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二章 重逢
“阿厉厉很酷啊。”
“阿厉厉。”程野翻了个大白眼，小声腹诽道：“还说不喜欢了，一条破蛇……都能让你睹物思人。”
“我会啊。”程野理直气壮地说：“我会保护她。”
“嗯！”
“……”
姜雨回头，看到了步希神情严肃的面庞。
“没、没事吧。”
下一秒，两个人同时移开了视线，都有些讪讪的。
宋裕和是国内非常厉害的心理学督导师，也认识裘厉的父亲。裘厉考入海城大学，能够相遇也算缘分，所以宋裕和对裘厉格外关照。
“我碰巧路过。”步希也矜持地说：“他们挡我路了，我不是为了帮你。”
“结婚的这个事情，你还是要多跟你妈妈谈谈。”
“不行！不行哥哥怎么能谈恋爱！绝对不行，我反对！”
“所以我要你这个女儿来干嘛啊。”程野摘下了墨镜，指着姜雨，严厉地责备道：“你作为女儿，就应该要鼓动她，孩子是父母的粘合剂，你这孩子……不仅不粘合我们，你还把我往外推。你说说，你再上哪儿找我这么英俊有钱又体贴的爸爸。”
姜雨赶紧夺过墨镜来给他戴上，说道：“有啊，出门右拐阅方科技集团48楼办公室，我谢渊爸爸就比你英俊有钱还体贴温柔。”
“键盘侠说话太恶毒了吧，咒家人算什么！”
“小厉，你在看什么？”宋裕和办完电话卡出来，机场外面，看到裘厉目光追随着一辆计程车走远了。
“可能，看错了。”
“芝芝莓莓要微糖。”
姜雨笑道：“那以后还会一起喝奶茶吃甜品吗。”
无论粉丝如何反对这段感情，如何威胁要脱粉，程野的新专辑该发还是发了，销量丝毫没有受到影响，恰恰相反，里面有一首歌是写给女儿的歌，名叫《芭蕾少女》。
所以他才不会管粉丝脱不脱粉，该怼就怼。
他顺带把他的小徒弟刘艺白也带上了，给姜雨做个伴。
一时间，#程野恋情#、#程野女朋友#、#北城大学#等词条，轮番登上热搜榜首——
“房子塌了。”
“不是。”姜雨咬着下唇，用力摇头：“就是感觉……感觉你才是我亲生的爸爸。”
狗仔记者们每天的生活就是追逐，所以他们也赶紧追上来，企图再多拍一些画面和照片。
不得不说，虽然这件事是意外，但程野的团队还是相当会炒作的，直接把负面热度转化成了实际收益。
大家都说她和步檀嫣跳舞很像，谢渊对她又出乎意料地好，步希奶奶会这样误会，好像也不是空穴来风。
“怎么了？”谢渊听出了小姑娘声音不对劲，关切地问道：“是不是看到什么不好的东西了？”
姜雨没有辩解，只是浅浅笑了笑：“也不是不喜欢，毕竟那么喜欢过，只是……如果他选择拥抱新生活，那我也应该向前看。”
那天下午，程野把姜雨从学校叫出来，陪他去超市买东西，晚上回去给姜漫依做一顿惊喜大餐，同时帮她过生日。
姜雨第一时间给姜漫依打了电话：“妈妈，你在哪里？”
姜雨不胜其烦，只能收拾了东西，背着书包去爱斯梅拉艺术中心小住几日。
程野犹豫了一下，说道：“那……我陪你妈妈在浅水沙滩上晒太阳，行吧，乖—女—儿。”
如果程野仍旧眷恋她，那么他就应该懂得这个女人所经历的一切，或许他会稍稍改变一下自己的态度。
这样的关系，竟然让她们能够保持挚友的身份。这份友谊，来的格外珍贵。
不太像啊。
他太不会照顾人了，还要妈妈反过来照顾他。
