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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成公主

作者:原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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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一 长安花 第211章 中毒

卷一 长安花

第211章 中毒

这会儿,能进这间营房的人,除了秋枫、冬晴,就只有松赞干布。
几个随行的军医都看了,均是一筹莫展,都说不出个所以然来,气得松赞干布大喊他们无用,要不是才经过恶战,他的那个更是死里逃生,硕果仅存的一个,其他军医大多都是禄东赞带过来的,他简直要忍不住杀一个解气。
这种不是因为男女之情的同心,松赞干布生平还是第一次在女子的身上感受到。
毕竟,若是事情是索朗德吉做下的,他以此事做为谈判的条件,完全可以免了他的死罪,他完全没有必要找借口说此事跟自己无关。
饶是如此,几个军医都被他赶了出去。
待几个军医进来细看,都说那些药材没什么问题后,松赞干布便吩咐他们看看随身带的药材,不够的再在营地里寻寻,还安排了冬晴和军医们一起下去,如果找到药材就立刻着手煎药。
秋枫不仅要担任守护职责,还要充当小丫鬟,帮着递水洗帕子。
她常说千金之子坐不垂堂,可偏偏这种时刻,她却赶了过来。
因为盼着索朗德吉能够救治李云彤,松赞干布也就顾不得跟他算账,将彼此的恩怨先抛在一旁,客客气气地对他说话。
禄东赞不识字,拿着那药方目无表情地从上到下检查了一遍,递给了松赞干布。
他没有想到李云彤会不顾危险来找他。
她用右手继续拿着帕子给李云彤擦拭,左手捂着嘴努力不让自己出声,可身子却止不住的颤抖,眼泪不断地落和*图*书下来,和地上盆里的血水混成一起。
只要留住性命,他就能徐徐图之。
连禄东赞留下来保护她的军官和兵卫们也不例外。
侍候和在李云彤跟前留守的人,只有秋枫和冬晴,其他跟来的人,已经全部一个不少的都被看管起来。
……虽然这种情况他觉得不大可能,可心里又有一些盼望,还因这盼望生出一种前所未有的甜蜜和辛酸。
不断抹着李云彤口鼻里流出的血,感觉到那似有似无的气息,冬晴终于忍不住大声抽泣。
一时间没有听到索朗德吉的回答,松赞干布声音有些嘶哑,目光中浮现出几分冷厉。
“中毒?”松赞干布刚刚放下的心再度悬了起来,“赞蒙她中的什么毒?她怎么会中毒?据本王所知,她的饮食、衣物……一向都很小心……”
之前松赞干布可是说了,只要他能救活李云彤,哪怕是他犯下的是滔天大罪,也能留他性命。
想到之前那人与兽的大战,松赞干布不由眉头皱得更紧了些。
松赞干布从措那湖突围出来,见到李云彤第一面,还没靠近,就见她从马上栽倒。
强压心头的兴奋,索朗德吉再度将手指搭在李云彤冰凉的手腕上。
从抱了李云彤进营房以来,松赞干布就一直握着她的手,一刻也不曾松开。
自从怎么唤都唤不醒李云彤,他就试图将自己抽离,冷静地安排相关事宜,免得出现一点疏漏,她可能就再也醒不过来。
要说有什么深情厚hetushu.com.com谊也不见得,毕竟他们这段婚姻因为国事而结,彼此间并没有什么两情相悦。
冬晴则跪在床榻前,不停地用干净帕子去擦李云彤口鼻间流下来的黑血,帕子染湿了就再换一块。
这样的时候,对于一个女人来说,明哲保身才是最重要的,是,他是她的男人,可不管谁坐上赞普之位,都不敢对她这个大唐公主怎么样,甚至还要巴结着她,以图继续和大唐交好。
如果说之前束手就擒是为了保住同门的性命,自己再找机会逃脱的话,到了这个时候,索朗德吉的心思已经百转千回,他甚至生出些妄念,想着凭自己的一身本事,兴许能够寻机再达成之前没完成的事。
平日里她虽有些纤弱,但看上去总是很有精神,此刻却如同失血过多的人,脸色苍白,嘴角紧紧闭,昔日红润的唇色已经一片青紫,口鼻之间还有黑红色的血迹缓缓流下。
“上师,赞蒙究竟是因为什么人事不醒?”他问正在给李云彤诊脉的索朗德吉。
虽然冬晴拿着帕子的手一直在抖,但每一次血流出来,她都及时地抹去了,不让那血有半点落在枕上、毡榻上。
“这是什么意思?”
