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剪鞋真相
姜雨微微一惊，回头又看了眼灵雀艺术班几个大字。
姜雨决定直接问她。
姜漫依走到房间门口，良久，轻轻说道：“乖乖，如果你真的走上了那条路，你会割舍很多东西，包括你最爱的人。”
放下手机，姜雨坐在艺术班的长阶梯边，仔细回忆着那天的发生的事情。
“我……我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都没做，你别问了。”
姜雨看着她发来的这一段文字，心下震惊不已。
“你把情况说清楚。”
“请问有什么可以帮你？”
这个叫【琳】的委托人，显然就是她的同学吴思琳。
裘厉本来觉得这款少女系的围巾完全不适合他，本能地就要扯下来，但是颈项间的温暖和围巾上沾染的淡香，让他的神经一下子敏感了起来。
而如今，她崭新的人生……拉开了帷幕。
姜雨回头，看到裘厉穿着黑色的冲锋衣，站在走廊尽头，手里拎着一根白色围巾，漆黑的眸子里带着几分寒凉。
姜雨以为他要忽然“袭击”，下意识地侧开脸。
姜雨严肃郑重地说：“这件事影响很坏，吴思琳也为此退学了，很可能会影响到她的未来发展。周阿姨，您觉得自己能承受毁掉一个学生的后果吗！”
见她反口，姜雨有些急了：“可是你刚刚明明承认了。”
她紧张的表情被姜雨尽收眼底。
说着，他接过了她的背包，戴在自己肩上：“还在磨蹭什么？”
姜雨重新望向周阿姨。
姜雨跑到裘厉面前，摘下了自己的白色围巾，戴在裘厉的脖子上，仔仔细细地系了一个结：“外面好冷啊，你穿多一点。”
姜雨重新回了艺术中心，在一楼的杂物间找到了那天进入储物间的保洁阿姨。
“那要不……我还是请你吃饭？”
想到那天下午发生的事，姜雨脑子有点乱。
年末，姜hetushu.com.com雨去灵雀艺术班办理退学的手续，林曲文亲自给姜雨写了推荐信，让她带到爱斯梅拉艺术中心。
因为她溜进储物室，剪坏了姜雨的芭蕾舞鞋，被林曲文勒令退了学。
怎么这委托人……是她认识的人？
周阿姨的心理防线彻底崩不住了，她懊悔地说：“哎哟，我跟你无冤无仇的，我不是故意剪烂你的鞋，是有人……有人给了我两百块钱，让我寻个机会，我见你那双鞋也很旧了，索性就……”
上一世，她的芭蕾舞之梦终结于此。
但是正如吴思琳所说，如果这件事真的是她所为，她不至于花这么多钱，来找【知过】的重生者，帮忙挽回遗憾。
“周阿姨，如果你现在承认，告诉我为什么要这样做，我可以答应你不告诉林曲文老师，但是如果你执意抵赖，我会直接报警。”
“周阿姨，我的鞋是你弄坏的吧。”
原本凉冰冰的颈项间多了几分体温的暖意。
裘厉深邃的眼眸低垂着，俯身凑近了她，贴着她白皙的脸蛋。
姜雨看看她身后的其他保洁阿姨，笑了笑：“您确定当众跟我聊这件事吗？”
看到姜雨过来，她神情顿时显得有些慌张，下意识地站直了身子，收敛了笑容。
“我这成绩……再影响还能坏到哪儿去。再说，你不是让他督促我学习吗。”
【琳】：“谢谢！拜托你了。”
“这么怕我，还要和我在一起。”
姜雨沉默了片刻，侧过头，坚定地对她说：“真心和梦想，我都不会辜负。”
他默许了她的动作，戴上了这条围巾，说道：“下次洗了还你。”
“但愿如此。”