姜雨忽然反应了过来，步希奶奶不会以为她是谢渊和步檀嫣的孩子吧。
生活似乎越来越好了和_图_书。
程野在北城置了两套房子，一套位于新区的大平层，一套是郊区小别墅，明里暗里旁敲侧击，想把母女俩接到自己家里，一家三口生活在一起，好好过日子。
我和她不久前重逢，这是命运给我的恩赐，同样令我们惊喜的是，我们还拥有了一个可爱的女儿，就是照片上的小姑娘。没错，我现在是父亲了。
“还挺合适你的。”
“谢爸，你是我爸爸吗？”
“你到底是不是程野的亲生女儿？”
记者们面面相觑，姜雨这暴脾气，倒是和程野一脉相承。
“还是很感激。”姜雨摘下鸭舌帽还给她，步希打量了她一眼：“留着呗。”
“你看，你还意识不到呢，哪有当爸爸的样子。”
然而，姜雨和程野都没有想到，他们在超市逗留不过半个小时，偷|拍的视频却悄然流传到了网络上，被几个娱乐圈八卦红V转发之后，掀起了轩然大|波。
“女儿是我自己认的，有什么冲我来，别动我家人。”
这次全家旅行，她非得把老爸的坏毛病给纠正过来。
程野不客气地伸手揉她脑袋，结果肩上小蛇发出嘶嘶的威胁声，把他吓退了。
“这段时间呆在爱斯梅拉不要出去，那里才是安全的地方。”
……
“我的天！这是程野秘密女朋友吗！”
小蛇也特别通人性，人多的时候，就躲在她的帽子包或蛇包里，如果安静了，就会冒头出来，蹭蹭她的手。
“切。”
很快，预订的出租车驶了过来，程野护着母女俩上了车，自己也坐上了副驾座。
而这次东南亚之行，姜雨则是要好好考察考察程野，如果他再继续这样以自我为中心，她绝不会撮合他和妈妈在一起。
“难受，真的难受。”
“保护好自己，不要去看网络上的评论。有什么不开心，给谢爸打电话。”
因为她是步家的人，有步檀嫣珠玉在前，使得她丝毫不能放松自己。
“妈！”姜雨恨铁不成钢：“你还帮他说话，就是你这么纵容他，才让他永远跟个小孩似的。”
裘厉望着街边远去的出租车，原本平静无澜的心湖掀起波涛——
姜雨皱了皱眉，不明白为什么出了这样的事，妈妈没让她第一时间去找爸爸，反而找谢渊这个干爸爸。
步希忽然改变了话题，望着她，坚定地说道：“但我不会认输的，我会赢你的，光光彩彩、漂漂亮亮地赢你。”
……
“为什么这么多年都没有消息，偏偏现在爆出来，我感觉……好大一盘棋啊。”
姜雨鼻子一酸，差点哭出来。
记者们围堵了过来，水泄不通地挡住她，此起彼伏地询问着尖锐的问题——
步希和她对视几秒，两个人同时轻松地笑了起来。
所以，他一眼就看出了裘厉这小子隐藏在平静的面孔下的阴霾。
叫得多了，又莫名难受。
粉丝们恨铁不成钢，很多脑残粉直接转了黑粉，当然，也有很多理智的声音，支持程野——
“你整天挂着条蛇是什么癖好？”
“那我自己去买啦，你看我吃，我要买一杯芝芝莓莓，在买一杯爆珠酸奶车厘，两杯一起喝。”
专辑发行之后，程野便计划带着一家人出国玩了，本来原计划是去欧洲国家，但是因为热搜事件闹的，根本没有时间去办签证，所以只能去东南亚免签的泰国海滨城市度假了。
“关于他们的恋爱你知道多少？”
“就一高中学历，她也配！”
谁样的竞争关系，让俩人之间的关系变得有些微妙，尤其步希家里对她的管束和要求又是那么高，她一个人身上肩负着家族的荣耀和使命，压力可比和图书姜雨大得多。
