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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成公主

作者:原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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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一 长安花 第184章 诉冤

卷一 长安花

第184章 诉冤

没等她说完,两个侍从在马脸官员的催促下,把她架起来往门外拖。
蒙娜越听下去,脸色越难看。
面团脸的也劝道:“你就听达瓦大人的话先起身,这地砖凉,你不为自个,也得为肚里的孩子着想。”
美妇人在下面哀婉地跟众人解释,拉同情票,“……奴与未婚夫婿本是从小一道长大,感情深厚两情相悦,原打算他考了官之后就成亲……”
达瓦看了内侍一眼,轻哼了一声。
换成是他,哪怕只能人夜里抱着睡,砍了头都是含着笑的。
马脸给一旁的内待使了个眼色,让他去唤兵卫过来把妇人驱赶走。
蒙娜不敢多想,她怕想下去,自个会回去拿把刀将加木杰砍死。
用字脸的德勒则叹了口气,“咱们吐蕃,虽有许多赞事,可能够被称为大赞事的,只有一位,还用得着她说吗?定是大赞事加木杰大人。”
想到美妇人说了半晌,都没讲出那男人的姓名,就连最有耐心的面团脸也有些不快,“赞普有心帮你,也得你说出他的姓名,不然,这殿里这么多的官员,谁知道你说的是哪一位?你这般吞吞吐吐的,实在急人,再不说,只能将你拖出去,这一殿的人都等着用饭,哪里有空等你啰嗦?”
一听孩子,美妇人立马松开了手,站起身。
上面的内容比美妇人先前所说多了些,上面不光讲明大赞事如何强抢了她,用她的未婚夫诱骗成事,还说了她的未婚夫上门前去讨她时,被大赞事令人乱棍打死。
大赞事夫妻情深,这在朝中可是出了名的,别说外室,就连妾https://m•hetushu•com.com室也不曾置办一个,偶然有人和他开玩笑说娶妻娶德,他该再娶妾娶色,弥补一下自个,他总是义正词严地说外表不过是臭皮囊,只有心灵美才是真正的美,说自个的夫人有颗金子般的心,他绝不会辜负她。
内侍忙走到美妇人跟前,将她从怀里拿出的一封书函接了过去。
“你们先住手——”面团脸发了话制止侍从们,快步往殿门方向走,“你说谁?你肚里的孩子是谁的?”
马脸的那个官员讥讽地笑道:“德勒都监对漂亮女人还真是有耐心,依我说,这等刁妇就该轰了出去,留她在此鼓噪,是我等的失职。”
松赞干布快速看完,眉头皱成一团。
倒是坐在上面的松赞干布若有所思,并没有显出要发怒或者不耐烦的样子。
没想到她以为貌端心善的夫君,竟然将人家定过亲的姑娘哄骗到手后,又丢弃不理。
马脸官员的脸拉得更长了,有心拔脚走吧,这妇人怀了身孕,要是踹到哪里了,他脱不了干系也于心不忍。
侍从们架着她,不知为何走得很慢,甚至连走路的姿势都透出对美妇人的呵护。
她可从来没有病病歪歪过,也不知道加木杰是哄那美妇人的,还是真盼着她死。
美妇人点点头,娇娇柔柔地说:“是,他嫌奴妨碍了他的好名声,所以不肯接奴过府。有些话,当着这么多的人,奴也不好明说,这是奴的诉状,上面写明了前因后果,请赞普查看。”
可以说在吐蕃女子们的心目中,已婚男人里,除和图书了英武的赞普,英隽的大相,就是那位英儒的大赞事最受欢迎了。
内待方才回过神来,朝他示意地点了点头,转身上前将那书函奉上。
内侍拿过书函,眼睛看着美妇人,一时未动。
她昨晚听了大赞事的话,以为他只是一时被女色所惑,虽然心里不是滋味,但想着几个孩子,便强忍下气。
再美也不能不分场合的乱说话,他们已经准备叫人把美妇人拖出去了。
很简单的一件事,但内待接过那书函后,却有些迷迷登登的。
美妇人这么哭,简直是把大殿当做是她家的后院了,不光坐在位上的官员觉得可笑,就连跟她问话的那几个官员也觉得荒唐。
这样一个堪称伉俪情深,谦谦君子的大赞事,怎么会强抢民妇,还始乱终弃?
更何况,大赞事长得相貌堂堂,又是位高权重的身份,看上谁还用得着抢吗?早些年他每回外出,时常会发生少妇、少女争抢着朝他丢绣帕的事情,也就是这几年他年龄大了,才慢慢少了些。
“奴虽伤心,却也无法,毕竟嫁夫从夫,奴已经是大赞事的人,他还许了奴要娶奴过门,当他的正妻,说他的妻子病病歪歪,只怕活不了多久,等他妻子故去,他就娶奴过门。”
若是不知情的人看了,简直要以为辜负这美妇人的就是马脸官员。
其实论五官长相,美妇人的眼距太宽,嘴唇太厚太大,算不上多好看,但偏偏她一举手一投足的风情,说话时的百转莺啼,令人看着、听着就觉得她是个绝世的美人。
