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二章 黑眼圈
“你不是……早就知道么？”
“施暴者得不到应有的惩罚，是对施暴行为最大的鼓励。”
“川川，你刚下班吗？”
“呃，要去去宁夏那边采风。”
“嗯？”
陆川深呼吸，正要讲课，突然有女生道：“陆老师，我们相信您！”
“你被黑了！”
陆川一溜扫下来，没有楚楚的信息，他心放下了大半，给李尧让回了个电话去。
此言一出，教室里迅速爆开了一阵低声的讨论，同学们低着头，低声窃窃私语。
……
画面在这里戛然中断。
他伸了个懒腰，关掉电脑回房间，缺发现她抱着膝盖坐在床上，脑袋一下又一下地磕在膝盖间。
……
“不是啊！陆，国内环境没你想的那么乐观，你知不知道现在网络舆论背后都是有推手……”
“衣冠禽兽！”
“还要出差啊。”陆川郁闷：“那什么时候回来。”
“不是叫你先睡吗？”
陆川索性俯身直接拉起他的手臂，将她扛肩膀上，走到浴室直接放浴缸里，打开淋雨喷头, 在手边试了试水温，然后浇上她的身体。
陆川无奈地叹了声，伸手抱住她，脱了上衣，拥着她一起进入被窝，心疼道：“好了，睡觉了。”
“弱规范粒子的发现，加强了人们对定域规范场理论作为相互作用的基本理论的信念……”
“长则一个月，短两三周。”
“看起来人模人样，没想到这么龌龊！”
“陆，你在哪里？”
等到他推导完公式，检查了数据确定没问题，已经是深夜零点。
李尧让说完挂了电话，陆川一头雾水，莫名其妙也没在意，两分钟后，李尧让给他发来一条微博的链接，打开，仅是标题就让他的心颤了颤。
陆川本来想把这件事告诉她，不过沉吟片刻，还是算了，说了没什么帮助，反倒叫她瞎担
m.hetushu.com.com心，网络上那些恶毒的评论，他不想叫她看到。接下来的好几天，他都是这样的作息，每天大把的时间耗在研究所，就连跟楚楚通话的时间都是在晚上开车回家的时候。
“没，乱七八糟，一头雾水。”
他的眼神很冷，表情都快要结冰，凛然的气势将那个男生以及班上的同学，都给吓了一大跳。
“不是啊！陆川教授很正直，不会做出这种事的！他教我们班，也从来没对女生有过不轨的言行，我们班女生都很喜欢他，叫他男神教授。”
他没有就这件事发表什么意见，直接开始上课，一分一秒，也不愿意耽误，这是他的原则与坚持。
“什么？”
“清者自清，谣言会不攻自破的！”
“知道什么？”陆川将车缓缓开动出去。
他的时间可不是这么浪费的。
“嗯。”楚楚将脑袋往他滚烫的胸口埋了埋，安心地睡过去。
十分钟，二十分钟，四十分钟。
楚楚垂眸想了想，说：“那你去吧。”
楚楚很乖，知道他忙，白天的时间都没有打扰他。
聪明如陆川立刻明白了是怎么回事，就在他正要说什么的时候，边上有个戴眼镜的男生突然举了手，然而还不等陆川点他的命，他自己的站了起来。
“乔乔。”
“陆教授都是这样跟学生补课的？”
“没，晚安。”
楚楚拉住了他的手。
陆川回了家，冰箱里有楚楚中午给他弄好的饭菜，放在微波炉里打了一下，一边看书，胡乱吃了点，然后回了书房，坐到电脑前继续开始工作到深夜。
上课之前，他都是习惯先发问，然后将今天要讲的课程引入。本来以为同学们会如往常以往踊跃举手，毕竟不是很难的问题，然而今天，教室里一个举手的同学都没有。hetushu.com.com
周二，陆川到学校上课，教室里气氛略微有些奇怪，同学们看他的眼神，似乎也和平时不太一样，而最大的变化，是同学们似乎少了很多，之前陆川的课，整个教室都是坐得满满当当，然而今天的座位，稀稀疏疏地坐着几十个同学，前面两排都没有坐满。
“这老师太年轻了吧！”
“真乖。”陆川吻她的额头：“睡吧，我去书房。”
“清者自清。”陆川的确是并没有把这件事放在心上：“这种事，这种伪造的消息立不住脚，没几天就不攻自破。”
“你……你什么都不知道？”
电话那边噗嗤地笑了声：“你当我是小朋友吗？”
陆川坐在床边，摸着她的脑袋：“没办法，那家伙有点马虎, 搞数据半点不能出错，我不做什么，就检查一下他发过来的参数，检查完了，马上过来陪你睡觉觉。”
“嗯，要收。”
“你总担心别人, 今天上课就挂着黑眼圈, 还要熬夜。”
陆川的脾气燥，高中就是如此，即使这么多年的沉淀，他本性不变。
楚楚眯着眼睛看她，软软地“嗯”了一声，她是真的不想动了。
“啊～那晚上还回来不？”
似乎画面里的女孩，还推了推他，不过他的姿势强硬，他的手肘有力，环着她的脖颈，将她整个人桎梏在怀中，持续加深了一个吻。
他还要工作。
两个人一夜鏖战, 疲惫不已，楚楚已经累得瘫软在床上，手指头都不想在动一下, 陆川赤着身子站在床边, 居高临下地看着同样赤身的她。
一呆就是一整天，直到深夜。
他说完，背过了身去，拿起粉笔开始在黑板上书写公式，不再理会他们。
“和你一起睡。”
“我需要怎么办？”陆川摇摇头：“这么一个荒唐的谣传，难不成我还要和图书出面澄清。”
他坐在浴缸边替她冲洗身体, 每一寸肌肤都细致地替她洗干净，包括下身的黏腻，还有腿根处沾上的他的液体。
