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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那些怀揣梦想的发烧友，现在在美国流行的航空公司也跑来这里选拔飞行员。

司徒南点点头，欣赏地看着何仙姑。这个女孩再也不能用过去的眼光去看待她了。

其实心里早已有答案了，只是他不大愿意承认而已——他是个种马！好吧，这个时代的男人种马很正常的，谁没个三妻四妾呢？

黄振华，致公党大佬黄三德的小儿子，从一开始就迷上了飞行，后来通过司徒南的关系到法国参加一战，曾经加入过拉斐尔飞行小队。

前面的跑到聚集一些人，司徒南眼尖，一眼就认出其中一个身影是何文秀。何文秀正在观赏空中的表演，他身后跟着几名挺拔严肃的男人，好像在在讨论着什么。

“不仅我知道，劳拉姐也可能知道。你这样的男人，如果只有一个女人的话，反而不大正常。而你又那么好，有时候心肠软，而且不怎么会拒绝别人，怎么会没有别的女人呢？”何仙姑分析道。

何文秀和司徒南相识一笑，没回头，继续观看飞机表演。天上的那些天之骄子都是清一色的华人，是致公党在南洋、中国、北美等地举办的学校里挑选出来的优秀青年，全部有高中文凭，经过两年多的飞行培训后，他们的飞行技术已经非常娴熟了，像出巢的雏鹰，迫不及待地展露锋利的爪牙。

“荷兰人几乎没有空军，如果他们行军途中遭到几十架飞机轰炸，肯定会奔溃的。”

“少爷……”她轻声唤司徒南。这个称呼司徒南劝了她几次都没改过来，她固执地觉得这样的称呼让自己是“属于”司徒南的。

“小看人！我就是跟菲利普教授学习商业的，我已经拿到了商学院的学位了。我还辅修政治法律呢。”何仙姑一脸骄傲道。

南华独立军有一支100来人的规模飞行队，有5几十架飞机，在南洋也算是蝎子拉屎——独一份，不过还不足以应付未来的战争。

跑了一段，才慢慢下来。回头了一眼几乎不落后他htｔｐs://ｗｗｗ•ｈｅtｕshu•cｏm•ｃｏｍ多少的何仙姑，心里更是满意。

“哪有这样的飞机啊？鱼雷太重了，飞机根本载不动。”

“振华，黄叔还好吗？”司徒南回头问其中一个高瘦的年轻道。

一声娇喝，一团软软柔柔落尽怀里，软玉在怀。司徒南一手抄着何仙姑的腿膝，一手捧着她的背，低头看着怀中人有些迷蒙的双眸。

司徒南摇头轻叹。

换了一身骑装的何仙姑打扮得更是娇艳。火红的夹克，洁白的马裤，勾勒出身上修长的曲线，在马背上一起一伏，鼓鼓的胸脯轻轻颠簸着，煞是迷人，让司徒南不由得频频回望。

司徒南听着身后几个年轻人兴奋地讨论起飞机，笑而不语。这几人是和何文秀一道来的，再过几天他们就带着一批飞机回南洋。

这时，天空中的“战斗”到了最高潮，红黑两种不同涂色的飞机编队正在模拟实战对抗，俯冲、拉起、盘旋、翻跟斗，犹如天马行空一样，各种惊艳的动作让地面的人提心吊胆，大呼过瘾。

几年前在旧金山街头的那头孝顺、娇弱而敏感的女孩在不知不觉中已经成人了。22岁，对于一个女孩子来说，确实有些老姑娘的味道。

“四年前学的，有时跟劳拉姐，有时跟保罗，我还想开飞机呢，就是太危险了。”何仙姑有些遗憾道。这几年司徒南步履匆匆，实在很少关心这些事，跟何仙姑见面的次数也不多。

何仙姑展颜一笑，有些调皮地在司徒南的手背亲了一下，有些得意地看着司徒南。

现在美国国内有几支飞行表演队，就是出自这家飞行学校。特别是罗伯斯飞跃大西洋成功后，不少飞行爱好者也慕名前来。

过了一会儿，见何仙姑还赖在自己身上，他有些好笑道：“还不下来，准备赖到什么时候？”

