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你做梦吧
江醒醒：“嗯。”
“你闻什么？”
江醒醒若有所思，望向台上的男人，他正沉浸在戏剧里，意气风发。
江致微微一愣，望向商戒：“你叫我什么？”
商戒道：“没那么简单，他和我哥签过一份秘密协议，这份协议里，他给了他极大的权力，在保证我生命体征存在的情况下，只要是医疗需要，他可以对我做任何事，甚至包括必要的人身自由管制。”
临川低头沉吟片刻，说道：“商先生十二岁那年，曾经被匪徒绑架过几天，后来不知道为什么，他竟然自己跑回来了，自那以后，他精神严重受创，不久开始出现行为异常，完全变成了另外一个人，医生诊断他换上了解离性身份疾患，也就是双重人格。”
她钻进商戒的怀中，突然有些眷恋和不舍：“要是……要是你永远都是你，那该有多好。”
“这次第二人格能出来这么长的时间，是很反常的现象，但是无论如何，我是要负责看着他的。江小姐，如果二老板有任何不正常的举动，请您一定要告诉我，这是为了您的安全，也是为了他。”
明瑾笑了起来：“团长，您也忒偏心了吧，真拿商先生当你妹夫呢！”
临川淡淡说道：“这是我第一次见商总演戏。”
他情不自禁地捏了你她的耳垂，将她脑袋移到自己的大腿上，让她躺好。
仅仅是这双漂亮的大长腿，便足以令所有女人嫉妒了。
江醒醒：“你要我怎么办呢？”
商戒又在她额间印下一吻，这才作罢，将她脑袋端过来平整地放好，牵着她的手放在腹部，柔声说道：“你什么时候给我生个儿子呢。”
江醒醒被他弄得痒痒的，咯咯地笑了起来。
“难受吗？”
“这样的人才，不学演戏，去做生意真是可惜了。”
江醒醒望向临川：“你跟了他很久吗？”
江醒醒：“哦。”
江醒醒：“嗯。”
昨天晚上她肚子不舒服，早早地便躺在商戒的怀里睡着了，怎么可能
和_图_书还跟她聊天呢。现在有了江醒醒，他不再是过去那个肆无忌惮为所欲为的二世祖，他有了忌惮，也有了牵挂。
江醒醒挂了电话，感觉莫名其妙，打开了手机微信，发现昨天晚上一点多的时候，明瑾跟她还有一段消息记录。
商戒坐起身，点了根烟，望向身下的女人，她平躺在床上，乌黑的发丝随意地铺散在床单上，睫毛细密卷曲，一双眸子扑闪扑闪的，格外清澈漂亮。
“他什么大人物我可不管，我就知道他是你百依百顺的男朋友，让他过来还不是你一句话的事儿。再说了，真倒公演了还是会另招演员，他过来就串串戏，江湖救急，甭说了啊，快过来。”
她突然有些心疼他。
明瑾：“男朋友也行啊，只是你那位大人物男朋友，恐怕你还轻易支使不了吧，他能来给我们演话剧吗？”
俩人的关系这才刚开始呢，这就想着要生儿子了。
“不信！给我看！”
明瑾：“你可一定要，一定要好好对人家啊，这么好的男人，千万要紧紧攥在手里，十八般武艺全部拿出来，床上床下，都要把人给留住了！”
“这样便好。”
江醒醒扪心自问，他对自己的确是好的没话说，男朋友该做的他都做到了，别人家男朋友做不到的，他也能做到，都快把她宠出坏毛病了。
他附身往下，然后嗅到她的胸部，腰部，还欲往下，江醒醒却按住他的脑袋。
明瑾：“以前是以前，现在是现在，以前他是你家落魄的小狼狗，随便使唤，现在……人家是商氏集团的大老板，应该是你多多讨好他，哪能随便让人家做这做那的。”
江醒醒冲他比了个朝上大拇指，作为鼓励。
明瑾：“真的？！不是骗我的吧！”
“你别闻了，像狗一样。”
江醒醒：“这话请明天当面对我说。”
江醒醒不解地问：“他只不过是个医生，你这么怕他的吗，直接解雇不就行