姜雨平复了呼吸，和步希对视了一眼。
“我是不是他女儿，可能还存疑呢，你看了网上的对比照片吗，我和他就不像。”
姜雨礼貌地对她说道：“那个……刚刚谢谢你哦。”
姜雨一开始觉得粉丝是疯了，可是后来当她认真去对比照片，看粉丝们给出来的专业分析，也越发觉得，自己和程野好像真的……
……
“还有妈妈，你也派保镖去保护她，谢谢你。”
众所周知，心理咨询师因为接触了太多病人和负能量，本身心理就会产生问题，而宋裕和就是为这些心理咨询师做心理咨询的督导。
“去哪儿呀。”
“请问你真的是程野的女儿吗？”
她越来越喜欢那条名叫“阿厉”的蛇了，无论走到哪里，都带着它。
“你的母亲高中文凭，你觉得她配得上程野吗？”
步希将自己头上的鸭舌帽盖在了姜雨的头上，拉着她跑进了爱斯梅拉大门。
“说实话，真的不配。”
……
说完，姜漫依挂掉了电话。
“真的吗？”
他们找来了姜雨教务系统里的证件照，然后和程野的照片进行电脑专业的对比分析，确证两个人的五官长相，根本完全不一样，重合率连百分之五都没有，以此断言——
可是这一刻，听到谢渊温柔的声音，感受到他的关心，姜雨真的觉得……好委屈。
“谢谢宋老师。”
“我这几天看了网上的热搜。”步希缓慢沿着操场跑道走着，边走边说：“没想到你竟然是程野的女儿。”
姜雨记得以前和姜漫依去游泳馆，这女人怕水怕到在儿童区坐着，就这旱鸭子……还下海？
姜雨理解她，知道两个人再也回不到从前的关系了。
姜雨躺在床上，刷到这条官宣的微博，心里“咯噔”一下。
步希就是很单纯一女孩，只是家里给她的压力太大了，让她从小唯一的目标就是追逐no.1。
如果不好好加以引导，很可能会出问题，就像他的父亲一样。
“谢爸，网上的消息是你删的吗？”
姜雨很愉快地接受了她的挑战：“我也会用尽全力战胜你。”
每次出事，他都出面摆平。
在姜雨心里，她妈妈是全世界最好的女人，配得上任何人，反而是程野，她觉得他才配不上妈妈呢！
步希用身体撞了撞她，她也推了她一下，两个人仿佛又回到了刚刚认识时的一拍即合。
这么多年，他仍旧保持着当初那个摇滚少年的叛逆和愤怒，这也是姜漫依如此迷恋他的地方。
“不知道。”步希耸耸肩：“谢渊从来没对谁这么好过，我听我妈提起过，谢渊好像和我小姨妈认识。”
步希看着她的背影，咽了口唾沫，跺跺脚，还是追了上去：“我也要看着你，不能让你长胖了，否则我就没有对手了！”
一开始文风还是正正经经的公关文案，最后一句绝对是程野自己加上去的，太有他的味道了。
一瞬间，网络上漫天都是对她学历和工作的嘲讽，哪怕有理智的粉丝出来说话，但是理智的声音永远抵不过无边的恶意——
在认识你们之前，我就认识了我的初恋，一个迷人可爱的女孩子，这么多年保持单身，不是因为你们，而是因为她。当然也不止一次在演唱会和采访中提到过，想来你们也有心理准备。
但这期间，谢渊仍旧派专车接送她，同时暗中也加派了保镖保护她。
好在姜雨家的房子总算是拆迁了，得到了一笔不菲的拆迁款。
“好哦，那你要好好表现哦，我会监督你的。”
“不管像不像，他认你，把你当女儿，这不是很好吗。”
……
“ｍ.hｅｔushu•com•cｏｍ这女人太心机了吧。”
