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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成公主

作者:原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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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二 高原鹰 第276章 交心

卷二 高原鹰

第276章 交心

其实也不能说是慢腾腾,毕竟,她的马离前一匹始终只差半个马身的距离,对于都在快跑的赛马来说,根本不存在慢腾腾,这个词只是相对而言,对于贡松贡赞的观感而言。
摔死也算活该了。
赛程过半之际,有人惊呼起来。
……
能够令他发财的人,生得又那般美貌,哪怕就是个想攀龙附凤的商户之女,也早晚必成贵人。
他们看见云碧恩珠从马背上站起来,在金光四射,云蒸霞蔚的夕阳映衬之下,如同凌风驱云一般驱马腾空而来,呆怔了半晌方才发出惊呼声。
赛马场的看台上不知谁说了一句,跟着,就有人接二连三的站了起来。
而且这一来,她就比跑在前面的几匹马快了好些,甚至比先前的头名还快了半个马身冲向终点,而这惊天一跃,别说看台上的人,就连见多识广的裁判也张大了嘴。
“听闻恩珠你擅长冲茶,不知可否为我冲上一杯?”李云彤微笑着说道。
决赛的开始,云碧恩珠的马和先前一样,仍然是慢腾腾的跑在后面。
从逻些城里举办赛马这个事以来,几乎没有多少骑士会选择这条短而险的路,毕竟,没人敢拿自个的命去开玩笑。而且,之前选择这条路的骑士,也是非死即伤,久而久之,有壕沟的这条路就成了摆设,甚至有人建议取消。
奔跑的快马,扔绳、解绳、掉转、骑回马背,几个动作一气呵成,却光是看看,就知道有多惊险。hetushu.com.com
赤嘉脸上一红,垂目半晌后,方道:“王子还说,就像赞普您的后宫之中,那么多女子,也未见得个个都是真心,就算是真心的,也未必样样都合您的心意。那女子待他如此用心,今生能得这样一个人相伴,他死而无憾。”
就是那马即将力竭之时,马背上的人突然甩了两块木板出去,恰好在那坠落的马脚垫了垫,那空中骏马借着这股力,再次腾空,即将跃对面。
马上的女子,腰肢纤细,两条腿修长,长发翻飞,仿佛她不是站在马上,而是站在云端。
这一系列动作令贡松贡赞看得眼花缭乱,直到云碧恩珠冲向终点,他才如梦方醒。
松赞干布不以为然,但看到赤嘉眼睛里的担忧,便点点头道:“我晓得。你也别太操心他了,他这么大的人,不可能像小时候那般任性。”
可他在意啊,做为一个对主人忠心耿耿的宫奴,他把自个随身带着的钱也全押上了,按这赔率算……宫奴暗自在心里算了算,大概赚得钱够他在乡下买个小院子。
云碧恩珠行了个礼,“能为大唐的文成公主烹茶,是奴的荣幸。”看到李云彤微愕的神色,她掩嘴笑道,“公主这般美貌,衣着虽然简朴但面料华贵,您带的使女举手投足都甚有风范,所以奴猜您定是位贵人,而且您的长相并非我吐蕃中人,奴想了想,除开文成公主,再无他人。”
https://m.hetushu.com.com条路很少有人选,因为落到后面的马本身就是脚力不及,跨越壕沟自然也就成了笑话。
赤嘉瞅了瞅他的脸色,小心翼翼地说:“王子说那女子样样都会,骑马射箭、琴棋书画无一不精,而且,他喜欢看的书,他爱吃的饭菜,连他体弱怕冷她都注意到……王子觉得她是按他心意造出来的,不忍她为妾侍。”
“妾身正为这事犯愁呢。”赤嘉温顺地将他扔在地上的衣裳捡起来,整齐叠好放在榻前的矮柜上,“王子跟那女子颇为情浓,若是给他提及亲事,妾身怕他会不高兴。”
随侍的宫奴喜滋滋地说:“殿下,您这次朋友赢了,会赚不少钱呢……”
一个长相很好看的女骑士。
其实当时贡松贡赞对赤嘉还说了一昔话:阿妈啦,您为父王生下了我,这后宫之中,若说有谁对父王全无二心,您可能要算头一份吧?可您知道父王喜欢看什么书,喜欢穿什么颜色的衣服……最喜欢喝的羊肉汤里,要用几个月大的羊羔吗?这些你对父王可能都没有尽心尽意的事情,她对我全部都做到了,如此相比,一个人的真心还是用心,哪一个更重要?
“跑这么慢,还说会赢?真不知道她哪里来得底气。”贡松贡赞不满地嘟囔了一声,也不知道自个是盼着云碧恩珠赢还是输。