学校不是太大，有一栋两层的房子，是学校的教学楼和办公室。旁边是一排平房，是师生的宿舍。

“小鬼淘气！”司徒南弹m.ｈｅtｕshｕ.ｃom.com了一下何仙姑的额头，转身向机场走去。他怕跟这个越来越妖精的女孩相处久了，自己越来越没自制力了。

何仙姑感觉自己的心越来越弱，好不容易鼓起的勇气正在快速流失。她双手捧着咖啡杯，用力紧紧捏紧，一边在留意司徒南的表情。

他清喝一声，用力一挥马鞭，策马向前，享受与风赛跑的感觉，自由自在。

“好吧。到时再说吧。”司徒南的口气松了些，似乎没有反对的意思，这让何仙姑心里一松，她最怕的就是司徒南一口回绝了。

驾！

啊！

不一会儿，他们就来到飞行学校。

“胡说八道。小丫头怎么懂得这些？”司徒南狡辩道。不知道为什么，说开了，他心里松了口气。有些宠溺地看着何仙姑，一如当初那个有些迷糊的小丫头。

“没错。我们还可以用飞机来压制敌人的炮火，没有大炮，在我方优势火力打击下，胜利唾手可得。”

“什么事？”司徒南看着盘桓在马背上的何仙姑。

一瞬间，司徒南有种冲动，几乎不能自拔，不过他忍住了，不去亲吻那娇嫩的唇。

“真的？”司徒南惊讶地看着眼前的女孩，随口考察了何仙姑的几个有深度内涵的问题，何仙姑回答中规中矩，不过比一般人强多了。

学校平时是保罗打理的，他在学校里建了个马房。司徒南从马背上一跃而下，把缰绳交给后面跟来的随从。

“挺好的。我昨天才收到他的电报，老头子来问起飞行学校事情来呢。”黄振华答道。“南哥，你说这次我们能打赢么？”

“我的手臂快断了！”司徒南小声提醒道。

从咖啡厅里出来，何仙姑叽叽喳喳地说着学校里的事，好像要把所有开心的事情都拿出来和司徒南分享。

“也许答案要走遍天涯海角，最后才知道。听得见你的心在跳，这才最重要。”她小声告白道。

“一辈子也不够！”何仙姑把头贴近司徒南的胸膛，大胆地聆听司徒南的和图书强而有力的心跳。

“我想得很清楚。”何仙姑有些执拗道。

他跟司徒南的小舅子保罗关系不错，退役后跟着保罗在洛杉矶开飞行学校，主要负责华人飞行员的培训情况。

有时候康明斯—林肯飞机公司也会来这里进行飞行试验，可以说除了飞机公司，这家飞行学校汇聚了美国西部的一帮飞行人才。

靠培养出一批优秀的飞行员，飞行学校也能从中获得部分收益。这给司徒南和罗伯斯省了不少钱。

司徒南微微一愣，这才认真地打量起眼前的女孩。被她一提醒，司徒南这才反应过来。

“哇！好酷啊！”何仙姑叹道，一脸兴奋地跟在司徒南后面。

为了准备南洋独立战争，南华独立军正在秘密从吴佩孚的那里抽调大部分航空力量。

“哥！”何仙姑一脸兴奋地过去打招呼。

天上还有几架双翼飞机在坐着各种动作，轰鸣声传得老远。司徒南抬头一看，还有一架飞机飞过来，摇摇翅膀，在向自己打招呼。

“少爷。”何仙姑轻声唤道。

那瞬间谁也没有说话。尽在咫尺，四目相投，几乎可以看着对方眼睛里自己的影像，还有感觉到彼此急促的心跳。

随着事务越来越多，托马斯又不在身边，很多时候司徒南都得自己拿主意，有时候何永元有任务外派，确实增加需要一个新秘书，而且还是个得过的人。

“现在没有不代表以后没有。我的这个构想完全是可以实现的，未来是飞机称霸的时代。”……

骑在高头大马上，司徒南一边观赏好莱坞的风景，一边不时地转头看旁边一脸英气的何仙姑。

“耶，太好了。”何仙姑展颜一笑，几乎眉毛都在发笑，伴着香浓的咖啡，司徒南很容易感觉到这个女孩的满足。

司徒南听得清清楚楚，有点想挠头，这丫头越来越放肆了，真不知道让她来当秘书会发生什么事，心里隐隐有些后悔此前的决定。

“哦！”何仙姑听完马上爬下来，一脸关心地看着司徒南。

“我hｔtｐs://m.ｈｅｔｕsｈｕ•coｍ•ｃom来帮你吧。”司徒南从何仙姑侧身后扶着她的腰身道。“慢慢地倾斜，不要怕，我在这里。”