在措那湖激战了几乎一夜一天,到现在他粒米未进,再听到索朗德吉的话,松赞干布简直感觉到李云彤手上的冰凉已经传到了他身体里,冻得他心口发凉……
他们出去后,索朗德吉又对松赞干布道:“赞普,只怕这里的药材很难找齐,以贫hetushu.com•com僧看来,赞蒙这是中了毒,一种能够令她脑部昏迷,沉睡不醒的毒,得尽快赶回宫里头!”
若是她醒来了,他一定好好待她,回报她的这一番情意。
去宫里找太医的人还没回来,李云彤又是这般模样,当禄东赞进来说这事可能跟索朗德吉有关时,他简直恨不得一剑将索朗德吉杀死,可索朗德吉却矢口否认,说赞蒙的昏迷和他没有一点关系,这是中毒的症状。
军医们被赶出去后,松赞干布回头看到躺在毡榻上毫无生气的李云彤,眉头紧皱。
换而言之,他这个男人,对于她来说,并非必不可少,不可或缺。
她是可以信任,可以托付的盟友。
还没等索朗德吉细究心头的那一点迷茫,禄东赞就提高了些声音提醒他,“上师,赞普在问你。”
“去唤军医进来。”
索朗德吉神色微凝,长叹一声道:“贫僧也不知道,赞蒙的脉搏若有若无,实在不好说。”
军医们觉得冤枉,他们平日里处理最多的都是外伤,断胳膊断腿的包扎、缝合,哪里见过这种人如同睡着了一般的病症。
他还为此对李云彤有些不满,觉得她防范吐蕃人像在防贼一般,根本没当唐蕃一家亲。
所以她能来救他,应该是因为觉得两人是天然的联盟,承诺了就绝不背弃吧。
听说禄东赞回来了,松赞干布连忙叫人去速请禄东赞进来。
尽管李云彤口鼻间流的血并不是很多,但那么一直缓缓流着,似乎不会停下似的,再加上她和图书沉睡不醒的样子,就很吓人。
索朗德吉进来后的诊脉,禄东赞虽然没有说什么话,但他的眼睛里掩下的担忧还是流露出他一些内心的想法,此时,他更是不为人觉地看了看毡榻上躺着的李云彤。
索朗德吉注意到了他的那一眼,不动声色地说:“这毒物应该不是直接入口的,要不然赞蒙早就没命了。下毒的方式太多了,洗脸的水、香汤里的草药、首饰、家具……样样都能下毒,可说是防不胜防。”
“不管什么情况你都直接告诉本王,不用管什么不好说?”
甚至,他生出念头:兴许,李云彤对他,已经有了一些连她自己都没有察觉到的感情……
若真是那样,他就是苯教的第一功臣,就连师傅对他,也会更加另眼相看。
“冬晴,别哭了,哭管什么用?你好好把赞蒙的手稳住,免得她感觉不舒服……”松赞干布有些不耐烦地对冬晴说。
他最见不得别人哭哭啼啼了,解决不了任何问题。
松赞干布面色沉沉,眼里有森冷的杀意。
索朗德吉心头不由暗叹:在面临生死的大仇下,赞普竟然能够若无其事,如同平日里一般礼遇于他,光这份心性,就已经不是常人所能有的。师傅所说的天道,真的能胜吗?
而后,她就一直昏迷不醒。
过了一会儿,他松开李云彤的手,轻声吁了一口气出来,露出些笑意道:“还好,还好……赞蒙或许是觉察到了不对,不知用什么法子护住了她自个的心脉,贫僧开个方子,看能不能起https://m.hetushu.com.com效果。”
松赞干布听到这话,猛地站起身急切地问道。
即使是男人,也没几个能做到她这般信守承诺。
“赞蒙这会昏睡着,贫僧也没法问个究竟,中毒原因一时半会儿怕是查不出来,好在她这毒,贫僧还有几分把握。只是,若不查出根源,只怕躲过了这回,躲不过下一回。”
僧医不分家,苯教的僧人大多会些医道,也因为这个原因,在各地信徒众多,而这一代的弟子里,又以索朗德吉的医术最高,甚至不输与他的师叔贡山,他这么说,就连禄东赞也不怀疑他会说慌。
他于她而言,是同仇敌忾,戮力同心之人。
光是想一想,都知道这是多么危险的事情。
听禄东赞带来的人说,那些野兽会散去,估计是因为禄东赞跟着她的灵符找到了驱兽者……
彼此之间的怄气,计较,控制突然间都变得荒唐可笑起来。
李云彤当时还为此解释,说这是宫里的习惯,皇家礼仪规定了做为公主的衣食住行要如何进行,一举一动都是有规矩的。
“赞普,赞蒙的脉息十分微弱……”索朗德吉轻声回道,“您放心,贫僧为了自己的性命,能尽力的肯定会竭尽全力。”
松赞干布握着李云彤的手,心里暗暗发誓。
他转回过身子,一挥而就写了张药方,递给了禄东赞,坦然地说:“有前面那些事情,赞普和大相自然不会轻信贫僧,这药方你们只管让人去验,没有问题再让人按药方抓了药,用文火把三碗水煎成半碗,然后端进来给赞蒙服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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