ｗｗｗ•ｈetｕshｕ•ｃom•ｃom了？”
好吧，她居然没话好说。
那晚，商戒拥着江醒醒睡了下去，一夜倒是规矩，他的左手一直放在她的腹部，掌心温热，暖了她一整夜。
“过……过哪儿啊？”
聪明如临川，自然一眼便看明白了江醒醒在想什么。
商戒用力吻住了她的唇。
自小跟着第一人格的商戒长大，临川的性格稳重沉着，即便是在危机的境遇，他也能做到不慌不乱，泰然处之。
“他们是大学同学，情义非同寻常，我哥以前还救过他的性命，所以劳伦斯甘愿放弃在美国医疗机构的高薪任聘，来中国成为他的私人医生，一定要治好他的病。”
“所以哥，你是接受他了吗？”
“临川，我能……向你偷偷打听一件事吗？”
江醒醒无奈地看着他，算了，不用问了。
“他以前住我那儿的时候，来代过几次戏，他真挺有天赋的。”
“你做梦吧。”
“商先生的第二人格，随年龄增大，自渎的次数格外频繁，就像是某种可怕的宣泄。无论是心理干预还是药物治疗，都没有效果，劳伦斯医生说，这是一种以快乐来麻痹痛苦的行为，第一人格选择性地遗忘了那段痛苦经历，而第二人格则承受了了这所有一切，保护着他。”
江醒醒愣住：“我什么时候答应了。”
江醒醒点点头，心说果然是过命的交情，才能有这样的信赖，否则以第一人格那般谨慎的性格，怎么敢轻易交付自己的人身自由。
“就……反正不行。”她红着脸说：“我亲戚来了。”
“说好了？”
商戒顿了一下，想来她已经知道了，索性说道：“昨天你闺蜜又是打电话又是视频轰炸，我怕把你弄醒了，随便回了她。”
有一次，第一人格的商戒醒过来，发现自己躺在南极的冰层上，周围好几只企鹅围着他看，天知道他的心里有多崩溃。
商戒正经地说：“我叫你哥，没问题吧。”
从那以后，第一人格便下了和*图*书决心，无论如何，抑制第二人格的出现，绝对不能让他毁了自己的人生。
“我自小便被送到商总身边，一直跟着他，和他一起长大。”
明瑾：“哦？你就这么敷衍我，都不安慰安慰我吗？”
临川说道：“是商总脑子好，自小到大，无论是钢琴还是围棋，只要他肯学，用不着几天便能学会，几个月就精通了，没有这般的天纵英才，老商总也不会对他给予如此大的期待，管教严苛。”
……
江醒醒还真想不起来什么时候答应过她：“明瑾，你……又喝高了吧。”
看完聊天记录，江醒醒整个人都凌乱了，这明显就是商戒拿了她的手机答应下来的事情嘛。
江醒醒急了：“商戒是什么人啊，他怎么可能过来给你演话剧呢，一则没有时间，二则他也没有舞台经验呢，压根不会演戏，这不是胡闹吗。”
江醒醒似又想到了什么，问他：“这段时间你很浪啊，之前还躲躲藏藏的，怎么现在都不用遮掩了？”
这叫有其主必有其仆。
明瑾：“睡啦！爱你么么哒！”
江醒醒被他逗得咯咯大笑：“好了，好了你正经一点，别闹了。”
江醒醒连连摆手：“没有，他很正常的，我会看着他的，要是有不对劲的地方，我立刻联系你。”
“没问题，没……没问题。”江致脸都红了，望向周围看热闹的演员们：“看什么，继续排，马上就要公演了，出了洋相砸的可是自家的招牌！”
他伸手拾起她柔软的发丝，在自己的指尖绕了一圈，随后又俯身凑近她，轻轻嗅了嗅。
“那么性瘾又是怎么回事呢？”
江致竟然还诡异地害了羞，笑了笑：“八字还没一撇，胡说什么。”
商戒笑道：“劳伦斯放长假，回老家过圣诞了，兴许要开了年才回来，他不在，老子想干什么都行。”
明瑾：“你能找到人不，你的演员朋友们，是个男的都行，过来顶个数。”
她望向江致：“你以前不是很嫌弃他吗？www.ｈetｕshｕ.com.cｏｍ”