姜雨望着少年离去的背影，不自觉地摸了摸自己耳鬓，心里痒酥酥的，踱着步慢慢走回了家。
“你说……叫什么名字来着？”
周阿姨说完便要离开，姜雨赶紧挡住她的去路，急切地说：“周阿姨，这关系到另一个女孩的命运，如果真的是你，你告诉我，我不会追究的！”
裘厉走出了小区大门，回身看到姜雨也跟着追了出来。
姜雨决定先和未来的【琳】好好聊聊——
【琳】：“你好，我想请你帮忙，回到2014年的冬天，去灵雀艺术班，帮我洗清莫须有的罪名。”
【琳】：“因为这件事情，我被迫退了学，后来放弃了跳芭蕾舞，我的一生都受到了影响，过得很不好。我现在很后悔，也知道了自己的错处。如果你真的是来自过去的话，希望你能帮我洗清冤屈！”
“误会吗，难道他不是你男朋友？”
【琳】：“我叫吴思琳。”
“是谁让你这样做的？”
就像当年的步檀嫣一样。
她颤颤巍巍地站在角落，不敢直视裘厉，眼神似乎在躲闪着什么。
周阿姨立刻心虚了起来：“那……我们换个地方说。”
脱口而出说的这一句话，姜雨恍惚间，仿佛是明白了什么……
这段时间，为了准备爱斯梅拉的推优比赛，姜雨拒绝了很多任务。
姜雨退出聊天，然后打开了【知过】的服务号：“委托客户知道我的信息吗？”
姜雨有些不好意思，推着姜漫依进了屋：“你别误会！”
“那你来找我干啥！”
他一动，姜雨立刻警觉地后退了两步，漆黑的丹凤眼带了敏感的防备。
姜雨必须要考虑到现实的情况，她不想再因为自己的梦想而增加姜漫依的负担了。
她缓缓回头，裘厉眼底含笑，然则那双深不见底的眸子，宛如寒潭深渊。
收拾储物箱的时候，好些个女孩都主动过来和图书跟姜雨聊天，向她道贺，也向她表达不舍之情，甚至添加她的微信。
可是，如果那双鞋真的不是吴思琳损坏的，又是谁呢？
……
“接到新委托，委托酬金三万，是否接受？”
“是……是一个很年轻的……”
一听到姜雨来找她说这件事，周阿姨的表情更加紧张，话都说不太清楚了：“我……我什么也没做！有啥可聊的！”
姜雨有些心虚，不想再继续这个话题，转身回了房间。
【知过】服务号：“对于重生者的信息，公司严格保密。”
“我并没有说你做了什么。”
因此，她们赶着过来跟她交朋友。
“聊……聊什么？”
然而，裘厉只是闭上眼，在她鬓间呼吸着，嗅着她身上的味道。
天空又飘起了鹅毛的小雪。
然而，裘厉只是用指尖轻触了触她白里透红的脸颊。
“接你。”
姜雨陪着他走了几步，又说道：“我顺利通过爱斯梅拉艺术中心的考核了，今天真的要谢谢你。”
【琳】：“我没有说谎，都到这个地步了，我如果真的做了，我认，但我没有做，就不甘心！当年我只想把她的那双vci的鞋子剪坏，但是我没有找到vci的鞋，请你相信我！以前经常针对她，但是我真的后悔了，如果能够回到过去，我愿意跟她道歉。”
看来这件事给她带来了非常不良的影响，她的命运轨迹由此发生了改变。
姜雨陷入了沉思。
周阿姨本来就心虚，一听到姜雨说要报警，早就吓得不知所措了，哭丧着脸道：“不、不就是一双鞋吗，你报警……这有啥好报警的。”
姜雨盯着她的眼睛，脱口而出道：“你到底在害怕什么？他又不在这里！”
裘厉走了过来，将手上的白色围巾戴在她的颈项上，环了好几圈。
“每次都谢我，每次都只是说httｐs://ｗwｗ.hetushu•ｃom•ｃｏm说，我差你这一声谢？”