程野是真的愤怒了，直接用自己的微博大号怼——
自从仲夏夜晚会之后，她们再也没有说过话了，后来两人总是在一场场比赛中你强我弱地较量着，不分伯仲，有赢有输，谁都不服谁。
电话那端传来轻微的喉结吞咽的声音，良久，他说道：“我……是啊。”
姜雨觉得程野这几年，忙着追逐自己的梦想，一路走来顺风顺水，粉丝们托着捧着哄着，公司也护着，仿佛还是那个十八岁的少年，没有长大。
“我阴谋论一下，这女人是不是故意借女儿上位。”
宋裕和将电话卡地给了裘厉，裘厉接过了卡，平静地说道：“没有女朋友。”
可是她的妈妈呢。
为了生活，她放弃了自己的梦想，学了一门技能，入行最辛苦最累的服务行业。这些年，什么人都交道过，也被欺负过，笑脸迎人，仰人鼻息……
“救命！我看到了什么！”
姜雨的身份一经公开了，姜漫依的身份自然是瞒不住了，疯狂的粉丝开始扒皮姜漫依。
姜雨让姜漫依赶紧买房，趁着现在房价还没有拔地而起，他们在市内的黄金地段，买了一套环境非常好的学区精装品质房。
姜雨闷闷点头：“好哦。”
“真的特别失望，特别特别失望。”
“两个人年龄差距，未免太大了吧！”
“那你去给你妈吹吹风。”
“没事，宋老师办好了？”
姜雨怒从心中起，直言不讳道：“我妈妈配不配，不是我觉得，更不是你们来觉得。程野说配得上，她就配得上！”
在她最绝望的时候，也是他，就像一个默默守护的骑士。
“你奶奶为什么想见我？”
姜雨也喜欢“阿厉”、“阿厉厉”地叫着它，仿佛这样叫着，心里空缺的那一块，就能够填补回来。
……
电话那端，姜漫依声音还算平静：“别担心我，这段时间你先不要回家，去找谢渊，他会保护你。”
“能有什么事，该来的都会来。”
说着，她上前替她戴正了鸭舌帽，帽檐向下压了压：“你这段时间，应该用得着。”
爱斯梅拉这段时间管控格外严格，学生出入都必须拿学生卡，连老师出入都要使用通行证，一直苍蝇都飞不进去。
姜雨不是程野的亲生女儿，姜漫依这个借女上位的“恶毒母亲”，从始至终，都在骗他们家哥哥。
“如果你想故意让我长胖，那你就打错算盘啦，我会克制的！”
很抱歉隐瞒了这么久，因为担心最爱的人受到伤害。我就一中年男人，私生活没什么好感兴趣的，请大家关注作品。
程野从来都是以作品说话，是作品给他带来的流量和名气，而不是偶像的人设。
“姜雨，我和你爸之间……你不会明白。这件事就这样，不说了，会好起来。”
姜雨叹了口气，总觉得和谢渊比起来，她亲爸反而很不合格呢。
“北城大学艺术系大二在读生，还是个学生呢。”
“你是我们的女儿，你要向她表达，说你多么渴望一个完整的家庭，多么渴望爸爸能成为你名正言顺的爸爸。”
步希拉着姜雨一口气跑出了好几百米，来到绿茵操场上，这才停下来，撑着膝盖大口喘息着：“这些记者真是太讨厌了，就跟苍蝇似的。”
宿管阿姨河东狮吼，镇在宿舍门口，将一堆娱记赶了出去。
“不用担心，谢渊已经派了保镖过来，小区还算安全，我也不会随便出门，保镖会给我送食物和生活用品。”
姜雨想到了谢渊，但不敢确定，给谢渊打了一个电话——
“宝宝，等这和图书段时间忙完专辑发行，爸爸带你和妈妈出国耍。”
“我的天，哥哥是疯了吧，怎么会喜欢这种人！”
就在姜雨极力挣脱之时，手腕忽然被一个冰凉的手掌紧紧握住。