“这里好大啊，好多飞机啊！”何仙姑兴奋道。

司徒南沉思不语，刚刚放松的心又沉重起来了。仔细一数，身边的女人真不少，该如何处置她们呢？

他们还不是资格最老的，至少在两年前，在中国直皖战争中，就有这些从美国归来的飞行员的身影。

最吸引人的还是不远处的停机场，那里码着一排整整齐齐的飞机。而飞机场身后是一个厂房式的建筑，那是飞机修理厂，可供那些天才机械师或者飞行员改装或者设计飞机。

学校很大，有一片试飞场，百草茫茫，一片青绿中划出几条笔直宽敞的土黄色的带子，那是飞机的跑道，上面停泊了几架飞机。

司徒南看起来有些手痒，他会开飞机，但只是享受在空中飞行的乐趣，不会做那些冒险的动作。就好像他偶尔开飞车一样，只在一条笔直的公路上踩尽油门，一直飙到最高速，但那也是在只有一辆汽车上的试验场上，几乎没有任何危险。

司徒南仔细聆听，从何仙姑那轻快地语气中，感受这个女孩这几年的心路历程。勤奋上进、聪慧温柔，但每每在大事上坚持己见。司徒南心里评价道。

难得放松一下，司徒南没有急着去飞行学校考察。他在附近山下有个马场，让人找来几匹马，和何仙姑骑马去学校东北部的飞行学校。

“不用怕。有机会我教你开飞机。”司徒南笑道。

“没问题。”司徒南爽快道。

“那些大家伙不错，我准备采购50架回去。10架战斗机，40架轰炸机。”何文秀道。

他眼神一动，但马上又消失了。“挺好的。有了他们，胜算就更大了。”何文秀点点头道。

“刚才差点跑死我了。”何仙姑微微喘气道，脸蛋红红的，有说不出来的诱人。

空中格斗后，又飞来几架体型更庞大的飞机，速度不快，像几只笨笨的呆鸟，不过行进有度，飞和图书到预定目标上空后，那几只大鸟就不停地下蛋，把模拟的炸弹扔到目标区域。

何仙姑在刚才的疯跑中消耗了大量体力，下马的时候，脚一软，从马上掉了下来。司徒南连忙伸手去接。

“让我跟你哥哥商量一下，如果他同意的话，就到秘书处吧。”司徒南道。

“老何，怎么样？”司徒南问道。

“什么时候学骑马的？”他策马微微靠近何仙姑，笑着问道。

康明斯—林肯飞机公司正愁找不到销路呢，相信通过南洋战争的考验后，美军军方能慷慨一点，多下点订单给康明斯—林肯飞机公司。

司徒南轻轻地抚摸何仙姑的脸，凝视她那含情脉脉的双眸。“你这个笨蛋，迷迷糊糊地，被人骗了都不知道。或许再过一段时间你就不会这么想了。”

意识到纠缠这个问题实在浪费时间，再想半天也没有答案。司徒南心里想很无耻地下了个结论：妈的，就当拯救失足妇女好了。

司徒南被她这一举动都乐了，心里有些感叹，这个女孩真是太容易满足了。

何文秀看着这两人骑装打扮，有说不出来的年轻活力，宛若一对情侣。特别是妹妹站在司徒南旁边满足温柔的样子，不由得微微一愣。

呃？

“我说最过瘾的还是用飞机去打海战，如果能把鱼雷装在飞机上，几架或者十几架飞机围着一艘战舰群殴，我想就算皇家海军也招架不住。”

司徒南想了一下，心里的一点抗拒马上就消失了，或许他潜意识里也想和何仙姑亲近吧。

“过几天我过来给你做秘书，好不好？我要好好地照顾你，帮助你处理事务。”

何仙姑一手搭在司徒南的脖子上，把头轻轻地贴上去。

“我已经22岁了，少爷。”何仙姑幽怨地看着司徒南。

“你知道秘书是做什么的吗？商务、翻译、政治，这些东西你懂吗？”司徒南好笑地问道。

“我腿软，下不来。”何仙姑有些为难道。“刚才跑得太快了，现在用不上力。”

这个痴情的女人还不知道刚刚司徒南心里的龌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