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计划生育
三个人来到附近的一家移动营业厅，进去一看，只有两三个人还在。
刘小备一见，赶紧把手伸到杨亦面前，说道：“刚才我给你的那张一百块，赶紧给我吧。我看出来了，今天得我扶你回去。”
那位保安听老大爷这么一说，回了句：“手机能收发信息，电视机能吗？”
“骗谁呢？我都喝醉过无数次了，每次醒了之后啥事都记得清清楚楚。”杨亦反驳道。
“可是，真不需要，我就是一时兴起，我就帮了你了。”刘小备说完，心里嘀咕着：我就是一时昏头，我没事干一下子充那么多话费干嘛？
“那怎么行？俺这都已经看过了，俺知道这是个忽悠人的东西了，俺不能叫俺儿买这个。”老大爷很是气愤地样子。
忽然，群众里有人一声喊：“老大爷！小心！那人别是个骗子！”
刘小备接着给老大爷讲理：“你想啊，要是每对夫妻都普及了安全套，也就是避孕套了，至少这个不注意就有娃的事可以百分之九十九点九地避免了。那这计划生育工作不是又前进一大步了吗？然后再向那些就成心想多生娃的夫妻知道这个安全套的好处，比如能叫性生活更有趣味啊之类的，这样不是也能解决一部分问题吗？”
刘小备看了看服务员拿出来的手机，挑了一款价钱在八百块左右的机子，说道：“就这个吧！你给我充这个号。”刘小备说着就顺手用柜台上的纸笔写了一个号码过去。
刘小备看了看四周，确定没有人在注意他们才对杨亦说：“知道你相亲了，你叫那么大声干嘛？”
走到了跟前，刘小备被一群人挡着，还是看不清楚里面发生了什么事。
刘小备心想，这老伯没想到还是有几分口才的，这什么歪理正理都说的很有道理啊。
“你稍等。”服务员说着就去找钥匙开已经锁起来的柜台。
其实刚才老大爷一说到计划生育，刘小备就想到了自己的老本行了，这也是刘小备会陪老大爷来吃饭的最主要原因。
刘小备没事做，就随便和老大爷聊着天。
“妥当！你这是从根本上解决问题！要是到处都这么搞起来，把这个使用安全套的风气带起来，计划生育一定很容易就做起来了。”
杨亦得意地拿起酒瓶，又是一大口。
保安态度还算不错，没有来硬的，估计在这么多人面前，他也不好来硬的。
“很好，都满意。但是我现在要买单。”
老大爷又眨了眨眼睛盘算了一下，终于点了点头，说道：“这想法不错啊！俺回去跟俺们书记啊都汇报汇报，看看他们都是啥想法，俺现在觉得你说的是有道理的，这办法可以一试，既特别，也不会伤了乡亲们的和气。俺做这个工作就怕得罪人！”
“哎！”老大爷一脸愁苦的样子，说道，“俺们是农民啊，家里靠着一亩三分田，白天干活，晚上看电视，电视看完了就大眼瞪小眼，又没有你们这么大的街啊巷的，到处都是灯光，晚上还有人出来玩啊串的，俺们就是门一关，自家想着自家的乐子。你说，俺们能有什么乐子？俺来这里没几天，俺就发现了这里一到晚上到处都是手拉着手闲晃悠的人，俺们那没有，谁要是这样还不被人笑话死？所以，俺们的乐子就是床上的乐子。所以，你说吧，这就算第一个娃生的是男孩儿，那也保不定又有了第二个娃，这事难防，没办法计划！俺们是计划的好好的，可能生娃的人也计划的好好的，可那娃不按计划的来，你有啥办法？”
出门的时候，刘小备把手机塞到了老大爷手里。
刘小备走到一名男服务员面前，说道：“那款机子到了吗？”
“你又要买，又嫌贵，那你想怎么样吗？”保安不耐烦了。
刘小备还是善意地劝了劝，说道：“我跟你说，你已经把你的那份喝完了。我点了八瓶，本来就是你三瓶，我五瓶，你可把你占了我那份！”
