁华的购物中心的电影城，有这个上座率，也算正常！
事实证明，他们的调整方向，完全正确！
这部电影的票房走势无比稳健，甚至连每天票房的下跌数额都大差不离——基本上每天掉35000-40000个观影人次，每天大概掉80万的票房！
忍不住又在方向盘上砸了一拳！
……
说着，他从兜里掏出一沓单据和一杆笔来，直接道：“罚款！”
是的，她很高兴，那是肯定的，那毕竟是她担当女主角出演的电影，而且还是帮她拿到了柏林电影节影后的电影，她当然希望那部片子的票房越多越好！
虽然看完之后，他也不得不承认，李谦这部《红高粱》的水准之高，的确是超乎了自己的想象。也要承认，这部片子绝对是达到了从过去到现在这几十年，所有国产文艺电影的最高峰，但是，他可并不觉得自己的片子就差到哪里去！
然而，此时回过神来，恍惚记起，自己当时看到售票处的售票情况，脸色应该是不太好的，而当时，自己眼角https://m.hetushu.com.com的余光似乎能看见，她看向自己的时候的眼神，好像是……有些冷？
等两人顺着人流出来，到售票处略略站了不到一分钟，陆平的心就已经一下子沉到了谷底——刚才他买票的时候，只一个售票人员，现在是三个人同时在售票，但从那边传来的对话，却基本一样！
秦晶晶听着那边售票处的对话，脸上的笑容说不出的灿烂。
“是啊是啊！跟你们经理说说，再开一个厅放《红高粱》啊，我们这么多人排队，都是来看《红高粱》的，大家说对不对？”
砰的一声！
“你看……别的电影你们肯定卖不动票的嘛！你再开一个厅放《红高粱》，光是现在我们这些人，就够你满座了呀！”
呵呵……现象级！
陆平答应着，一边掏出钱夹，一边快步走向售票处。
……
不过，陆平觉得，不可能都是《红高粱》的！据说昨天上映的那部片子也不算烂，新片上映，总能拉不少观众的！
要知道，现在是周五的下午不到四点，能赶在这之前过来买票，然后看四点这个场的，是绝对不可能是普通上班族的！
“哎！哎！对！咱差不多！看到那一块，我也是，觉得浑身发热！卧槽，我决定以后要经常来看看文艺电影，感觉超屌！”
不对……这个感觉很不对！
秦晶晶看着他，笑了笑，转身就走。
检票入场的时候，陆平讶然地发现，人居然还真是不算少！
“啊？呃……呃……”
前三天，累计收获172万多观影人次，和3651万票房！
数据统计出来，各大院线那边都踏实了。
确切的来说，是冰冷冰冷的。
这个话……好郁闷啊！
先是找了家花店，买了好大一束花，让人家给在后备箱里摆了一个大大的心的造型，然后才开上车子，直奔约好的影城。
“卧槽，怎么突然那么多人！不会是都来看《红高粱》的吧？我刚才还想着要不要再看一遍呢！”
怎么办？
自己以前纯粹就是犯了傻，眼睛只知道盯着鹿灵犀了！到现在么，呵呵，人家鹿师姐已经攀上高枝了，自己这辈子不知道还有没有希望了，所以，就在眼前的那么一个大美女，还是不要错过、不要放过的好！
等她们前脚刚走，后脚陆平就起身下楼。
陆平有些讶然。
虽然两年没见了，但秦晶晶这个人，他自认还是非常了解的！
他顺势又道：“你演的特别好！”
然而，当他甚至顾不上身旁的秦晶晶，下意识地就加快脚步，试图赶紧离开这批热火朝天地拍李谦马屁的观众时，刚刚走出放映厅没多远，拐过一个弯，一眼就看到了候场和售票区那乌央乌央的人群！
那么，在这种情况下，《红高粱》的上座率怎么可能达到现在这样至少超过六成，仔细数的话，甚至有可能已经达到七成呢？
陆平恍惚了一下，回过神来，心想：好吧，看来去了明湖文化这两年，对她的影响不小，而且据说她那个经纪人是廖辽的妹妹，特别厉害的一个女孩子，似乎也对她有了不小的影响！
吃过午饭之后，陆平推说下午有事，准备闭关一下，打发夏晓月不要来烦自己，心情愉悦的夏晓月就小心翼翼地离开，然后兴致高昂地拉着高兰兰一起逛街去了。
或许对于目前正在上映的其它电影来说，它的上座率仍是比较高的，但对于李谦，对于一部拿了柏林电影节四座奖杯的“现象级”电影来说，那个上座率，估计会比较难看！
