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8章 解决问题
狄仁杰忍不住脸上一红。
李宽越是“装作”轻松的样子，狄仁杰的心中就越难受。
他是接种了天花疫苗的人，也是不怕得天花会没有办法救治的人。
自己的性命，总不可能比楚王殿下的还要高贵吧？
如今出产的牛痘，虽然不能满足整个大唐的需求，甚至连整个长安城的需求都没有办法得到满足。
每个人都是有私心的。
看到这个满脸憔悴的弟子，李宽有点心痛。
甚至武东乡都是别放弃的。
所以蓝田县的局面，可谓是一直都处在很危险的状态当中。
哪怕是得了天花熬过去了，那也完了。
程咬金顶着寒风看着不断靠近的队伍，面色很是复杂。
李宽和狄仁杰对视了几秒。
“那你一切小心，尽量还是不要去武东乡，更不要去田家村。”
时间紧急，李宽也没有心情在大街上跟狄仁杰在探讨要不要去武东乡的事情了。
特别是通过各种各样的外科手术，他救活了无数人的性命。
程咬金还想做最后的努力。
程咬金觉得自己主动请缨的来担任防守蓝田县的任务，就已经可以了，没有必要再搭上李宽。
“当真如此？”
如今田家村已经这样了，不用几天时间，估计武东乡的许多村落，都会变得跟田家村一样。”
林然心中的疑问更多了。
一旦那些百姓觉得自己留在蓝田县就是在等死，他们肯定会想尽一切办法的冲出防守。
“嘚了！”
谁也受不了天天对着一张满是疙瘩的脸。
蓝田县县衙，李元芳整个人都消瘦了一圈。
林然显然没有那么看好微生物研究所在忙碌的事情。
这么一来，恐慌几乎是不可避免的。
“狄县令，楚王殿下来了！您快去城门口迎接吧。”
跟那些安排家中子弟离开长安城的人相比，程咬金觉得自己已经对得起大唐，对得起陛下了。
“阿耶，你放心，很快你就可以带着将士们回到军营了！观狮山书院医学院微生和图书物研究所现在找到了预防天花的办法。
“师父，您……您怎么亲自过来了？”
要知道，经过将近一个月的折腾，蓝田县的局面已经到了非常危急的时候。
就在这时，远处一匹快马飞奔而来。
不过嘴上却是忍不住开起了玩笑。
要说蓝田县境内发生了什么事情，外面的人可能还不是很清楚。
这让狄仁杰身后的一帮胥吏和护卫，很是感动。
“种牛痘这样的事情，根本不需要你一个亲王去做，你只要在观狮山书院坐镇就可以了。”
但是时间已经过去一个月了，情况不仅没有缓解，反而恶化了。
很显然，他是真的不希望李宽进入蓝田县的。
要不然怎么会出现在蓝田县呢？
……
我不知道牛痘是否真的有效，如果像是楚王殿下说的那样的话，那么应该很快就会有大量的牛痘可以使用。”
“不用那么麻烦，等会让学员们先给你们把牛痘种上，然后直接去武东乡，给所有的学员和郎中，以及执行防守人物的人员先把牛痘接上。
李宽这话，让程咬金无话可说。
还没等到狄仁杰跑到城门口，就在路上碰到了李宽一行。
听到这话，狄仁杰二话不说，直接朝着外面跑去。
这由不得程咬金不纠结。
李宽脸上露出一个符合社会期待的笑容。
这个时候自己的师父亲自过来，岂不是危险重重？
孙思邈面色复杂的站在那里。
“其他乡镇有没有出现天花？”
但是他真的不觉得现在的蓝田县有多么的危险啊。
“跟大家说清楚，就说朝廷已经找到了预防天花的方法，很快就会安排人进入蓝田县来救治大家，让他们再等几天。”
哪怕是他艺高人胆大，这个时候也不敢进去了。
“是的，楚王殿下带着一批新的学员，在狄县令的陪同下，已经进入了武东乡地界了。我们是提前快马过来通知大家去接种牛痘的。”