她小姨妈就是步檀嫣啊，这何止是认识。
“嗯。”
“那个……我承认你很强，很有当年我小姨妈的风采。”
她极力抑制住奔涌而来的悲伤情绪，还是没忍住，呛了呛。
程野双指合并指了指侧额：“随时接受宝宝监督。”
“他们就是很烦……”
姜雨才不会同意呢。
宋裕和笑着说道：“难得啊，你这样的条件，在咱们男女比例严重不协调的海城大学，竟然没有女朋友。”
姜漫依欣然点头：“好啊。”
“在家里。”
“网传你们的对比照片完全不像，对此你有什么看法？”
姜雨甩开他的手，叹了口气：“我不想我妈这么大的压力，她以前就觉得配不上你，现在更是这样。你们约会的时候，我少有的几次跟着，都能看出来，她事事都在依着你，你说一她不二……真结了婚，不知道多委屈呢。”
姜雨和步希和好如初，这是最让她近段时间感觉最开心的事情了。
真不知道姜漫依为什么喜欢这个幼稚鬼，发通稿也完全不和她们商量。
“我不怕的，就很担心你。”
竟然直接有女儿了，这可比什么公开地下情要劲爆多了啊！
“我买了两张临时的电话卡，你也换一张，方便和国内保存联系，也省得女朋友担心。”
晚上姜雨刚回到学校，在回寝室的路上直接被一帮狗仔记者给围堵了，她吓得一路狂奔，跑回宿舍楼。
他们蹲守了整整三天，好不容易等到正主的出现，怎么会轻易放过她。
“北城大学那是他女儿好吧！求求你们嘴下留情，不要再给他招黑了。”
她的心脏猛跳了一下。
“请关注野哥的作品。”
姜雨默不作声地点点头。
“这次我出来开会，目的是让你散散心，不要想太多不开心的事。”
姜雨立刻道：“好什么，我妈又不会游泳，怎么陪你下海嘛。”
“嗯。”
……
“反对？他们十八岁相爱，这么多年初心不变，轮得到这些妖魔鬼怪来反对？”
“你让人家一中年男人不生孩子不结婚，将来你养老送终吗！气死我了。”
呆在学校里稍许有些危险，大学校园是可以自由出入的，狗仔们无孔不入，时时刻刻准备偷|拍姜雨的照片，不管是在食堂吃饭，还是去教学楼上课。
她将姜雨拉倒自己身后，一路攥着她突出重围，朝着爱斯梅拉的方向狂奔。
姜雨没有拒绝，点点头：“那不客气了。”
“别怪他。”姜漫依从女儿忿忿的声音里听出了她的怒意，连忙劝解道：“他早就想公开了，或许这只是一个契机。”
最后三个字，喊得格外咬牙切齿。
姜雨谴责又鄙夷地望着程野：“爸爸忘了之前说的话了吗。”
程野牵着她的手，用力按了按：“爸爸陪你一起，我们一起拥抱新生活。”
姜雨顺手拿了一袋薯片扔进购物车里：“你攻略我没用啊，这个事你要去攻略老妈，她从来不听我的话。而且结婚没那么简单，你不嫌我妈条件不好，我妈还嫌你条件太好了，她能跟你名正言顺地谈恋爱都需要很大的勇气。你想结婚，估计是道阻且长了。”
程野仔细想了想，皱眉道：“没有吧……”
“你母亲是否欺骗了程野。”
姜雨是步希在爱斯梅拉遇到的第一个愿意和她说话的人，也是她最强的对手。
一封迟来的官宣：
然而没想到，刚到爱斯梅拉艺术中心，距离大门还有两百ｈttｐs://ｍ•ｈetｕsｈu.ｃｏｍ•ｃoｍ米，隐藏在暗处的一堆娱乐记者忽然蜂拥而至，将镜头和话筒对准了姜雨——
刘艺白虽然害羞，不善言辞，却是个相当温柔的小孩，程野私心里也是希望姜雨别整天拿着她的小蛇玩，多和同龄的男孩子接触接触，早日走出失恋的阴霾。
