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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下王者

作者:一景之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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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七百一十五章 皇帝夺权

第一千七百一十五章 皇帝夺权

他请病假已经有十余日,朝廷文武都知道了,他身为百官之首,统领百官处理国事,丞相府里没了他,头两天无人过问实属正常,因为,一些不太急的事情也可以挤压一两日,可十几日那就不太正常了,不说六部急,当今圣上也会忧心国事来询问与他,可硬是等了十几日,硬是没人来询问,这个就不应该了。
自吴年九月,平吴,论功封他为宣国公,改官制,尚左,以为左相国,官居百官之首,裁断整令,从善如流,朱元璋却从未干预,更别说是批阅奏折,看奏折。
李善长彻底的坐了起来,脸上的神色也严肃了许多,念着长须沉吟了片刻,问道:“爹爹没上朝的十几日,朝廷上可发生了什么事?”
“父亲,你怎么了?”李祺见父亲面色难看,忙关切的问。
李祺将双手放在双膝上,下意识的看了一眼门外,才道:“大事到是没有发生,陛下除了伤心常将军病逝外https://m.hetushu.com.com,歇朝三日外,爹爹不在这十几日里,陛下每日早朝、午朝召集群臣,商议北方的战事,还询问百姓生计问题?对了,陛下还让爹爹管辖的六部的奏折都一一处理了,听说了这十几日,陛下便是都在看奏折,处理国家大事?”
李善长仿佛没听见一般,皇帝亲自批阅奏章,还十余日都如此,莫非这是在暗示自己,自己这个当朝宰相干的活,他朱元璋也一样可以干,京城没了他李善长,还有六部,还有他,他就是六部之首!
“看来皇帝对我只怕是不再信任了?”李善长叹了声道。
细细想了一番,心情也好了许多,满朝文武,除了刘伯温的淮西集团与他对抗之外,朝廷之上他的亲信倒是也不少,不说旁人,胡惟庸就算一个,若朝廷有丝毫的风吹草动,胡惟庸第一个会来,如今十几日没见此人,那足以说明朝廷的和_图_书局面,并没有发生任何的改变。嗯,这也许只不过是皇帝一时兴起而已,并非对我心存不满,今日没来,也许明日就会有人来了!
见父亲没有出声,李祺的胆子大了几分,继续道:“不说父亲对陛下忠心耿耿,就是如今局面,鞑子未灭,满朝文武,陛下想要依靠的唯有淮西将士,父亲是淮西将士之首,陛下依靠是淮西将士不假,说到头来依靠的还是父亲而已,父亲有了这样的本事,陛下笼络还来不及,岂能对父亲生疑呢?”
李祺想了想,道:“自陛下登基一来,父亲奏定六部官制,议官民丧服及朝贺东宫仪式。监修《元史》,主编《祖训录》、《大明集礼》等书,制定朝臣大小服色俸赐、天下岳渎神祗名号、封建藩国及功臣爵赏,存恤国初都先锋、十大元帅、都尉、指挥、阵亡无后者之父母妻,禁淫祀。可以说,我大明国事有一半是出自父亲与刘伯温、宋濂hetushu.com.com之手,若陛下不信任父亲,似这等大事岂会如此此放心交给父亲呢?这次封赏,陛下不顾群臣反对,封赏父亲为六公之首,位极人臣,若非没有极大的信任,陛下岂能如此!”
这次封赏,他以文臣进封韩国公,授开国辅运推诚守正文臣,特进光禄大夫、左柱国、太师、中书左丞相、参军国事,岁禄四千石,子孙世世勿绝,赐铁券,免二死,子免一死。便是大将军徐达功绩赫赫,然犹位在他之下,身居高位,朝廷不满之臣比比皆是,陶凯的论斋戒时,所说的那番话。人之一心,极艰检点,心为身之主,若一事不合理,则百事皆废,所以常自检点,凡事必求至当。今每遇斋戒,必思齐整心志,对越神明。让他有所警觉,这才装病,这么做除了做给百官看看,更大的目的是看一看朱元璋的态度。
“这怎么可能,父亲如今圣眷正浓,满朝文武无人可比,若说旁人陛下未必信任和*图*书,说到父亲绝无可能?”李祺信誓旦旦的道。
李善长本就对朱元璋对自己生厌有些怀疑,不说两人这些年的关系,就是这一路的追随,他也是不信的,可禁不住陶凯的那一番话,让他心生疑惑。
不说自己如今的身份还是百官之首,便不是这些年他追随朱元璋南征北战多年,为大明经营盐,立茶法,立钱法,开矿冶炼,定鱼税,事无巨细,无不是一一处理,可以说这十余年里,他早已是朱元璋最得力的帮手,他生病了,朱元璋若不能慰问一番,那就太对不起他了,就算国事繁忙,满朝文武大小官员不少,随便派一个到府上来慰问一声也是应该的,可朱元璋没来,满朝文武百官,没有一个人来,仿佛他当真不存在一般,这本身就让他隐隐有些担心。
“你说什么,陛下让六部送上奏折,谍报?还亲自查看、批阅?”李善长面色大变,陷入了沉思之中。
李善长细细一想,也觉得自己儿子说hetushu.com.com的有几分道理,自己熟知历史,处事快截果断,又长于辞令,满朝文武除刘伯温之外,做宰相并无第二人选,除非朱元璋当真下定了决心撤掉宰相之职,否则依着自己今时今日的地位,他却是想不出朱元璋有什么理由对他心生厌恶。”
如今他听闻,朱元璋命六部呈送奏折,十几日每日观看奏折,批阅奏折,这一切本是身为百官之首位的相国所做,当今圣上却亲自所为,这么只有一个理由!
想到了这个理由,李善长身子微微一震,额头上竟溢出微微汗珠来。
李善长对自己这个儿子极为爱惜,闻言呵呵一笑,道:“祺儿此话怎将?”
“皇帝这是要夺权啊?”李善长喃喃的叨念了声,忽然又摇了摇头,寻思道:“相国自古便有,陛下虽雄才伟略,却也绝不会敢冒天下之大不韪,取缔百官之首,若是这样的那就太可怕了?”
“父亲!父亲!”李祺见父亲自言自语,魂不守舍,心中大急,忍不住叫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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