虽然现在的脸色也很凝重和-图-书，但是对前途还是有所期待的。
但是县城里面的人，你却是没有办法瞒住的。
一直以来，他都认为自己是无所不能的。
狄仁杰听到这个消息，不仅没有喜悦，反而大惊失色。
“不行，师父你不能去武东乡，那里的天花已经彻底的传开了。你过去的话，实在是太危险了。”
狄仁杰对田家村其实早就不抱希望。
这是谁都不希望看到的。
林然跟在孙思邈身边，情绪有点低落。
……
楚王殿下来了，楚王殿下亲自带着医学院的学员来蓝田县帮助大家了。
看到自己的弟子那么关心自己，李宽还是有点感动的。
李宽自然知道程咬金心中在想什么。
……
李元芳又说了一个坏消息。
他对李宽是非常了解的。
“怀英，你想那么多干什么。之前我不是跟你说过了，观狮山书院医学院微生物研究所已经找到了控制天花的办法。
不过事情真的没有那么复杂，他也不希望狄仁杰想的太多。
不过，他问出这话的之后，李元芳却是沉默了。
“师父，也不知道楚王殿下说的牛痘到底什么时候能够弄出来，要是再等下去，麻烦就大了。”
但是整个县衙能够调动的力量比较有限，让太多外面的将士进来的话，很可能又会进一步刺|激到大家。
在他看来，自己的师父肯定是被长安城的一些官员给针对了。
蓝田县现在的气氛太压抑了，这样不好。
如今林神医在长安城里，也是很有名气的。
程咬金黑着脸，显然是不想进去的。
进入贞观十九年以来，狄仁杰就没有听过任何一个好消息。
李元芳忍不住嘟囔了一句。
虽然身边还有外人，但是狄仁杰还是忍不住把自己内心深处的真实想法给说了出来。
甚至说的直白一点，他基本上就没有办法做什么。
但是他不希望继续有更多的其他乡镇出现天花的情况。
狄仁杰立马就表示了反对。
“你放m.hetushu.com.com心，我会注意的！”
里面的情况，他已经听说了。
“这么说来，你是对观狮山书院的牛痘没有信心咯？”
“什么？师父过来了？”
“怎么？怀英，看起来你不是很欢迎我啊。难不成你在蓝田县金屋藏娇，怕被我发现？”
他觉得人也好，牛也好，会患上这种疾病，应该是有一种大家看不见的微生物在里面作怪。
“当然！”
林然忍不住问道。
先把局面稳住了再说。
“好了，别争了！本王今天来是带着陛下的旨意过来的。蓝田县上下，所有的人都必须听本王安排。”
“然儿，我们走！楚王殿下既然敢亲自过来，说明微生物研究所的牛痘，应该是成功了。”
“种牛痘，自然不需要我亲自动手。但是有没有我在蓝田县坐镇，效果肯定是非常不一样的。阿耶，你不用担心，这些年来，我什么时候做过不靠谱的事情了？”
到时候，难道真的让程咬金带着一帮见识射杀自己的百姓吗？
观狮山书院搞回去的几百头奶牛，可不是用来挤奶的。
突然之间，林然对微生物研究所的事情有了兴趣。
那就是接种牛痘，如今我就是带着牛痘来给你们解决问题的。蓝田县的局面，很快就要迎来逆转了。”
一个县就那么点大。
但是应付蓝田县这里的局面，却是绰绰有余了。
“师父，是不是朝中有人针对你，故意把你指使到蓝田县来？”
这是自己唯一的女婿啊。
原本紧张的气氛，立马就缓解了。
田家村外面。
狄仁杰现在也是焦头烂额。
“宽儿，蓝田县现在不允许任何人出入，你过来这里干什么？”
在他看来，明明是两个事情，为什么会有关联呢？
“既然如此，那师父您就现在县衙里面歇息，我带着那些学员去给百姓们接种牛痘。”
这个消息很快就在县城里头传开了。
“是啊，所以我过来了！”
蓝田县的天花，已经有点要控制https://www.hetushu.com.com不住了。