“不为妾?一个商户女难不成还要做我吐蕃未来的赞蒙不成?”松赞干布的眼中燃起薄和*图*书薄地怒意,“胡闹,你也不劝劝贡松?那女子分明虚情假意,她的心机很深,若不是她存心为之,怎么可能事事尽如贡松心意?”
李云彤嘴角弧度拉长,微嘲道:“我还以为自个隐瞒的很好,特意换了衣饰,没想到还是被你瞧了出来。你眼光如此毒辣,难怪能甚得贡松王子的欢心。”
不管哪一个动作出错,都不可能取胜。
宫奴当然知道,虽然这一笔赌注大赚特赚,毕竟押注云碧恩珠这样头回参赛,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骑手,赔率是极高的,但他家的王子又不是普通人,并不会把那些钱放在眼里。
贡松贡赞看着笑盈盈走过来的云碧恩珠,只觉得心头咚咚作响。
“快看——”
但即使如此,壕沟的宽度也不足以让那马跃过去。
……
要保证越过壕沟那一段没有任何偏移,才能令骑手在马上也如履平地;还得算好那两场木板给马借力的角度,控制好绳子的力度,她才能顺利套住马脖,还得保持绳子的力度不大不小,才能令骏马即能越过壕沟又不会被绳子套得跑不动,而且,骑手还要在飞奔的马身上,顺利把绳结从马的脖颈上取下来……
为了更直观的看清云碧恩珠这个人,李云彤并没有在宫里头召见她,而是选了外头的一处茶楼。两个人在屋里坐下时,她观察到,云碧恩珠虽然不知道她的身份,却始终表现的落落大方,不卑不亢。
就在众人担心之际,马背上的云碧恩https://www•hetushu•com•com珠突然动了,她飞身跃上对面的实地,然后就势将手里的长绳向后抛去,险险地勾住了马的脖颈。
这可是一大笔钱,再加上主人赢了钱,少不得会赏赐他……这么想想,宫奴就对走过来的云碧恩珠越发恭敬。
松赞干布冷声道:“他既然是我吐蕃的王子,就该担起自个的责任,那个商户女,他要喜欢收进宫就是,有什么不高兴的?”
无他,因为大家都看出来了,那是个女骑士。
“有话直说。”松赞干布脸色缓和了一些,“这么多年过去了,你怎么还像个小姑娘似的那么怕我?”
赤嘉微微神黯,但她一如往日,温顺地说:“是,赞普,一切由您做主。只是王子性子拧,您可别为这事责罚于他,免得他生气了拿自个的身子不当回事……”
“那孩子赞普又不是不知道,从小主意就大。”赤嘉轻轻地叹了口气,“还没等我开口呢,他就说他心里什么都明白,他知道那女子是图他的身份、权势和地位,可是她做得那样真,那样用心,令他觉得就是真的,即使假又何妨呢?反正他一天是王子,她就一天会如此尽心对他下去,他还说……”
但今天的赛马,与众不同,不断有人惊呼,就是因为壕沟的另一边冲过来了一匹马,显然,是选择了这条路。
那一幕着实惊险又着实惊艳,看客们发出连连惊呼。
就在前面几匹马往终点奔去之际,有人朝壕沟那边冲。
外行人看热闹,内行人hetushu.com.com看门道,裁判非常明白,要做到云碧恩珠的那些动作,已经不是艺高人胆大可以形容。
“贡松的亲事,我看差不多可以定下来了”。松赞干布随手将衣裳甩在榻前的地毯上,微微皱眉,“他和那个商户女的事情,你都听说了些什么?”
看了松赞干布一眼,她欲言又止。
嗯,为了他押注的那些银子,他也盼着她赢,根本不是为她这个人担心。
听了赤嘉所说,松赞干布微微一怔,沉默半晌道:“如此,你就别管了,我让文成去看看那女子究竟有什么盘算,不管怎么说,贡松既然是王子,而且很可能是我吐蕃将来的赞普,是断不可能娶一个商户女做王子妃的。”
这令李云彤对云碧恩珠的印象好了几分。
看到那匹起先跑在最后的马选择这条路,有人心头了然,有人幸灾乐祸:这是落在后头,眼看要输了,想走捷径。
借着这股子前拉之力,这匹马腾空而来,只是后蹄悬空,虚晃两下才继续往前,待马越过壕沟之后,云碧恩珠轻轻一扯,那绳结从马脖子上脱了下来,她转过身,脚尖轻轻一点,坐回了马背上,继续向前风驰电掣,朝终点冲去。
只见那马的四脚腾空而起,在高空中看似如履平地,但眼看它四蹄奋进之时,仍越不过那条深而宽的沟,看客们不约而同发出惊呼。
决赛的路程在这儿分成两种,一种是按平时的路径走,一路是跨越壕沟,后者的路程虽然短,却非常险,跨不过来,就连人带马都会摔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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