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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成公主

作者:原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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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一 长安花 第210章 屡次

卷一 长安花

第210章 屡次

笑声未停,他的脸色突然僵住。
这一次,他索性将索朗德吉横在他的马上,如同夹带货物一般同行。
他横了一眼,对离得还颇有些距离,打算冲过来的诺阿莫等人道:“贫僧劝你们不要轻举妄动,这香只有贫僧能解,要是十二个时辰不解,大相就会骨头一寸寸酥软,变得如同面人。”
就在那血腥味到了跟前时,禄东赞立喝,“杀!”
如今事情已经揭穿,就是走了也脱不了干系,倒不如奋力一博,或者还能有些转机。
索朗德吉似乎没听到他的警告,嘴里仍然骂骂咧咧地不知道在嘟囔些啥。
一路上都没有出现索朗德吉期待的机会,诺阿莫带着那些个侍卫,把他看得死死,连他抬了手都会加倍留意。
只是想到索朗德吉之前所说,那张灵符上有文成公主的精神力,他能够反向控制时,他颇为焦心。
难道是赞普已经带人返回了宫里?
不时会听到几声尖叫,然后有东西落地。
他的桃花眼里闪过几分阴毒之意。
灌木丛在夜色里看上去怪影重重,除了夜风吹拂发出沙沙作响的声音,听不到别的动静,但空气中分明有血腥味,且越来越浓。
看到雪豹哀叫着跑远,索郎德吉一阵心疼,这豹子从小就被他养大,如同他的一只猫般温顺,还从来不曾吃过这样的大亏。
“这个地方是不是最适合埋伏截人?”等行至措那湖附近,禄东赞勒马停驻,仔细地打量周围的环境。
“大相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风和*图*书云人物,想更进一步也是正常,所以你许了很大的承诺打动贫僧,让贫僧帮你,怎么,到了这个关头,你想舍车保帅?让贫僧一个人担下这事吗?”索朗德吉忽然倒打一耙。
这处不太宽的小路,他们来得时候尚是白日,又因为跟着纸鹤没有注意,此时天色一晚,便看到路旁那些密密匝匝的灌木丛如同獠牙参差不齐,互相交错混杂在一起,在有些暗的夜色里,里面似乎藏着无数双绿幽幽的眼睛在窥视着他们这一行人。
“他还有用,此时不便杀他,若是他死了,这番话传说去,我才真成了说不清。”禄东赞颇为不屑,索朗德吉空口说白话,他并没有放在心上。
禄东赞虽然在忙着赶路,却仍保持着几分警惕,忽听侧耳风响,便在马背上腾空而起,就在他以为自个躲开暗袭之际,就见那道虚影中还有一股淡的几乎闻不到,却颇为令人心神激荡的香味扑鼻而来。
索朗德吉原本俊秀的面孔被这两回摔得已经看不出模样,他面无表情,一脸泥血,听到禄东赞的发问没好气地回答,“它们是什么,贫僧怎么知道?又不是贫僧养的东西。”
说时迟那时快,就在索朗德吉扑过去的时候,禄东赞的腰间仿佛长了眼睛,如同一条滑不溜手的蛇,将腰腿迅速扭折到难以置信的位置,在躲开这一击的同时,将索朗德吉再次重重地抛到地上。
“大相,他诬陷你。”一旁马上的诺阿莫听见,和-图-书气得用刀朝索朗德吉砍去,却被禄东赞用剑拦住,忍不住大叫,“这样的人,还留着他做什么?”
索朗德吉的眼里透出一股冷厉的杀气,一直被绑着的手突然松开,手间夹杂着一点寒光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狠狠向禄东赞那边飞扑过去,他瞄准的是禄东赞腰部的七椎刺去,只要让他刺中,禄东赞就不能再动弹,控制了禄东赞,其他人根本不足为惧。
与此同时,索郎德吉发出一声尖促的啸叫,不知道是在哪里躲着的雪豹便横冲着扑了上来。
在禄东赞喊停一下时,诺阿莫等人就做好了准备,拔出佩刀佩剑在手里,警惕地看着四周,等听到他说“杀”,众人举起刀剑朝空中挥舞乱刺。
他可不觉得索朗德吉此话就是随便说说而已。
索朗德吉头一回感觉到自己由一个受着人人尊敬的上师沦为阶下囚的滋味。
他才受了重挫不久,谁都想不到他还敢动手。
“上师不要着急,到了地方我自然会放你下来。”禄东赞话说得客气,但根本不理会他的要求,“你劫杀赞普之时,就该料到会死无葬身之地,如今受点皮肉之苦,算得了什么?”
诺阿莫他们大肆地嘲笑索朗德吉,笑他自不量力,竟然屡次挑战大相。