www.hetushu.com.com只听见一个男人在说：“老大爷，你不买可以，但是你不能在我们这里闹事，我想你还是先回家去吧！”
刘小备一下子就明白了，敢情人家以为自己是来找事的了。于是，赶紧笑着说：“我说小兄弟，我不是要买单，你没明白我的意思。这个，我不买单了，我这先给你一百块，作为押金，等下我的要是喝醉了，不好付钱了，你就跟我这位兄弟结账，多退少补。”
老大爷说话的时候声音很大，可能是天生的，也可能是愤怒的。不过，刘小备这么一听，心里倒是有些乐。老大爷说的不能说全没道理，可是自己却从来没这么想过。
“有是有，但是我们现在已经下班了，不好意思。”小姐礼貌地回答。
刘小备一听，又想训斥几声，但是一看看远处那几座瘟神一样的人物，便作罢了，现在，连走都不敢走了。
“这是什么意思？”老大爷第一次听见这种高论。
老大爷想了想，说道：“那可不行，他说他们学校人人都有，他不能没有，他没有手机，就连跟女孩子交流的机会都没有了。”
出了饭店的门，刘小备才觉着外面的天色有些暗了。
刘小备心里那个高兴啊，心想，这个单字要是拿下了，不管价钱数目大小，对自己而言，意义非凡啊！这充分地说明了自己又占领了一个全新的领地，自己的销售头脑和眼光以及嘴上功夫都再次上升了一个台阶。
刘小备想想也是，便对服务生挥了挥手，服务生很是礼貌地说：“先生慢用！”便下去了。
老大爷不高兴了，说道：“那不行！你不让俺请你吃顿饭俺这心里过意不去啊！”
“嗯，买单！”刘小备重复一遍。
“我相亲了！”杨亦使劲大声地说。
“我们在整理今天的一些资料，我们确实已经下班了，充话费送手机柜台的员工已经回家了，你明天再来吧！”
“什么哪款啊？你们这不是有充话费送手机的活动吗？我昨天还在这看了，看上了一款手机，正好被别人换去了，说今天有货啊，叫我今天来取。我叫刘小备啊。”刘小备说的逼真的连他自己都觉得好像有那么一回事。
刘小备本来就好管闲事，现在遇上了，习惯性地问了老大爷一声：“这怎么回事？”
刘小备忽然也觉得好像真是大福分了，对老大爷说：“恭喜恭喜！不仅有了儿子，还做了干部！这确实是儿子带来的福分啊！”
老大爷赶紧对刘小备解释：“俺跟你说，俺儿在这上大学，现在才大一，俺大老远来看看俺儿，俺儿说他想要个手机，俺就来给他买。结果，一个手机要一两千块！俺问这能用多久，那里面那个丫头竟然说起码也能用个两三年！这不是坑人吗？俺一二十块钱买件衣裳都能穿个五六年还不坏，而且还能经得起水洗很多次。这个这么贵的东西，咋就只能用两三年？那丫头又说这是电子产品，那俺家那电视机也是电子产品，俺那电视机六百多块钱买的，都看了快十年了。这叫啥子事，你能给俺评评不？俺就批评了一下，说这是黑买卖，这就说俺来闹事了。”
老大爷笑了，脸上的皱纹显出一道一道岁月的褶皱，对刘小备说道：“你不知道了，俺快四十岁的时候才有了这么一个儿子！俺和俺老婆一直没有孩子，着急啊，但是医生说我们没问题，就是孩子还没到来的时候。俺那口子，一直跑到好几十里地的一个庙里求子，月月去，坚持求了这么多年，终于才有了这么一个孩子，还是个儿子！俺知足了！”老大爷的脸上全是幸福，笑眯眯地看了看刘小备，神秘地说道，“老来得子，你不懂了，这是大福分啊！”
杨亦早就趴在桌子的一边呼呼大睡了。不然一定要站起来，说刘小备又在忽悠了。
进了联通营业厅，刘小备一看这阵势怎么和移动的和_图_书那么像啊，估计也下班了。