于是，他甚至饶有情趣地简单收拾了一下自己。
没等他说完，秦晶晶突然开口打断了他。
上映第二天，排片增加了1.2%，观影人次却下降了，上座率也下降了，票房也比昨天的1295万微微下降了78万。
售票员打票的功夫，陆平问了一句，售票员随口回答了一个数字，他听了不由得心中窃喜不已。
实话说，把一切都抛开，陆平毕竟是电影学院和_图_书科班出身的，而且是往前数多少年、往后数多少年都数得上的电影天才！
第一个反应，他愣在了那里。
当然，因为目前处在电影票房市场的淡季的关系，《红高粱》单部影片占全国总票房的比例，反而上升了！
如果不能的话……
不过……两年过去了，或许她现在成了影后了，所以……嗯！可以理解！
前面三天的工作日的逆天票房，已经基本上把这部片子本身的热度，和李谦带给它的热度、柏林电影节获奖带给它的热度，消耗个差不多了！
陆平扭头大吼，“我自己的花，我想扔，要你管？”
难道说，一个柏林电影节的影后，影响就那么大吗？
有那么好几个瞬间，他心里第一个念头就是：我要把这个摄影师拉过来，让他给我下部电影掌机！
但是，当电影开始，他还是第一时间就直起了脊背！
几分钟之后，秦晶晶也提前到了。
“也不对呀！她怎么可能预料到今天票房会爆？所以故意答应一起来看电影，来看我的脸色有多难看？恐怕是连李谦自己，都没那么大信心吧？”
忽然陆平似乎是一下子想通了什么，眼中顿时恨意大现。
陆平坐在座位上，有些茫然。
……
“哎，干嘛呢！”
忽然就想起了心里计划好的晚餐，和泡妞计划，以及后备箱里那满满当当的玫瑰花——连同心里预备好了的那些安慰和安抚的话一起，都作废了？
“对！”
好奇怪！
这可真是不容易！
但陆平的心里却已经是越发的忐忑。
但是……好吧，影后的功劳？
这个时候回想起当初报纸上对《红高粱》在柏林获奖的吹捧，陆平第一次不得不承认：或许，那算不上吹捧！
陆平再次有些惊讶——以前的时候，秦晶晶真的是很迷恋他的，像这样自己正在说话的时候她突然开口打断，几乎是不可想象的事情。
……
陆平愣在那里，瞬间觉得自己手脚冰凉。
……
秦晶晶脸上终于少见地露出一抹笑容，而且看得出来，是很开心的那种。
说不定这边联系要拷贝，三十分钟就能给送过来了！
这似乎不是秦晶晶的说话风格？
见陆平有些惊讶，秦晶晶就又补上一句，“毕竟……我看商场里逛街的人，也一样不多！”说完了，露个笑脸，低下头发短信。
陆平道：“前面的场次我没问，就是问了下咱们这是第多少张票，售票员告诉我，这是第二十八和第二十九张。现在的话……距离开场还有二十来分钟，不知道还能不能再来二三十个人？”
陆平心里祈祷着，千万不要是买的《红高粱》！
……
犹豫了一下之后，那边秦晶晶还是答应了下午一起找地方看场电影。
“但是不论怎样，我今天肯定是丢人了！全被她看了去了！”
挖他，怎么可能！
不管是从最专业的电影艺术与批评的角度，还是从一个普通观众为追求声光电的刺|激和看故事的第一需求来出发，毫无疑问，这都是一部好片子！
大家约的是下午三点半在影城见，买完票正好可以喝杯咖啡，看下午四点多的场次，然后……陆平计算着，等到看完了电影，还可以一起吃顿晚饭。
就看刚才售票处的那反应，估计这周末，它的票房要爆了，虽然不知道会爆到什么程度，也不知道各大院线的调整能不能及时跟上这种市场的突然爆发，从而影响到整个爆发的规模，但是……就《红高粱》目前在票房市场上面对的这些对手来看，它只要稍微爆一下，已经足够踩死所有人了！
更何况，这里是顺天府，明湖文化就在这里！
然而这个时候，他身后刚才热火朝天地讨论着的一个人闻言却已经笑着回答道：“那当然！这可是我们家教主的作品！柏林电影节四个奖杯呢！”
过了一小会儿，她似乎突然想起来什么，赶紧拿起墨镜带上——四下一看，还好，大家都关注着能不能买到票的事情，没人注意到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