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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师，我也不会。”

“首先看给出的条件，AX=0，和BX=0无公共非零解解向量，且l+m=n，那么就说明R（A）+R（B）<n，则R（A），R（B）<n，因此齐次线性方程组Ax=0，和Bx=0，都必有非零解。且非零解中基础解系（向量组1，向量组2），分别为n-R（A），n-R（B）个解向量，那么……”

“不过，让我上去讲题，这样……不太好吧。”

程诺敲着黑板，语气加重，“这样的话，第一题的证明过程就出来了。（AB）X=0线性无关向量的解，至少有max（l，m）个。”

众人想开口，想反驳程诺，想说他们是多么多么牛逼。最终却发现，他们无话可以反驳。

数学系的众人：“……”

“你们这些学生啊！”廖之行无奈的摇摇头，将保温杯盖上，目光落在坐在倒数第二排，一直充当透明人的程诺身上。

除了在运算方面复杂点，思路什么的对于数学系的学生来说，倒不是很难想出来。

啪啪啪！

一道道充满怨念的目光，恨不得将程诺按在地上强|暴一顿。

廖之行点点头，“的确。这道题目难度确实大了些。那你先把第三题给大家讲一下吧，我们过会儿在回来将第二题。”

无人应答。

第一节高代课，第一节数分课，明明是他们数学系的主场，可程诺一个人把他们三十多人的风头全都抢了。

那站在讲台上的程诺，行云流水的动作，给数学系的众人一个错觉，那就是站在讲台上的那人不是一位学生，而就是一位切切实实的老师。

今天这节高代课，让数学系的众人感觉到比较友好的是，程诺一直是坐在后排的角落，一直当着透明人。

台下，一片寂静。

好了，现在他确定了。

可每节课你都抢我们数学系的风头就过分了啊！

装完逼就跑，真特么刺|激！

“这道题目，首先我们将两个式子化为f（x）和g（x），就是f（x）=……”

完美操作，秀www.hetushu.com.com翻全场。

“别废话，赶快给我滚上来讲题！”廖之行的忍耐已经到了一种极限。

总算……没有给数学系丢脸。

“程诺同学，这道题你做出来没有，如果做出来的话，就上来给同学们分享分享。”廖教授笑着问程诺。

这特么的就比较尴尬了。

第二问讲完，程诺将这道题目里最难的第三问。

对于这个和他们一块上了快一周课的程诺，数学系众人还是颇为怨念深重的。

“然后，我们来看第二问。依旧很简答……”

赵阳轻呼一口气，拍拍胸口。

可现在呢，他才大一，而且还是刚刚在不到半个小时前，学完线性代数这一章节，甚至一些地方还没有弄得十分清楚。就让他来做这么高难度的题目，确实为难赵阳了。

“所以，很轻松的就证明了β，γ分别是AX=0和BX=0的解向量。”程诺将粉笔头一扔，拍拍手上的粉笔灰，做出最后的总结。“大家不要把看这道题这么长，就把他想的那么复杂。其实，就是很基础的一道题目。我一个金融系的学生都能做出来，你们数学系的人，也不应该这么差吧。”

“这样，不好吧？”程诺拉长了音量，表情委婉含蓄，一副欲迎还拒的姿态。

难度等级，最起码到了考研的水平。

众人喷出一口老血！

程诺昂头抬头，大义凛然，一副极为不舍，却又忍痛割爱的表情。

如果让赵阳大二大三的时候来做这道题，他或许有八成以上的把握能把他解出来。

然后，在全班同学充满怨念的目光下，将这道题目娓娓道来。

我……我擦！

可程诺只是抬抬眼皮，并没有搭理赵阳。

他们能怎么办，他们也很无奈啊！只能低下头装作事不关己的样子。

还有昨天，第一节解几课。

赵阳纳闷的转身回头。

程诺只留下一句这样让众人陷入沉思的话后，便神色严肃的走下讲台，收拾好自己的东西，挥挥衣袖，俨然如世外高人一样，飘然离去。

程诺两手空空，三步https://m.ｈeｔｕsｈu.ｃoｍ.ｃoｍ化作两步的走上讲台。

然后，对着站在讲台上的廖之行拱了拱手，“也多谢老师成全。弟子本布衣，躬耕于金融，苟全性命于乱世，不求闻达于清华。师不以弟子卑鄙，猥自枉屈，三请弟子于讲台之上。弟子，定不负师之厚望！”