“安全套？安全套是个什么东西？”老大爷问道。
身后，围观的群众一阵唏嘘。
刘小备明白了，说道：“老伯，我懂了，你的意思是说你们那里没有适合你们的娱乐项目，所以，大家没事做就生娃了。”
就在刘小备扶着杨亦等出租车的时候，饭店隔壁的卖手机的门口挤满了人，沸沸扬扬的，不知道在说什么。
杨亦指了指刘小备，眼神迷离地说道：“小瞧人！”
谁知，服务生却说：“对不起，我们这里服务生不能接触到客人的钱财。”
刘小备拍了拍杨亦，说道：“兄弟，那边好像有新闻了，我们去看看热闹吧！”
“那酒醒之后，你就和刚才那女孩好好谈恋爱，这样啥事都解决了。”刘小备笑眯眯地说。
保安一听，真是张口结舌没话好说。
对方一听，傻眼了，就连站在刘小备身边的老大爷和杨亦都有点摸不着北。
刘小备出于好奇地看了过去。可是只听见乱七八糟的人声，具体在说什么刘小备一句都没听清楚。
刘小备看了看眯着眼睛，站都站不稳的杨亦，心想，就在这门口叫辆出租车吧！
刘小备刚喊完，忽然有几个彪形大汉站在了那位服务生后面，虽然隔的有段距离，但是他们凶神恶煞的样子刘小备可是看的清楚了。
服务员走了过来，说道：“先生，您还没用，您确定要买单吗？”
杨亦嘿嘿一笑，说：“你还不如直接说你就是要娶筱悠呢！那孩子没父没母。”
服务员只是笑笑，没出声，用刘小备的信用卡划了钱出去，然后把机子包好给了刘小备。
老大爷听到刘小备说到性生活，稍稍有了一点不好意思，赶紧话题岔开，说道：“都用安全套了，咋还不注意就有娃的事只能避免百分之九十九点九呢？咋不是一百呢？”
刘小备指着杨亦，对老大爷说：“你看，就他醉成这样，我们像是没吃过饭的吗？”
杨亦出来这么吹了吹风，头脑已经清醒了一些了，至少能自己走路了。
“我说哥们你别只逮着酒啊，这菜可比酒贵！”刘小备又说。
刘小备很认真地对杨亦摇头，说道：“你杨亦是个真男人！雪睿她不能跟你在一起不是因为你是癞蛤蟆她是天鹅，而是因为，她是一只有了主的天鹅！”刘小备说完，又想了想，觉得有些不妥，又补了一句，“她不仅是有了主的天鹅，还是一只带着小天鹅的母天鹅！”
“既然都满意，您为什么要先买单呢？您不想先尝一下我们这里的菜吗？”服务员还是很耐心地劝说着刘小备。
刘小备搞不明白了，这吃饭只有怕不付钱的，还有怕先付钱的吗？于是，刘小备指着服务员大声说：“你怎么回事？我是说要先付钱，然后再吃饭，这样不行吗？你再不给我买单，我对你的服务就不满意了！”
杨亦冲刘小备笑了笑，然后开了面前的一瓶酒，一仰头，半瓶下去了。
杨亦在刘小备身后使劲晃了下脑袋，说道：“难道是我看错了？这里是移动？看来我还真醉了。”
老大爷又接着说：“同志，真是太感谢了！俺还没吃饭呢，俺请你们吃吧！”
刘小备一见，心里就都明白了，杨亦这是心里堵呢，就杨亦这人，刘小备眼睛一瞧就能把他的斤两掂个八九不离十了，毕竟这么多年的兄弟了。杨亦说自己相亲，还装得那么潇洒，那都是假的，杨亦要是能这么快就能从对雪睿的感情里走出来，那就不是杨亦了。
刘小备听杨亦这么一说，心里竟还有点感动了，对杨亦说：“既然是个不错的姑娘，你就试着处处看看吧！雪睿，毕竟，是不太可能的事。”刘小备又想到了那个陈总，刘小备总觉得总有一天，他会来找雪睿的。
“可是，你们不是都还在这里吗？”刘小备又问。
刘小备暗笑，这小子看来还没喝醉，心里明镜似的，知道后面和*图*书一句话对自己名声不好，赶紧就压低了声儿说。不过，刘小备也真佩服这小子的心意，坚定地跟人民币似的。