没等用字脸的德勒回嘴,美妇人和图书就急了,扑到马脸官员的脚下哭得越发凄惨,“这位大人,你们同殿为官,当然为他说话。我也是没办法,如果能够找到他,哪里会想这样的法子来见赞普?若非赞普爱民如子,这会儿只怕已将我拖出去打板子了,求求你们,帮我说说好话,让他娶我过门……”
他把书函推给了李云彤。
但按上面的说法她,根本没提想为未婚夫报仇申冤的事,主要在诉求希望大赞事接她过府,还希望大赞事别生气,她是情非得已才这么做,只要接她进了府,她一定安分守己,对主母唯命是从……
可以说,美妇人和大赞事其实有血海深仇。
这样的尤|物,也不知道大赞事怎么忍得下心?
众人一听,都愣住了,有先回过神来的,就去看蒙娜。
结果一看兵卫过来,原本扑在他脚下的美妇人竟然不管不顾将他的脚抱住,一个劲的哭。
她有些羞愧,又有些惶然,“我这也是没有办法了。几位大人——”
看得人不由信了她的话几分,生得这么美,也难怪那大赞事会不顾名声也要搞到手。
面团脸这才意识到美妇人说了什么,连忙让侍从们松手,又对美妇人道:“你给说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要知道,诬陷朝廷重臣,可是要下大牢的,瞧你娇滴滴的模样,只怕在那里面,过不了一晚。”
侍从们一松手,美妇人便转过身,绕过面团脸曲培,穿过马脸达瓦和用字脸德勒,朝大殿中间跑过去,大喊道:“求赞普给奴做主,让大赞事接奴过府,给奴一个名份,免得奴肚子里的孩子,成了私生子,一https://www.hetushu•com•com辈子被人看不起啊!”
他要真想要女人,出行一圈就能勾搭回来一串,还用得着抢?
碰到多说几句的,他甚至会拂袖而去。
任她这么抱着吧,满殿的人看着实在有失体统,他沉下脸道:“你快松开,说出那男人的是谁,赞普自能为你做主,若是今日你不想说,就先坐回去,用饭之后再论。”
“哎,你们别拉我,你们别拉我——”
好容易到了殿门跟前,美妇人一边护着肚子,一面拉着殿门声嘶力竭地喊,“赞普,赞普,您说要帮奴的,求您看在奴怀了孩子的份上,让大赞事接奴过府。奴已经找人看了,这胎一准是个男孩,求他念在往日情情份上,给我们母子一条活路……”
要不然,他当年也不可能由一个平头百姓,获得蒙娜的青睐,从而鱼跃龙门,晋身为贵族。
松赞干布和李云彤对望一眼,不动声色地说:“噢,照你所说,你是被大赞事强抢之后诱骗成事?他如今又厌弃了你?”
他已经不算男人,但那美妇人从怀中取出书函递给他,他就觉得自个的呼吸都跟着慢下来,书函上的隐隐香气令他心跳加快。
马脸的达瓦冷冷一笑,在他身后扬声道:“曲培,你没听她说吗?她要找大赞事……啊,你说得是哪位大赞事?”
她扑倒在地,泣不成声。
“……大赞事抢了奴去,奴原本抵死不从,可他说奴若是不依,他就要杀了奴的全家,还有未婚夫婿的一家,为了家人的平安,奴就依了她……哪想到奴的未婚夫婿因为受了夺妻的羞辱,跑到大赞事那儿要人,却被和_图_书他派人活活打死。他的父亲想求个公道,却不知怎么地掉进河中淹死,他的母亲因为丧子丧夫之痛,闻听消息后上吊自缢了。可以说,他们一家人因为奴落得个家破人亡……”
松赞干布虽然心头知道恐怕是大赞事外头那女人找上门来了,但还是接过去瞅了瞅里面的内容。
马脸官员几个互相看了一眼,又好气又好笑,合着这位是到这儿来寻夫的,根本不是想真正告那个男人,而是想借着赞普的旨意施压,让那男人娶了她,给她名份。
说话时,她腮边还挂着泪,如同梨花带雨,分外妖娆。
上面写得有鼻子有眼,连加木杰身上哪儿有什么印记都讲得一清二楚,这要不是和他有亲密关系的人,断然不会知道的这么清楚。
甚至上座的赞蒙和她相比,都有些美则美矣,略输风情的感觉。
“可他听说奴有了身孕打算生下来时,就三推四推,如今更是音讯全无。奴有个姐妹嫁得好,她可怜奴的遭遇,给了奴一张名帖进宫,这才得了机会。如今,奴也不求其他,只求赞普给大赞事一道口谕,让我们母子有个归宿!”
用字脸的那位官员见松赞干布没有让美妇人出去的意思,便压低了声音提醒她,“赞普既然已经说了让你讲出来,你别不知好歹,这里可不是一般人能够进来的,不是年节或者大典,就是我们这些官员都不能轻易进来,更别说跟赞普一道同饮共宴,在这样的时候,你来闹事不说,还半天不肯说出你到底要告谁?你再不讲,我可叫人将你拖出去了。”
“呈上来。”松赞干布吩咐对身边的内侍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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