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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问及高语姿时，却被她直接拒绝了。

语姿被问得顿了一下，随即露出一抹苦笑。

照片里是穿着高中校服的一个女孩儿和一个男孩儿，女孩对着镜头摆着个耍帅的pose，男孩在女孩身后苦笑。

“还活着……”语姿轻轻呢喃道，目光有些失神，情不自禁地向着电视上王业的照片走去。光着的脚丫险些踩到地上的碎茬。

王业连忙照做，刚一拿到手机，屏幕上又是那个黑底的锁屏密码界面。

回家的几天，王业几乎天天呆在语姿身边寸步不离。

语姿却是苦笑着摇了摇头：“奇怪就奇怪在这儿，明明是一件不可能发生的事……不知为何我却无论如何也愿意相信……它是真的。”

王业认得那照片，那是高三毕业那年，他和语姿最后一天离开教室时拍的。

“是啊，好奇怪的呢……”她望着空无一物的前方幽幽然道：“一件奇怪到根本不可能发生的事。”

可一吻过后，却看见语姿的眼睛中隐隐噙着点点泪花，空洞的目光仿佛陷入了什么回忆里。

“只有这里，世界上每天数不和_图_书尽的选择几乎都是正确的，极个别小的错误也会被几万亿倍于它的正确选的所掩埋，不会影响整体的流动，所以自诞生之日到现在，形成了这个宝贵的线性世界。”

她二话不说给王业办了出院手续，医院那些人多多少少都认得这个警局的高队长，自也不敢多提什么。

“嘟嘟嘟嘟……”

“是扑克预言信！”女主持兴奋地对着镜头道：“能做到用这样的手法拿走宝石，毫无疑问是只有D市的怪盗能做到的事！他回来了！他回来了！”

说完突然伸过脸来，在王业的脸颊上轻轻吻了一下。

诸葛的话依然回荡在王业脑海中，对于这个庞大的世界而言，这些微小的骚乱很快就如大海上的一叶浮萍，消散于时间的波流中，人们每天关注的内容仍然会回到自己的工作和得失，而不是那些与自己无关的人是死是活。

言笙的话油然在耳，敌暗我明，王业着实咬不准那丫头会做出什么事来。

果冻已经二话不说从茶几上拽下一张抹布，迅速地把那些碎茬划到一个塑料袋里，包裹好和_图_书扔进了垃圾桶。

那是一种暴风雨前的平静的感觉。

“果冻真乖。”

这就是人性的本质，或许也恰恰是因为这种本质，才让这个世界始终正确的走下去，不会因为一些波澜而走向崩塌。

“大姐姐……”王业禁不住开口问：“电视里在播的内容，有什么奇怪的吗？”

“密码跟抽屉那个一样，是0416。”语姿轻声道。

语姿轻轻抽了抽鼻子，玉手在脸颊上抹了抹：“果冻，帮姐姐把电话拿过来，在你身后的沙发扶手上。”

王业乖乖地把密码输了进去，锁屏“咔”的一声打开了，露出了手机屏幕的背景照片。

但是，此时此刻的平静却反而让王业心中不安。

“这里是实况报道，出现了！时隔一个多月！D市的都市传说再次出现了！就在今天中午时代城举办的宝石展览会上，最名贵的展品亚洲之星在多层保护的严密展台中被狸猫换太子，站台没有任何被开启过的痕迹，而被换来的东西正是我手中拿着的……”电视中传来主持人激动的喊声。

王业顿时脸上又从上红和*图*书到下，像个熟透的番茄。

“没事的，果冻，吓到你了吧。”语姿把垂下的头发往耳后捋了捋，蹲下身开始捡拾那些碎茬。可一边捡着，一边却心不在焉地瞄着电视中的画面，两手茫然地在地上捡拾着，手指毫无察觉地伸向一个尖锐的碎片，眼瞧着就要被碎茬划破……

“喂！”王业连忙叫了一声。

语姿这才一个恍惚回过神来，低头发现地上有个摔碎的茶杯，匆匆收回脚。

“我来吧，大姐姐。”一只小手突然温柔地拦住了她的手。

高语姿怔怔地看着电视屏幕，谈及曾经的D市怪盗时，王业的照片再一次被播放了出来。与多数被播出的罪犯照片不同，即使是在警方的缉捕照片中，王业的脸上依然透漏着温润如玉的笑容。一个多月前他的案子告破后，很多忠实的怪盗粉丝不但没有对他失去兴趣，反而在网络上一度掀起一阵为他送行的仪式，让人哭笑不得。

时光不老，我们不散……

直到出院后的第七天的夜晚，高语姿在客厅里看电视的时候，王业突然听到了“啪”的一声。

可偏和图书偏这些日子一切都平静的很，言笙不曾再出现过，也没有听到什么其他英雄亡灵作乱的消息。在这个信息爆炸的时代，注意力是稀缺的，很快就连吕布和鲁班七号造成的骚乱也渐渐淡出人们的记忆，如同从未发生过一般。

语姿显然没想到果冻小小年纪居然会做家务，忍不住会心一笑。

他快步冲进客厅，却见高语姿从沙发上站了起来，两眼直勾勾盯着闪动的电视屏幕，她平时最爱用的小茶杯掉在地板上摔了个粉碎。

当警察这么多年，高语姿对于医院的一些所谓留院观察可是清楚的很，所谓观察根本就是像给人当小白鼠一样，每天又是抽血又是化验的，她自然不会让她的果冻遭这个罪。

“既然不可能发生，也就没有奇怪的必要了吧。”王业轻声道。

语姿怔了一下。

只是王业不知道的是，在那张照片的下面，语姿还P上了八个小字，上面写着：

“明晚9点，北帝大厦拍卖会，光明之山。”

“一个多月前，D市警方曾经宣称已经缉捕到系列宝石失窃案的嫌犯，在网络上被称为现实版怪盗的犯和图书人，但是据警方称，该犯人被捕时已经因身患绝症而死亡，尸体当日运往中心医院的太平间收存。”女主持继续道：“而据本台记者刚刚特地前往中心医院核实，所谓存放怪盗尸体的冷冻柜空空如也，根本没有尸体！也就是说，现在当初的怪盗是否已经入网，所谓死亡有没有可能是一个假象，这都是一个谜！”

王业连忙转向电视，却见画面中女主持人手里正拿着一张扑克牌，黑桃A，扑克牌后面写着一排邪美的字：

王业的伤情好转的很快，整个医院的医生都惊讶于他的恢复速度。短短两天，他的身体状况已经达到了出院的标准。他的主治医生提出想让王业留院观察，对于他们而言，这个案例实在是医学史上的奇迹。

手机铃声突然不合时宜地响了起来。

“怎么了？”王业惊得忙问。

那女主持喊得很大声，俨然一副怪盗脑残粉的姿态。

所有的监控都没有拍到什么可疑画面，王业这边又死活问不出什么来，搞得高语姿这种办案高手也无从下手。

之后的几天，果冻遇刺的事成了刑侦支队的一件悬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