对方想了想，还是没有想起来，说道：“我们这有这个活动不错，可是昨天好像没有这样的事啊，你确定是我们这家营业厅吗？”
“就是想你们价钱公道点儿嘛！”老大爷说道。
“谁用那玩意儿啊？可能俺们县城里有也说不定，反正俺们那是没有的卖也没有的人用。不过，话说回来，也可能有人用俺不知道。但是用的人绝对不多，不然为啥老是不注意就有了个娃、不注意就有了个娃呢？”
杨亦眼神晃了晃，说道：“不行！别想骗我！”
刘小备倒了杯酒，说道：“没见过这样的！这家店叫什么名字？以后在我们的选择范围内，绝对封杀！”
刘小备想着，这样总行了吧。
刘小备不好意思地笑笑，问道：“老伯，这个黑生意是啥啊？”
刘小备随口问问：“什么事开心啊？”
刘小备哦了一声，第一次听说这样的解释。
杨亦哪里理会，接着拿起了第四瓶。
老大爷喝了一口酒，得意地说道：“那可不是！不过，这干部也不好当，计划生育难抓啊！”
老大爷欣喜地问：“真有？在哪？”
老大爷很不解地对杨亦说：“这个很好笑吗？你知道现在计划生育工作有多严峻吗？这个工作可不轻松了！”
“黑生意，就是用黑心做生意！”老大爷解释说。
刘小备边吃边说：“你不知道，就那气氛，想吃饱？那是根本不可能的事。就芳颜她爸妈，啥也不说，就看你一眼，你刚咽下去的菜就能给吓回来。哎呦，我是受不了了，我发誓，这辈子要娶就娶个没父没母的孩子。”
“依我看，你就没给你儿子买了。他现在才大一，要了也没什么用处。”刘小备说。
“就是避孕套嘛！你说避孕套不就行了吗？你说安全套俺一时还没想起来。”老大爷笑着说，“不瞒你说，俺也就只是听说过避孕套，这辈子，还没见过那玩意儿长啥样。”
“先生，您对我们这里的菜不满意呢，还是对服务不满意？”
“我今天开心啊，我开心你不准我喝酒？”杨亦含糊地说。
“这个不是价钱的问题，老伯，这得看质量。你说，你买个几毛钱的，结果一用，染病了，这可就是花大价钱了。你可以先用计划生育的资金免费给大家买点，等以后他们觉得用的好了，那就自己再买，我长期供货。你买的多，我当然可以适当优惠。”刘小备开始和老大爷讨价还价了。
老大爷想了想，说道：“那你看看你还有什么能让我帮的不？俺好歹也是个村里的干部！”
杨亦看着刘小备，说道：“我告诉她我喜欢上一个有夫之妇，她不信，她说我开玩笑。我没跟她开玩笑，我就带她去见雪睿，快到了，她不敢见了，她说她要回家，其实，我看出来了，她是怕亲眼看见我说的是真的。那姑娘，不错！是个好姑娘！”
服务员一头雾水地看着刘小备，问道：“先生你说的是哪款机子啊？”
刘小备这么一想，便老老实实地把酒倒在了面前的杯子里，一小口一小口地喝着。
进了一家小酒馆，刘小备和杨亦点了几个菜，要了八瓶啤酒，然后刘小备对服务员说：“买单。”
杨亦的面前不一会便空了三个酒瓶了，三瓶酒下去，对杨亦的直接影响就是舌头有些不听使唤了。
杨亦看刘小备吃菜的杨亦，奇怪地问：“今天不是你岳父岳母来了吗？没弄点好吃的招待？怎么你看起来跟饿了一天似的？”
刘小备兴奋地说：“好的话，几块钱一个，一般的两块左右一个，也有便宜的一块钱左右一个。”
“有再便宜的吗？你看俺们要是就为了这点事，一个晚上还得花个一两块钱，这不划算，估计他们也不乐意。”
刘小备来了劲了，说道：“所以说，计划hｔtｐs://ｍ•ｈeｔｕsｈu.com•ｃｏｍ生育搞不好，原因在于没用安全套！”
刘小备上前问道：“小姐，请问现在你们这里有充话费送手机的吗？”