程诺说的话字字在理。他们数学系三十多号人，却一直被一个金融系学生压着打。丢人还是次要的，主要还是心理上的那种挫败感，已经严重影响到他们上课的心态。

“这样很好！”廖之行眉头直跳，强压住自己的暴脾气开口。

这一问确实是难，让程诺不得不拿出草稿纸来算了十多秒，才证明出来。由此可看，廖教授出的这道题，还是挺有水平的。

我们要是会做的话，早特么上去装逼……呃，咳咳，是上去播撒智慧的光芒了，哪里还能轮到你！

三分钟后……

只要将R（f，g）行列式的值通过矩阵运算的方式算出来，就能得到正确的答案。

“我本来就是不是一个数学系的学生，能够坐在这里，和同学们一同接受廖教授的教诲，就已经是莫大恩赐了。至于上讲台给同学们讲题这样神圣的事情，我是断然不敢奢望的。”

“首先，我们可以把x，y分别写成f（x）=t^2-t+1-x=0和g（x）=2t^2+t——y=0的形式。”

程诺拍拍胸口，心中暗道一声：

正在琢磨着今天晚饭该吃什么的程诺听到自己被廖教授点名，迷迷糊糊的从座位上站起。

……

人世间最悲剧的事情，莫过于如此。

条理清晰，思路顺畅，整个解题过程，也严谨细致。当初高考的时候，赵阳在数学这门科目上，也拿到了146分的高分。

如今廖教授把程诺叫起来，意思再也明显不过。那么，他们只能期望程诺也并不知道这道题的解法了。

解几的老师，也是长大了嘴巴，足足愣了有十多秒钟，才缓过神来。

还让我们上，都这样了，我们会不会做你还没有13数。

赵和-图-书阳先是愣了一下，随后脸上的表情变化一阵。

已经熟悉了讲题过程的程诺，讲解起题目来相当的流畅。

想上，但实力不足。

本以为这堂课终于是属于他们数学系的表演时间了，却不料想，廖教授出的题他们数学系没一个会的。

台下数学系的同学自发鼓掌。

赵阳说的这是实话。

在三十多双眼睛的注视下，程诺点了点头。

前两节课还未察觉，直到现在，廖之行才发现，这个程诺同学，似乎有毒啊！

廖之行：“……”

实在是程诺这个家伙太不地道，明明是一个金融系的学生，不好好去上金融系的课程，偏偏跑来他们数学系的地盘。

赵阳自知无趣，耸了耸肩，刚想要走下讲台，却忽然被廖之行叫住。

神特么的这样做不太好！当初第一节高代课，你上去讲题的时候你怎么不说这话呢？！

这道题目，简单来说就是一道二元高次方程组问题。

然后，只见廖教授指着PPT上第二道，也就是最长的那道题目，对赵阳笑着开口，“赵阳同学，既然你上来了，那就顺便给同学们把第二题讲一下吧。”

随后面色犹豫的开口，“做出来倒是做出来了。”

“你们好好想想吧。”

简直就是刷新数学系众人的三观。

“怎么，没人吗？”廖之行的脸上依旧带着笑容。

这二十分钟的时间，赵阳只能勉强做完除了第一题和第三题，至于第二题，赵阳尝试了几分钟，发现毫无头绪之后，就果断的放弃了。

“那顾源同学呢？”

足足沉默了有四五秒后，赵阳才吞吞吐吐的开口，“老师，这道题目，我还没做出来。”

特喵的不就是上讲台上讲个题吗，怎么被你搞的好像要瓜分天下似的。

程诺这个家伙，确实是有毒啊！

那边，程诺一脸纳闷的望着都看向自己的众人，挠挠头，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你们都看我干啥，虽然我承认自己长得很可以，但现在的关键问题还是答题啊！同学们，你们上啊！不要浪费我给你们的机会！”