直到此时，姜雨心下更加确信，周阿姨肯定跟这件事有关系，她脸上紧张的表情已经出卖她了。
她心下越发笃定，这位保洁阿姨肯定知道点什么。
鼻尖冻出一点微红，有点呆呆的模样。
于是她愉快地点击了【接受】。
这么会有这么巧的事？
“你别问了！我不能说，那个人很坏……我真的不能说！”
这些女生过去跟在范丹溪和吴思琳身边，没少对她冷嘲热讽。现在大概是见她进了爱斯梅拉艺术中心，又拜入了白书意门下，将来自然是前途无量了。
“叮”的一声响，【知过】app发来了消息——
保洁阿姨不至于吧，无冤无仇的……
姜雨犹豫了几秒，走到了他的面前。
“那你过来。”
“我承认什么了，我什么都没做，没有人指使我，我也没有收钱，我……不是我，你快走吧！”
“不……不是我！我没有做。”
裘厉眼角绽开了肆意的微笑：“说的也是，我有什么好怕的。”
一定是蒙受了不白之冤，这么多年过去了，仍旧耿耿于怀。
【琳】：“后来她那双旧舞鞋不知道被谁弄坏了，调取了监控之后，看到我进了储物室。可我根本没有做，我想做，但是我没有！”
“周阿姨，您能出来跟我单独聊聊吗？”
“我问阿姨一些事情。”
一看到他，周阿姨吓得腿都软了，颤巍巍地后退了几步，避开他冷冰冰的目光。
虽然爱斯梅拉的学费可以用奖学金减免，不过走上了这条路，将来花钱的地方肯定少不了。
良久，满足之后，他伸手将她鬓间的发丝挽到了耳后，用低沉性感的嗓音道：“希望有一天，你能真的让我当你的……男朋友。”
说着，她们来到了无人的回廊边。
“聊聊那天在储物间的事。”
“当然
和图书，你是我……男朋友嘛。”“你等一下，裘厉。”
保洁阿姨穿着白色的工作服，和同事们靠在墙边说说笑笑。
“不是你想的那种……”
“我不吃饭。”裘厉说着抬起了手。
周阿姨话音未了，只听走廊边，一道低沉的男声响了起来：“小雨，还没走？”
如果吴思琳不知道她的身份，只是作为一个普通委托者向她寻求帮助，那么她所说的事情真实性……就很大了。
“好哦。”
很快，有一个名叫【琳】的女孩，添加了姜雨的好友。
说完，也不等姜雨回答，他浅笑着，转身离开了。
【琳】：“我叫吴思琳，2014年我因为嫉妒一个女孩，想要剪掉她新买的名牌芭蕾舞鞋，我去了她放鞋的储物间，但是我没有找到她的鞋子，因为紧张，害怕被发现，就匆匆跑掉了。”
“才不是怕。”姜雨微微颔首：“你有什么好怕的。”
姜漫依一直在门边等着她，抱着手臂笑说道：“男朋友挺帅啊，便宜你这丫头了。”
想必，她未来的人生过得非常不好，否则也不会来到【知过】app寻求帮助，挽回遗憾。
“怕什么，妈妈又不是那种保守的家长。”
姜雨很真诚地感谢了林曲文这段时间对自己的照顾。
“我会查清楚，如果真的不是你，我不会让你平白被冤枉。”
“你怎么来了。”
她穿着一件白色的羽绒衣，泡松松的，衬得她鹅蛋脸分外乖巧，在冬日里皮肤越发皎白。
走出灵雀艺术班的大门，她忍不住回头看了看。
监控视频里，吴思琳出来之后，没有别的同学进过储物间，只有一位艺术班的保洁阿姨。
姜漫依以为姜雨是害怕她反对，索性摆明了态度：“只要不影响学习成绩，谈不谈恋爱的，我才不管你呢。”
“在这里，如果你说了谎，我是没有办法帮助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