“有骗子白送你手机的吗？”老大爷冲身后喊话那人也是一声喊，然后转口对刘小备说，“俺看出来了，你这人啊，实在！不像他们那些做黑生意的！”
于是，刘小备很好奇地说：“那老伯你给说说，你这工作有啥难的？”
“老伯，你没听说过安全套？就是避孕用的啊。”
杨亦很是悲伤地晃了晃头，抬起右手，竖起了食指，慢慢地说道：“你刘小备以为我不知道吗？我这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但是，你得等我从这一个坑里出来了，才能去跳另外一个坑！”
老大爷想了想，觉得也是这么个理，然后又问了一句：“那安全套怎么个卖法？”
说到白送手机，刘小备想到了联通移动喜欢搞的冲话费送手机的活动，便对老大爷说：“老伯，还真有免费送手机的地方。”
他只是很无奈地对老大爷说：“这样吧，你明天叫你儿子自己来买，你把钱给他，叫他自己来买就行了。”
老大爷一听，还是不买账，说道：“不是说那个发信息、打电话，、接电话都是还得另外给钱吗？那手机关收发信息什么事？收发信息俺另外给钱了啊，你别跟我算那个帐啊！照你那么说，那电视还能看节目呢，手机能吗？就那么小点个玩意儿，连砖头大都没有，那么贵，还短命！”
刘小备傻眼了，就连杨亦也在一旁嘿嘿地笑着。
刘小备带着老大爷找了一家普通的饭馆，然后点了些家常小菜，要了瓶小酒，坐在老大爷对面，看着他喝起来了。
“老伯，这世上没有百分之百的事，你说这个套套说不定也有几个劣质的，坏了，那不就不安全了吗？”刘小备解释说。
刘小备把杨亦的一只手搭在自己的肩上，就这样扶着他。
“那敢情好啊！”老大爷很开心地说。
刘小备也开了一瓶酒，本来也想对着酒瓶吹，但是看看杨亦的样子，又怕自己一不小心也倒了，到时候两个人不是要任人打劫！刘小备担心的倒不是劫财，两人身上的现金本来就没多少，刘小备害怕的是劫色。刘小备看看自己和杨亦，多好的两个有为青年啊，要是酒后失身，这大好的青春年华不就给毁了吗？更重要的是，那些对他们暗藏春心的姑娘们不是要黯然神伤？
杨亦哼哼了两声，跟着刘小备就过去了。
刘小备真后悔自己没把工作包带在身上，只好跟饭店的老板借了纸笔，把自己的姓名以及联系方式甚至现住地址都写了下来，交到了老大爷的手里。老大爷也礼尚往来地把自己家里的电话和村委的电话写给了刘小备。
刘小备瞪着眼，没想到老大爷要买手机给儿子的理由是这个，真是可怜天下父母心啊。
“我们这已经是最公道的价钱了，总不能不要钱白送你一手机吧？”保安回答道。
老大爷拿着手机，激动地说：“俺儿也有手机了。”
刘小备又看了看还半迷糊状态的杨亦，对杨亦说道：“你也走吧！叫你这样的一个人回家，我还真不放心！”
杨亦只好说：“算了算了，你那钱放我这就行了。”
刘小备深深地叹了口气，这说起筱悠，刘小备的心思又纠结起来。
老大爷很是精神地说道：“俺是俺们村计划生育组的组长！因为俺就俺儿一个孩子，就因为这，俺被光荣地评上了计划生育标兵！”
刘小备装作很不耐烦的样子说：“怎么会记错呢？就是你们这！你们这不是移动营业厅，啊？”
“我就是相亲了！”杨亦又是使劲地说，“但是，我告诉她，我喜欢上了一个有夫之妇！”杨亦的后面一句话声音一下子就低了下去。
服务员一见号码确实是联通的，便有些奇怪地看着刘小备，刘小备假装迷糊地说道：“怎么了？难道我给你的是联通的号？”
