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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成公主

作者:原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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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一 长安花 第152章 在后

卷一 长安花

第152章 在后

关键是禄东赞去大唐帮着赞普迎亲,这都两年了,还没见个人影,听闻他早就到了玉树,却迟迟不带着大唐公主一道上逻些,还说什么要按大唐礼仪让赞普亲自去迎婚,才能完成三媒六礼……
搞不好他就是利用那个理由骗赞普前去,谁知道赞普如今是病了还是落入了他的圈套……
兵器库的人不奉令是不可能随便开库的,能够让人将兵器一夜搬光,除了拿着赞普的手谕外,就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大相,除了他,朝中再不可能有人做到这点。
因为他们都知道,噶尔·东赞身为大相,不仅可以主持盟会、出使外邦还能统领军队等事,可谓集军、政大权于一身,连四大军事行政区的将军有两个都是他一手带出,另外两个,包括扎西罗布也是他一力举荐,如果他要反叛,雪域高原简直无人能挡。
他低声安排身边的待从,去通知他手下的那些兵马,准备刀枪、重弩。
名不正则言不顺,如果真是这样,就算吉利格朗当上了赞普,也会被骂是谋权篡位,他们要跟着这样一位赞普,就成了乱臣贼子。
这一番指责比先前所说更严重了三分,就连有些认为扎西罗布无事生非的朝官,听了也悚然而惊。
吉利格朗犹豫了片刻,挥了挥手,“你们先退下,让他说。”
他已经以疫情之名,在一些朝臣府邸的附近安排了兵卫把守,像四大军事行政区长官驻逻些的家眷https://m.hetushu•com•com,都是重点的把持对象,他根本不用畏惧。
“历朝历代,赞普重病王子临朝监国的屡见不鲜,却从未见过王叔监国的前例,你若是摄政王也就罢了,可你并不是。而且这么久,都不曾见赞普给个说法,论相这监国可真是当得有些不清不楚。我吐蕃虽然是以武治国,但也并非不守礼法的蛮人,论相如此,是想一手遮天吗?”
“论相,我人就在这里,不知道这挟持王子,扣压末蒙、芒萨的话从何说起?”
一股深深的担忧和恐惧刹那间传遍吉利格朗全身,群臣能够想到的事,他也想到了。
随着扎西罗布的话落,就见有几个朝臣跟在了扎西罗布的身后躬身道:“我等附议,请论相速请赞普手谕或者请贡松贡赞王子出来,与我们见面,以安民心。”
吉利格朗阴沉沉地说:“虽然因为疫情我没有拿到赞普的手谕,但我监国行事,是奉了蔡邦萨的手谕的。”
纵然扎西罗布凭一时之勇发问,敢当着朝臣们的面不管不顾地指责,但他监国是借了蔡邦萨的旨意,又基本控制了王城的局势,完全可以放心行事。
“打死我?好啊,只要赞普一声令下,扎布我自当奉上大好头颅。至于论相嘛?他还不够资格。”扎西罗布圆睁虎目,冷笑道,“你们若再这般行事,惧怕我问话,那我可真当你们是犯上作乱,要和和图书你们拼了。”
原本已经商定待这事过去,他坐稳了位置,就将丁钦的小女儿接进宫来封为贵萨,却没想到朝中生变,丁钦这个老狐狸竟然见风使舵,不肯和他站在一起了,吉利格朗心里头不由又怒又惊。
然而还没等到西偏殿的侍卫们有所动作,就听见扎西罗布冷笑着大声说道:“论相,你这是怕了吗?若你名正言顺,即使赞普需要静养,也可请赞普下一道手谕以正视听。如今距离你监国已经十天有余,却迟迟不见赞普也不见他的手谕,这很让我等怀疑,赞普是否安好?”
看见朝臣们惊讶又有些怀疑的眼神,吉利格朗知道,自己把事情都推到禄东赞这步棋,走对了。
语气略顿,他痛心疾首地说:“大家都知道赞普病重,所以蔡邦萨让我监国,为什么没有让王子露面,是因为……王子和末蒙以及芒萨都不知所终,我已经查明,有人趁着赞普病中,趁机做乱,而那个人就是大相噶尔·东赞……”
在众人怔忡之时,吉利格朗下令,“来人,传我口谕,全城搜查禄东赞的下落,张榜宣告若三日内他不主动露面投案自守,我就问斩他府中的人,一天杀一个,直到他露面为止。”
