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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成公主

作者:原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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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一 长安花 第159章 靠近

卷一 长安花

第159章 靠近

沉默半晌,松赞干布闷声道:“……我不想和别人一样唤你……这个称呼只许我喊,别人不可以。”
她再想不到平日里在人前不苟言笑的松赞干布竟然有这样温存体贴的时候,连笑容也和平日里那种有分寸的不同,仿佛暖阳照着她似的,四肢百骸都妥贴温暖,心头十分欢喜。
“嗯。”李云彤却应了一声。
但听着好像还不错。
这才多久,他就换了个心思,说自个舍不得她……
这人也太好看了,连笑容都这般灿烂,当他看着你时,仿佛有阵阵暖流流过心里,之前被北风吹得那些个寒意,消散的干干净净。
“……你,还是讨厌,我?”他艰难地说出这几个字。
只是她再对他无心,他也不会丢开。不管她为什么答应了这门亲事,她已经是他的赞蒙了,来了这雪域高源,他不会允许她逃开。
“多大的人了,竟然还争这个……”李云彤愕然,再想不到松赞干布会给她这么个回答,片刻之后,她转过脸去,笑比花娇。
“我为什么要信你?你这样子,分明是登徒子!”李云彤心里有了打算,就连言语间也多了几分亲近,几分随意。
何必把情爱看得那般重要呢,父兄都对她说过,在婚姻中,情爱是最无足轻重的,她的这桩婚姻是利益权衡的结果,她该在婚姻中争取的,是自个最大的利益,若是一味想着自个的心,倒像是要在松树上找凤凰花了。
“阿鸿——”和*图*书他低下头,亲了亲李云彤的发梢,满心欢喜。
明明先前两个人还曾经吻过,先前对她就像其他人那般,他想怎么样就怎么样,掌握着主动权,被她那一脸泪整得反倒小心翼翼起来,这会儿越发觉得手脚无措,越是靠近他越是心慌。
阿鸿——
“除了在人前外,我都这么叫你,只能我这么叫你。”明明是很温柔的话语,松赞干布却说得有些生硬,像是生怕李云彤不答应。
说到这里,李云彤想起脑海里那个待她情深意重的人……她摇摇头,将那人的影子赶走。
想到什么,她解释道:“赞普很好,我怎么会讨厌你?只是,只是……”
原本是血气方刚的年纪,却因为自个的任性一忍再忍,这对于一个统治着雪域的君王来说,也算是难得了。
“只是怕事先说了,你会露出马脚被他看出来,事后我不是什么都跟你说了……”看着她放松了许多,松赞干布情不自禁离她更近,想到明个就要到逻些了,他不放心地叮嘱李云彤,“不管别人说什么,你都别信,只信我说的。”
是啊,难道要如此过一辈子吗?她已经嫁给了他,是他名正言顺的妻。
她低下头来不好意思地添了句,“这样的名,也不可能让其他人叫。”
他声音越发柔缓,“阿鸿,你以后有什么心思都和我说,再别像先前那样,当着人前明明好好的,只要在人后就不理我,甚https://www.hetushu.com.com至害怕我护不住你……在这雪域之上你别担心,万事有我,你要相信我!”
语气里的无奈大过懊恼,声音也很小,如同心里的一个叹息,低不可闻。
这个名字只能他叫,他决不让其他男子有这样的机会。
她只须将松赞干布视为合作伙伴,为了大唐和吐蕃的和睦合作,就算之前做搭档这事,她的心里为此斗争了一番,但如今看来他待自个还不坏,她就更该笃定要和他合作的念头。
还有她的笑,他也不想别人看见。
她一边低头系好自己的衣扣,一边轻声道:“赞普放心,我既然已经嫁给你,早晚都是你的人……只是,我今个正好在小日子,等过几日,到了逻些,我一定……”
松赞干布被李云彤这一眼斜睨的风情醉倒,不由分说朝她挨在自己这半边的脸颊吻下去。
松赞干布一冷。
松赞干布转念之下,如同梦游般,手指不由自主朝李云彤衣襟上的盘扣伸了过去。
因着心里起了变化,到了牧民家里头喝茶寒暄,松赞干布都有些神不守舍,频频看着李云彤出神,等回去之后,无论李云彤说什么,甚至以自个小日子来了推脱,他都不理会。