待他再度醒来，已经是第二天的中午，楚楚还没有醒，整个人都坐在他的身上，趴在他胸膛上睡得很香，就是姿势不大雅观。
陆川又情不自禁地低头吻了吻她的额头，抱紧了她，沉沉地睡了过去。
陆川回她：“是很美。”
“要求B大严肃处理这个禽兽教授，还学术届一个清净。”
陆川写完公式，回头，教室里学生更少，稀稀疏疏地坐在位置上，约莫总共剩下二十来个。
陆川迎上他的目光，沉声道：“这与我们的课堂有关系吗？”
同学们战战兢兢，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终于，那个戴眼镜的男生气闷地从位置走出来，抓起书包转身出了教室门，有人带头，好几个学生跟着走了出去，有男有女。
“呃，我乖乖电话进来了，挂了。”
然而，课上到一半，教室门被打开了，有院领导主任在门口对陆川招了招手，让他立刻出来。
说完他起身，果然抱着电脑去了书房。
陆川看了看手表，说道：“还有二十分钟放学，有什么事，下课再说。”
“干嘛？”他坐上了车，给自己系好安全带。
将她洗干净以后，他拿起浴巾给她裹好, 抱到床上，又给她盖好棉被, 摸摸她的脑袋：“困的话就先睡。”
“喂！你太淡定了吧！”
一个，都没有。
同学们回头观望，不明所以。
“当然有，如果您真的做出这种……”眼睛男义正严辞的谴责还没有说完，只听“啪”的一声，陆川手里的课本重重地拍在了桌上，打断了他的质问。
“看到了。”陆川淡淡道：“不就是造谣么？”
陆川往下拉到了评论区。
“当
ｍ.ｈetusｈu•ｃom.com然是造谣啊！所以你打算怎么办？”“没，我今天就住在宿舍，刚刚导师联系开会，可能这几天都会比较忙哦。”
接下来的画面就是他伸手托起她的下巴，轻轻吻住了她的唇。
“很美哦！”她给他发了一张苍茫大漠的照片，照片里她穿着森女系长裙子站在山丘边，没戴墨镜，烈日下，她眯着眼睛，对镜头做了一个比心的动作。
微博内容附了一个视频链接，视频内容角度是从教室后门边偷|拍来的，正是昨天下课以后他跟楚楚调情的画面，仅是背影，但是从讲台下来时候的正面却一清二楚地出现在了画面中。
“我说，这和课堂并没有关系！”
“是，我们绝对相信您的人品。”
“这类人就该让他断子绝孙，无忧无虑专心搞科研。”
“那好。”陆川想了想：“对了……”
“楼上你是看人家帅，心甘情愿被潜规则吧？”
#B大教授骚扰女学生事件#B大学生举报教授#B大某陆教授课后骚扰女学生视频曝光，敢问良心何在？！
“单独辅导要收课时费吗？”
陆川切换了线路。
楚楚抬起疲倦的双眼看他，伸手要抱抱。
“好吧，那你要注意安全哦！不要乱跑，不要跟不认识的人东拉西扯，还有，陌生人给你吃东西，不要吃啊！”
“嗯，到家了吗？”
陆川没再看下去，心里觉得荒唐至极，他索性不再理会，将车开了出去，没走多久，李尧让的电话又打了进来，他声音激动：“你看到了吗？！”
陆川垂眸，捏着粉笔的手紧了紧。
“亲一下，整晚都是你的。”
“您不要被网上那些造谣的言论影响心情！”
“你就是我的小朋友。”陆川闷声说：“那你今晚还过来吗，我开车接你。”
“刚从研究室出来，准备回家慰问媳妇，怎么？”
“怎么https://www.hetushu.com.com收呢？”
“还男神教授，别恶心人了好吗，这货就是一禽兽。”
“你呢？”她软软地问。
“算了，我把消息发到你的手机上，你好好看看，准备对策吧，接下来几天可能会比较麻烦，不过这事也不难澄清。”
“乖乖，洗澡哦！”
“那要不要陆老师给你进行单独辅导嗯？”
“不了，我回寝室收拾行李。”
同学们也都左右观望着，可是没有一位同学愿意站起来回答问题。
“我不大放心刚刚那小子……”
“这位同学，刚刚的课听懂了？”
这一段放在一对亲密的情侣身上似无不妥，但是如果放在禽兽老师和女学生这里，似乎……好像听着也像是那么回事，因为他们之间的对话，本来就带有一点演戏的成分，是楚楚跟他的调情，可是不明真相的外人听起来，就是老师在调戏骚扰女学生。
“老师，您有没有骚扰女生？”
“我们也会帮忙努力澄清！”
陆川没有在意，如常走上讲台，淡淡说道：“弱电相互作用统一理论的意义，有没有同学起来给我们讲一下。”
“晚安。”
我的乔乔最美。
他轻轻地将她放下来，捻好了被单，起身去洗了个澡，然后做好了早餐放在桌上，同时贴上了一站便笺纸，让她醒来之后记得吃早餐，随后出门去了实验室。
“选导师前还是要多打听打听，说不定衣冠楚楚的某些老师实际上就是个禽兽，学术光环掩盖了种种龌龊。”
“你们可以对我本人进行道德评价，可以，但我并不接受；另外，认为我的人品影响你们对这堂课的接受，现在可以离开。”
他投入工作的时候，基本上手机是处于关机状态，工作结束以后，他去更衣间换了衣服，拿出手机打开，霎时间好几条消息传出来，大部分都是未接的来电显示，还有短信，让他马上回电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