四大军事行政区的将军果然不同凡响!
贡噶迎向他,扎西罗布如同巨石对向他的拳,两拳相击好似硬石相撞,“砰”的一声响,贡噶被扔出去,又撞在了几个冲上来的侍卫,和图书待卫们如同被飓风吹过的树枝,随之向后直飞……
他安抚众人道:“诸位大人不用担心,禄东赞的家人如今在我掌握之中,他不将王子和末蒙他们放回,我就先杀了他的夫人,看他颜面何存!”
除了禄东赞一派的臣子坚信他不是那种人外,其他人已经开始低声议论,尤其是恭顿模棱两可的态度,更令大家起了疑心。
座上端坐着的吉利格朗骇然失色,接到玉树那边传来禄东赞被松赞干布刺伤后往逻些方向来的消息,他虽然和帕加一样认为禄东赞是想回来看家人最后一眼,却仍然暗中防备着。
围攻他的待卫们顿时前仰后合,站立不稳。
他们一直缄口不言,一来是畏于吉利格朗的武力,二来也是想着保持中立看看局势,毕竟赞普若真是病危,王子还太年幼,未必是年富力强的吉利格朗对手,甚至有些还想着是不是能够趁着吉利格朗监国,壮大一下自己的势力。
如今听了扎西罗布所说,他们就开始担心,吉利格朗万一是犯上作乱,却没有搞定军事行政区的将军,这鹿死谁手就未可知了。
虽然禄东赞去大唐请婚时将他手头的政务交给了副相、内相、小相们分担,但底下的人见了他,定是会听命的。
“来人,把扎西罗布这犯上作乱,离间我与赞普的狂徒拿下!”
语声朗朗,不急不缓,赫然正是禄东赞。
只有和吉利格朗栓在一根绳上的,像他手下的一和_图_书个千户长贡嘎,就亲自和侍卫一道想逮住扎西罗布,还训斥道:“扎西罗布,你不要胡言乱语,论相一向仁孝宽厚,光凭你这样的诬蔑之语,就该被拉下去打死。”
扎西罗布等人却与禄东赞相视一笑。
而朝臣们对吉利格朗的话半信半疑。
他痛心疾首地道:“因为情况一直不明,我不敢将此事告诉你们,就是怕大家担忧,引起不必要的动乱,所以隐忍不发,如今却不得不说了!”
等他用眼角的余光看见,自己派去的侍从被人挡在门前进不来,那内侍正声色俱厉地争辩着什么,可挡他的那些人却不为所动,半点也不肯让开……更是连坐都坐不稳了。
吉利格朗尽力保持着威严平静的坐姿,但他声色俱厉的命令,透露出了他内心的些许恐慌。
注意到他们的神情有些群臣就想:虽说禄东赞还没有回来接管军政之事,但拉如那四个军事行政区的将军一向都是归他直管,那四支闻名雪域的强军,见了兵符,定然是会重新听命于他的。
这些朝臣中,有掌握着一队王城守卫的整事丁钦。
如此神出鬼没,真是令人惧怕。
这些天来明里暗里,他已经派人搜遍了逻些,却始终没有禄东赞的下落,这会儿看见自个找的人竟然出现在大殿之内,不由胆寒。
有那爱惜名声胜过性命的,就犹豫起来。
要拿下扎西罗布也不是不可能,但那就要动用重弩,在这殿里实在施展不开。
看着侍https://m.hetushu.com.com从悄无声息的走出大殿,吉利格朗强吸一口气,看着朝臣们一字一句地说道:“我一直念着如今是多事之秋,许多事不便让大家知道,却没想到被那杀良冒功居心叵测的人来利用……”
看到下面的情形,吉利格朗心情愉快地轻咳一声,又压了压声,尽量语气凝重地说:“……不止王子和末蒙她们,就连赞普我怀疑也被大相挟持,因为我送去玉树给赞普诊治的大夫,一个都没有回来。”
京城里,朝臣勋贵大员的家门前都有禁军的人看守,那些禁军,大都是丁钦的手下,有丁钦大力支持,也是这些天来,他能够稳稳坐在监国位置上的原因。
听见禄东赞说话,文武百官也是大多数瞠目结舌。
本来观望的,心里就更往后退了几步。
四周的官员们神情骇然。
就在他说话之际,一个穿着朝服,一直低头在末首的人从队列中走了出来。
吉利格朗很快就从扎西罗布的质问中清醒过来。
扎西罗布一边与上前拿他的待卫交手,一边声音哄亮地指责,“论相掌管着王城的两支禁军,若你别有用心控制住蔡邦萨,那手谕未必是她的本意,要不然,为何一次也不见蔡邦萨本人露面?论相这般做,又如何令我等信服?如何让我们相信你不是挟持了蔡邦萨和王子他们?”
他出拳如风。
殿内随风起浪。
吉利格朗这次能够顺手控制住王城,除了他手头的兵马外,很大一个原因就是掌事丁钦也支持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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