就在此时，一名护卫从外面跑了进来，带回来一个重磅消息。
“就在昨天，武东乡旁边的乡镇，陆续出现了几个天花患者。但是这个消息还没有传开来，现在朝廷要是还不管我们，那就真的要失控了。”
一旦蓝田县的天花全面爆发，那么这个有着十来万人的下县，立马就会成为一个火药桶。
于公于私，这个时候他都要去蓝田县走一遭。
远远地，程咬金就在望远镜中看到了李宽居然骑着马，朝着自己而来。
不过，这个时候也不是考虑那么多的时候了。
那些胥吏的觉悟也没有那么高，所以武东乡和田家村的事情，很快就在县城里头传开来了。
“这话，前几天已经说过了一遍了。”
这段时间，除了进入到蓝田县帮忙预防天花的人员能够进入，其他的人基本上都不会出现在程咬金这一道关卡。
蓝田县官道。
“我总是觉得牛痘是牛痘，天花是天花，虽然看上去差不多，但是一个是牛身上发生的病症，一个是人身上发生的病症，还是不能混为一谈的。”
在程咬金等人看来的危险，李宽是一点都没有感觉。
“我再写一封信给师父，问问观狮山书院那边的进展怎么样了。”
“是的，楚王殿下带着上百名观狮山书院的学员过来了！”
有自己这个楚王带队，所有的学员和郎中的抵触情绪都会降到最低。
“种痘的方法，思路是非常不错的。但是要找到大规模的、有效的种痘方法，还是有难度的。
“孙神医，林神医，楚王殿下让大家现在立马去乡里面，说是要给大家接种牛痘了！”
“嘚了！”
虽然狄仁杰宣布了严格的宵禁措施，也限制人员流动。
“这……楚王殿下居然亲自过来了？”
虽然李宽曾经做过无数的不靠谱的事情，但是最近十年，他的表现确是让他这个老丈人无可挑剔。
这个时候李宽敢来到武东乡，绝对是对牛痘有非常强大和-图-书的信心。
“嗯？楚王殿下来了吗？”
难道在牛身上传播的牛痘，跟在人身上传播的天花，真的有什么关联吗？
“牛痘居然真的有效？”
虽然他人在这里，但是长安城的一举一动，他都有收到消息。
“我没有！”
林然准备今后将自己啊研究重心，转移到这个方面来。
沉默了片刻之后，程咬金只能这样子了。
“狄县令，警察署今天已经处置了五六起不听号令的事情了，再这样下去，县城里的百姓就要闹事了。”
现在我们要做的就是去给里面的人接种牛痘，一旦大家都接种了牛痘，就不用担心会感染天花了。”
大家心中都有点绝望。
刚刚还有点抱怨朝廷没有进一步动作的李元芳，如今也是目瞪口呆。
孙思邈脸上立马笑容满面。
之后再扩张到武东乡的其他百姓，最后给整个蓝田县的百姓都种上牛痘。”
但是这些人当中，他绝对不希望看到自己的师父。
很显然，局面没有那么理想。
“听说蓝田县那里，姚郎中也已经得了天花了。如今已经没有人敢进入到蓝田县了。哪怕是里面还有一部分没有得天花，那也是迟早的事情了。
并且，这可以大大的缓解蓝田县的紧张气氛。
可是，这一次来到了蓝田县，他却是发现自己能够做的非常有限。
这个时候，他虽然很希望看到朝廷安排更多的人过来帮助蓝田县。
在普通胥吏和百姓的眼中，楚王殿下是多么高高在上的存在啊。
要不然没有任何必要去冒着这种风险。
如今朝廷安排他来到蓝田县跟着大家一起应对天花，这让众人的心中都松了一口气。
说是冒着生命危险，那是一点也不为过啊。
一旦出现什么意外，自己女儿这辈子就要当寡妇了。
忍了一会，李元芳还是把自己的想法说了出来。
“不是，师父，我不是已经把这里的情况全部写信告诉您了吗？为什么您还要亲自过来呢？”
孙思邈这辈子什么场面都见识过了。