姜雨还很奇怪，如果程野工作团队这么给力，就不至于闹到这种程度了。
“去哪儿都行，咱们一家出门散散心，也给我们制造更多相处机会。”
不过这也就是一夜的狂欢，第二天，相关照片的对比和热搜，被删的干干净净，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
程野也说不是他做的。
记者们自然是进不了大门，只能站在门外疯狂拍照，保安走出来，将他们吆喝走了。
“这有什么，我觉得就很般配。”
“我爸真是……太过分了！”
“曾经有过，大学就分了。”
“按摩女啊！”
“本来我奶奶见你和谢渊关系那么好，还认干爸，都以为你是谢渊的女儿了，还说想见你来着，让我请你到家里吃饭。”
“啊，谢爸真是太周到了。”
“p图的什么居心！”
这一年，她的情绪仿佛都被一面墙堵着，没哭过，哭不出来。
她的工作，她的社交，她平静的生活……全完了！
程野本来就是实力派歌手，几乎每张专辑都是自己作词作曲，所以基本不吃流量饭，他不会对粉丝低头。
宋裕和注意到裘厉不住地朝马路尽头观望，问道：“遇到熟人了？”
“程野这么多年无绯闻纪录竟然被打破了！”
摄像闪光咔嚓咔嚓照得姜雨睁不开眼，她试图跻身进入爱斯梅拉大门，但是这些娱记将前路堵得水泄不通，强行将话筒递到她面前。
“你妈妈有再婚过吗。”
视频里两个人动作亲密，有说有笑，还牵了手，一起逛超市，不让人往绯闻方面去想都难。
程野正要揽着小姑娘的肩膀，一转头看到她肩上的小蛇，嘶嘶地吐着信子，赶紧又把手缩回去。
“行。”姜雨欣然同意。
生活就是石头一般的磋磨啊。
姜雨虽然心里为妈妈感觉不值，很心疼她，但这种时候，恰恰是需要一家人团结起来，而不是内讧。
他都没想过这样的官宣，会给妈妈带来多大的压力吗！
“哦！”
有两个爸爸和妈妈，姜雨真的特别幸福，但这幸福却仿佛缺了一角，空的那一块，没有人能够填补。
程野的公司团队在第一时间反应，在和程野商量之后，决定公开姜雨就是他女儿的身份——
“嗯？”
再也相关话题，也是被秒删，或者封号。
因为热度的影响，这首歌一出来，就被顶到了各大音乐网站新歌榜首，专辑一出来就被抢售一空，销量持续走高，超过了他过去的任何一张专辑。
姜漫依坚决不同意，担心这会给他的事业带来影响，而且影响极可能是毁灭性的。
那两天，粉丝们是真的疯了。
“啊啊啊，我真的要疯了！这还不如北城大学那个呢，至少人家还是大学生。”
绕来绕去，还绕不开这话题了。
“呃。”
下了飞机之后，周围几乎都是陌生的外国人面孔了，程野摘下了口罩和墨镜，牵起了姜漫依的手：“我订的酒店就在海边，是私家海湾，视野特别好，也不会被人打扰，等会儿下海，你陪我好好游一圈。”
姜雨说完这话，炸毛地推开了眼前的娱记，径直朝前走去。
娱记愣了愣，继续道：“那你对粉丝们的强烈反对，有什么看法？”
半个月后，这件事的热度总算被更新的娱乐八卦新闻所代替，姜雨才恢复了自由身，可以返回学校上学了。
而这一份官博的公开申明，再度向网友扔了一块巨石，激起千层浪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