“咦，你不是答应了，让商戒过来帮忙串演亚力克王子，这会儿可别给我掉链子啊，上次商戒过来代戏的时候，感觉真的很不错。”
难怪呢，前段时间他就算半夜出个门都是小心翼翼，来剧组探班也要戴墨镜，这会儿完全放开了，还带她回家。
江醒醒：“……”
“原来如此。”
“他真是天生的演员！”
“今天晚上，我要让你当我的女人。”
“你是想问我，人格分裂的事情？”
“也就是说，第二人格是记得那时发生的事情？”
王子的出场成为了第一幕的重头戏，他的确没有什么戏剧功底，不过胜在专注，表现力极强。他以前和江醒醒对过戏，从她的身上学会了懂得如何运用表情和动作去表现人物的内心，而且拥有极其聪明的头脑，台词看上一眼便能够准确记住。
不过有时候，又挺会一本正经地犯二。
“……课外知识还挺丰富。”
舞台上的商戒身着欧式的燕尾服，礼服更加紧束修身，尤其是长裤，几乎是贴身的设计，将他腿部修长的线条勾勒出来。
“好你个江醒醒，这会儿跟我赖账了哈，我可不管，咱们大家伙儿都等着呢。”
“书上说，女人在生理期的味道会和平时不一样。”
她狐疑地打开微信对话框，是明瑾给她发来的哭脸表情：“醒醒，咱们的剧可能黄了，闻洋毁约，说是不演了。”
商戒顿了顿，伸手揽住了她的肩膀，无言以对。
“真聪明。”
“喂……喂喂！”
江醒醒：……
“嗯，但是他从来不说，第二人格性格很开朗，至少看起来是这样的。”
就连吹毛求疵的话剧团长江致，都忍不住对商戒赞不绝口——
江醒醒：……
江醒醒趴在他腿边，亲昵地蹭了蹭：“还好啦，可以忍受。”
不过既然是他自己应承下来，江醒醒便不再纠结了，给商戒去了一个电话：“你这家伙，谁允许你碰我的手机了，隐私懂不懂！真没礼貌。”
明瑾：“我hetushu.com.com的妈呀，你们家商总真是太棒了！”
江致耸耸肩：“那我是气他骗你嘛，不过现在你俩都正经谈上恋爱了，听明瑾说，他对你还不错。”
既然是第二人格冒充第一人格，无论多么不愿意，他都必须做好自己分内的事情，不能再像过去一样，挣脱出来便一个人拔腿开溜，把所有事情抛诸脑后。
江醒醒：“我没有男性朋友，只有男朋友。”
“我待会儿问问他，有没有兴趣签我们话剧团。”
“哟，你还真给我翻脸不认账呢，昨天咱们都说好了！”
“怎么不行？”
“哎哎，道具不要那么快摆出来，先挪开。”江致没等她问完，挑剔的职业病又犯了，跑去台前指挥：“你们上点心啊，马上就要公演了，人家商先生这才第一次排呢，演得比你们都好，你们可跟人家学学吧，什么是演员的素养，这就是！”
次日，商戒早起去了公司。
“大哥。”
“后来随着年龄的增长，身体的冲动越来越强烈，主人格的商先生担心第二人格再跑出来，会做出不可原谅的事，于是药物控制强度增加，明知道这严重伤害身体，但是他不得不这样做。”
江醒醒倒吸一口凉气：“把自己的人身自由都全部交给另一个人，看来你哥真的非常信任他。”
“看你大爷！”江醒醒推开他：“我也没想到大爷你今天会过来啊。”
傍晚时分，江醒醒刚到家便接到了明瑾的电话：“还没过来呢？”
江醒醒：“【汗】他同意了，明天晚上过来。”
“真的！”
江醒醒：“他以前不是帮你们演过？”
江醒醒无力招架这一个炽热的吻，推了推他，说道：“今天不行。”
他也好想长久地陪伴在她的身边。
于是商戒故意做出大狗哼哧哼哧的样子，在她身上乱蹭。
商戒回头望向台下的江醒醒，嘴角勾起一抹闲淡的微笑。
商戒反应了片刻，才明白过来她的意思，他拧了拧眉，仿佛是特别郁闷，学着她方才的调子，说道：“真的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