其和_图_书实杨亦的酒量向来不错，但是今天估计跟女孩逛的肚子空了，现在上来饭菜没吃一口，一瓶酒就下去了，就算是酒量再厉害的人也扛不住，况且杨亦心里还藏着事呢！
“可是……可是……”服务员可是了两个，说道，“我们这还有其他的机子，都不错，你要不要看看？”
老大爷一看来了个支持自己的人，脸色好看了，说道：“就是嘛！还是你这小伙子明事理！”
刘小备一听，哈哈地指着杨亦说道：“清醒着呢，我看你清醒着呢！这酒还能再下几瓶。”
刘小备一听，拉着杨亦使劲往里挤，终于挤到了里层。刘小备这才看清，原来是手机销售店的保安和老大爷在谈判。
老大爷一看刘小备穿的体体面面的，西装革履的，以为是领导来管事了。实际上，刘小备那是为和筱悠约会准备的，结果派在了和芳颜爸妈见面的用场上。
杨亦苦笑一下，酒瓶一竖，剩下的半瓶又下肚了。
三个人只好再转战联通营业厅。
刘小备看着，心里得意起来。
刘小备无奈地摇摇头，说道：“好好，先不说钱的事。不过，我可先说好了，你就算醉了，或者叫我扶你回去都可以，就是不能吐我身上。”
一桌子的菜，基本就刘小备一个人在吃，杨亦只紧着酒喝。
吃饭的时候，刘小备看杨亦醉的差不多了，偷偷地把酒拿了三瓶放桌子底下了，反正杨亦迷糊着眼睛也看不出来桌子上面到底有多少瓶酒。
刘小备解释说：“他不是笑你，他是喝醉了一个人在那傻笑。那这样吧，天也不早了，我看我就陪你去吃顿饭吧，我不吃，我就只陪着你吃，防止再有人做黑生意，嘿嘿。”
所以，即使现在刘小备没有立马签下单子，可是心里还是兴奋的很。
“大伯，按理说，你儿子现在才上大一，你应该年龄不大啊？”刘小备问道。
刘小备一听，赶紧摆手，说道：“我不是领导，我不是领导，我就是一过路人。我来看看热闹的。不过，老伯是说的有道理，这手机这么贵确实不太合适。”
“对头！就是这么个事！可是，现在要想给俺们弄点其他的乐子，这事比计划生育更难，俺们都习惯现在这样了。”老大爷说道。
刘小备本来还以为老大爷会说几句对他表示谢意的话，没想到，老大爷张口就是他儿，刘小备稍稍有些失落。
刘小备哦哦了两声抬腿跟着老大爷挤出了人群，走了。
刘小备一听，想这老伯倒是挺有意思的，便问道：“那你是什么干部呢？”
刘小备说：“别着急，现在这时候未必还有活动，要不，我带你去营业厅看看吧！”
刘小备一听，这事有戏了，但是脸上还是显得不高兴的样子，说道：“唉呀，我也不想再跑第二遍了，我说你们这做事真是……什么机子啊？拿给我瞧瞧吧！”
杨亦迷迷糊糊地在刘小备身边好像也听明白是个怎么回事了，鼓劲地说：“嗯，去看看，顺便也送个给我！”
“那赶紧地，走吧！”老大爷倒是还有些着急了。
刘小备一副吃惊的表情，说道：“不会吧？那你们那里都不用这个吗？”
杨亦一听，把刚才那竖起的食指使劲砸着桌子，说道：“刘小备，你说的太对了！就是这么回事！我也早看出来就是这么回事了！”
老大爷想了想，说道：“这要是用计划生育的资金来买这个，妥当吗？”
刘小备夹了块菜给杨亦，说道：“喝吧，哥们，酒醒了，你也就解脱了。”
不过，刘小备还是进去了，刘小备心想，你就是下班了，我今天也能叫你卖东西给我。
老大爷说完还看着刘小备，说道：“领导，你说是不是？”
杨亦酒足了，刘小备饭饱了，便结了帐离开了饭店。
刘小备想了想，笑眯眯地对老大爷说：“老伯，你们难道就没想过用安全套？”
“俺怎么就是闹事了？俺就想买个手机，这还不行了？”一个地道的农民的口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