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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候张若虚就像是一块顽铁，被不断敲打，逐渐向精铁转化。

张若虚不由汗颜，难道他真这么孤陋寡闻？

季寥一探手把张若虚抓起来。

季寥道：“你看我像心浮气躁的人？”

季寥道：“这书不错。”

季寥让白子虚先离开，通过魔种，现在季寥对于白子虚接受到的波动感应更加清晰。

季寥道：“你已经入门了。”

季寥道：“自然只能以童子之身修炼，我现在传你法诀，你用心记。”

张若虚道：“没有。”

思忖了一会，季寥走到张若虚身边。

张若虚道：“可我有师尊教的功法，再从你这修炼别的功法不太好吧。”

张若虚道：“难道刚才太师叔不是传功？”

他顿了顿，又道：“这功法全名叫纯阳无极功，一旦入门，便不能停止，而且不能破童子身，否则前功尽弃。”

张若虚道：“嗯。”

张若虚心道：“看来前辈是不好意思说是自己写的，我还是小瞧了前辈，他不但是hｔｔps://ｗｗｗ•hetｕshu.ｃoｍ•ｃoｍ此道高手，自己也是写书的大家，这本书可比之前看的几本强多了。哎，我怕是一辈子都写不出这等好书来。”

可以说，白子虚比季寥更适合修行心魔大法。

张若虚老老实实记着，因为季寥说得慢，他才破关，体内气血活跃，下意识就照着行功。

张若虚咋舌不已，没想到这位前辈居然是他师尊的师叔祖。

张若虚一惊，道：“莫非这本书是前辈写的？”

季寥轻咳一声，张若虚下意识把书合上，顺便把衣摆理了一下。

哪知道张若虚这小子居然如此能耐！

张若虚道：“这都是因为太师叔的教导。”

那瀑布冰寒，立时给他浇了个透心凉。

张若虚只觉得自己身周景物不断变化，终于听到了哗哗瀑布声。

细细思来，这小子实在无情冷酷。

他接着又道：“我打算传你一套功法，我先说好，走火入魔，概不负责。”

“太师叔已经说和*图*书过了啊，这是童子功。”张若虚奇怪道。

不过季寥的道，本也不在心魔大法上。

同时季寥还猜到一件事，白子虚或许已经发现这种波动。

这小子真是能耐，太微阁那方面的书其实不多，而且藏书浩如烟海，偏偏张若虚能从那么多书中，准确找到，这方面的上乘之作。

季寥道：“你当我是什么人，不过打通玄关一窍，也能叫传功？要是传出去，还不得贻笑大方。”

但你不能说他没人情味，毕竟他还懂得回报张若虚。

他有自己的路走。

或者说，人世间的得失，对他而言是实现乐趣的方式，并非目的。

季寥道：“现在我正式传你功法。”

张若虚顿时有种被坑的感觉，他还以为没得选！

季寥冷笑道：“你回去问吴道德，我能不能教你功法。”

而且瀑布本身具备大力，好似有人给他按摩窍穴一般。

轰地一声，好似冲破某个关卡。

他终于冲破修行之初最艰难的一个关口。

他愈和-图-书发恭敬，道：“拜见太师叔。”

季寥看得出来，白子虚不是简简单单的无情，而是彻底不把得失放在心上。

张若虚全身窍穴发热，一股股热流冲进体内。

张若虚道：“字迹太潦草了。”

张若虚道：“是么，如果不是看了内容，我都以为写这本书的人心浮气躁呢。”

他感觉到体内的真气沸腾不已，如同要烧开水一样。

张若虚道：“确实很好，这本书对于人性的拷问实在发人深思，而且揭露了许多世间的丑恶，就是有一点不足。”

但他又实在有意思，季寥说实话，见过比白子虚更难缠的家伙，比如另一个“季寥”，可白子虚这小子有一点特质，教季寥都有些欣赏。

玄关一窍！

季寥点头道：“你功法入门了。”

季寥道：“别人写的，我只是把它默写下来。”

此种波动最奇异的特性就是不受任何阻碍，而且介于虚实之间。

好似壁虎一样，张若虚爬到了离瀑布外的大青石数丈的地方，随和*图*书即发力，飞跃到大青石上。

季寥淡然道：“你元阳未泄，可以修炼童子功。”

季寥白他一眼，继续道：“对了，你看那些书，可有梦遗过，或者自己动手解决过？”

他对着季寥一拜道：“多谢前辈。”

“前辈。”张若虚恭敬道。

张若虚道：“这童子功有什么说法？”

体内的真气暴动不止，偏偏因为瀑布之力，宣泄不出去。

他身上的先天真气，在热流的牵引以及瀑布之力的冲击下，竟同自身的血肉融合起来。

如另一个“季寥”，论聪明才智，自然不会比白子虚差。可他决计做不到像白子虚那样洒脱。

季寥哪里还不知道这小子又想歪了。其实他默写这本书，只是觉得此书写世情之丑，人情之恶，实在酣畅淋漓，极具讽刺意义。他是打算拿给碧游看的，可又怕碧游误会，所以一直藏在太微阁里。

张若虚只觉得浑身有使不完的劲力，他纵身一跃，竟逆着瀑布跳起数丈高，眼看要落下，又用五指深深抓和_图_书进瀑布后光滑的崖壁里。

紧接着季寥就把他丢进瀑布下面。

季寥道：“哪一点不足？”

接下来，季寥把法诀传给他。

季寥道：“你先别急着奉承我，我还话没说完，你现在发觉体内真气已经化为法力，还生生不息了吧。”

季寥道：“我是吴道德的师叔祖，你叫我太师叔吧。”

季寥道：“我还有一门不用童子身就能修炼的功法，你修炼的太急了。”

季寥道：“这叫草书，你不懂不要乱说。”

“金瓶梅！”

他在空中，季寥对着他不断拍掌。

张若虚感觉到他浑身气血都藏纳在一个奇妙的窍穴中，而且这窍穴还会随着他心意而动。

只是他层次太低，仅能被动接受，而没法似自己一样探索其本质。这小子太聪明了，还是个祸根。

白子虚是真的洒脱！

张若虚试探道：“那我回去问问？”

等季寥说完，他已经行功半个周天，等到行功周天，他体内的先天功真气尽数转为一股绵绵泊泊的法力，而且仿佛生生不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