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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敲门声，云巧打开了机舱门。不同于民航，客机上一共就那么几个人，不需要太紧张。

一出舱门，他就震惊了。

“有效果吗？”李凡愚将那薄薄的口罩带到了脸上，闷身闷气的问了一句。

而很显然，面对民航工会方面提出的“高空平流层电站严重影响现有航线”的申诉，最有发言权的，必定是飞行员，而不是航空公司。

舱门之外的世界，一片灰濛濛的颜色。

太他妈喧嚣了，风儿带动着雾霾，雾霾里搀着沙子，缠缠绵绵走天涯。

王蔷看到这么大的雾霾，赶紧从自己的包里拿出了一幅3M递了过来。

但是风是真的皮！

此时，副机长孙碧婷正在全神贯注的盯着面前的仪表，观测着各项数据。机长云巧正在端着咖啡，时不时的就某一项数据和自己的副驾进行讲解和探讨。

不对不对，自己怎么会考虑这么无聊的问题？

老娘有机会了？

“李董，口罩！”

可正在这个时候，正在驾驶飞机的孙碧婷和图书对身后的云巧高声说了一句。

车子在雾霾之中缓缓穿行，到了地方的时候，已经是上午十点。刚刚下车，李凡愚就看见政府人进人出，繁忙无比。

“哦。”

百米开外的地方，似乎什么都看不清了。

看着舷窗之外翻滚的云层，李凡愚端着一瓶18年的农夫山泉陷入了沉思——这瓶水，好像过期了。

额！

李凡愚看了看面前的女机长。

但是薛耀国今天不在部里，而是在京城市政府，参加一个研讨会。

整个世界扑朔迷离，那浓稠的空气就好像一堵墙，把远处的世界分开，让李凡愚不知道另一边发生了什么。

还真是乌鸦嘴啊，刚说完雾霾，雾霾就真的来了……

“呼！”当飞机停稳，云巧才对全程观看了降落过程的李凡愚道：“咱们国内的飞行标准里没有III及盲降，不然以今天的能见度，妥妥的就是III级了！能见度目测就四百米！”

“机长，空管发来通告，京和_图_书城雾霾橙色预警，让我们盘旋等待降落指令！”

莫非……

李凡愚懂了。

大街上，无数已经身着裙装的美女，裙子都被大风掀起，发出连连的惊叫。

“这干嘛啊？”李凡愚问司机。

节奏明显不像她自己规划的那样；先是闲聊，然后色|诱，再然后约个时间下了飞机去酒店。

那就是能用钱解决的事儿。

李凡愚看出了她的无措，摆了摆手，“我就是想咨询你们点儿事。”

但是比风还皮的雾霾，就像是手动打了一层马赛克，让李凡愚怎么也透不过现象看到本质。

天气不算冷，按照天气预报的说法足有十九度。让从富州过来的李凡愚颇有一秒入夏的赶脚。

小事儿，小事儿。

他将矿泉水放在了航空沙发的杯架上面固定好，打开安全带走向了驾驶舱。想弄明白一个问题是不是真实的，或者说一个问题的严重性到底有多大的程度，最简单直接的方式，就是询问内行。

李凡愚眉头一挑，脑子里似乎有和*图*书一根筋，被捋直了。

一听是这事儿，云巧心里泄了口气。

“当然有！”王蔷给自己也罩上了一个，大眼睛一咪，弯成了月牙：“心理安慰作用还是很大的。”

“嗨、还能是干嘛的、雾霾这么严重，治理呗、年年都这样。”

李凡愚感到裸|露的皮肤有一点黏乎乎的，肺里总觉得装着些什么，想呼出去却又呼不出去，全身不舒服。

巧的是，现在飞机上就有两个。

原本计划于十七点降落的飞机，在空中盘旋了足足二十五分钟之后，才随着塔台不断的引导指令，采取二级盲降措施，谨小慎微的降落到了首都机场。

“李董您说！”云巧将咖啡杯放到一边，脸上一本正经。但是心里却已经是荡起了涟漪。

不过这个问题，算是问着了。

李凡愚暗暗咋舌，在两名空乘的引导下，走出了飞机。

怕李凡愚听不清楚，云巧将两只手端起，做了一个握方向盘的动作：“就像是开车一样，前边有桥减速。有沟，绕行。虽然ｗww•ｈｅtusｈｕ.ｃoｍ.cｏｍ开车和驾驶飞机有本质上的差异，但是只要飞行数据给到位，对我们就没什么影响。我们在空中的经济航速要求高度其实比平流层电站的工作高度要高出不少，没有多大问题。至于起飞和降落，只要标定了障碍物位置，也是没大碍的。不客气的说，雾霾天我们盲降都能降，看不见跑道都能降，固定区域的障碍物怕什么？”

次日，雾霾依旧没有减弱。

这件事儿，归根结底还是出在航空公司方面。

李凡愚的那架湾流G650上。

这一次来京城，他直接约了薛耀国。

远处的空气好像浓稠的牛奶，把世界都浸润在里面。只有不远处一点航站楼的橘色灯光，透过浓浓的雾气，像星星一样若隐若现。

两个人年纪都不大，年长一些的云巧，今年也不过三十一岁。常年的健身和训练，让她比正常的女性看起来要英气一些，黑色，刺绣着黄边的机长制服，更添了几分飒爽。

李凡愚暗骂了一句，坐在驻京办，或者说现在已经和图书更名叫做京城联络处的专车里，一脸惆怅。

该死的雾霾！

见是李凡愚，云巧下意识的立正，“李董，您……有事儿？”

那景象，就像是有什么重大国事活动是的。

“咳咳。”李凡愚将身子靠在了机舱墙壁上，“我就是想问一下，如果城市固定区域上空有存在与平流层的静止飞行物，对你们的飞行和航线能有多大影响？”

……

这几天，之前航校的同学也正在议论平流层电站这件事情。

云巧组织了一下语言，道：“其实，我们飞行员倒是没什么的。空管让我们怎么飞我们就怎么飞，平流层有静止飞行物，其实总的来说也不碍事。无非就是给出障碍物高度，提前设定好航线的事情。”

李凡愚的这家湾流G650，雇佣了一整个机组。包括机长一名，副机长一名，空乘两名。更巧的是，正信号上的这四名机组人员，都是女性，而且平均年龄只有二十五岁。

又像是打翻了一瓶白色的墨水，墨水在空气中溢散开去，周身似乎都已经沾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