讲台上，赵阳滔滔而和*图*书谈。

不过，看向程诺的目光中，已经不像是看一个普通的学生。

廖之行满意的点点头，轻吐开口，“很好，思路和运算结果都正确。”

廖教授开启的他的说教模式，“数学呀，同学们。数学在考研中，是最最重要的一门科目，没有之一。尤其是对你们数学系的学生来说，数学这一科目，就足以决定你考研的胜负。”

“这道题目的解法不是很难想到，首先，A是对称矩阵时，若X^TAX=0，则有A=0。-X=（0，...，1，...，0）^T代入可得aii=0，X=（0，...，1，...，1，...，0）^T代入可得aij=aji=0……”

为啥？！

“所以说，这道题的所求曲线满足的方程为4x^2-4xy+y^2-23x+7y+19=0！”

赵阳在黑板上写下了自己最终计算的结果，探寻而又忐忑的目光，望向站在一侧的廖之行。

“不错。”廖之行看了一眼赵阳写在黑板上的整个解题步骤，满意的点头，“解题步骤写的很详细，却没有一处多余，如果我是阅卷老师的话，一定会给你满分。”

当时，这个操作可谓是惊呆了数学系的一众人等。

这样想着，赵阳把得意的目光瞥向坐在倒数第二排角落处的程诺。

此子……此子竟然可以如此的不要脸！

可惜……他生错了时代。

第二道题目，难度级别和第一题和第三题完全不是一个数量级的。

“老师，我还是认为这样不好。”程诺依旧含羞待日的样子。

讲台上的廖之行也是无语的扶扶额头，对程诺摆摆手，“程诺同学，别浪费时间了，你既然会的话，那就上来给同学们讲讲吧。”

“所以，我决定还是把这个宝贵的机会让给数学系的同学们吧！我相信他们比我更有能力做好这件事情。”

“既然如此。”程诺朝着周围的众人抱抱拳，风度翩翩，“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上去讲（zhuang）题（bi）了。”

“不过……”赵阳脸上刚露出一抹喜色，heｔｕshｕ•ｃｏm•ｃoｍ却见廖教授的话音一转，“即便你这道题拿了满分，可第二题呢？”

“不会？”廖之行对待学生，都是一种严厉苛刻的态度，不过他也知道，赵阳不会这道题目，也在情理之中，所以也没有过分苛责赵阳。

“哎，赵阳同学等一下。”

“然后，（x，y）是由某t1……”

数学系的同学一个个低着头，不敢直视廖之行的眼睛。

教室里一片寂静，落针可闻。

“第二题你是不会的，所以第二道题你拿到的是零分。”廖教授语气变得严肃，“这样综合下来，就算你会的题目把答案写的再完美，也不如将一道不会的题目给弄会。”

呼——！

如果给他一定的成长时间，或许有可能会成为整个清华数学系执掌牛耳的风云人物。

噗——！

“呃……”

你说跑过来就跑过来吧，我们也不说啥。

廖之行站在讲台上，拿起保温杯喝了口枸杞泡的水，感觉到一股暖流流向自己的脾肾。他目光在教室内环视一周，嘴角带这亲切的笑，“你们有谁会第二题的，上来给大家讲一讲。”

教解几的教授检查众人的预习成果的时候，程诺直接想数分课教授一样，用了班级多课的时间，直接把整本解几课本上的主要知识点和重点，给数学系的众人串讲了一遍。

不得不说，赵阳在数学方面的确有着独到的天赋。

“来，那个胖胖的李修睿同学，你会不会这道题？”

不会呀，实在是不会呀！

李修睿一头黑线的从座位上站起，“老师，我不会。”

赵阳如蒙大赦，点点头，拿起刚才放在讲桌上的粉笔，将第三题的解法写在黑板上。

被廖之行说的哑口无言的赵阳走下讲台，回到自己座位上。同时心中暗暗发狠，一定要把数学这门科目学好！

门外走廊。

与此同时，全班同学的目光，也齐刷刷的落在程诺身上。

“政治题不会你可以乱写，英语不会可以抄阅读理解，数学题你不会就只能写个解！”

程诺轻松随意的在黑板上写下解题步骤。

恰巧在这时，下课铃声响起。

“程诺同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