直到松赞干布的手指解开自己的一颗扣子,李云彤才意识到发生了什么事。
李云彤却听清楚了。
阿鸿——
松赞干布心乱的一塌糊涂。
她吓了一跳。
刚才还和他你侬我侬的李云彤立马和图书像炸了毛的鸡一般避开,整个人也如坐针毡般地不自在。
李云彤虽然觉得松赞干布这种执意有些可笑,但看他比平日里温柔许多的眼眸,也不愿打破这种宁静,便再度靠回他的肩头,惆怅地说:“我还以为赞普会一直唤我公主,或者就你你你的称呼……”
夜深,洗漱后屏退下人,却见李云彤披着一头秀发端坐在灯下看书,像是他不走,她就要看一夜书似的。松赞干布忍了忍,还是皱着眉说:“这桩婚姻难道让你这般难受?你我要如此下去过一辈子吗?”
自个名李鸿,字云彤,长辈通常直呼其名,平辈多叫字以示尊重,喊她阿鸿的,他还是头一个。
李云彤慌乱地摇了摇头。
李云彤怅然一笑。
看见松赞干布着急恼火的模样,她柔声解释道:“赞普想想,有哪个女子会随便拒绝自己的夫君?我真是小日子来了,并不是故意推脱。”
既然成了夫妻,两人亲密些也无可非议。
为了松赞干布这句舍不得,李云彤立马原谅了他的孟浪。
“啊——”她惊叫起来。
李云彤侧过身看着松赞干布轻声问道:“赞普怎么想着这么唤我?”
他想起自个这些天一直素着受的煎熬,不由伸手搂住李云彤,让她靠在自个的肩头,抱着她喃喃道:“阿鸿,别再跟我呕气了——”
她这一笑,松赞干布的执念越深,连声低唤,“阿鸿——”
一定怎么样她没有说出来,但话里的意思却是明明m.hetushu.com.com白白。
多情的人其实最无情。
李云彤抿了嘴笑,“万事有你?在帕加府里你可是泥菩萨过河自身难保呢,又不跟我事先说明,我怎么信你?”
这笑容能令人真真切切感受到他心里头有她,把她放在很重要的地方。
等夜里歇息的时候,两个人到底住进了同一顶大帐。
松赞干布这样分明是因为患得患失,他担心她有一日会离开吐蕃回长安去。
也许,她应该试一试,接纳他。
心里有了变化,李云彤靠在松赞干布肩头的脑袋,就不像先前那般僵硬。
他的眉头紧紧地拧了起来,狼狈不堪地说:“不是,我不是……不是你想的那个意思,我只是……”
松赞干布显然感受到她细微的变化,他调换了下身形,让她靠得更舒服。
即便隔着重重衣服,他仍然能感觉到她纤细的腰肢,柔软的身体,而平日里她那刚强执拗的性子,因为这一靠近便添了三分柔弱。
怎么可能找得到呢!
就算比先前好些,总算肯和他搂搂抱抱了,但她的内心,还是抗拒他的。
李云彤放下了书,走到松赞干布身边,挨着他坐下轻笑道:“赞普什么样的美人没有见过?应该知道我只是有些不适应,初来异国他乡,又被赞普给了下马威,还那般对我,任谁也不可能一下子转过这个圈来……”
还说不是讨厌自己?松赞干布心里头一阵烦燥。
她不能嫁了一个人还想着另一个,这样不会幸福的。她对周道务说和图书过的那些话,最该说给自个听。
声如蚊呐,松赞干布却听的明明白白。
回头看到松赞干布拧着眉的模样,她纷乱的心突然平静下来。
从前他可不是这么说,甚至还说她要想回去,他就放了她。
松赞干布醒过神,捂着她的嘴,并没有让声音传开。
她正了正身子,清泓般的眸子里浮起一丝坚定,“赞普只管放心,我既然嫁给了你,就是心如匪石,不可转也。”
真是个霸道的赞普,连名字这样的小事,都不肯和别人一样。
他这个模样,不像是平日里那个冷面的赞普,倒像是情肠初动的少年。
吱唔半天,他到底把自己所想告诉了李云彤,虽然说得混乱,前言不搭后语,李云彤却听明白了。
她这一靠近,松赞干布顿时觉得挨着她的那半边身体如同火一般滚烫。
横了横心,李云彤冲口说道:“只是我心里头还不习惯……我们在一起,就好好说说话,成吗?”
老话都说:女人若是把身子给了你,心就不会走了。
他们之间是最紧密的合作方式,婚姻是结两性之好。
她啊,就是那个无情的人。
李云彤身上那股如兰的清香,在靠近之后,越发沁人心脾。
他经过的那些女子们都是嘴里说不要,其实是还要,还想要更多,可瞧李云彤的神情,的确对他还是抗拒的。
这一回,他唤得越发温柔缱绻,令人听着只觉得他柔肠百转,李云彤莫名地脸红得仿佛火烧云般,眼角再不敢偷瞟松赞干布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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