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你很有潜质，继续努力
他怕爷爷责备他又乱花钱。
“你搞什么啊？臭死人了！”正在一旁洗碗的聂玉捂着鼻子问。
聂玉不由自主地被吸引住……
虽然这些目光都有点怪异，甚至带着警惕，但方鸿毫不在乎。
趁着药粉尚热，方鸿用手沾点清水，快速地把药粉捏成十二颗黄豆大小的药丸子，最后用宣纸小心包好。
“我出去一下。”方鸿把那包药丸放进裤兜，跟聂玉打声招呼，出门去也。
老人双眼微眯，全神贯注地为宋少楠把脉。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渐渐地，宋少楠发现爷爷的脸色越来越凝重，不禁也有些紧张：“爷爷，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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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鸿满肚郁闷走进厨房，揭开药罐盖子看了看，见三碗水已熬得只剩大约一碗水，药汁乌黑，又粘又稠。
那怕是完全不懂医理的人，也不难看出这一小撮药粉，浓缩着何等奇妙的精华。
“李主任，有什么事？”方鸿直觉意识到有些不妙。
聂玉和*图*书笑容一收，摇摇头：“不能。”
方神医不愧为附近一带的大名人，一走进爱卫居委的办公室，便立刻显示出其强大的眼球吸引力，所有人的目光都一下子集中到他身上。
凡夫俗子，一群凡夫俗子而已。
“怎么可能……”老人满脸震惊：“虽然笔力跟那张古方相比有一些差距，但从笔迹和书写习惯来看，完全就象……不，完全就是同一个人写的。”
宋少楠屑之以鼻：“那家伙就会满嘴跑火车，我没生育能力？要让我放开了生，生一支足球队都没问题！不行，我得跟老猛说一声，直接把那家伙抓了得了，免得他再骗钱害人。”
“这丫头，倒是把火看得挺好，有潜质。”方鸿嘀咕道。
“你个混蛋去死！”聂玉轮起两只粉拳狠擂方鸿几下，气呼呼而去。
——————————————————————穗州市中医院职工大楼。
“少楠，对方是个什么人？”老人问。
“哼，就是个开https://www.hetushu.com.com无证小诊所的江湖骗子！”宋少楠提起方鸿就忍不住上火，接着还把方鸿说他无生育能力的事情原原本本说了一遍，只有被“敲诈”了五万块的事被略过不提。
“少楠，我给你把把脉。”老人道。
“哦，这是他给你开的药方子？”老人一听马上把注意力转到药方的内容上，仔细地看了一遍，却是连连摇头：“这是治疗不育的方子？用药好生古怪……”
“喂，老萧啊，你现在在不在医馆……在就好，我马上过来，给你看条方子！”
这家伙，完全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臭死你最好！方鸿心中暗爽，哼着小曲儿把剁好的鸡矢藤糊全部倒进药罐，然后重新开火，大力搅拌。
吃过午饭，方鸿把采来的鸡矢藤用开水稍氽一下，再用刀剁成碎糊。
“哼！”方鸿看见这个女劫匪就来气，不是吗？自己好不容易挣到五万块钱，却被她生生劫去四万，还说我黑，我就算真黑，也比不过她和-图-书黑吃黑！
“喂，不要这么小气嘛，本小姐难道会贪图那区区几万块钱吗？我只是替你暂时保管，免得你拿去赌了，喝了，吸了，嫖了，你要理解我的一片苦心呐！”
须知炼制这十二枚药丸，消耗的可不仅仅是体力，还有大量的精神力。
少楠，你马上去做个生育检查，特别要检查一下精|子的活力！”
大功告成！早已累得汗流浃背的方鸿长舒一口气。
蜂蜜成一缕晶莹的细丝绵绵不尽飘落，锅铲则犹如太极高手的手臂，轻柔而极有韵律地在药汁中搅着旋儿。
“爷爷，你，你不会真相信那家伙说的话吧？”
“你炼的是毒，药吧？臭成这样，光，气味就能熏死人了！”
仅仅这么一小撮的药末，竟然异香扑鼻，充满了整个厨房。
“好香啊！”聂玉幸福地吸了吸琼鼻。
方鸿左手拿着一瓶蜂蜜，右手拿着锅铲，边下蜂蜜边用锅铲轻轻搅动锅里的药汁。
方鸿手往外一指：“那凉快那呆去。”
随着水汽升腾，厨htｔｐs://m•ｈｅｔusｈｕ•ｃｏｍ.cｏm房里更加臭气冲天。
眼看时近中午，方鸿便动手做饭，饭菜的香味一下子又把聂玉勾，引了来。其实方鸿每次做饭，这丫头都会站在旁边看的。
“爷爷，我拿到了！”宋少楠，即那个红发青年兴冲冲地把方鸿开的方子交给爷爷。
以他现在的身体条件，完全就是超负荷工作了。
老人不容置疑地一挥手：“马上去，然后把结果告诉我！”
聂玉娇呼，落荒而逃。
“我应该会回来做晚饭的。”“那我等你回来哦。”
“喂，你什么时候回来？”聂玉倚在门口问。
李清玉的主任办公室在二楼，方鸿来到门前正欲敲门，门却突然打开了，李清玉急匆匆往外走，几乎与方鸿撞了个满怀。
熬了大约十分钟，方鸿关火，把那罐臭不可闻的药汁倒进小铁锅，调至中火煎熬。
“炼药。”方鸿没好气道。
“不错不错。”方鸿擦着汗，忍不住由衷赞赏：“你的确很有当一个优秀使唤丫头的潜质，继续努力吧。”
“擦擦汗吧，瞧把你和*图*书累的。”聂玉小嘴微撅，很适时地递过来一条温热的毛巾。
“千条大道，无穷法术，我只问一句。”方鸿竖起食指：“能把钱还我吗？”
等宋少楠离开，老人马上拿起桌上固话的话筒按号码，因为兴奋，连手指都有些颤抖。
“什么？”宋少楠嘴巴张得能塞下个足球。
老人接过方子，顿时整个人呆住了，瞪大双眼一笔一划地看，看完又看看完又看。
随着锅铲的搅动，锅里的药汁越发粘稠，乌黑之中不断变幻出炫目的光彩，而散发的气味，竟也在不知不觉间发生变化，由臭不可闻，渐渐转化成诱人的异香……聂玉不知什么时候又重新返回，扶着门框怔怔看着正埋头炼药的方鸿。
李清玉脸色惨白，想说又不想说的样子，犹豫了一下终于颤声道：“萌萌被人绑架了！”
“废什么话，把手拿过来。”
那种完全忘我的专注和严谨，那深邃如宇宙星空的眼神，又出现了。
整整过了三个小时，锅里的药汁水份终于被完全蒸发，最后剩下一小撮乌黑色的粉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