禄东赞神色凝重地看了看索郎德吉,眼神里充满了威胁之意,“上师等一会要跟赞普好好解释这件事情,若是赞蒙不能醒,你也不用活了。”
“你不打算说也没关系,反正有得是机会说。”禄东赞看到诺https://www.hetushu.com.com阿莫正准备从地上捡起之前袭击他们的一个东西,连忙喝止,“别管它们了。”
“停一下。”禄东赞喝止了他们,向四处张望。
“那些是什么?”等灌木丛里飞出的那些东西被一一刺落在地,禄东赞皱着眉头问索朗德吉。
“贫僧劝大相还是省省吧,还没听说过有谁能破这酥骨香的,这香可不是一般人能消受的。不如你求求贫僧,也好给你个痛快?”看到禄东赞的模样,索郎德吉露出笑意。
虽然天色已经黑到不大看得清人脸,但禄东赞仍然感觉到了索朗德吉眼中的一抹失望之色,更加肯定那东西碰不得,便下令道:“别理这些,以最快的速度赶回去。”
诺阿莫等人已经骑马靠近,黑胖子诺阿莫拍了拍自己的肚子,大笑着说道:“喂,上师,你这路上就不能消停些吗?想在大相手里讨点好,你还嫩了些,别忘了,咱们大相可是以机谋善变闻名雪域,你只要翘翘尾巴,他就能知道你要拉什么颜色的屎。”
诺阿莫等人说笑着,就准备从小路骑马过去。
拍了拍索朗德吉的脸,诺阿莫说:“小子,别以为你经文念得好,就能对付咱们大相了。明跟你说吧,武力上能够胜过大相的人,也就赞普,要是论脑子,赞普都说他比不上大相,你要再这么不顾死活,只怕到不了地方,你就被摔死了。”
虽然已近黄昏,但要赶回去也不是不行,禄东赞以为民夫营里安顿的主要是伤兵,也没有太在意。www.hetushu.com.com
等听到留守的将官告诉他,“赞蒙昏迷不醒,因为没有马车,赶回去不方便,赞普正让人去宫里头叫太医来……”
幸好,禄东赞的手渐渐慢了下来,就连那寒冰刃似乎都不像先前冷寒。
“哈哈哈,你都不怕抄家灭族,贫僧一个方外之人还怕什么?”索朗德吉努力抬起头,恣意狂笑。
但当他的利刃划向索朗德吉之际,索朗德吉只觉得自个周围所有的光和热都被那利刃吸噬进去一般,四周温度都下降了两分,就连他的睫毛和头发上,都沾了上冰霜,肌肤也感觉到微微的寒意。
他阴沉沉地笑道:“原本贫僧吃些苦头也无妨,你要做给其他人看,贫僧明白,可你竟然说要让贫僧死无葬身之地,那就别怪贫僧不讲义气了。”
他奋力挣扎,念动咒语,想让禄东赞为其所惑,放下兵刃。
被摔得灰头土脸的索郎德吉被一个兵卫粗手粗脚的扶回马上,没有人问他刚才那一下摔伤了没有,也没人管动作太过粗鲁是不是会弄伤他。
他看了看和他并肩骑着马的禄东赞,手指不为人觉地弹了弹,一团灰色的虚影从他的指尖弹出,悄无声息地向禄东赞疾射而去。
等禄东赞他们赶到民夫营附近的时候,因为那些野兽离开,松赞干布已经带了人突围出来,将人马、伤兵全数带回了民夫营,按理,这会儿应该到处都是劫后余生的庆幸,然而当他们进营时,发现里外都特别安静,全无打了胜仗的欢欣喜悦。
然而禄东赞就如他手中的那把小剑,https://www•hetushu.com•com冷若寒冰,坚若磐石,根本不为所动,甚至将那只雪豹子刺伤,若不是索朗德吉让雪豹躲开,当即被斩杀都有可能。
禄东赞一转手,手里多了一把黑黝黝的利刃,阳光下,那利刃也是墨一般的黑沉,并不起眼,也看不出有多锋利。
他可以肯定,索朗德吉之前的嘟囔其实是在召唤那些东西向他们发起攻击。
禄东赞已经驱马和他并行,用手一把将他提起,将他往地下摔去之际淡淡地说:“你太大意了,连我一直屏住呼吸都没有发现。”
禄东赞看似轻松,但他面色端凝,显然注意力仍然在自个的身上,索朗德吉暗忖,他若是不管不顾,当然也能想法子离去,但只怕无法全身而退。
索朗德吉脸色惨败地再次被人扶上马,看上去甚是颓废,似乎连精气神都没了,只余嘴里一个劲的嘟囔。
崎岖的山道上,军马迅捷的奔行着,索朗德吉被横担在马上,头脚都垂在空中,随着军马的奔驰,被晃得头昏眼花。
“寒冰刃?你手头怎么会有寒冰刃?”索郎德吉大惊,寒冰刃传说是上古神器,能够凝水成冰,这只在吐蕃传说故事里出现的兵器,怎么会落到禄东赞的手上?
“你怎么能这么对贫僧?可不可以放贫僧下来自己骑马?贫僧的骨头都要散了。”索朗德吉没好气的嚷道。
“你做的事情和我有什么关系?为什么说我会抄家灭族?”禄东赞沉声问道。
诺阿莫极其听话,立刻住了手。
虽然双手被绑端坐在马上,但在路途中,索郎德吉并没有安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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